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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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是在所难免的……流血是在所难免的……
是啊,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似乎从我跟苏晴拜过堂之后村子里就没有消停过。一开始乱葬岗里的冤魂已经被和尚们超度了,我猜不会是它们作怪,那老鳖精更是被镇压在水潭里,三五年内不可能出来作乱,阴和魇都已经够不成威胁,那这一条条人命,究竟是什么东西夺去的!
我跟外婆说:“天一亮我就去找吴非,他说过,今晚要是再听到狗叫声,让我去找他,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吴非应该能解决!”
外婆点了点头,便回屋休息去了。我也回到了床上,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狗叫声还在继续,还有人们的吵闹声,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了枪声,于是我赶紧坐了起来,跟外婆说,我出去看看,让她不用去了。
来到李国民家门口,那里火光通天,不知是谁把李国民家的草垛点着了,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来齐了,那些警察也在,他们手里拎着很多死狗,那些死狗被丢进了大火中……
我看到有几个警察手受了伤,那是一排排牙印,显然是村子里的狗攻击了他们。我打量了一番,没有看到颜如玉,此刻杨督察脸色很难看,他帮着警员们包扎好伤口之后,就对我们大家说:“乡亲们,给你们带来困扰了,希望大家别见怪,好了,把火扑灭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充满了疑问,他们交头接耳,吵杂声如菜市场,我想他们应该跟我一样,被这些怪事弄的头昏脑涨,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火被扑灭,人们散了,我追上杨督察,问他:“杨督察,那个女警员呢,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杨督察停下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答反问:“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问他:“不知道你们信不信鬼神?如果信我,明天中午我去四合院找你们,到时候咱们慢慢说。”
杨督察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对我说:“那好吧,明天中午见。”
回去之后,我用本子把这几件怪事记了下来:一个被剥了皮的男人,水库里的巨大黑影、水库里的黄老太、救我出来的小男孩、黄老太家的大黄狗、凌晨三点的狗叫声、李国民他媳妇的遭遇、四合院里诡异的一幕……
这一连串怪事看不出任何头绪,我现在唯有猜测,我想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所联系,首先,有一个人被剥了皮,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其次,就是那块铜牌,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上面的字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得从这个线索调查。结合李国民他媳妇被截肢这件案子来看,可以设想这是一起牵连到邪教的仪式,一种骇人听闻的仪式,其中剥皮和人彘都已经出现了,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多受害者?
想不通,我索性把本子合上,躺了下来,那块铜牌还在我手里,明天我把它交给杨督察,相信很快就能破译出来。
第52章 故事
第二天中午,我跟外婆说,我要去找吴非,让她在家等我就行,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了,毕竟苏晴不在,外婆岁数大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处走。
我去了桃村,见到吴非,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连串怪事讲给他听,他听完之后眉毛皱成了一条直线,他用食指摸了摸鼻子跟我说:“别的事先不管,咱们先解决四合院的事情再说。”
我问他为什么,那两起惨案难道不重要,受害者死前不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吴非跟我说,不是不管,只是先放一边,捡最重要的处理,四合院已经死了人,要减少伤亡,就得从那里下手,而且警民合作,办事效率更高。
我听从了吴非的建议,我俩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匆匆忙忙赶到了我们村。来到四合院,十来个警员都在院子里,他们各自沉默,地上丢满了烟头。杨督察见我来了,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年轻人,你可来了,这位是……”
“他叫吴非,是来协助我们调查的,不知道杨督察听没听说过道士?”
杨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把吴非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客气的对我们说:“快,里边请。”
“小张,倒茶。”杨督察冲外面喊道。
半天没有人回应,杨督察尴尬的笑了笑对我们说:“不好意思两位,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有两个弟兄殉职了,还有一个重伤仍在医院抢救,大家心情不好,还请两位别见怪!”
吴非颔首道:“杨督察能不能把昨天晚上的详细经过说一下?”
杨辉递给我一支烟,我摆手摇头,他又递给吴非,点了烟之后,杨辉说起了昨晚的经历。
他说,昨天晚上大家打扫了一天,都很累了,就各自洗澡去了,我们一共有十五个成员,可全部洗澡间只有七个,我们只好在外面等。大概等了五分钟的样子,突然从洗澡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好像是警员林贵的声音,我当时第一个冲了进去,我看到林贵时,他的样子很奇怪,他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手指着洗澡间上方,表情好像很痛苦。
我帮他披上衣服,带他出去,谁知道刚走到院子里,他手里的香皂却突然掉到了自己脚下,一下没留意,就踩到香皂摔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林贵出事时,颜如玉正站在一块石头上唱着歌,我们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林贵的状况,而她仿佛置身事外一样,那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不是颜如玉。
后来我们想扶她下来,她却突然间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说了一句:“你们都要死!”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掏出手枪,瞄准了我,还好小何把我推开了,可是小何却替我挡了那一枪……
杨辉说到这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其实早在几天前我就看她有些不对劲,她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吴非问道。
“大概三天前吧,就是那具无名男尸被带回去之后的事,颜小姐是总部负责验尸的,那天她对尸体进行了解剖,资料我都带来了,你们等等……”
不大一会儿,杨辉拿着公文袋走了过来,他把资料递到吴非手里,做了个手势示意吴非打开来看。吴非从里面拿出几张A4纸打印的资料及几张X光片,然后低下头细细看着。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把X光片举过头顶,看了大半天,摸着下巴说:“没有异常,报告里也没有提到有什么异常,死者并没有受到攻击。”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死者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体格健壮,如果遇到袭击,按理说有机会反抗的,除非对方人很多,或速度很快,才能在死者不注意的情况下把他按倒,然后进行剥皮。”杨辉分析道。
吴非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但是这跟颜小姐有什么关系?”
