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念情深-傻夫,你露馅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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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什么了,安安静静地陪着我等。
一直到晚上乔羿深他们都没有回来,陈妈过来问我要不要准备晚饭,我心烦意乱地说先不用,陈妈要出去的时候郑水柔叫住她,让她先做,然后对我说,“你刚出院,不吃饭不行,我知道你吃不下,但是你老公让我照顾你。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陈妈,记得做一些适合病人吃的。”
陈妈应了一声去准备了,我看了郑水柔一眼,叹了口气,郑水柔拉过我的手,“叹什么气?”
“乔羿深他们还不回来,连个消息也没有,我实在是着急。”我真的很想静下心来等的,可等不到乔羿深我的心就始终悬在嗓口,根本落不回胸腔。
郑水柔又安慰了我几句,结果不一会儿乔守业他们就都回来了。
乔守业和乔勇走在前面,乔羿深横抱着一个人还一个医生打扮的人跟在后面,乔羿深怀里抱着的人,看身形衣着,分明就是我妈妈!
我激动地跑过去确认。果然是我妈妈没错,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乔羿深,他一如既往地傻笑着,“媳妇儿。我把妈妈带回来了。”
因为太激动了,我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哽咽着连句谢谢也说不出。乔守业拍了拍我紧紧抓着乔羿深手臂的胳膊,“先让羿深把你妈妈放回去,我们带了医师过来,那些仪器我们都不会弄。”
说着乔守业看了看那个医师,“徐医师,就麻烦你了。”
徐医师推辞着说,“乔老先生客气了,乔少爷,麻烦你把病人抱到房间去。”
闻言我连忙给乔羿深让出身子来,乔羿深对我点了点头,“媳妇儿,我先去了。”
我要跟着乔羿深一起上去,乔守业喊住我,“妍妍,你去了只会影响徐医师,先在这儿等一会吧,等下羿深会喊你的。”
真是关心则乱,乔守业说的没错,我现在这个状态去了,确实除了影响徐医师没有别的作用,郑水柔拉着我坐下,说,“妍妍,既然阿姨已经找回来了,你还急什么,等着吧。”
我听话地坐下,看到乔守业和乔勇看起来都挺疲惫,顿时有点愧疚,毕竟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找妈妈。我看桌上的茶水早就已经凉了,去泡了新的,然后给乔守业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爷爷,爸,谢谢你们。”
乔守业喝了口茶润了润唇,然后才说,“丫头,这次啊,你最该感谢的,还是羿深这孩子。我和你爸都没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都是他的功劳。”
乔勇跟着搭腔道,“就是啊,多亏了羿深。”
我正要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乔芳出来了,她人还没下来,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爸,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要被饿死了。”
乔守业闻言看向我问道,“怎么你们还没吃饭吗?”
郑水柔替我回答道,“是啊,她不肯吃饭,不过我让陈妈准备去了,应该很快就好了,正好,你们也回来了,我也该回家了。”
郑水柔说着就拿包起身,我拉住她的衣角,“你陪了我一下午,都到这会儿了,就在这儿吃吧。”
“是啊,郑小姐,留下来吃个饭吧。”乔守业也挽留道。
郑水柔不是什么扭捏的人,也就答应了。
此时乔芳已经走了下来,她坐到乔勇旁边,“爸,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谁吃饱了撑的偷个病人啊?”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所以我静静地看着乔守业等着他的答案,乔守业往妈妈的房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才说,“妍妍,你还记得之前公司里有个被你辞退的公关部经理张晓佑吗?”
