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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开从善坊-第4章

小说: 花开从善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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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开暗自想,非要在最热闹的时候告发自己的亲人,是为了彻底伤害他爹的颜面,然后顺理成章被赶出家门摆脱束缚吧。不喜欢偷情的母亲、犯罪的兄长,想要自由地离开家门,这或许是他帮忙的目的吧。不过这又不关她的事儿,莫钰良对她林花开来说,还是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了。
  十二
  林花开、百里丛和善绫沫看着门口一表人才的莫家三少爷莫钰良,表情各异情绪不一。
  “不是我们花开从善坊不收纳你,就算你被赶出家门,还是知州家的公子,跟我们这些小人物混可不妥当。”林花开无奈解释道,她以为此生大概不会再见他,天知道这个少爷怎么会找上门来。
  百里丛想的问题则是另一个方面的,“花开从善可是从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里摘出来字再拼一起的,牌子立完不能再加一个字进去,所以也不能再多个人。”
  “百里丛的丛字和从只是谐音啊,要说牌子我看把百里虫从坊里踢出去才是正经,三少爷能来简直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啊!”善绫沫两眼放光看着莫钰良,完全不理会百里丛的怒视。
  莫钰良温润地笑了:“花开从善四个字,林姑娘怎么能一个人占着两个字,不如让给在下一个吧,正好我的小名就叫小开。”
  善绫沫兴奋地直点头,百里丛满脸的不情愿,林花开顿时觉得汗颜,小开这个名字肯定是临时起的,他的名字和开有什么关系……不过此人武功不错,办案总是有几分危险的,坊间多个保镖也不是不可以……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准你加入。”
  “好。”
  “最开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三年前的案子?我敢确定没人告诉过你。”
  莫钰良再次温润地笑了,“我们习武之人,听力都比较好。”
  林花开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居然在沁香院外偷听,亏他还是少爷出身,表面温润什么的都是假象,其实狡诈着呢!也罢,既然敢到她地盘来,以后多的是机会欺负他。
  四个人的花开从善坊,感觉也不错,会更热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写的要慢了……努力!
  这是半年后的全篇整改,主要修错别字和语序,以及个别人名的更换。

  ☆、不明动机

  一
  张翠缕是杭州喜迎客栈里的打杂,平日里扫扫大堂,擦擦桌子,给楼上的房间换洗一下床单,赚的月钱不多,但也乐得轻松自在。
  客栈里厨房的帮工李大柱,是翠缕的青梅竹马,二人早在乡下时便定过亲,这才约好了一同到杭州城里做工,等李大柱在城里攒够钱,二人再回家成亲。
  一日翠缕气哼哼地把扫把往门后一丢,便坐在客栈门外的石阶上盯着对面的回味酒庐。说是盯着其实翠缕并没有真的在看,她满脑子都在回忆李大柱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气不打一处来。
  大柱说翠缕天天只干那么一点点的活儿就叫苦叫累,他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也不见她来帮忙。明明是说两人约好一同攒钱,没想到翠缕这么不上心,就想着偷闲。
  翠缕心想,娘说媳妇是用来疼的,他现在就埋怨我干活少,将来嫁过去少不得要吃很多苦。
  “是谁舍得让这么标致的妹子生气,看哥哥我去教训他。”正在翠缕暗自气恼的时候,回味酒庐新招的小二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翠缕一阵脸红,闭着嘴没有说话,也不敢抬眼看旁边的人。
