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游天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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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笑起来很美!”
我吸了吸鼻子,浅笑着朝他说道:“难得听到你夸我,以往见我总是吹胡子瞪眼的。”
他欲要回话时,他却收回手掩在嘴前一阵剧咳,我扶着他的右肩让他侧身,轻拍着他的背部,好半天才停下来,他躺平后我替他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歇息会儿吧,我在这陪你。”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握着我的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看着他,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真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境,梦醒了秦邺还是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
见他睡着后,我慢慢的松开手,把他的手放入被中掖好被角后,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脚后,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
不知秦熙霆何时离开的,在得知芷儿已妥善安置后,跟着丫鬟来到秦熙霆的书房,里面除了秦熙霆以外,五皇子也在,我朝他两跪下行礼道:“草民尹游见过五皇子,侯爷。”
闵辞宣沉声朝我说道:“起来吧,小邺他可还有救?”
我站起身看着他俩都面色沉重的凝视我,我如实的回应道:“无药可救,但可以延些时日。”
他俩悲愤的低下头,我看着他俩问道:“恕草民冒昧,我想知道二公子是如何中毒的?”
青砖灰瓦,绿木红花,景色还是如曾经一般,可心境变了,眼前的一切也就变了,曾经的侯府富贵繁华,如今在我看来确是凄凉,对着前面带路的丫鬟问道:“二少爷对你们二少夫人好吗?”
她停下等我走到她身侧,左右瞧了瞧见无人后,才小声的朝我说道:“二少爷对二少夫人也算是疼爱有加,有什么好的都会想着二少夫人,可就是太客气了。”
我心里也大概有了数,朝她弯了下嘴角道:“这样啊,咱们走吧。”
跟着丫鬟来到侯府最西边的小院,这里竹篱茅舍,人迹稀少,我让她在门口等我,自己则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见我进来时就低下头看书,对我不屑一顾,我踱步走到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意苇公主别来无恙啊!”
她头也未抬的说道:“我怎样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我不以为意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她抬眼见我不为所动,不快的朝我说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我看似疑惑的朝她反问道:“听见了,那又怎样?”
我的不善让她抬起头与我对视,她轻眯起眼打量我,随后一愣,眉头紧蹙的站起身朝我问道:“你是尹游?”
我冷笑道:“一面之缘就能让公主记住,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呐!”
她大惑不解的问着“你不是死了吗?”
我抬起眼看着她“在下命贱,老天爷不收。”
她坐下疾言厉色的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我讥诮的看着她“公主不会以为在下前来,只是为了听你说这话的吧,咱们都还未叙旧,尹游怎可如此离开呢?”
她戒备的看着我“你想怎样?”
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怎样,我来只是为了向您讨教讨教,倍受冷落之人要如何才能飞进当今显赫之家,富贵加身?”
她满眼怨气,愤怒的挥开桌上的茶具,茶具应声而碎,碎片横飞,站起身指着门口大喊道:“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踩到您的痛处了?草民一介山野村夫,口舌蠢笨,还望公主不要与草民计较才好。”嘴上如是这般说着,可看她的眼神充满冷意。
她手杵在桌沿,怒不可揭的俯看着我“我苦尽甘来才有今日,要不是你,我何至落得这厮田地。”
我嘲讽的看着她“这么会儿就沉不住气了,公主的聪明才智都到哪去了?说句实话,公主的心机在下很是佩服,可这气度就得另当别论了。”
她不怒反笑,坐下冷笑的朝我说道:“哼,气度?我就不信你尹游能容忍自己心爱之人的心里有别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
我沉下脸瞪着她反问道:“这就是你毒害自己相公的原因?我该为你拍手称好吗?”