“颜如玉正是解剖了尸体之后才出现反常举动的,她想要杀我,而且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她打死了一名警员,就算我不抓她,她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杨辉说道。
吴非颔首说:“那就想办法把她找出来,我要见到她本人才能看出问题,还有,这四合院里不太平,晚上都留点神。”
“你说这话是……”杨辉眉头一皱,问道。
吴非呵呵一笑,看了杨辉一眼:“你要是想听我就跟你讲一讲,不过信不信由你,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睡下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起来,好奇害死猫!”
我知道吴非又要跟杨督察讲那个老掉牙的鬼故事了,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听到村里的老人们在讲,我都能倒着背下来了。就是从前有个屋,屋里有个人……
吴非熄了烟,故事便开始了……
上个世纪60年,这四合院里住着八户人家,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至少能填饱肚子。这八户人家祖上据说是结拜兄弟,分家后就一直住在四合院里,靠着祖上遗留的财产,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张家迎亲,张灯结彩,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来道喜,新婚当晚,新郎官喝醉了,他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突然看到……
吴非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我白了他一眼,每次他跟别人讲这个故事,到这里都要停顿一下,故弄玄虚!
杨督察果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问:“看到什么了?”
吴非嘿嘿一笑:“看到新娘子是个女人……”
杨督察咳了一声,吴非自觉没趣,于是就接着讲了下去。
新婚夜自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郎才女貌,两人世界,能做些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几天后,新娘子怀上了,张家上下乐开了花,这天晚上,张林喝醉了,回房后欲跟媳妇儿亲热,不料新娘子反抗,两人争夺中,新娘子不慎被推倒,头被磕破,当时就死了。
第53章 藏尸
杨督察听的入神,烟头烫到了手才反应过来,他示意吴非继续讲下去……
新娘子死了,事情闹大了,要是让人知道,张林可是要吃牢房的,杀人抵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天晚上,张林一家急的团团转,老爷子怒骂张林,甚至大打出手,但那无济于事,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一家人合计了一番,决定偷偷的把尸体处理掉,有人问起,就说新娘子想家,回娘家去了,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当成失踪案处理,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这么大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弄不好就会被人发现,他们一家想来想去,想了很多办法,可是都行不通,最后张林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他媳妇的尸体砌在墙里,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只要这房子不拆迁,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很快,石板和水泥都准备好了,第二天晚上,一家人把门锁了,便在屋里开始施工。张林的房间本来就有一个暗格,用来珍藏物件的,于是便把暗格扩大,直到能容纳一具尸体。一开始张林是不同意把尸体砌在他床头的,但是在别的地方开凿动静太大,怕引人怀疑,只好勉强答应。一番忙碌,总算在天亮前把尸体砌在了墙里。
张家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当天晚上,张林睡觉时总感觉有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一开始他没有在意,直到后半夜时,张林开始听到墙壁里有声音,仔细听,竟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墙。张林吓的直打哆嗦,一直没敢睡,就这样坐到了天亮,早饭时,他把这件事跟家里人说了一遍,一家人都很惶恐,老爷子说请个道士回来做法事超度一下。
那个年代的道士满大街都是,但是真有本事的不多,老爷子在街上寻到一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谈好了价钱便把他请回了家。进门前,道士把衣服换了,跟普通人一样的打扮,以免惹人耳目。
那道士在屋里审视了大半天,最后告诉老爷子,屋里阴气很重,恐怕不久后将会有血光之灾,让他们赶快搬家。老爷子舍不得搬,问道士有没有破解的方法。道士思忖片刻,说破解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兴许可以冲冲喜,用人气来压制煞气。
冲喜的方法就是结婚,这下可难倒了老爷子。大家都知道,张家刚办完喜事不久,哪能那么快又办喜事,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老道士说只有这一个办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劝他们如果办不到就尽快搬走,否则必定家破人亡。
张家不信邪,打发走了老道士,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新娘子死的第三天晚上,张林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死去的妻子在墙壁里挣扎,用指甲划着墙壁。从梦中惊醒,他冲出房间,把老爷子叫了起来,在老爷子的陪同下一起进屋查看,两人等了很久,没有任何异常,最后老爷子劝他不要想太多,那都是幻觉。
第四个晚上,张林又做了一个梦,跟昨天那个梦一样,他再一次从梦中惊醒。这次他把床挪开了,再一次坐在床上熬到天亮。
第五个晚上,和前两个晚上一样,张林又做梦了,同样是那个梦,这次的梦更加真实,他看到妻子满脸鲜血,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墙壁里,正用那双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他想从梦中醒过来,可是做不到,直到身上浸满了冷汗,他才从梦中惊醒。
他不敢再回到房间,一个人在院子里蹲了一夜,天亮了,他把自己锁在屋里,用凿子凿开墙壁,这一看之下,张林大惊失色。
他发现石板上果真有划痕,而且很深,他妻子满脸鲜血,正在用那双浑浊的几乎腐烂的眼睛看着他,跟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张林几乎崩溃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他想跑出去,但是根本挪动不了。
在恐惧包围之下,张林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这时还没有人发现他昏倒在屋里,他决定把尸体处理掉,不能留在屋里,以免夜长梦多。
张林瞒着家里人,到邻居家借了一辆牛车,然后把尸体装进麻袋里,盖上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