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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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四对友福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跟着蓉妃往正殿去了,蓉妃刚走几步忽然回首叫住了友福:“不必去锦妃那 儿催了,本宫不是说过吗,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本宫就什么时候走。”
还未走到宫门外的友福也被迫停下了脚步,忧虑的与麻四对视了一眼,蓉妃这个时候过来想必也是嗅到了什 么味道,否则也不会冒冒然的就过来了。
直至戌时三刻后,沐婉芙与冯昭仪才有说有笑的出现在了福泰宫外,只是沐婉芙精致的妆容上已浮了一层胭 脂色的红晕,倒是冯昭仪与宝娟小心翼翼的扶了她进了宫门,一字一句叮嘱她:“妹妹小心点儿,小心台阶 儿。”
还未走上台阶沐婉芙忽然抓住了冯昭仪的手,醉醺醺道:“冯姐姐你……不许走,咱们去找锦妃姐姐来…来 …我宫里接着喝……”
“你们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出来搭把手啊。”冯昭仪见麻四与友福都傻愣在那,不悦地吩咐他们过来帮 忙。
宝娟与友福两人同扶了沐婉芙穿过垂花门往正殿去了,麻四则在前面引路,冯昭仪也带着紫竹一起去了正殿 。蓉妃原本听到殿外的动静后带着小眉走至殿门口,已做好了兴师问罪的说辞,不想却瞧见冯昭仪也一同走 了进来。
冯昭仪乍一看到蓉妃亦是吃了一惊,含笑问道:“怎么蓉妃娘娘这么晚了也在禧妹妹这里?”
沐婉芙忽然上前抓过蓉妃的手,“正好,那蓉妃娘娘……也留下来与咱们一起喝……”语毕,又唤道:“宝 娟,让麻四他们备些酒菜来,本宫…本宫要跟蓉妃娘娘和昭仪一醉方休……”
“你们下去拿些醒酒汤来。”冯昭仪吩咐宝娟后,复又看向蓉妃解释说:“让蓉妃娘娘见笑了,晚膳的时候 禧妹妹在锦妃妹妹哪儿多喝了几杯就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天色不早了,恐怕禧妹妹还不肯跟我回来呢。”
蓉妃将信将疑地看了冯昭仪和沐婉芙一眼,还未等蓉妃反应过来,沐婉芙的腹中忽然一阵翻江倒海,已经吐 了蓉妃一身。
“你没长眼睛吗……”蓉妃看着满是秽物的缎袍又气又急地骂了一句,可又碍于冯昭仪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什 么。
沐婉芙擦了擦嘴角,若无其事的笑着:“蓉妃娘娘……我来帮你擦擦……”
蓉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让沐婉芙扑了个空,“小眉,回宫!”蓉妃极不耐烦的吩咐了近身的小眉一句,随 即匆匆走出了福泰宫。
冯昭仪忙对宝娟使了个颜色,便追了出去,连连替沐婉芙说着好话:“蓉妃娘娘也别跟禧妹妹计较了,毕竟 她是酒后无心之失,娘娘可千万别忘心里去才是呀。”
声音渐渐远去,只听宫门前的内监高唱:“蓉妃娘娘、昭仪娘娘起驾回宫!!”
沐婉芙缓缓站了起来,重新恢复往日清冷的眼神,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的醉意,只听她淡淡吩咐宝娟: “本宫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
“是!”宝娟应了是便退了出去。
重新回到殿内,沐婉芙疲倦的倚靠在宝座上,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庄裕宫的一幕:
待她换好雪青色碎花单袍时,冯昭仪已将桌上的绣活收了起来,茶案上摆放着一尊甜白釉酒壶,她疑惑的问 :“冯姐姐为何准备一壶酒?”
