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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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的话还未说完,荣安公主的耳刮子已经扇在了她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一个 奴才插嘴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宝娟应声倒下,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德妃看不过眼便上前扶起了宝娟:“臣妾知道公主今日 是为何事进宫的,只是蓉妃之死还有诸多的不明之处,老佛爷处事向来公正严明,定会给荣安公主府一个交 代的。公主来为蓉妃讨个说法自然没人敢拦您,臣妾虽是晚辈没错,却也不敢苟同您此时的做法。”
“你……”
殿外,花盆底与青石砖面接触后铿锵有力的声音渐渐走近,款款走进殿内的太后开腔制止住没完没了的荣安 公主,“常宁,蓉妃之死哀家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这样没头没脸的在晚辈的面前胡来就不怕失了身 份吗?”
太后不怒自威的声音回荡在福泰宫的正殿里,奕渲也跟着走了进来,德妃与锦妃见奕渲和太后再次返回了福 泰宫忙行礼道:“臣妾们见过皇上、老佛爷、皇后娘娘。”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禧妃怎么样了?”太后瞥了眼宝娟微肿的脸颊,又瞥了眼讪讪不作声的荣安公主。
锦妃手上仍捧着刚熬好的汤药,答道:“德妃姐姐与臣妾担心禧妃产后多有不适,所以便留下来照料禧妃母 子,方才卫大人才将汤药熬好交给了我们,臣妾和德妃姐姐正打算拿进去给禧妃服用了。”
“你们倒是有心了。”太后波澜不惊的说着,“皇后,你端着药跟哀家进来,禧妃刚为皇帝诞下了六阿哥, 所以,碗药必须得哀家端进去看着她服下,若是禧妃真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哀家这个做婆婆的也会心有不安 呢。”
锦妃听了太后这冠冕堂皇的话不由觉得好笑,她明明是与荣安公主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倒好,反成了来关心 探望禧妃母子的大善人了。
荣安公主亦是觉得好笑:她这位皇嫂当年能从她皇兄众多的妃子当中脱颖而出,若是没有过人的聪明才智和 处事手段,现如今她的皇太后宝座也未必能做的这么稳。她的铁腕曾纵横朝野,她的冷漠无情亦是朝堂和后 宫之中尽人皆知的事情,为了长远的利益她能放弃眼前的所有利益,甚至是她引以为傲的尊严。但唯有一点 她很清楚,那就是德昕动了杀心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表面上看似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只是想摸清敌人 的底细之后再除之而后快。这是她多年来,唯一不变的处事原则。
皇后接过锦妃手中的汤药,随着太后的步伐缓缓进了暖阁,乳母抱着渐渐睡去的六阿哥在暖阁里来回走动着 ,见了太后和皇后冷不丁的进来后忙福身道:“奴婢见过老佛爷、皇后娘娘。”
太后连看也不看六阿哥一眼便径直往梢间里走去,梢间里只有一名身量纤瘦的宫女守在床边,梢间里仍有未 散尽的血腥味,太后撩起五彩多子多福纱帐。
沐婉芙的脸色毫无生气和血色,散乱的发髻也残留着粘腻的汗珠,太后冷冷地看着双目紧闭的沐婉芙问那个 宫女,“禧妃是不是一直在宫里,哪儿也没去过?”
暗夜坦然地看着眼前的贵妇,答话道:“娘娘产后体虚,一直昏睡不醒,别说是离开了,服下汤药后根本未 曾醒过。”
“啪!”
太后不瞒老茧的手掌狠狠刮过那个宫女的脸上,逼视那个宫女:“把你刚刚的话再给哀家说一遍!!”
“娘娘产后体虚,一直昏睡不醒,别说是离开了,服下汤药后根本未曾醒过。”暗夜抹去嘴角的血滴子,一 字一句清晰道。
“啪!!”
“给哀家再说!!”太后冷漠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梢间狭小的空间里。
“娘娘产后体虚,一直昏睡不醒,别说是离开了,服下汤药后根本未曾醒过。”暗夜应声倒下,却仍旧保持 着原来的回答。
床上虚弱的女子轻轻地翻动着身体,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唤道:“宝娟…宝娟…”
暗夜忙爬到床边:“娘娘,姑姑在外面看着药了,奴婢在这儿,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便是了。”
沐婉芙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太后和皇后冷漠地站在那儿,暗夜上前扶起了沐婉芙,沐婉芙责备暗夜道:“ 怎么老佛爷和皇后娘娘来了你也不知会本宫一声,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难为禧妃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哀家。”太后凛冽的目光冷冷扫过沐婉芙虚弱的脸上,猛然掀开了锦被,然而 映入太后眼帘的则是沐婉芙米色碎花寝衣上沾染着的多块血渍,浓烈的血气扑鼻而来。
沐婉芙微微用手遮挡着沾有血渍的寝衣,慌张道:“请老佛爷饶恕臣妾失仪。”
“啊!”还未等沐婉芙松开双手,太后的手带着十二分的力道按上了沐婉芙的腹部,沐婉芙虚弱地吃痛起来 ,同时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皇后端着漆盘唤道:“母后!!”