  “在下文勋,在对面看妹子一直生气地盯着我看,还以为怎么不小心唐突佳人了。”
  翠缕脸更红了,心里甜丝丝地高兴,唐突佳人,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抬眼看身边的男子,他长得干净白皙,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可比大柱俊俏多啦。嘴上想解释自己没盯着他看,可是一张开嘴舌头就好像打结般,吐不出完整的词,“我……没……”
  文勋没等她说完,就笑着站起来,“只要是妹子想看,尽可以到对面来看个够,文某随时奉陪。”说完就转身走了,翠缕默默地看着他走远进了酒庐,才想起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被误会成随便盯着陌生男人看,羞的臊也臊死了。
  翠缕蹦起来跑入客栈,偷偷地从大堂的窗子里再望一眼对面,心里莫名地激动。擦桌子的时候心依然跳个不停,他说他叫文勋,真是个好名字,肯定是读过书的文化人,将来能考上秀才也说不准。
  “翠缕,之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你别生气了。这是我偷偷从厨房拿来的鸡爪,你小心吃,别被掌柜的看见。”
  翠缕接过鸡爪,看着面前笑容憨厚的李大柱有点不知所措,心想大柱对她着实不错,自己不能对不起他。不过嫁给厨房的帮工远没有做秀才娘子来的风光,“说到底,我可是十里八村一枝花,怎么就和这样的人定亲了呢,连他这个名字,李大柱,现在听起来都觉得傻里傻气……”
  翠缕叹了口气,趁没人看见时,将鸡爪子丢出了窗外。
  二
  住在杭州城郊县的陆劲有夫妇二人,不是第一次到杭州城,夫妻二人经常从杭州的市集倒卖点便宜又吃香的货物回山里去卖,以此赚些小钱度日,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陆劲有半月前在山里倒货时,不幸遇上了强盗。万幸人平安无事,陆劲有的娘子叶氏为此没少给佛祖上香。可是货、钱都被土匪抢走了,让夫妇二人发起愁来,家里余粮不多,顶多能撑两个月,再酬不到钱去上货,一家人就怕都要挨饿了。
  叶氏此时想起陆劲有在杭州有一个远房叔叔,或许可以去向他借钱。陆劲有听完娘子的话后连连叹气,“你有所不知,我那位叔叔早十年前就去世了,只余婶婶一个,住在杭州城,以打理酒庐为生。亲戚远近先不说,咱们去杭州这些年也没有上门看望过婶子,现在突然问人家去借钱,想必是有一百个推辞的理由等着我们。”
  叶氏听后道,“你婶婶一个寡妇,哪里来的钱开什么酒庐,必然都是你叔叔在时给她留下的银两。既然是你叔叔的钱,那就是陆家的,合该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给你,否则就是她做媳妇的不对。”
  陆劲有向来都是个没主意的,万事都以娘子说的话为准,此时想都没想便点头。
  叶氏继续说道,“再说这钱我们就是借来应急,又没说不还,只要咱们到时候机灵着点,好好与她相说,我就不信她如此不讲情面硬是要把咱生生往绝路上逼。”
  陆劲有深以为然,第二日天不亮就和叶氏动身,赶往杭州城,找到了回味酒庐,人称娟婆的当家老板娘。没想到娟婆让二人等了两个时辰不说,居然见面连叙旧都省了,直截了当地说一分钱也不给。“别以为我老婆子的钱就是给你们这样人留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上门来要榨干我老婆子的银钱!我告诉你们,这些钱我就是死也是带到棺材里去的,省得到下面还要受你们陆家的气!”之后娟婆喊店小二送客,陆劲有夫妇就被“请”出门外。
  叶氏气得脸都青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狠狠说道,“这个死老太婆,竟然这样不讲情面!她不是要带着银子进棺材吗,我就让她死都带不走那些个钱。”
  陆劲有只顾唉声叹气,说不出句话来。
  “那个叫小蚊子的店小二,听这名就知道好不了,是个长了势利眼的狗腿,刚刚竟敢那样推老娘,将来有机会看我不好好治治他的!”
  这时一个鸡爪子嗖地砸到叶氏的鞋子上,犹如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叶氏的怒火一下到了顶点,嫌恶地踢开鸡爪,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哪个瞎了眼的往老娘鞋上扔鸡爪子!这缎面的鞋子是你们这群臭要饭的赔得起嘛!”
