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抉择(一)-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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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专营制度。并宣布湖广、河南、安徽兵祸严重的三地免税三年。然后就是在废除人头税的基础上给予江南各地奴仆、雇农以人身自由。废除传统的“士、农、工、商”身份制度以及官爵俸禄。一律以国民的身份代替。之后则是重申了新的行政区划分以及国会和地方议会的制度。诏书在最后说道,在登极以前,除掉弑杀父母,大逆不道的,其他不论什么重罪,一律赦免,不再追究。但是颁诏之后,再有触犯王法的,决不宽恕,等等众多条款。孙露在读完诏书后,又宣读了一遍新颁布的《宪诰》。这份《宪诰》是孙露在神策门之变发生后的第二天亲眼看着朱聿键盖上玉玺的。今天她将《宪诰》同诏书一同宣读无疑是向众人揭示了《宪诰》在法律上的重要地位。孙露在宣读完毕后。鸿胪寺官员将诏书连同《宪诰》一起放在一个盘子里边,盘子上有一个结头,用黄色绳系着从承天门上边放下去。跪在下边的文武群臣及百姓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他们中有的人是在为新皇登基而欢呼,有的是为国家再次走入正规而欢呼,有的是为自己能有自由的身份而欢呼。此刻孙露在心里也在欢呼,为的则是《宪诰》的正式颁布。
1645年八月,朱聿键在留都南京举行了正式的登基大典,定年号为隆武。在原有五月内阁的基础上改进并组成了新的内阁:
内阁首相:孙露
吏部尚书:史可法;左侍郎:龚芝麓;右侍郎:瞿式耜
户部尚书:陈邦彦;左侍郎:罗 胜;右侍郎:黄宗羲
礼部尚书:钱谦益;左侍郎:陈子龙;右侍郎:朱舜水
兵部尚书:孙 露;左侍郎:张煌言;右侍郎:萧 云
刑部尚书:沈犹龙;左侍郎:姚奇胤;右侍郎:沈宸荃
工部尚书:沈廷扬;左侍郎:方以智;右侍郎:李启新
司法院左督御史:张慎言;右督御史:汤来贺
隆武政府成立后极力推行新政。对原有的中央和地方制度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将原有的督察院同大理寺合并为司法院不再受内阁控制。由于历代封建王朝为强化中央集权,经常派出中央监察官巡视地方。因此负责监察用的御史言官往往比负责日常行政的官员多出几倍。对于这种情况隆武政府以“议会就是朝廷最大的言官”为理由。果断的将六科等监察系统一同并入司法院下属的督察司。极大的精简了政府机构,提高了政府的运作效率。由此也使得政府官员的职责变得更加的明确。在地方将行政区划分为省、州、县三级。各级都设有行政、司法、议会三个机构。将地方的行政与司法一分为二。从而结束了中国历史上政法合一的局面。利用议会与法律限制了地方官员的权利膨胀。虽然议会制度,税收制度等政策是在隆武帝正式登基前就已经开始执行了。但后世依然将1645年农历八月三十日视为“隆武新政”正式开始的日子。
不可否认隆武政府在改进政府机构;制定税法;确立身份制度上为日后种种改革跨出了坚实的一步。特别是国民概念的引入。这在当时看起来并没多大的用处。老百姓和官员们根本分不清“国民”同“百姓”的区别。其对后世的影响却远大于《乙酉宪诰》。但孙露特殊的身份却将兵部至于了内阁的控制之外。政府实际上被分成了内阁、国会与兵部三部分。由于隆武时期的国会不能监督皇帝。充其量只能在预算上,对内阁产生制衡作用。内阁的首相负责总理政务,但内阁是对皇帝(首相?)负责,而不是对国会负责。所有军令都由军方领袖直接奏告首相,然后奉赦令行动。军方在殖民地又有一套自己的生财之道。这一切无疑让隆武政府蒙上了浓重的军政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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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附上书中新的政府结构:
内阁:吏部:内政司文教司詹士府翰林院
户部:财政司工商司农林司矿务司
礼部:外务司海务司太常寺光禄寺鸿胪寺太仆寺
兵部:都督府总参府监军府
刑部:警务司科道司(反贪局)
工部:水利司卫生司交通司研发司工程司
