逼嫁良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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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应声回头,门开处,许良辰也不由愕然,本来以为只是几个、十几个人,谁知院子里竟站满了年轻的南方军士兵。他们或是脱下了军衣,或者高高挽起了裤脚,裸露的或褐或白或胖或瘦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是伤痕,有救人时被树枝划伤,有扛沙包时石头刺伤。。。。。。。。。。。。许良辰情不自禁看了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士兵庄严敬了个军礼的段奕桀,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伤了脚依旧坚持。。。。。。他的士兵大多都是如此啊!
呼应军团长的敬礼,军容不整却气势未减的士兵们齐刷刷回敬军礼,一时间,诺大的厅内一片安静。中国的军队参与救灾者不多见,为救灾伤痕如斯者更少有,各国记者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许良辰平复了一下起伏的情绪,接着说道:“这是南方军参与救灾的部分士兵,和他们一样的还有很多,若诸位需要,可以接着看!若还有疑问,请看你们身后,他是第一军团军的军团长,他的身上有着同样的伤痕!”
段奕桀没想到许良辰会突然把话头转向自己,他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见许良辰神情肃穆,眼睛有丝微红。众人更是惊讶,任是谁也想不到堂堂的南方军政府少帅会亲身参与救灾,这怎么可能?!
一片鸦雀无声中,许良辰抬手指向窗外,声音有些低有些沉有着微不可觉的哽咽:“。。。。。。.若大家还不相信,请看闽江大坝旁的树林内,那里有十几座新坟,他扪的名字就镌刻在冰冷的石碑上。。。。。。他们是为抢险而失去了生命的中国军人,他们有的家在遥远的北方,有的刚娶了新婚的妻子,有的还有白发的老母亲。。。。。。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归于冰冷的尘土,没有了往日的欢笑,没有了表情和语言,只因为他们是中国军人,这里是他们的国家和同胞!”
看着院子里一个个挺拔的身影,许良辰停顿了一下,长长舒了口气,接着目光缓缓滑过面前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对着他们,谁有权利怀疑救灾是虚无的?数据是编造的?。。。。。。”
心情有些激动,她又停顿了一下,接着满腔感情地低低念道:
“妈妈,你别哭,
天灾人祸是对圣灵的荼毒,人柔弱的身躯无法档住,
只要妈妈你还活着,就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
因为有你,每年清明我们的坟上,会多一锹土;
妈妈,你别哭,天堂里我们会相互扶助,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痛苦,
狂澜来得那样突兀,没有什么可以遮护,只有我们仅有的身躯;
不能陪你走完今后的路,
我们多么担忧你悲痛地泪流如注,我们多么渴望你快乐幸福。。。。。。”
这是在播音中许良辰经常会念的一首诗,很多人,包括不少记者都记得清楚,士兵们更是久久传诵,许良辰低声念着,念着,用不同的语言深情地念着。。。。。。读着英语的时候,戴维不由自主跟了上来;路透社记者跟了上来,越来越多的人跟上来。。。。。。不同的语言,却无碍人们表达自己相同的感愫。。。。。。
几个日本记者想不到竟会发展成这样的情形,面面相觑之后,悄悄向四周看去,士兵们和他们的同胞红着眼睛,誓言一般读着对战友的怀念和对母亲祖国的祝福;年轻的少帅身姿挺拔,军礼肃穆;记者们已经完全被感动,他们分发的照片有的已经被弃在了地上,几只满是泥水的脚肆意地踏了上去
远处,段祺萍红着眼睛敬慕地看着年轻美丽的大嫂,多么感人、多么有理有据词锋锐利的驳斥!不愧是大哥心上的人儿,这份爱国之情,同胞之爱,感人肺腑!
江竞芜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曾经的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以为自己了解她至深,却不知自己竟是从未明白她分毫?!这是那个沉静端庄的小辰?这是自己以为爱她就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小家、可为良母贤妻的小辰?。。。。。。原来,她心中的天空是那样高远,她的怀抱是那样宽宏,那里不仅有家还有国。。。。。。自己竟真的是错过了?。。。。。。
戴维睁大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妩媚身影,凯瑟琳在他心里,一直是美丽和善良的化身,代表着神秘的东方魅力,今天,她又一次让他倾倒,沉降。。。。。。
鼓励她走上去,段弈桀本来只为她天才的外语能力。。。。。。自己手下的语言应付不了这些似乎有备而来、别有用心的记者。谁知,许良辰一鸣惊人,不卑不亢义正词严,有情有理感人肺腑。他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凝视着自己的心上人,这才是我段奕杂的妻子!心有家国,大爱无疆;绝不卑躬屈膝,顶天立地!