张晓佑我当然记得,就是孟良辰出车祸那天,被我在公司门口开除的,当时乔漾还赶来阻止,最后是乔羿深在乔漾耳边说了几句话,乔漾才没再插手管这事的。
“难道是那张晓佑?”我下意识地问道。
乔守业点点头,“就是她,说起来这还要怪你二叔,以前因为公事,他曾把张晓佑带到家里过来,张晓佑多少对乔家有些熟悉,所以才设计在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偷走了你妈妈。”
原来是张晓佑因为被我辞退怀恨在心,所以恶向胆边生,可是区区一个工作而已,像她那样圆滑世故的人去哪里找不到,她至于么?巨刚讽圾。
乔守业看我有疑问,继续说,“她的本意是想挟持了你妈妈,然后勒索你,骗点钱而已。我们去调查监控的时候才发现,事发那一段时间,摄像头拍到的影像都是一团漆黑,估计是被她给盖住了。本来以为没了线索,可没过多久,她就打电话来让我们准备钱了,然后我们才靠着定位追踪到她的位置,把你妈妈救了回来的。”
如果这样解释,倒还有点可能。
好在,人已经救回来了。
我再一次真诚地道谢,“谢谢爷爷,谢谢爸爸。”
乔守业冲我摆了摆手,他四下环视了一圈,问道,“对了,阿漾和范瑶呢?还没回来吗?”
乔芳说,“嫂子美容院刚开张,当然忙了,估计回来也晚了,二哥前面才给我来了电话,说他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乔守业“啪”一巴掌就拍在茶几上,骂道,“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小芳,你给乔漾打电话,就说他以后永远都不用再回来了!”
乔守业都发了脾气,谁也不敢跟他顶嘴,也或者,乔勇和乔芳巴不得乔漾得罪老爷子,他们能多分到点财产呢,反正是谁也没替乔漾求情。
这时候,陈妈过来喊大家吃饭,因为乔羿深还没下来,我就说先上去看看,乔守业也没说啥,只是说让我去了别打扰徐医师。
郑水柔和我一起上去,我敲了敲门,是乔羿深来开的门,他刚把门打开,就对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乔羿深压低声音问,“徐医师那边还没弄完呢,媳妇儿,你们怎么上来了?”
因为乔守业和乔勇刚才的话,我再一想到乔羿深出去之前我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尽量放得温柔,“晚饭好了,你今天跑了一天,肯定是又饿又累吧?先下去吃饭。”
乔羿深摇了摇头,“徐医师这里得有人守着,你们先去吧,我忙完就下来吃好不好?”
我一把抓住乔羿深的手,冰凉冰凉的,“你看你,出了一头汗也没好好洗洗,头发都黏一起了,这么脏,我害怕你把细菌传染给我妈啊。”
乔羿深一听就急了,“媳妇儿,对不起,羿深也是太着急了,就忘了,我现在就去洗,你别生气。”
说着乔羿深就“蹭蹭蹭”地跑下楼,郑水柔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妍妍,你还真是完全利用这二傻子啊,他辛辛苦苦给你找阿姨,你还嫌他脏,我说你对一个傻子要不要这个苛刻啊?”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的,你要是好好跟他说,他不会听的,只有这样说,让他以为我生气了,他才会听。”
郑水柔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我现在真觉得,你俩其实还挺般配的。”
“是吗?你也赶紧下去吃饭吧,等会乔羿深要上来你就拦住他,我进去守着。”郑水柔的话让我心里喜滋滋的,总算,她是对乔羿深彻底改观了。
郑水柔下去了,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徐医师正在心无旁骛地运用那些设备,妈妈身上已经插了不少管子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妈妈,心情实在是五味陈杂。
等到徐医师进行完毕,他摘下口罩,对我笑笑,“乔太太,你母亲已经没事了,以后可要照顾好她,以后不要再这样疏忽了。”
我点点头,“徐医师,下面已经备好了晚饭,你今晚就在家里吃吧,我陪我妈妈说说话。”
徐医师没推辞,提着他的医药箱出去了。
我看着双眸紧闭的妈妈,心疼地无以复加,她多无辜啊,因为张晓佑对我的记恨而被连累。想到张晓佑,我气得握紧了拳头,张晓佑她伤害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拼了命想保护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我握着妈妈的手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谁也不可能伤害你。”
当晚,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乔羿深说他今天挺累,想早点休息,我便陪着他回房。
乔羿深洗澡的时候,我眼尖地看见他拿了一包棉签,不知道要干什么。
乔羿深在我面前一向都不避讳,往往还没进卫生间,就脱得只剩个裤衩了,今天却包的严严实实,还拿了睡袍进去。我心里越发疑惑了,不一会儿,乔羿深说卫生间沐浴露没有了,让我给他拿瓶新的。
沐浴露是我前天才放的,不可能没有,于是将计就计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门边,开了门又关上。
果然,我们一关上,乔羿深就从卫生间出来了,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身上一点也没湿,径直冲着床头柜走过去,一抬头才看见我根本没走,乔羿深的手一顿,有些尴尬,“媳、媳妇儿?你没走?”
