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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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点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或许动物都有灵性吧!
我问田力迁坟前有没有看过黄道吉日,迁坟时有没有用红布遮住棺材,迁坟后有没有在坟头上栓叫魂鸡。他听的一脸茫然,随后摇了摇头。
现在我已经可以基本断定,问题就出在迁坟上面,一定是这样,否则田家不可能遭此变故。看了看天,现在是傍晚时分,我们出了村子,我让田力带我们去旧坟看看,然后再去新坟。
此刻龙山遮挡了部分夕阳,但还是有夕阳撒下来,我们三个的影子在地上被拖的很长。我问孟兰懂不懂关于殓葬方面的常识,孟兰说略懂一二,风水这种事讲求的就是地势,一个好的穴位不仅能让死者安息长眠,更能福泽后代,当然迁坟和下葬都要看黄道吉日,如果下葬当天是凶日的话,那么即便穴位真的没选错,也会影响后代。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这些古老而神秘的风水玄学我其实不懂,但是却很感兴趣,孟兰说起关于风水方面的常识,我听的津津有味。本来我还想继续问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可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田力指着前面那个被掏空的地方对我们说,就是那里。
我们几个上前一看,那是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洞,里面是一个棺材的形状,四面有青砖,我知道,那是害怕棺材腐朽砌的青砖,我小时候见过死人,见过埋人的整个过程,那时候年龄小,胆子大。人死后需要在家停放数日然后准备棺材,以前很少有卖棺材的,基本都是找木匠动手做,要测量死者的身高确定棺材是否需要加长。
棺材表面需要涂一层沥青,沥青是用来防腐的,黑色的很粘稠,凝固之后很硬,现在修路通常会被在碎石中混合沥青,我记得沥青有一种特别难闻的气味。下葬时要在坟茔里砌上砖头,然后用绳子吊着棺材,轻轻放进去,然后就开始填土。
可我看到四面青砖有腐朽的迹象,而且棺材底下的青砖基本已经完全腐化,想必水也是从下面渗进来的。看到这里,我就大致明白了,田力他太爷爷的棺木积水,怪不得会托梦给他,只是迁坟时他们不懂,做的太草率,兴许是冲撞了什么才给自己惹来了无妄之灾。
孟兰看着那腐化的青砖也是直摇头,她说年代久远的祖坟应该定时迁移,并且要请风水先生,这种事怎么能马虎!
直到这时田力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做的太草率,他很后悔,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接着田力带我们去新坟,说是让孟兰看看新坟的风水有没有问题。
到那里时天已经黑了,孟兰拿出罗盘围着那座新坟转了好几圈,最后摇着头对我们说,暂时还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最好在凌晨时过来查看,必要时要找一只大公鸡来叫魂。
晚上田力不敢回家睡觉,说是要去刘老汉家,刘老汉是孤家寡人,借住一晚自然没什么问题。至于我和孟兰,自然是回我们自己的屋子睡觉,我和她同睡在一间屋子里,想想我就有些羞涩……
第254章 疑团
我和孟兰合衣躺下,她一直翻来覆去,说有点不习惯,其实我也很不习惯呢,孤男寡女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也不做……
我在想什么,我想做什么!我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思想,再怎么说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能有这种坏思想!
为了能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我就找一些话题跟孟兰聊,一开始她并没有被我的话题吸引,后来聊着聊着她也来劲了,我们聊到了各种民间传说上。
孟兰跟我说,她听说过不少民间传说以及禁忌,我说的那些都是老掉牙的,不值一提,她能说出很多我没听说过的。
我当时就来了兴趣,于是就问她到底有哪些,还不说来听听,好让我长长见识。
孟兰酝酿了一阵子,抬起头问我:“你有没有听说过三人行?”
我点头对她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听说过。”
她却摇头:“不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而是三人行必有一鬼!”
我啊了一声,有些茫茫然,什么叫三人行必有一鬼,听这名字都让我感到惊慌,现在是深更半夜的,我们俩睡不着讨论鬼,这样真的好吗!