太后这才含笑松开了手,若无其事道:“德妃和锦妃为你熬了汤药,哀家听说你身子身弱,所以便和皇后过 来看看。你把汤药喝了吧。”
沐婉芙乖顺地点了点头,皇后把汤药递到了沐婉芙的手边,“这一胎你生的辛苦,往后的日子可要好好的养 着了,否则日后便要落下病根的。”
沐婉芙感激地对皇后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的关心。”
苦涩的药汁经过咽喉缓缓流入腹中,沐婉芙皱着眉头吞服下玉碗中的所有药汁,太后象征性地吩咐守在沐婉 芙身边的暗夜,“务必替哀家精心的伺候你家主子。”
“奴婢谨遵老佛爷懿旨。”暗夜毕恭毕敬地答话,太后和皇后端着空碗出了梢间。
待太后走出梢间,沐婉芙方收起了之前的虚弱之色,只听隐隐传进梢间的声音:“你们都回去吧,禧妃身子 十分的虚弱,我们不便再留在这儿打扰她和六阿哥歇息。”
“太后,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贱人吗,她可是害死蓉妃的凶手呀!”是荣安公主不甘的声音。
“常宁,禧妃是哀家的媳妇,又是宫中刚刚产下皇嗣的妃子,请你谨言慎行。否则,休怪哀家不讲情面。” 太后不可置否的声音让荣安公主也安分了。
只听太后又吩咐:“蓉妃不明不白的在宫中自缢,此事不宜走漏风声,所以此事必须交给可信之人去办才行 。”太后思忖了片刻,继续道:“就让杨大人彻查此事吧,他即将是惠儿的额驸,也算是自己人了。所以此 事交由他去办最合适不过了。”
“额娘英明!”奕渲淡淡道了句。
暖阁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太后、皇后、荣安公主、德妃锦妃一一离开了福泰宫,只听奕渲又吩咐宝娟: “今日叫你们跟着受委屈了,好好照顾禧妃,明日朕定还她们母子一个清白。”
“奴婢遵命!”宝娟应了是,便带着绣鸾绣凤一起送了奕渲出宫。
送走了宫中的所有人,宝娟留了绣鸾绣凤守在殿外,沐婉芙见她进来时脸也是肿的,自责地看着她与暗夜: “今日,让你们受委屈了。看来太后不找到那个凶手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了。那边,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暗夜点了点头,“只要明日内务府搜宫的话,她必然会被揪出来。到时候别说是太后和皇上不会轻易的放过 她,就连荣安公主府也不会放过她。”
“做的好。”沐婉芙满意地夸着眼前的下属,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本宫原以为为皇上诞育子嗣之后便 能在宫中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只不过太后才是这深宫之主,若是方才我们有半分差池的话,恐怕就会性命不 保了。荣安公主纵然胡搅蛮缠,而太后才是真正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看来我们日后行事都得处处谨慎小心了 。”
第七十八章:真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紫禁城上空的愁云暗暗浮动着,杨晟铭连夜被奕渲召进宫中商谈案情,养心殿内烛火通 明,奕渲一筹莫展的背景已然说明了此事的棘手和不好处理。
太后疑心沐婉芙与蓉妃的死有关,而荣安公主府的态度亦是明确的:若是宫中不给说法,他们必然会揪结一 伙势力向奕渲施压,太后必定会顾全朝廷和荣安公主府的利益交出一个人来了结此事,若是此人正是沐婉芙 的话,那他将如何面对他们母子?所以他必须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杨晟铭则分析着此事的利害关系:“荣安公主自下降与鄂尔济大人后,多年来膝下唯有蓉妃娘娘这一个爱女 ,而且公主与额驸大人一向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如今蓉妃娘娘又因为禧妃娘娘母子的关系在宫中死的不明 不白,依着荣安公主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微臣听闻昨夜荣安公主进宫后不顾禧妃娘娘产后体虚硬是 在宫里胡搅蛮缠了许久,幸而有皇上和老佛爷在,这才还了禧妃娘娘一个清白。”杨晟铭略微思忖了片刻, “荣安公主和额驸大人的意思无非是要宫中交出害死蓉妃娘娘的凶手,所以微臣以为,只要从蓉妃娘娘的寝 宫着手必能有所收获。”
奕渲怎会不知杨晟铭所说的这些,只是他所顾虑的是若是让别人来彻查此案必会捉襟见肘,一方面不敢得罪 权势煊赫的荣安公主府,另一方面又不敢公然违逆太后的意思。但若是为了不得罪这两头,又会得罪朝中的 其他权贵,所以这个烫手山芋自是没人敢接手的。