我将他身上几处暗红色的血渍收在眼底,心骤然揪紧,快步走过去,“你受伤了?”
乔羿深连连往后退,笑得勉强,“没、没有,没受伤。”
我不理他,直接抓起他的手臂反复查看,乔羿深还遮遮掩掩不让我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乖乖站着让我看。
这一看我的嗓口就像被人用手给死死掐住了一眼,呼吸都困难了不少。乔羿深右手手臂和肩膀,还有腰间,竟然都有一道挺深的伤口,细小的伤口更多,伤口周围的血已经凝固,跟上衣粘到了一起。
我的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不早点说?”
乔羿深慌乱地替我擦眼泪,“媳妇儿,你别哭,我没事,我不疼,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哭得更凶了,乔羿深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手底下还是一下下地给我擦着眼泪。
我收了眼泪,心知乔羿深既然隐瞒到现在,肯定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当务之急是给他包扎伤口,其余的等会再问他也不迟,于是我按着他坐到床上,翻着床头柜找到酒精、纱布和剪刀,乔羿深怯怯地问,“媳妇儿,你要干什么?”
我心疼地都揪在一起了,但还是故意甩脸色给他看,“看不出来吗,我给你包扎。”
乔羿深笑了,“媳妇儿,你还会包扎啊?”
我把乔羿深伤口附近的衣服全部剪开,格外小心,不碰到伤口,没好气地道,“当然会,以前在纪家,可没少受伤,都是我自己包扎的。”
乔羿深顿时就急了,“媳妇儿,你在自己家怎么会受伤呢?”
我把剪下来的衣服扔到垃圾桶里,拿出棉签,蘸上酒精,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伤口周围的血渍边说,“第一次受伤是苏映雪让我洗碗,地上滑我摔倒了,割破了手臂,她骂我蠢,还揍我来着,我就拿我自己的围巾给包上了。后来也经常受伤,原因都记不太清了,一直到在南城上小学,班里同学笑话我是私生女,也经常欺负我。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四年级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小胖子把我推到下学校垃圾堆里,刚好一根特别尖的铁刺插进我的小臂里,当时疼得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我一边哭一边还傻逼兮兮地拿胶带把伤口缠住;
后来是我们班主任发现了我,把我送到医务室,你别说,当时医务室那大夫说我缠得挺好,要不然早就失血过多了,班主任打电话给苏映雪,苏映雪说怎么没扎死我就挂了电话,那位班主任真的是个好人,还领着我找到小胖子家里去了,但是小胖子的爸爸好像是个什么官,班主任没办法,就哭着叫我转学,我死活没转,不过说来奇怪,那以后小胖子都不怎么欺负我了……”
我话说到这里,乔羿深突然站起来,冷不丁地紧紧将我抱住,我吓了一跳,想推开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羿深,你快放开,我还没擦完呢。”
乔羿深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媳妇儿,对不起,羿深出现的太晚了。”
乔羿深短短的一句话,我心中积压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我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媳妇儿,哭出来吧,我会一直在的。”
然后我就真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所有的过往走马灯一样在我眼里闪过,这么些年,我都是一个人在坚持,连哭都要压抑着不发出声音来,可以后,我可以在乔羿深面前随心所欲地落泪,苏映雪不会再欺负我,纪莫予也不会再嫌弃我。
乔羿深一直轻轻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柔声地叫我,一遍又一遍。
我没有再哭,擦干眼泪,吸了吸鼻涕,“羿深,我先给你包扎,乖,你先放开。”
乔羿深这才放开我,他眼睛里全是对我的心疼,我心中一暖,反过来安慰他,“都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