“如果我猜的没错,蓉妃这儿应该在宫里等着你回去兴师问罪呢。”冯昭仪笃定的说着,纤细的玉手轻轻抚 上酒壶,“宫里的奴才们自然会替你应付一阵子,大抵会说你去锦妃哪儿用膳了,若是你滴酒不沾的话必定 会引起蓉妃的怀疑,如果你满身酒气的回去,并且还当着她的面装疯卖傻的话,或许本宫还有机会助你一臂 之力。”
“妹妹先在此谢过冯姐姐今晚的鼎力相助。”沐婉芙感激地对冯昭仪说道,随即端起酒壶畅饮起来。
第四十章:自作聪明
原以为去福泰宫兴师问罪可以趁机抓到沐婉芙的小辫子,然而此次,蓉妃非但没占着便宜,反而还给自己惹 了一肚子的不痛快。最让她意外的还是一直不大过问宫中闲事的冯昭仪竟也趟了进来,看来沐婉芙笼络人心 的法子当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呢。
因衍庆宫那边没走漏半点风声,所以庄裕宫与福泰宫也都风平浪静,蓉妃自然也没有什么借口再去福泰宫兴 师问罪。
立秋过后,佟贵妃的病情也日益重了起来,所以前往慈宁宫请完安后,各位妃嫔也都结伴去了承乾宫探望佟 贵妃的病况。自麻四当了大总管后,相对而言友福每日只是管些宫里传膳及惩戒宫人的杂役罢,所以他待在 宫里的日子自然也就多了。
沐婉芙走后,宫中一些大胆的奴才们又聚在后院的天井边聚众赌钱,友福也知晓自己现下身份尴尬所以也就 没呵斥他们,只是静静站在边上观看而已。
瓷碗中的骰子不停的旋转着,聚在一起的内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瓷碗里的动静,争相道:
“大、大、大!!”
“小、小、小!”
骰子终于在碗中落定,负责掷骰的内监大声说道:“四五六,大!”
“呸!真他妈的晦气,老子今天一把也没赢过。不玩了…不玩了…”输了银钱的内监不甘心的怒骂道,随即 匆匆离开了。
“切,他准是没银子了,咱们别理他,咱们玩咱们的。”其中一人不以为然道,又招呼众人继续下注:“来 来来,押大押小全凭你们今个儿的运气了。”
其中一人见友福一直站在旁边只看不玩,便上前唆使友福道:“福公公,您也一起玩一把吧!公公从前也算 是主子身边的红人了,可如今公公闲了下来,还不如玩几把权当是给自己解闷。”
“就是就是,公公也过来玩几把,顺便也好让兄弟们见识见识主子从前赏给您的好玩意儿。”其余的人也都 在旁附和着。
友福一时也经不住众人的说辞,勉强的答应了,从荷包里取了锭元宝握在手中,众人见他出手如此的阔绰互 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掷骰子的内监重又吆喝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
“小、小、小!!”
猜大猜小的声音此起彼伏,友福接连玩了数十把也是一次也未赢过,眼前着荷包里的银钱越来越少,他也抱 着再赌一把的态度遂将荷包里剩下的最后几块碎银子一齐放下了,“我继续买大,我就不信老子今天的手气 有这么的背!”友福也耐不住性子了,将衣袖高高挽起。
掷骰子的内监见状忍不住暗暗的窃喜,却故作好意的劝了友福几句:“福公公这是何必了,今儿个您手气不 太顺,连买了十把都没中过,况且……”那内监也再往下说。
“怎么,你嫌银子少了?”友福面上含着微微的怒意。
那内监赔笑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咱们都是伺候禧主子的奴才,我们不过趁主子们不在的时候玩个两把 ,毕竟也不是宫外的赌坊,所以还请福公公你见谅才是。”
虽然这些人都没当着友福的面说过他降级的事情,但私下里都议论说他伺候的功夫不如在乐寿堂里伺候一群 疯女人的麻四,所以才会让别人抢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大总管一职。原本赌钱就是私下消遣的事情,现下还为 此惹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友福更觉得自己十分的窝囊和窝火。友福拿回了地下的碎银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那几人见他讪讪走后,只相互看了眼又继续该下注的下注,该吆喝的吆喝,一个个的都跟没事儿人似的。
友福默不作声的看了眼,便转身要回前殿,身后站着一名着深青色蹙金缎绣富贵添寿纹单袍的女子目不转睛 的看着他。友福铁青着脸看向那人,冷漠的行礼道:“见过月贵人,月贵人吉祥!”
“咱们都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又何必讲究面上的虚礼。”月贵人面含笑意,带着自己的侍女款步走至友福的 身边,瞥了眼仍在赌钱的几人,“怎样,在宫中备受冷落的滋味如何?大权旁落,就连这些闲散的太监们都 敢小瞧你,敢问福公公您咽的下这口气吗?”