  陆劲有上前一边哄娘子离开,免得引起街上众人围观,一边暗自感叹这钱没借到,自家恐怕也要变臭要饭的了。
  三
  喜迎客栈的掌柜王厚财一向最爱在夜深人静之时,坐在客栈二楼的暗室里算账,客栈里的开销事无巨细,都要写在厚厚的账本上他才觉得安心。通过对照账本,精打细算而省下一些花销,能让他拥有莫大的成就感,就好像银子真的能从账本中蹦出来一样。
  “每斤猪肉的价格又长了一文,回头告诉老牛肉菜全部用鸭肉替掉。”
  “该死的天气热得太快!坏了的菜只好腌一下当咸菜,应该就尝不出来了。”
  “厨房那个帮工,叫长柱还是大柱的,在厨房偷了个鸡爪子。哼,真以为我看不见,马王爷有几只眼都不知道。”
  王厚财念叨完,在账本上写上长柱,月钱减十文。看看觉得不满意,又在十前填了个二字。“看着还算忠厚,没想到居然是个手脚不老实的。唉,这年头便宜的帮工可不好雇了,扣点铜板就算是他偏得了,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再看一看仍觉得不满意,又把翠缕的名字也写在旁边,“俩人一起来的,想必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扣二十文算少的,我真是大善人。”
  就算是给两个人再扣十倍的工钱,王厚财仍是开心不起来,真正让他如鲠在喉的,还是对面的回味酒庐。回味酒庐五年前还只是个小门脸,经过三年的努力渐渐在杭州城闯出了一些名声,两年前扩大了店面之后竟然有独占酒市的趋势。要知道喜迎客栈也卖酒水,可是客人都跑去对面的回味酒庐喝酒,渐渐的就没人在客栈里喝酒了。这酒水是王厚财的表弟卖的兑了水的便宜货,本来一本万利的酒水生意,两年了到现在连个皮毛都没赚着,心焦的王厚财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舌头上的泡起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干着急。
  “这老婆子一大把的年岁,身体怎的这样硬朗,若是她此时没了,无儿无女的,这酒庐自然也就没了,到时我依然能赚个金钵满盆。”
  “就算她身子骨不错,保不齐会有个意外什么的……”
  王厚财摸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不知何时,某些念想就在他的心里了发芽,长出的邪恶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让他想忘都忘不掉。况且他也不想忘,越是深想他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若是她死了……”
  四
  林花开近来很是无聊。
  应该说花开从善坊里的人最近都很无聊。
  “我们这儿是专门破案的委托坊,前天邻居杨大妈家的狗走丢了居然上门来让我们去找,谁知道那狗是不是跟哪条小母狗私奔了,这种事哪叫案子,简直是侮辱人!”善绫沫一边吃着桂花糖糕一边抱怨道。
  百里丛皱眉,“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咆哮,你喷了我一身的屑子,能不能像个女的。”
  “没案子还不好么,说明治安太平,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事儿少了。”林花开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也觉得日子过得太平淡无聊了些,但总不能盼着城里天天出事吧……
  她忧心的事还有一桩,花开从善坊还没有多少名声,自从上个月扬州莫府的案子之后,便再没有像样的案子上门。总靠善绫沫和百里丛的补贴过活也不是个办法,可是坊间进项太少,四个人总是要穿衣吃饭的。
  “有人上门。”敲门声还未响起,莫钰良已经一步上前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浅绿色粗布衣裳,模样还算标致,就是满脸泪痕还未干,看起来很憔悴,显然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姑娘楞了一下,眼泪扑簌落下,双膝一沉眼看就要跪在地上,唬的屋里所有的人都蹦了起来赶忙过去要扶。莫钰良单手一提,轻松止住了姑娘要下跪的趋势,众人连忙将其引进来坐下,又端上一杯热茶给她。
  “各位老爷太太,都能未卜先知的给我开门,拜托一定要救救他!”姑娘说完众人表情各异。
  善绫沫满脸同情,心想她这样语无伦次,出的必然是大事。
  莫钰良笑的尴尬,心想以后还是等门响了再开的好,居然还有人这么想。
  百里丛双眼放光,心想既然是要救人的头等大事,不狠狠敲她一笔太对不起自己。
  林花开努力把脸上鄙夷的表情收起来,心想哪来的这么个傻姑……
  善绫沫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急,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翠缕,是……客栈的打杂,官府把……把文大哥抓走……问了罪,下个月十日就……要斩了……”翠缕哭的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
  “文大哥是谁?犯了什么罪?”林花开询问道。
  “文……勋,对面酒庐的……小二,官老爷们说……他杀了店里的老板娘……”
  林花开思索了一下,便知道翠缕说的案子是哪个。大概五日前,回味酒庐的老板娘,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同时还有五十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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