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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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都到齐,沐婉芙也开始训话说:“你们都是跟着本宫共进退、同生死过的人,不管表面上的虚衔如何, 本宫在心底都是一样看重你们的。”沐婉芙笃定的神色一一扫过友福、宝娟和麻四的脸上,“我被废弃的这 段日子里你们也跟着吃了不少的苦,如今本宫能重新坐在这里同你们毫无保留的谈心是想你们明白一个道理 :居安思危,才有可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若是一味的不懂得忍让,那我们的下场也不会比待在乐寿堂和 辛者库好到哪里去。”沐婉芙紧握着手中的粉胎茶盏。
“奴才们定当谨遵主子的教诲,绝不会辱没了主子的名声。”由麻四领头儿,宝娟与友福等皆异口同声道。
沐婉芙的目光又微微移至偏殿方向:“那个殿里的主子也不是个善茬儿,你们都要本宫仔细的盯着她,虽说 老佛爷的用意人尽皆知,可她月贵人也别美,本宫现在一点儿也不急于处置她,可有些人就不一定有这个耐 心等下去呢。”停了停,沐婉芙又嘱咐麻四等人:“哪两个丫头暂时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没摸清底细之前我 殿里的事情少让她们插手,你们几个在跟前儿伺候就行了。”
“必要的时候,你们都可以代替本宫去找月贵人叙叙旧,反正这也是老佛爷下的懿旨,若是咱们不遵从那可 就是抗旨呢。”沐婉芙玩笑地说着,随即对着光端详着指间的琉璃宝石护甲,问:“估摸着也该传膳了吧, 怎么去景阳宫的奴才还没回来吗?”
“奴才这就带人下去传膳。”友福立马会意,随即躬身退出了殿内。
麻四也道:“奴才这就去宫外瞧瞧人到了没有,奴才告退。”说完,也躬身退出了出去。
待麻四与友福一同退出去时,沐婉芙叮嘱宝娟道:“你和友福是本宫宫里的老人了,若是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地方你代本宫好好劝劝他,有什么话尽管敞开来说,不妥的地方本宫自然会想法子让它圆满起来,别跟自己 过不去就是。”
“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友福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若是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的话也白在宫里当这么些 年差了,主子实在无须多虑。”宝娟会意地说着。
不多时,麻四领着一个眼生的宫女进殿回话。那宫女忙跪下给沐婉芙请安:“奴婢给禧贵嫔请安,恭祝贵嫔 娘娘万福金安,永享富贵。”
听那宫女奉承拍马的话语,沐婉芙“哧”地笑了出来,“你倒是会说漂亮话,怎么你家主子的景阳宫都没人 了吗?派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宫女儿来本宫这儿传话,怎么着,你们家主子是成心寒碜本宫这正三品的贵嫔撑 不起台面是不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我家主子只是身体抱恙不能前来陪贵嫔娘娘用膳了,还望贵嫔娘娘明鉴!”那宫女 听沐婉芙怒了吓得连连为自己和佟香雪开脱。
沐婉芙将茶盏一顿,喝道:“少在这儿跟我打哈哈,去告诉你家主子:要病最好是一病不起,别一天到晚半 死不活的猫在自己的宫里不敢出来见人。待会儿本宫就去景阳宫好好探望她一番,让她把双红那小贱人洗涮 干净了,本宫可是想她想得紧呢。”
“奴婢遵命,奴婢遵命!”那宫女连连道是。
麻四见她已吓得魂不附体,便唤来两名内监把那宫女架了出去。
友福也带着内监们将膳桌排放整齐,宝娟则去偏殿请了月贵人道主殿用膳,待月贵人到后,友福这才吩咐传 膳。
宝娟与友福在跟前伺候着沐婉芙用膳,小环则为月贵人布膳,一顿饭食下来倒也相安无事。用毕午膳,月贵 人跪安后带着小环回了自己所住的偏殿,麻四则带人奉上了水果茶点供沐婉芙消食,宝娟则领命下去办差了 。
第三十二章:旧情
舆辇在寂静悠长的甬道内行驶,闷热的气息夹杂着暖风轻拂过面颊,沐婉芙倚靠在舆辇上拨弄着腕间的珐琅 描金缠枝碎花手镯,凹凸有致的纹理让人忍不住多拨弄两下,思绪也开始飘向远处:若不是她丽嫔那日给自 己强灌了堕胎药,怕是自己也没有今日再获荣封回宫的机会,这么大个人情,怎么着也得好好的酬谢她这个 昔日的好姐妹、如今的丽嫔娘娘才是。
麻四与宝娟则扶着舆辇快步往景阳宫走去,骄阳如火如荼,可沐婉芙却抑制不住从骨子里直往外冒的寒意, 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景阳宫内外个个都因为即将到来的禧贵嫔而变得提心吊胆起来,有些胆小的宫女甚至躲在角落里低低的呜咽 。最惧怕的莫过于双红与佟香雪主仆二人,想当日毁去沐婉芙容貌时,她双红可是在蓉妃的面前好好的显摆 了一回自己的衷心;如今沐婉芙重新回宫成了贵嫔主子,试问怎么可能轻易就饶过她。
舆辇轻轻落在景阳宫外,宫外的几名的内监见是沐婉芙带人前来忙不低跪了下来,“奴才们给禧贵嫔请安, 贵嫔娘娘吉祥!”