她无谓的讥笑着朝我说来“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没必要再遮掩,尹游,其实你才是害秦邺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想着你,而冷落我,我也不会与萧雨溪联手,也不会投毒害他。”
我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到了此时她还不晓得悔改,曾经对她的怜悯都化为虚无,此时的她即使在提到秦邺时眼里全是爱意和哀伤,也让我憎恶,我缓缓的开口说道:“你的借口还真是牵强,他对你也算是有情有义,相敬如宾,你不该如此加害于他,今日来,本想着对你动手,可我现下已不想白费力气了,因为不值当,可也没算白来,好歹你让我知晓了一件事,我从不后悔救任何一人,除了你。”说着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她在我身后悲愤的喊道:“可这是煎熬呐!你可知他是我唯一所追求的温暖。”
走到院外就听到她悲戚的哭声,我想她不是不后悔,可如今已经来不及了,今后的年华她只有煎熬的活着,或痛快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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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秦邺喝药
秦邺睁开眼就寻着尹游的身影,见床榻前只站着平日伺候的丫鬟,心里大失所望,轻声的说道:“原来只是场梦啊!”
我从床尾探出头,好奇的朝他问道:“是什么梦啊?”
他愣了一下,有些傻笑的说道:“醒来没见你,我以为是梦。”
我浅笑的来到床塌边看着他说道:“我给你熬药去了,我扶你坐起来吧。”说着我就慢慢的扶他坐起,身后支上靠枕让他靠着。
坐在床塌边,抬起高几上的汤药用勺慢慢的搅了搅,舀了一勺送至他嘴边“来,喝药。”
他轻蹙眉头对着我说道:“我不想喝,反正喝了也没用。”
我责怪的朝他说道:“那是那些庸医无能,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
他语气坚决的说道:“不喝。”
我板着脸不悦的朝他说道:“趁我还给你好脸色的时候,你识相些,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放荡不羁的朝我说道:“尹游,别以为爷给你个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找不到北。”
见他如此,仿佛回到了昨日,我噗嗤一乐,见他得意的看着我,忙收起笑意佯装不悦的说道:“少废话,快喝,总之今日你逃不了。”
他把头扭朝一边,看来硬的不行我只有来软的了,我朝他引诱道:“秦二公子,我手好酸呐,您就赏个脸喝了吧,大不了我让芷儿给你熬粥喝。”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我眼神诚恳的点点头,他撇了撇嘴角面露不悦的说道:“紫米粥?”
“成交。”他慢慢的张开口,我小心翼翼的喂着他,生怕他呛着。
我待在他屋里直到月照高楼,期间芷儿送来了粥,和秦邺东扯西拉的瞎聊着,秦熙霆和三皇子也来看他,我借着送芷儿出去的间隙避开了他们的谈话,他们离开后我才进屋。
帮着秦邺躺平后,他轻声的说道:“夜深了,你回房去歇息吧。”
替他盖好被子我不悦的说道:“你要我去哪?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霸占二公子的卧房,我才不会浪费如此良机呢。”说着起身熄了两盏灯后朝着床榻旁的藤椅走去。
秦邺无力的说道:“你回房歇息吧,何必在这遭罪。”
坐下后无视他的劝解,对着他说道:“我要睡了,有事唤我。”
秦邺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尹游映在墙上的影子,游历归来的尹游还是如曾经那般坚定与固执,此刻看着她的影子犹如幻影般不真切,以往的点滴从未消散过,她的真挚,她的淡泊,她的美好都在心中铭记,她离开后心里总是自责为何未将她留下,在有生之年能再与她相遇,此刻死了也算值了。
夜里我并未熟睡,时时起身查看他是否安好,转身才坐下秦邺就咳嗽起来,我忙起身到床旁扶着他帮他拍背,良久后他才停歇。
我起身倒了杯水端到他床榻边坐下,扶起他“喝口水润润。”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两口,随即躺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去歇着吧。”
“你闭上眼,当心着凉,我陪你坐会儿。”说着放下茶杯,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替他掖好了被子。
“不用,我”我伸手挡在他眼前,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想让我歇息,你就得先睡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唉!”他叹了口气就没再言语,我把手拿开,心疼的看着在微黄烛光照射下的那一半脸,在经历过那般苦难之后,往日的不羁与棱角都已抚平,眉眼中竟是淡漠和接受,见他入睡后我才回到藤椅上闭眼歇息。
一大早我就醒了,见他没事,我就轻手轻脚的出去,梳洗后来到药房熬药。
药熬好后我端着回景畅轩,未进门就听到秦邺询问杏丽我的去向,我进门提高声量逗弄他道:“找我何事啊?难不成你又怕自己是在做梦?”
