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记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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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吗?”陈达无奈,指着自己的半边脸:“难道要我在这儿贴一张膏药?”陈是点头,“那敢情好,上面再书几个大字——此乃陈是专有,那就没姑娘打你主意了。”陈达继续无奈:“本来就没姑娘打我主意,今天你肯定出名了,谁都会知道我有个凶狠的对象。”陈是听了,笑得更夸张:“原来你这么滞销,我亏了。”陈达也打趣她,“围着你转的,不也就陈达来陈达去的吗?”陈是听懂了,笑着捶他几下,不小心碰到了刚刚挨揍的地儿,陈达不小心哼了出来。
“脸上不好处理,肚子上可以弄弄啊?”陈是有点担心。陈达拍一下陈是的头,“我打过架的,只不过现在不打了,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陈达这么说,陈是也只好作罢。
陈达的伤很快就好了,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日在食堂又碰见了王远帆,恰好他也带着一女孩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王远帆一看见他们马上埋头吃饭,陈是和陈达大大方方地霸占了桌子上的另两个位置。
女孩一脸惊讶地望着陈是和陈达,王远帆抬起头,勉为其难地打了个招呼,“好巧,你们也来吃饭。”女孩一张口,陈是就立马得出一常规性结论——人不可貌相。女孩不满地说:“他们是谁?”王远帆只好为双方做介绍,“这个是我室友和他女朋友”,“这个是我朋友。”如此含糊带过。
一想起王远帆曾经蹭过的饭,陈是就不会轻易放过他,“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这话是问王远帆的,没想到王远帆对面的女孩一撇嘴,“我这正表白呢?被你们给搅合了。”陈是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打饭,这女孩直白的,王远帆这个大个子只差没把头塞桌子底下去了。
坏了人家的好事,陈是和陈达不敢多待,收拾东西,打算走人,结果王远帆站起来说要和他们一块儿走。女孩拉住他,不满:“那我怎么办?”王远帆支吾:“那……那我们再联系。”他一结巴,女孩就放过他了,扬扬手机,“我等你电话哦!你慢慢吃吧,我吃饱了。”说完自个儿走了。
等到女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陈是陈达还是忍不住笑了。王远帆一脸沮丧,“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这极品的。”陈是笑:“你干嘛把话说成这样,我看你还挺喜欢人家的,脸都红了。”王远帆的脸更红了,陈是继续打趣他:“人家看上你,那是一朵鲜花硬要往牛粪上插,你就感恩吧!”王远帆哭丧着脸,坦白:“其实我确实挺喜欢她的,可我一大老爷们怎么就被逼着上架了。”陈是鄙视他:“你骨子里就一中国传统小男人,满脑子大男子主义,最看不得你这么磨叽了。”
经过陈是的一番夹枪带炮,再加上陈达的循循善诱,王远帆打算豁出去了,顺便暗忖着翻身农奴把歌唱,在刘婷婷那儿赚回点面子。
解决了王远帆的问题,话题又转到了陈是这边。“陈是,没想到你这么勇猛。”王远帆突然用这么个词儿形容陈是,陈是有点茫然,问:“我又怎么了?”王远帆活色生香的把大家的描述再现了一遍,陈是那天替夫出头,为大家除恶的事情在他们班上广为流传,现在大家都知道陈达有个彪悍的女朋友。陈是看一眼陈达,陈达露出“早知道会这样”的笑容,陈是只觉自己的形象被毁,懊恼不已。王远帆一拍她:“哎,又没人说你是悍妇,顶多就是……”抓了半天耳朵,王远帆总算找着个词语,眉飞色舞地说:“女中豪杰。”
距离上次会面半月之久,忽收到邀约,王远帆要大宴宾客。来的人不少,都是成双成对的,主人也是成双的,也就是喜酒了,都是一个宿舍的,带着自己的女朋友。陈达的室友,陈是都认识,不过也没怎么正式碰过面,他们的女朋友都是没见过,除了刘婷婷。
见面之初,陈达的室友看见陈是的第一句话就是:“久仰大名。”害陈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吃饭的气氛很热烈,主人都是热情派的代表,觥筹交错,好不乐哉!