这声音是那样熟悉,很多记者已经听明白,这位女子就是最近政府电台的播音者,这样一位身份高贵、清丽秀美的年轻女子,为了救灾,在新婚蜜月身临灾区现场,难道还不能说明南方军政府救灾的诚意和决心?
再说,从整个借款的程序及运作来看,还是颇具现代国家效率的,南方军政府宪政及国会的体制关系,借债之举“黑箱”操作的可能性本来就极小,现在军政府又特地设了电台,不断现场播报救灾的进展,配合记者们的及时报道,体现了相当的透明度及舆论监督作用。经过了那样一个场景,各国记者在感情上已经倾向了军政府,所以此后不管日本记者如何私下游说,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几个别有用心的日本记者只好灰溜溜住了嘴。
记者团的采访在许良辰的参与下,为军政府争取到了最大的支持,一时间各国报纸陆续正面报道中国南方的水灾,和政府的救灾情况,为受灾区的民众争取到了最大的外部支持和援助。
段奕桀终于可以放心地带着自己的心上人去汤坑暂休几日了。
汤坑是闽江平原著名的风景区,整个峡谷全长近两公里,丛林密布,激流飞瀑跌宕生姿,号称“连天十八瀑”,清潭无数,地表形胜奇秀,并有南地历史最悠久的温泉区。
汤坑温泉因泉而名,泉涌温汤,已有千年不涸。当地地理志称其“汤坑之泉,在闽江西南六十里,泉自石鲸中流出,其色绿,其热如汤,人浴之可医顽疾”。乡民依泉聚居而成汤坑。之后清乾隆帝南巡曾游览汤泉池,御笔亲题“汤坑”二字,并立碑志之。
清末以来,诸多名士及西方各国传教士,纷纷在汤坑建别院以为度假之地。军政府在此地也有疗养之所,但却不是大帅府私产。身为军团长夫人,在军医的理所当然之下,许良辰当然无法推辞地陪着一直低烧的某人来到了名为半汤居的疗养院。
疗养院就建在石鼓山腰,山青水秀,风景优美,建筑群古色古香,后面黑龙潭、响水潭两条瀑布从百米处飞泻而下,一跌三折,声如击鼓,故以其名。所谓半汤,则是因为此处温泉为冷热两泉合流而成。清亮明澈,可沐浴可饮用。
车子走了近一个小时,慢慢爬上山腰,落日的余辉映照在山峰,苍松如盖洒了几许金光,衬得半汤居恍如世外桃源。
有驻守人员迎着,车子径直开进去,直到后面一幢翘角飞檐的二层小楼前才停下。二人走上去,罗宏文和司机送上来简单的行李。段奕桀走进盥洗室,许良辰站在窗边,见楼后有热气蒸腾,一汪温泉水色如碧,不由多看了两眼。
“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段奕桀从盥洗室出来,一边摘下军帽,一边勾唇笑道:“胡医生也有些小题大做,低烧有什么紧要?过几天自然也就好了。。。。。。既然来了,你就陪我两天,最近你也累坏了。。。。。。”
似乎知道她有些不甘心,段奕桀开口就橄出了大题目,并委婉地致歉,倒让许良辰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淡淡一笑没出声。都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令她不安的是,不管怎么动员,段祺萍铁了心地拒绝,说什么也不陪他们过来,让许良辰很是郁闷。。。。。。这样的环境,就自己和冷面大少以及不多几个侍卫,若整天四目相对,多不自在。
就如眼下,室内一片静谧,窗外唯闻鸟鸣啾啾,那人黑眸灼灼,自己如何以堪?许良辰有些不安地随手抓了件衣衫,躲进了浴室。
等她心神不宁地洗秋完毕走出来,天色已经有些黑下来,罗宏文正带人送了上晚餐上来。段奕桀笑着指指对面:“先吃饭,吃完饭好好去泡泡。”
许良辰看了他一眼,没做声,有些迟疑地在对面坐下来。她新装出浴,两颊红红的,似乎有一点不安。娇俏的小女儿态,看得段奕桀晕头转向,又不由自主笑了笑。心里默默地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定决心再不让你离开一一一人生苦短,变故良多,这次是水灾,下次都不知道是什么,先吃到肚子里我放心你收心再说。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用了晚饭.碗筷撤下去.两人又刷牙漱口沐浴,之后段奕桀靠坐在床上,许良辰斜倚窗边的竹榻,静静休息了半晌。再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夜空沉静,渐渐明亮起来的星辰,堆积着,灿烂如夏花,低而且亮,恍如就在头顶,触手可及。