司法院:大理寺(最高法院)督察司(最高检察院)
内阁:尚书(从一品)、左右侍郎(正二品)、司长(正三品)、主事(从四品)。
司法院:左督御史(从一品)兼任大理寺卿(总审判长);右督御史(从一品)兼任督察司卿(总检察长)。
地方:省、州、县三级。
省级行政长官——知府(从三品);省级司法长官兼法官——布政御史(从二品);省级检察官——监察御史(正三品)
州级行政长官——知州(正五品);州级法官——布政使(从六品);州级检察官——按察使(正五品)
县级行政长官——知县(正七品);县级司法长官——通判(从七品);县级由知县提起公诉。
注:其中不少官职的同明朝原有官职的职能有所出入。总的来说是简化了许多。柳丁查了查资料发现明清两代言官和御史的机构很多。所谓的巡抚、巡安其实都是中央下放来抓小辫子的。咳~~~~打小报告的比做正事的还要多。外加谢谢,浪石大大提供的建议。
第六章 第一节 私掠舰队
摇晃着的船舱中一个衣着褴褛的水手正虔诚的向一个黑衣神甫做忏悔。水手那黝黑而又粗糙的脸上充满了卑微以及对神的敬畏。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神甫。虽然这样的忏悔神甫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但他依然聚精会神的倾听着,满是皱纹的脸上不时的露出怜悯的表情。
“我是一个有罪之人,望天主保佑。”末了那水手划了个十字虔诚的说道。
“上帝拯救苍生,我会替你虔诚祈祷,为你进行忏悔,不过孩子你得清楚,能否获得救赎,最主要的还是得依靠你自己。”神甫的声音慈祥而又平静。
“是的,杜·;洛瓦神甫。我一定天天向主祷告。愿主原谅我的罪孽。”水手再次划了个十字后连忙起身退出了船舱。今天是忏悔日,船上又只有神甫因此水手们的忏悔时间都被做了限定。以免影响其他水手做忏悔。
“主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杜·;洛瓦神甫边说边合上了圣经起身在船舱里走了一圈。海上颠簸的旅程使得他浑身酸痛。杜·;洛瓦神甫今年已经54岁了。以他的年纪本该留在法国做个乡下的本堂神甫。而不是远渡重洋的来到东方传教。但杜·;洛瓦还是搭上了这艘法国商船“幸运号”,带着自己好友汤若望妻子的死讯以及对宗教的狂热踏上了东行之旅。在他离开法国时战争还如火如荼的在欧洲大陆进行着。虽然杜·;洛瓦是个耶酥会士。但他并不认为这场继续了二十多年的同新教徒的战争有什么意义。如今的欧洲大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民众流离失所。这难道就是上帝想看见的东西吗?此时敲门声打断了杜·;洛瓦的思绪。一个瘦弱的少年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神甫吃饭了。”
“谢谢你,华伦。外面还有人要做忏悔吗?”杜·;洛瓦神甫指了指门外问道。
“我想没了神甫,船长说我们今天进入的海域很危险。大多数水手这几天都要值班。所以大概没几个人会来做忏悔吧。”华伦撇着嘴回答道。
“你们的布沙尼船长也不来了吗?”杜·;洛瓦神甫略带不满的问道。
“布沙尼船长说要我对您说愿上帝原谅他。”华伦摆好了餐具对着神甫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回答道。
“哦,愿上帝原谅他。但愿如此吧。我的孩子。你知道布沙尼船长现在在哪儿吗?”
“就在甲板上,不过船长好象心情不大好。”一想起布沙尼船长铁青的脸华伦不由的大了个寒颤。
“心情不好?那愿上帝保佑他心情好起来吧。”杜·;洛瓦神甫拿起了自己的圣经便打算去找布沙尼船长算帐。从大西洋到印度洋这一路过来杜·;洛瓦神甫发现海上的杀戮比远陆地上还要肆无忌惮。无论是在北海还是在印度洋残酷、混乱的战斗到处泛滥,只有武装良好的船舰或者不起眼的小船,才有点信心敢于驶行。也正因为如此杜·;洛瓦神甫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人更需要上帝的引导。于是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在甲板上的布沙尼船长提出了自己的抗议:“布沙尼船长,今天是忏悔日。”
“哦,是吗,神甫。我不是让华伦给您带话了吗。”留着络腮胡子的布沙尼船长敷衍着说到。他一边拍手一边对着对面的水手大声喊道:“喂!杰恩你那是干嘛。绑你婆娘的裤带吗!给我把帆固定好,否则今晚我把你绑在桅杆上!”