听到我的声音秦邺和杏丽都扭头朝我看来,秦邺靠坐在床榻上,本来见我进来时眼里满是欣喜,可看到我手里的药就转为郁闷,我坐在床塌边好笑的看着他“你是要自己喝呢,还是我喂你?”
他有些耍赖的说道:“都不选,先用早膳。”
我挑了下眉,嘲笑道:“跟我耍心眼你还嫩了点,药凉了你也得照喝不误,这一日三次的药,得准时不落的喝下,我劝你别白费功夫。”说着我就把药捧在他面前。
他板着脸拿着勺自己慢慢的喝着,杏丽偷笑着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芷儿端来了粥,未多做打扰就退了出去,今日秦邺精神不错,浅笑的看着我说道:“小芷越长越水灵了。”
我轻搅着粥得意的说道:“还真有眼力劲儿,等粥凉些再喝。”
他收起笑意,正色的看着我“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侯府如今会成这样?”
我低着头继续搅着我的粥“我只想知晓要如何才能养好你的身子?其他的与我无关。”
他看着我缓缓的开口“可我想让你知晓,想让我们之间的记忆没有空隙。”
我舀起勺粥放到他嘴边“先喝粥吧,一会儿再说。”
他握住我拿勺的手“听我说好吗?”
我无奈的收回手把粥放在高几上,妥协的朝他点头道:“那你说吧。”
“你离开后不到半年,皇上就病重了,宫中日渐的不安稳。历来夺嫡之争都会刮起一场腥风血雨,其中的惨烈不言而喻,对于臣子而言入阵站队关系着家族的荣辱兴衰,瑾瑜侯府一直为太子效命,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那女人竟与三皇子联手,害的侯府家破人亡。”
他说的有些激动,气急的咳嗽起来,我伸手抹着他的前胸“别激动,慢点说。”
他拿开掩嘴的手帕,摇了摇手“我没事,先皇病危三皇子异军突起,爹前去剿灭可却战死沙场,祖母在得知消息后当场气病,大哥赶至战场与之相抗,而我则在内周旋。是我疏忽大义了,才让那女人钻了空子,有机可乘。”
短短的几句话呈现了那时的惊涛骇浪,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其中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阴暗,一路淌着鲜血的康庄大道,这嗜血的铺垫有几人心安,那看似辉煌的皇位会否如坐针毡,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恐怕是我的庸人自扰。
我关切的看着他问道:“那老夫人现下可好?”
他说的有些凄凉“已驾鹤西去。”
“那女人做了什么?”此时已勾起我的好奇心,虽曾经亲身体会过她的手段,可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能有何为?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我不知的过往
他朝我慢慢的叙说着“大哥远在战场,我成天在外安抚人心,生怕有人临阵倒戈,无暇顾及府中诸事,那女人瞅准我与公主的隔隙,就花言巧语的怂恿公主;使得她投毒与我,如若大哥也战死沙场,而我又遭遇不测,那结果会怎样?”
我讥讽的说道:“真是好计谋,一箭双雕啊!那她人,现身在何处?”
他说的无谓“或许在天牢,或许死了吧。”他在提到那人时眼中不再有仇恨,而是平静,形同陌路。
我揶揄的朝他浅笑的问道:“照之前看来你和公主毫无交集,她也不是受宠之人,若是赐婚她必不是首选,她怎会嫁与你?”
他表情淡漠的说着“在宫中当值时,偶尔会与公主巧遇说上一两句话,当日先皇御书房召见赐婚琉婷公主被我推辞,我请婚意苇公主,都是先皇的女儿,先皇未说什么就允许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这么说你们是两情相悦,那为何要闹成这般?”
他埋怨的看着我“我何时说是两情相悦了,因着在宫里相遇还算有些交情,也因着你说能帮则帮,那娶谁都一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