为官者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仕途,为官者最忌好胜出风头,像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朝堂之上自然不会有人 接手。而杨晟铭则不同,他即将是奕宓的额驸,又是太后钦点彻查此案之人,这便表明他所代表的是朝廷和 太后的意思,所以宫中亦不会有人敢刁难他半分,荣安公主府也不会为此有异议。
“所以朕和太后才会放心的将此事交由你来办。妃嫔在宫中自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你此次行事 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有半点的疏漏。”奕渲一一交代他所要避忌的地方,又道:“朕会对外宣称蓉妃偶感不 适,所以才召荣安公主进宫照料爱女。这样也免去了外面对此事的揣测,也利于你在宫中行走。”
陈二喜踩着小碎步急急地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万岁爷,方才衍庆宫的宫女小眉来报,蓉妃娘娘身边的 大总管周庆魁清晨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里,听小眉说房里似有打斗的痕迹,所以让奴才来请万岁爷和杨 大人赶紧过去瞧瞧。”
杨晟铭忙问:“周庆魁怎会好好的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里?是谁先发现的?”
“昨儿自打荣安公主进宫后周庆魁便再没露过面,众人以为他是伤心蓉妃娘娘的过世,所以才会躲在自己的 房里不出来。谁知今儿早上天刚亮,便有奴才听闻他的房里有些不安分的动静,但又不敢前去打扰。到了早 膳的时辰,平日伺候周庆魁的小太监端了早膳进去才发现出了事。”陈二喜将得知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禀 报给奕渲和杨晟铭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奕渲怒骂着前来禀报的陈二喜:“都是群没用的东西,朕养你们这群奴才就是让你们等 出事以后才来禀报的吗?摆驾去衍庆宫。”
杨晟铭亦是不敢怠慢半分,也随着奕渲一起往衍庆宫去了。看来这件案子果然很棘手,然而那个凶手既然已 经杀死了蓉妃,又为什么还要将周庆魁也一并灭了口?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才会被灭 口;抑或是他这枚棋子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才被灭口的。带着诸多的疑问,杨晟铭与奕渲急急的往衍庆 宫赶去。
蓉妃之死此次在宫中掀起了一层不小的波浪,各宫妃嫔见凶手至今未明,而太后和荣安公主的态度也都很明 确:势必要严惩凶手。所以六宫众人皆惶惶不安,生怕此事与自己染上半分联系,皆持明哲保身的态度。
此时,六宫中的局势犹如瞬息万变的朝堂,众人也都远远旁观、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半盏茶的时辰,奕渲已和杨晟铭赶到了衍庆宫周庆魁住的耳房。
只见周庆魁双眼突出,似有不甘地望向远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红褐色的血渍早已凝固,狭小的房间 里腥臭味充斥鼻间。
杨晟铭则细心地查看着凌乱不堪的房内,房间的桌椅皆被打翻,而周庆魁则是毙命于门口处。想来也是在发 现了凶手以后才准备逃命,怎奈凶手的刀法精准,一刀便将他毙命于房内,凶手应该很熟悉他在宫中的一举 一动,因为知道他不久前被掌嘴,所以才会选择这个时候将他灭口、让他没有任何呼救的机会。
“皇上,微臣想去偏殿查看蓉妃娘娘的尸体。微臣绝对有理由相信,周庆魁之死绝没有那么简单,微臣怀疑 他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被凶手灭口。周庆魁生前只伺候过蓉妃娘娘一人,所以他的死 绝对和蓉妃娘娘之死有所牵连。”杨晟铭很肯定地说。
陈二喜便多嘴说了一句:“万岁爷,此事恐怕有所不妥吧。蓉妃娘娘身前是宫中女眷,杨大人则是男子,宫 中女眷最忌单独与男子独处,杨大人此举恐怕不和宫中规矩。”
杨晟铭闻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