吃到一半的时候,王远帆发话,“各位媳妇儿,我们宿舍要参加一个比赛,需要后备力量的支持。”在场女士都一脸茫然,王远帆继续说:“就是需要你们协助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很简单的,就跳舞。”
陈是连皮毛都没学过,不确定地问:“不去不行吗?我不会。”王远帆说:“不会可以学嘛!关键是跳舞结束有个特殊动作,你舍得把陈达让给别人吗?”陈是有点奇怪:“什么特殊动作?”王远帆笑得贼兮兮,“KISS”。陈是没太注意,一声“啊?”就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
众人大为不解,满脸的难以置信,王远帆问:“不要告诉我,你们除了过家家似的拉拉手,没别的了,半年多了啊!你们都20啦!”陈是羞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这种事被拿到台面上来说,陈达看出了陈是的窘迫,马上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们谁决定的这比赛,我怎么都不知道?”王远帆一听,抱怨开了:“你要么在图书馆,要么在运动,哪儿管这些闲事,事关寝室荣誉,我们就擅自做主了。”
大家一致表示赞同,陈是也不好扭捏,况且她怎么可能允许陈达和其他的女生跳舞。离活动的时间还有很远,大家决定先分开练习,到时候再合起来训练效果。
聚会结束后,各自送自己的女朋友回家。陈是还在想着表演的事儿,“我真的不会跳舞,怎么办?”陈达笑:“我也不会。”陈是继续哀嚎:“我四肢不协调。”陈达随即应对:“可以滥竽充数。”陈是词穷,愤恨地盯着陈达。
想起餐桌上,大家手里都有的戒指,陈是心里很不平衡,她不是喜欢攀比的人,可是这样一对比,就觉得陈达太随意,虽然大学恋情开花结果的少,可陈达也不能如此啊。陈是把手一伸,陈达不明所以,陈是耍赖:“你还没给我送过什么信物了,我现在想要了。”
陈是也就是一时表达一下心里的不满,没想到,手指间多了一个环。陈是很惊讶,张着口看着手里变戏法似的戒指,怀疑它是不是个易拉罐拉环。陈达说:“走吧,不用看了,是真的。”陈是跟着他走,心里的疑惑都问出来了,“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你带在身上呢?”
陈达貌似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情人节那天就买了,不好意思给你。一直在找机会。”陈是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就这么别扭,问他:“你没有吗?”陈达伸出裤兜里的手,原来是一对,陈是满意地笑了,拉着陈达的手晃悠着回了宿舍。
两人都是舞蹈菜鸟,训练的频率就大了。每次都是相互踩脚,弄到后来还笑场。过了好久,两人相互协调了很多,基本流程都可以做出来了,可每次都卡在最后一个环节。
每次一结束两人神情都略显尴尬。这次训练感觉进步非常大,动作也很连贯了,两人提早结束了训练,一起散散步,走累了就在足球场边上的台子上坐着聊天。已经天黑了,足球场里的人早就散了,这边的路灯三三两两。陈是絮絮叨叨着以后跳舞时的注意事项,没听见陈达的回音,转过头,发现陈达正看着自己发呆,推一把他,“想什么呢?你。”
陈达下了很大决心,说:“我可以吻你吗?”像一颗□□,炸红了陈是的脸,没准备好,可这种事也准备不好,陈是点了头,抬起头,仰起脸,眼睛闭得脸部的肌肉都跟着皱缩了。忍了半天,陈达还是笑出了声,陈是想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一下状况,发现陈达笑岔了气,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死命捶他:“叫你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陈达求饶,“我错了,成不,我还你一个。”陈是还在气头上,没太听懂,陈达凑上来:“我是说还你一个吻。”然后就轻轻地凑上来了。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突然又睁开了,在陈达脸上扑闪扑闪,陈达痒得难受,也睁开了眼,陈是一见,又马上闭上了眼,这么一折腾,哪还有享受的气氛,陈达就放开陈是。
两人分开后,好一阵都不知所措,感觉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都有些不好意思。陈达想着男生应该主动一些,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开玩笑地问:“你为什么要睁眼?”陈是手在地上胡乱比划,嘴里说:“这是我的初吻,我想看看对方的表情嘛!”