是自己从不曾见过的美丽夜空酬正看的发呆,灯一下亮起来,段奕桀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是我最喜欢的夜晚酬走,和你出去看星星。。。。。。”
冷面大少居然会做这样浪漫的事?许良辰微怔,不由抬眼看着他。灯光夜色下,那双眼睛如星辰流转,因了刚刚的浅眠,脸上透着一抹晕红。。。。。。段奕桀恍惚间又想起了那颗水蜜桃,皮薄得似一掐就破,故而只可用嘴吸吮,很甜很甜。。。。。。段奕桀有些难耐地吞了吞口水。
忍了又忍,他勾唇轻笑,眸光闪闪,笑的无辜而纯洁:“这里不用楼高百尺也能手摘星辰,走吧,燕州可是看不到这样的星空呢。”
话说的温柔,配合着蛊惑的眼神,许良辰实在有些说不出自己想说的拒绝,可是在这样的夜晚,和这样身份的男子,去做那样浪漫的事。。。。。。她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段奕桀不再微笑,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她。他知道,这时候,自己的眼睛里不能有太多的感情,多了,胆小的小白兔会被吓到;但是也不能没有柔情,没有柔情又如何打动这心思细腻的良辰美景?
许良辰正想转开视线,段奕桀却转身进了盥洗室,换好衣衫才走出来。他换下了军装,里面是怎样的穿着看不清楚,只见身上批了一件蓝色的浴袍,光着脚,露着一截小腿,很休闲很随意的模样。他的手里还拿着另一件暗红色的浴袍,神态很平常地递了过来
“坐在温泉里面看星星,是这里至舒适的享受,你不会拒绝吧?”
既来之则安之,你不会那么矫情放不开吧?但许良辰真的很想拒绝,可是,那人仿佛知道她的心里想什么,炯炯双眸中明确表达出这样的笑意。
有些紧张地看了看他,段奕桀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一幅向往的模样。这人还发着低烧,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好歹是夜空之下,自己藏在水里不出来,他又能怎样。。。。。。许良辰定了定心神,接过浴袍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国内尚难得一见的泳衣,暗红色,连身,浴袍也似乎是量身定做,穿在身上无论长短胖瘦都很合适,略长的下摇遮住了所有,仅仅露了一双赤足出来,而且如她所想的旁边放着一双木屐,穿上去让许良辰心中的不安减轻许多。
拢拢衣领许良辰打开门,段奕桀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微微侧头,用手梳了一下有点被水打湿贴在额上的黑发,轻轻勾唇:“走吧。”
他淡淡若无的反应,让许良辰彻底放下心来,微低了眉走上去。貌似有点心神不宁,猝不及防脚下不知被什么一拌,踉跄了一下,旋即被一只坚实略汗湿的大掌抓住,扶稳:“小心”。
“。。。。。。谢谢。”许良辰抿唇,急忙想抽回自己手,谁知指间一紧,怎么也抽不出来。
终于给我抓住了,我还会放手吗。。。。。。段奕桀偏头看着她暗暗使力和自己拔河,不由翘了翘唇角,手里又收紧了几分。丫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暗香袭来,清新温婉,段奕桀身上一阵燥热。。。。。。
暗红色的浴袍囊着柔软美好的身子,隐隐露出锁骨秀美如玉,肌肤似雪,白皙中闪着柔和的光泽,。。。。。。他已经想的心都疼了,越等待越想念,记忆中她偶尔的笑颜,时不时花儿般盛开在脑海。
什么时候能拥她入怀,让她在自已的怀抱里害羞开心一笑?段奕桀深深渴望着,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继续等待。她此生一定是他的,他今世也一定是她的。。。。。。良辰,你再不能推开我。。。。。。看着那张眉眼如画表情努力清淡的俏脸,他低声道:“别动。”
许良辰一怔,沉默了片刻,手下却暮地用力再一挣,段奕桀早有准备顺势牢牢扣住她的手,再不让她挣脱。许良辰看着他唇角那抹隐约的“恶劣”的笑影,欲言又止,无奈只好任他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