沐婉芙扶着宝娟的手款步走下舆辇,俯视着跪于地下的一班奴才,吩咐身旁的麻四:“你在此等卫太医过来 。待会儿别为难他们,本宫要的另有其人;若是他们其中有想另谋出路的,你领着他们去内务府跟黄公公说 一声便是。”
那几名内监一听连连磕头谢恩道:“奴才们谢过贵嫔主子的大恩大德,禧贵嫔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才遵命!”麻四瞥了眼那几名谢恩的内监答应着。
吩咐完,沐婉芙搭着宝娟的手往景阳宫的正殿走去,门口的两名宫女也急忙行礼:“奴婢们给禧贵嫔请安, 贵嫔娘娘万福金安。”
沐婉芙玫瑰色的身影从她们身边闪过,佟香雪正由身边的双红服侍着吃茶,见沐婉芙带着宝娟走进来了也不 急着给她见礼,只漫不经心地剔着茶沫装作没看见。
“丽姐姐当真是好兴致呢,都已经瞧见妹妹走进来了,竟还装作一副看不见的样子,敢情妹妹我这个禧贵嫔 在您的眼里当真是一文不值呢。”沐婉芙不愠不恼、反而面含笑意地看向她们主仆,扶着宝娟的手在佟香雪 身旁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佟香雪素装打扮,放下茶盏后面无表情地说:“请贵嫔娘娘恕罪,臣妾乃久病之人耳目闭塞的厉害,不知贵 嫔娘娘大驾光临,还请贵嫔娘娘切勿与臣妾计较才是。”
“主子久病体虚不必守规矩,怎么做奴才的眼睛也瞎了吗?”沐婉芙面不改色地坐着,“宝娟,去替丽嫔娘 娘好好教训教训那不懂事的小蹄子,她以为丽嫔娘娘现在还是从前被禁足的那会儿嘛。”
宝娟瞥了眼双红,会意道:“是,奴婢遵命!”
沐婉笑吟吟地看向身边的佟香雪,“这些个没眼力劲儿的狗东西还以为咱们是刚进宫时的软柿子呢,任谁都 想捏一把,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为非作歹;姐姐您是善人,妹妹我向来做贯了恶人的,反正也不多 这一回。”说完,沐婉芙便示意宝娟动手。
“贵嫔娘娘,奴婢可没什么地方得罪过您的,您何必跟奴婢这个奴才过不去了。”双红表现的倒还算镇定。
沐婉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缓缓站了起来与宝娟一同走近双红,喃喃重复着双红的话语:“没什么得罪我的 地方?”沐婉芙故作思索地想着,又道:“本宫思来想去的,姑娘您还真没什么地方得罪本宫的呢。只不过 ,主子责罚奴才向来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就劳姑娘您受回累了,正好也让这宫里的奴才们长长记性。”
“去叫两个奴才过来。”沐婉芙吩咐身侧的宝娟。
宝娟瞪了那双红一眼,随即去往殿外唤了两名内监进殿,沐婉芙再次看向东道主佟香雪,“姐姐久病也无力 管束手下的奴才,妹妹今儿个就越俎代庖一回,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再敢冲撞姐姐,妹妹定叫他们一个个都 吃不了兜着走。”
殿内的两名内监连连讨饶:“奴才们不敢…奴才们…不敢…”
“去,替本宫按住地下那个瞎了眼睛的贱货,让宝娟姑姑好好代你家主子赏顿好东西给她。”沐婉芙漫不经 心地走会梨花椅边坐了下来。
“奴才遵命!”那两人强行将双红按着跪了下来。
宝娟也不含糊,在辛者库每日所要做的杂役和承受的打骂自是不在少数的,今儿个终于找到个可以出气的家 伙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宝娟挽起衣袖,走到双红面前狠狠甩了她几个大耳刮子,双红白皙的脸上顿时红肿 起来。因打得太狠太重,宝娟打了一会儿不禁停手歇息片刻,手掌间清晰地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临出宫时本宫是怎么嘱咐你来着,对付她这样的贱人就得用戒尺;徒手赏她耳刮子就不怕脏了你自己的手 ,你这对巧手可是日日都要伺候本宫的呢,你自个儿不嫌赃、本宫还嫌晦气呢。”沐婉芙边说边从取出早已 备好的一柄三寸长的戒尺摆在香几上,“你去把手浣洗干净了,这样的好事自有二位公公替咱们代劳。本宫 都坐了这么久了,怎么连个奉茶的奴才都没有,你顺便再下去瞧瞧。”
还不等宝娟走出去,殿外便有名宫女颤颤巍巍地捧了茶进来,待走到沐婉芙身边时毕恭毕敬地将茶盏奉于沐 婉芙的手边,福了福身子后又退了出去。
“臣妾根本无心无力与娘娘争宠,娘娘何必亲自过来让臣妾当着奴才们的面丢人现眼了,这么做对您、对皇 上有什么好处。”佟香雪强压着怒火淡淡说着。
沐婉芙将戒尺扔在地上,喝斥道:“打,给本宫狠狠的打!”