友福不屑地瞥了眼月贵人,淡淡道:“奴才自由奴才的福气,怎敢劳烦贵人主子事事处处为我着想。不过是 输些小钱罢了,权当是给兄弟们买酒喝,没什么好心疼的。”
“哦!”月贵人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沉得住气,只不知这样的心胸气魄你还能保留多 久;都说太监的心胸特别狭隘,可如今看来,福公公您倒是个例外呢。”
“这就不劳贵人您多费心了。”友福根本不屑与她争辩。
“啪”月贵人从袖中取了支银质的素簪子扔在了友福的脚边,丢了个娇笑的背影给友福:“这是本宫的一个 亲戚偶然从宫外捎给本宫的,簪子与簪子的主人一样秀气逼人呢!公公若是有兴趣,大可来本宫的偏殿饮茶 叙聊,本宫随时恭候公公的大驾。”
友福怎会不认识那支簪,未进宫前家里曾帮他定过亲,谁知那年家乡闹饥荒全村的人几乎全饿死了,只余下 他与自幼青梅竹马的小艾两人还活着,可不幸的是小艾竟然也染上了可怕的瘟疫。为了救治奄奄一息的小艾 ,友福不得已才净身入宫换了那救命的二十两银子。可怜小艾至今未嫁,这些年一直待在郊外的静水庵带发 修行,友福每月发了例银都一文不落的送去静水庵交给师太,每次叮嘱的不过是请师太多加照顾小艾。而这 支簪子,亦是他们订亲那年他亲手为她簪戴上的。
月贵人的身影款款离开,友福连忙捡起了地下的银簪,想也未想便跟着月贵人往偏殿去了。
殿外已有宫女封了茶点进来,月贵人扶着小环的手缓缓坐下,见友福慌慌张张的跟了进来,月贵人的心里已 经有了答案。于是故意慢悠悠的拢了拢袖口,接过小环毕恭毕敬呈上的茶盏。
“你从哪里得到这簪子的?”友福已然没有了耐性,脱口间已然忘了所谓的尊卑礼数。
此时的月贵人似乎比友福更沉得住气,轻轻剔着“含翠眉”的茶沫,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一脸焦虑的友福:“ 不过是支簪子罢了,公公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呢。难不成,这支簪子的主人是公公昔日相好之人所拥有?”
“杜晓月你不要太嚣张了,若是小艾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定不会放过你,你也休想再安安稳稳的待在福泰 宫的地界儿里继续做你的月贵人。”友福怒不可竭的警告着月贵人。
“哦,原来那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叫小艾啊!看来,福公公在未净身进宫前还真是个艳福不浅的人呢。” 月贵人不愠不怒淡淡道,随即啜了口盏中的清茶,“既然公公这话都问到了这儿,本宫自然要给你解答的。 这事儿说来也巧,本宫一位住在静水庵附近的亲戚机缘巧合下得了这支簪子;听那位亲戚说,簪子主人一切 安好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想要那位夫人继续安心在静水庵修行的话,可就全看公公您的呢。”月贵人 眉峰微挑,不甚得意的瞥了眼正恨得咬牙切齿的友福。
“你……,你到底想怎样?”友福逼视满脸得意的月贵人,恨意自胸腔不住的蔓延。
月贵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款款走至友福的面前,似笑非笑道:“我不相信公公读不懂本宫心中的所想?”
“若你想我帮着你对付主子的话,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算了。我心中就算再牵挂小艾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主 子的事情,我劝你最好是死了那条心。”友福心中虽然牵挂小艾的安慰可也不远屈服于月贵人的淫威之下。
月贵人细细的拨弄着寸许长的指甲默不作声,这次到是月贵人身旁的小环开了口:“主子,奴婢记得您的那 位亲戚当时还说静水庵近来可不大太平呢!听说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帮专门打家劫舍的土匪,专拣稍有姿色的 女子奸杀,听说附近一些稍有姿色的村妇和姑子都被劫了去;那位小艾姑娘既然是个美人,想必那些土匪也 绝不会放过此等姿色的女子吧。”
“你……”
“哎,别急嘛!本宫不是说过,这事儿咱们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只要公公答应了本宫,本宫自然会派人前去 照料你的妻室。”月贵人亲昵的拍了拍友福的手宽慰他道。
“你们有什么事情大可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女人,你也有娘亲、姐姐,难道你忍心自己的姐姐们也这么 被人欺负?”友福见硬的不成,一时也缓和了语气与她们讲理。
月贵人笑吟吟道:“公公说的自然没错,只消公公安安分分的帮本宫把事情办妥了,小艾姑娘自然可以永享 富贵平安。所以,成与不成都看公公您的呢!”
“倘若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了,你打算怎样?”友福紧握双拳,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月贵人忽然尽收了笑意,“既然公公这么忠心护主本宫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呢,只不过一个在乐寿堂里伺候疯 女人的阉人都能抢去公公的大总管一职,看来你果然是他们口中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罢了;就算你曾经忠心 了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屈居人下!”顿了顿,月贵人取回了友福手中的银簪,“这支簪子已经很旧了,就 如同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