孟兰说,其实也不是真正的鬼,三人行中鬼这个词其实是个抽象的形容词,有时候人心比鬼可怕,所以说三人行必有一鬼,就是说其中一人必有二心。
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刚才还真把我吓了一跳。我刚缓过心情,孟兰接着说:“其实三人行确实有鬼,我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害怕!”
这下我又来了兴趣,她却不说了,这让我很无奈,就像喉咙里卡了一只苍蝇,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我再三追问她还是不说,只告诉我夜深了,该睡了。
我俩聊了很久,直到一根蜡烛燃尽,我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醒来时我发现孟兰居然搂着我,一只腿还翘在我身上,我很吃惊,平时温文尔雅的她睡相竟是这样不堪……
我不忍弄醒她,于是就装睡,心里在想着几天来遭遇的怪事,路上遇到小女孩儿作怪,在龙山脚下依然见到过它,我在想田力一家遭此变故跟那个小女孩儿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是跟迁坟有关,还是跟那条河有关,还是村里上了锁的小屋?
现在已经锁定四个疑点,小女孩儿、小河、上锁的小屋,迁坟。想弄明白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大可能,我们需要时间来一一排查,我想了想,现在我们俩还不能应对诡异事件,只好先从风水下手,先去调查新坟。
本来我没想过事情会这么棘手,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会把吴非叫来,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畴,以往我们遇到过诸如此类的怪事不少,却没有一件比现在这般让人头疼。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孟兰醒了,她一看到自己这个姿势,当时挺不好意思的,恰巧我正在想事情,没看到她醒来,顿时有些尴尬。她红着脸翻身下床,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碎花连衣裙,告诉我该出去办事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下了床,她去外面洗漱,我把手机充上电,打算回来后打电话给颜如玉,请教吴非一些事情。
我俩跟村里人打过招呼,随便找了几个人向他们打听小木屋那件事,可村里人听到小木屋这三个字,明显有些不对劲,他们不告诉我们也就算了,居然像是害怕给自己带来灾祸一般纷纷以有事为由匆匆走开了!
这不禁让我俩感到疑惑,看来想解开小木屋的疑团,就必须要亲自去走一趟了。我们在村里转了转,决定等人少的时候再去小木屋,因为刚才村里人告诉我们,尽量不要靠近那间屋子,更加不要试图打开它,不然他们就会采用一些手段把我们赶出去。
这次我们是偷偷摸摸来的,也不打算叫田力了,以免连累他。我思来想去始终还是不明白,不就是一件木屋,里面能有什么,为什么还在门上画符咒,村里人提到它都很忌讳,到底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我俩来到小木屋,我试着把铁链弄断,却发现铁链很结实,没有工具根本不可能弄断。整个木屋全部封死了,连窗子都被木板钉死了,没有工具很难打开。看了看四周没人,我打算把门踹开,于是就让孟兰退后一点,我助跑几步用力踹在门上,这一脚我用了很大力气,门框上的尘土纷纷震落下来,门却没有开。
我试图踹第二脚,这时孟兰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于是我硬生生的收回了那一脚。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不知道,突然头疼的厉害。
我把她扶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说没事了,我这才开始继续踹门。第二脚踹下去,门框动的更厉害,我能感觉到再来几次就可以把门踹开,可这时孟兰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她抱着头蹲在地上,疼的不住呻吟。
我发现我每踹那扇门一脚,她就会因疼痛而发出呻吟,吓的我不敢再踹门,把她扶起来准备离开,这时却听到屋里有笑声传来。
“哈哈哈……”
大白天的听到那诡异的笑声,我头皮发麻!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的笑声,声音有些稚嫩,看来之前看到的小女孩儿真的存在,并不是幻觉。
孟兰拽着我离开,她显然害怕了,此刻我也很害怕,太邪乎了,这种怪事我从没经历过,大白天还会遭遇这种事,这地方大有问题!