陈达笑,昏黄的路灯,两人的脸都红得很,待热度退去,才各自回宿舍。这样以后的训练没人的时候,这个环节会被加进去的。很显然,陈达也是初吻,虽然陈是也不知道真正的吻该是什么样子,但绝不会是他们的状况,除了唇瓣贴在了一块,没有其他,也足够令两个初谈恋爱的人脸红心跳了。
比赛如期进行,四对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最后的压轴之吻将他们的表演活动推向□□,虽然评委褒贬不一,可观众看了个热闹,最后的名次是二等奖。一个小型冰箱,几百度电,加上免检宿舍,足够他们开心的了。
比赛过后,就是预备党员转正的问题。陈达已经是预备党员了,陈是暂时还只是入党积极份子。预备党员要收纳班里同学的意见,陈达卡在了这儿。有一个人对陈达的入党持反对意见,就是曾经被陈是咬过的那位。
怪异同学和陈达起了肢体冲突后,更加遭到排斥,更加地被孤立,把自己对现状的诸多不满全怪在了陈达头上,此次提意见算是公报私仇,他反对陈达入党的原因,只因一次在课堂讨论问题上,陈达提出了如下的质疑:中国□□是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可如今入党的很多都属于资产阶级,或是将来有很大可能成为资产阶级的人,而对于真正的无产阶级,他们的资格在一开始就被淘汰,他们希望找到对党的信仰,却找不到方向。
这段话被怪异同学提出来,认为陈达这是反党言论,对党不忠诚。因为入党选拔极其严格,同学意见也不可忽视,辅导员找陈达谈话,希望他自己可以解决好这个问题。
眼见陈达忧心忡忡,陈是安慰他:“不就入党吗?没什么大不了,咱不入了。”陈达摇头,“没那么简单,我将来是想从政的,不入党肯定不行,万一被这件事弄了个记录在这儿就更麻烦。”陈是第一次听陈达对将来的打算,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也没想到这些事情这么复杂,难免也跟着担心。
“要不,我去找他道歉,让他也扇我一巴掌,咬我一口?”陈达听了哭笑不得,“你还真想去找他道歉?”陈是头一撇,“大不了等你上了,我再去扇他一巴掌,咬他一口。”陈达笑,像摸宠物一样摸摸她的头,“你和她还真是像,你不怕疼,我也舍不得啊!”
陈是觉得陈达说的和自己相似的人就是她自己,这样想,她也就问了,“你老说我和一个人很相似,是谁?叫什么名字?”果然如她所料,就是她自己,“你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陈是有点好奇,陈达记忆里的情景又是什么样的。
陈达从他们有记忆的部分开始叙述,那些从他口中说出的场景陈是也是历历在目,那些童年有过的欢声笑语都是一起经历过的,陈是听得很认真。陈达的叙述里还是隐去最难以释怀的残忍部分,陈是知道了小白的死去,小小白望着妈妈的尸体凄惨的“喵呜,喵呜”,梧桐树也生过病,还打过点滴,现在已经好了,不过也老了。陈达的中学在他的描述里显得十分的简单,一带就过了。整个回忆中都没有出现大人,陈是也不会去问,那些禁忌都会带来不好的感受。
陈是问:“那我和陈晓,你更喜欢哪一个?”陈达笑:“这哪来的可比性?”陈是也就不再问了,哪一个都是她,不管是是记忆里的,还是现在生活中的。说了这么多,陈达的心情已经从烦躁到平静了,陈是问他:“那入党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陈达说:“你不用担心,这点事还是难不倒我的。”
陈达静下心来想对策,还是觉得很棘手,按他平时的表现,若是找老师还是有可能直接摆平的,但又怕怪异同学狗急跳墙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也不好收场,若是找怪异同学直接沟通,估计会更难,若是不承认自己所说,那样也违背自己的初衷,也违背党的宗旨,被查出来情况更严重。
思来想去,陈达决定既然自己觉得言论无错,为什么还要顾虑这么多,索性写了篇文章《我之看□□》,把自己对党的质疑和看法详尽地列出,发表在了校内杂志上。陈是也写了篇杂文,名叫《大学生针砭时弊,错了吗?》,发在了校报上。
其实大家都有赌一把的心态,谁都清楚,中国的言论自由还在探寻发展阶段,万一这一步走错,陈达的问题也就大了。大学本来就是一个还处在热血的阶段,这个时候敢说真话是学生最大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