“船长,我是说忏悔。”杜·;洛瓦神甫指着圣经重复道。
“我知道,忏悔很重要。可是神甫,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您还是回船舱去的比较好。如果有空的话可以为船上的所有人祈祷让我们躲过这一劫。或是祈祷上帝惩罚那些个贪婪的荷兰人。”布沙尼船长指着对面的荷兰舰队骂骂咧咧道。
“出什么事了船长?”这下就连杜·;洛瓦神甫也感到了气氛不对劲。他发现周围的几艘商船正在忙着升帆。
“神甫,我们大概是碰上武装民船了。这些该死的荷兰人竟然在这时候要加钱!”一提到武装民船和荷兰人布沙尼船长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严酷起来。“幸运号”虽然是法国的商船但和其他十几艘欧洲商船一样需要荷兰的舰队来护航。法国国王路易十三在1643年去世后。继位的是只有5岁的路易十四。由于国王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因此一切均由王太后安娜摄政。更本没有精力建立舰队来保护法国的商船。布沙尼船长想要在印度洋上做生意也只有任由荷兰人或英国人漫天要价了。
“上帝啊,该不会就是海盗吧。”杜·;洛瓦神甫划着十字叫道。经过一年多的航行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所谓的武装民船是怎么回事。
“是啊,神甫你猜对了,还是快回船舱去为我们祷告吧。”布沙尼船长挥着手想将杜·;洛瓦神甫赶回船舱。此时却听了望台上有人大声喊到:“船长,在西北方向上发现了一只舰队约莫有十几艘战舰。好象是英国人的舰队!”
“哦,该死。又遇上他们了。”布沙尼船长拿起单筒望远镜朝着西北方向看了一眼后立刻收起了望远镜命令道:“掉头,找机会准备撤退。”
“怎么船长,我们遇上英国人了吗?为什么要跑。不是有荷兰舰队在吗?”杜·;洛瓦神甫疑惑的问道。
却听布沙尼船长带着一丝少有的恐惧回答道:“要是真遇上英国人就好了。那艘旗舰上的船首像化成灰我都认得。那是狼,是海狼!”
在布沙尼船长等人发现武装民船的同时,对方也已经将这批猎物锁定在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甲板上水手们忙着操纵庞大如云的帆具,以推动宽横梁让舰船在令人满意的速度下航行。更多的水手则在搬动笨重的火炮及炮弹。此刻在舰桥上一个年轻提督正冷冷的看着对面荷兰舰队迅速集结。虽然他头顶的桅杆上迎风飘扬的是英国的米字旗。但这个年轻的提督同他的水手清一色都是黄皮肤的东方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带着深蓝色的水手帽。而那提督左脸上的刀疤更是犹如招牌般向人揭示了他的身份。义勇军第二舰队提督——李海。
不错,眼前的这支舰队正是义勇军的第二舰队。当义勇军还在两淮同清军苦战时,第二舰队早已蛮声印度洋了。说他们是武装民船显然有些不恰当。真正的武装民船应该是指跟在第二舰队屁股后面的那十艘商船。至于那英国国旗嘛。只要李海愿意他还可以挂西班牙、葡萄牙、甚至荷兰的国旗。这年头在海上打劫有谁会挂自己国家的国旗呢。
“报告,舰队已经集结完毕。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一个更为年轻的军官跑来报告道。
“传令全体进入‘备战’状态。”李海收回了思绪果断的命令道。
“是,”年轻的军官脚下啪的一下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连忙跑下了舰桥。李海点了点头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着对面的荷兰舰队。他知道远距离开火是徒劳的。只有使舰队努力抵近敌舰600码以内再射击才能给予对方最致命的攻击。此时就风向上来看对面的荷兰舰队并不占优势。在同义勇军多次交手后荷兰人也开始使用纵队攻击。为此他们必须调整风帆的方向将自己至于有利的上风向上。此时底下的义勇军水兵已经做好了开炮的准备。白色的风帆被海风吹得“啪,啪”直响,船上的水兵能清楚的感受到海浪的颠簸起伏就象是大海的呼吸。他们和致远号也一起配合着这海的呼吸上下晃动着。在这一刻船、人、海仿佛是溶为了一体。
很快对面的荷兰舰队也已经根据统一信号转舵成雁形队阵快速的朝义勇军冲击。就那一瞬间荷舰队的舰首突然面向了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