回去之后孟兰说她很难受,头疼的厉害,于是我就给她倒了一杯水,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我让她躺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则去找田力要退烧药。走在路上我有些纳闷,那小木屋跟孟兰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踹门她会头疼,而且还发烧了。这一连串的疑点让我感到很迷茫,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小木屋不打开恐怕查不出真相,我看还是要去一趟,必须去,时间就定在今晚吧,我一个人去。
第255章 分析
我去找田力,看到田力坐在院子里抽着闷烟,屋里不时有笑声传来,听起来怪怪的。田力见我来了,站起来迎接,他问我还住的惯不,我说还可以,然后他点了点头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后他没说话,于是我就开口问他:“你有没有退烧药,孟兰发烧了,很严重。”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进屋找找,我赶紧也跟了过去。
屋里五个人全部都不正常,他们一看到我们进来,就张牙舞爪扑了过来,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一把它们推开,然后我俩进了西屋,把门关上。田力在房间里找到了半盒退烧药,然后我告诉他尽量远离他的家人,他们现在不认人,见谁咬谁,千万别被咬到,会传染的。
田力苦笑了一下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离开了他家,回到了属于我和孟兰的临时小屋。我烧了点开水,给孟兰送去退烧药,她服下退烧药然后就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心生恻隐,为什么有些人会活的这么痛苦,甚至连自己儿时的记忆都不曾拥有。
在我看来人这一生中也只有童年才是最无忧的,童年值得用一生去回味,而孟兰却偏偏记不起她的童年。
很快就到了晚上,田力来叫我们吃饭,说村里人特意给我们摆了一桌酒席,今晚我们是贵宾。我询问孟兰,她说不去,头疼的厉害,于是我就不再勉强,本来我想留下陪她的,可田力说怎么说也要去一个,不然太不给面子了。
酒席摆在村子里面,摆了好几桌,很多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也有少数女人和小孩。酒桌上大家不住地给我倒酒,说一些客套的话,弄得我挺不好意思,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还没把事情查清楚,倒先喝上了。
我酒量不行,于是田力自告奋勇说要替我喝,有人代酒自然再好不过,村里人热情,敬酒却也有度,没有人喝醉,没有人发酒疯。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了,于是便熄了篝火各自回家休息。
田力替我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会摔跤,不得已我只好扶着他把他送到刘老汉家。刘老汉家没有院墙,只有两间房连为一体,今晚的酒席他没来,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睡了。我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再敲还是没人应答,于是就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我摸索着把田力放在床上,然后就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回去之后孟兰已经醒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我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烧。我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把药吃了,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问我:“哪来的血?”
我一惊,忙低头看,果然,我手上有血,血还没干。我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确定这血不是我的。
孟兰问我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我说就是喝酒,散场后送田力回去,然后我就回来了,手上为什么有血我也不知道。
孟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她跟我说:“快带我去找田叔叔。”
我心里虽然疑惑,还是被她拉着出了小屋,我带着她来到了刘老汉家,我俩叫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于是我再次推开了门。走过去之后孟兰突然说:“有血腥味!”
她不说我没发现,仔细一闻还真是有一股血腥味,不太明显,加上我喝了酒,鼻子不灵敏,所以没闻出来。
这么说来,我手上的血是刚刚送田力回来时擦到的,也就是说,刘老汉出事了!
孟兰打开了手机,然后我们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之后我看到床上躺着的是田力,里边躺着的才是刘老汉,此刻刘老汉面色苍白,我走近一看,他脖子上竟有两个血洞,血正是从那两个血洞里流出来的。
在上源村时我们遭遇血蝠,血蝠咬人就是咬大动脉,这次该不会又是血蝠吧!刘老汉已经气绝身亡了,可能是失血过多,床上到处都是血,田力身上也被血染红了,而此刻他却睡的正香。
我拍了拍田力,他迷迷糊糊的看样子酒还没醒,于是我就趴在他耳边大喊:“醒醒,死人了!”
田力听到我的诈喊翻了个身从床上掉了下去,他赶紧爬起来问:“在哪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