“姐姐怕是弄错了吧!不守规矩的是这些个奴才们,跟姐姐您有什么关系呢。姐姐自己也说因久病才耳目闭 塞的厉害,既然是已经闭塞的厉害了、再继续闭塞下去应该也无妨,妹妹方才已经说过,不介意再做一回恶 人,怎么姐姐就忘了吗?”沐婉芙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不以为然道。
虽说沐婉芙现在是贵嫔,可那两名内监好歹也是景阳宫的人,见两位主子正在交涉,所以也不敢冒冒然的动 手。
“啪!”佟香雪怒不可截,拍案而起,“别以为你爬上了贵嫔的位子就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再怎么说你 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若你真有本事相信也不会被蓉妃毁去容貌、被我强行灌下堕胎药不是;若真是不甘心 ,你大可以将我与蓉妃的罪行悉数回禀给太后与皇上,要杀要剐自有圣断,犯不着让您禧贵嫔在此代劳。”
沐婉芙怨毒地凝视着面红耳赤的佟香雪,“要说处置你我自信不需要借太后的手,我的第一个孩子惨死于你 的手里,想这么容易就去赴死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再怎么说,你我姐妹一场,就是念着咱们往日的旧情份 儿我也舍不得立马就杀了你啊,我一定会好好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沐婉芙从牙根里吐 出最后的几个字。
“你敢!”佟香雪毫不避讳地直视沐婉芙寒光四射地眼睛。
“我有何不敢?你亲手将我的孩子扼杀于腹中,弑儿之仇不共戴天,你以为你与乌雅卉蓉真的能逍遥法外吗 ?总有一天,你们欠我的我将要百倍、千倍的从你们身上讨回来,所以你们还可以再苟活一段时日,若是哪 日我的眼里容不得你了,那你的死期也就到呢。”
佟香雪的双肩不住的颤抖着,片刻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果然与你阿玛一样冷血无情,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择手段惯了。
“你也不是什么善辈。只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最起码我不会对自己最亲的人下手;比起你不念旧情对我做 出的种种行为,我自愧不如的很呢。”沐婉芙边说边走到的双红的身边,弯腰捡起地下的戒尺,瞥了眼佟香 雪后便没头没脸的朝双红打去。
少倾,跪在地下的双红声音微弱地求饶:“贵嫔……娘娘……饶命……”沐婉芙扔下血淋淋地戒尺,反问倒 在血泊里的双红,“当初姑娘将刀子刺在本宫脸上的时候怎么没见您手下留情呢?现在才知道讨饶不觉得为 时已晚嘛?”
“别让这个贱人有机会寻死,伤了哪儿就传本宫的旨意让太医前来替她诊治,治好再把她送去本宫哪里继续 讨赏。从前经常听人说要自己仇家生不如死,本宫偶然来兴致也想亲自体味一番,可不就是委屈了您双红姑 娘了嘛。”沐婉芙笑靥如花地看向身子不住颤抖的佟香雪。
“沐婉芙,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不要拿我宫里的奴才撒气;好歹你现在也是一宫的主子,难道就会在奴才 们的面前耍狠吗?”佟香雪忽然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沐婉芙道。
“这么快就心疼了、心痛了?”沐婉芙仍旧笑盈盈地看定佟香雪,突然粹不及防地甩手给了佟香雪一耳光, 骂道:“本宫正愁没什么名目处置你呢,若是你觉着自己的脖子比他们硬的话,大可以以上犯下呀,如此一 来本宫也不愁找不着理由来处置你这僭越犯上的大胆之人了。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佟香雪应声倒下,却仍不服输地强撑着站了起来,恨道:“有本事你最好立马就取了我的性命,等我有朝一 日得以翻身,你的下场将会比我更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