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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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士兵已经形成了扇形阵势,准备好了强弓硬弩,只要德瓦尔人一进入射程,就立刻放箭射伤他,然后将其生擒活捉。
“队长,那家伙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了,脚不跛了。”
亚历山大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头凑近身旁的传令兵,压低声音说:“别管他,多半是厄勒克那家伙搞的鬼,告诉兄弟们,弓箭瞄准他的腿,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了!”
传令兵连连点头,秘密将命令传递下去。
眼看着马丁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了,士兵们的心情越来越紧张,拉住弓弦的手丝毫也不敢松懈,双眼死死的盯着红皮肤的大汉,心里默算着相隔的距离。
锋利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阴冷的寒光,随时准备撕裂他健壮的肌肉,重创他的骨头。
三步,两步,一步,只有一步之遥了,亚历山大向着身边的士兵们做了个准备射击的手势,然而当他准备下令发射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
德瓦尔人竟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原地默默地逗留了几秒,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怎么回事?他要去哪?”
一脸惊愕的队长顾不得掩藏自己,从半人高的草丛中站起身来,看着汉子疾步消失在视线中,究竟是自己的士兵露出了破绽,还是德瓦尔人自己改变了主意?
“队长,我们怎么办?”身旁一脸茫然的士兵们都围拢上来,不知所措的问。
亚历山大棕色的双眼此时看上去仿佛要冒出火来,他死死得等着德瓦尔人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决不能让他跑了,跟上他,我们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哪!”
七章 德瓦尔之怒
“先生,这些是什么?”在魔法师厄勒克的大木屋的里屋,桌子和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子,好奇的艾米莉亚正在一张张靠墙的桌子前左顾右盼,对罐子里花花绿绿的药水充满新奇。
“不要乱动哦,不然可能会出危险的!”
听到老师的警告,小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偷偷的吐了吐小舌头,回头问:“亨利先生,那我该做点儿什么呢?”
魔法师笑眯眯的示意她稍候,自己走到屋角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上层的格子里取出一个瓶颈细长的陶瓷瓶,回到少女面前打开瓶塞递给她,说:“你闻闻这个。”
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嗅了嗅,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好奇的问老师:“这是什么,好香啊!”
厄勒克笑而不答,将瓶子交到她手里说:“你喝一口尝尝。”
女孩儿听话的将手中的瓶子凑到唇边,倾斜瓶身用舌尖蘸了一下瓶中的液体,顿时满口生香,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口,咂咂嘴说:“先生,这是什么啊,甜甜的,又有一股特别的香气,真好喝!”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魔法师将女孩儿手里的瓶子拿过来重新封好,转身走回柜子前将它放归原位,还没等他关上柜门,背后忽然传来了女孩儿痛苦的喊声。
厄勒克不慌不忙的回头望过去,只见少女跪倒在地上不停地颤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最后干脆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打起滚来,渐渐的,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听不到了。
当少女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的头还在一阵阵的发昏,四肢无力,身体疲软。
她朦朦胧胧的看看周围,发现自己躺在里屋的长桌上,魔法师此时正背对着她忙碌着什么,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无力的摔倒了。
“你醒了。”厄勒克回头瞟了一眼少女,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并无丝毫的关切之情。
小姑娘此时却无心在乎这些,她声音微弱的问:“先生,我怎么了?”她的询问得到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没什么,只是药发生效力了而已。”
“药?什么药?”小艾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努力探起身子望着魔法师的背影。
厄勒克?亨利头也不回的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嘴上满不在乎的说:“就是我给你喝的东西,那是一种花蜜提取的甜浆,我在里面加了些东西,就是你说的那种发出特别香味的东西。”
“它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喝那个?”听到这里,少女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她预感到自己喝下去的东西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魔法师闻言回过头来,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阴笑着说:“那是从碎骨荒漠中名叫雀德之壑的河流中提取的一种油性液体。”
“我经过提炼和加工后,将它配制成一种液态毒剂,命名为地狱勾魂油。这种慢性毒药常人只要喝上一点儿,用不了多久就会肠穿肚烂,好像得了严重的胃肠病一般,死于非命。”
厄勒克的话把可怜的艾米莉亚吓得魂不附体,声音颤抖的问:“您为、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
厄勒克望着少女惊恐万状的样子,一脸慈悲的走上前爱抚她的头,笑眯眯的说:“别害怕,我亲爱的孩子,你不会因此而死的,这正是我要你留下来的原因。”
“你也许不知道,像你这样银发金眼的孩子,不论是在欧罗亚大陆还是新大陆,都是十分罕见的,你们天生具有一种特殊能力,那就是不会被毒物致死,而我一直在寻找像你这样百毒不侵的孩子。”
“可是、可是您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给我喝毒药呢?”听到魔法师的解释,少女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儿,至少她明白自己不必在担心会暴毙。
但是,魔法师的回答却为她带来了更大的惊恐。
“因为我需要活人来帮我检验配制的药剂,以了解它们的毒性、维持时间和发作反应,在欧罗亚大陆时我用普通人来做实验,但他们死后我就必须小心治安官的追查。”
“而现在,我找到了你……”
他俯下身狞笑着注视少女,后者则被他阴险的笑容惊的魂飞魄散。
“有了你,我不仅不必再担心惊动城镇治安官,而且你的体质会加速毒药生效,让我不必再花费很长时间来监控毒发时的情形。小宝贝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棒的实验品!”
听着耳畔回响的魔法师志得意满的大笑,小艾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袭上心头的恐惧令可怜的少女禁不住发出凄苦的哭求。
但是,魔法师根本不为所动,他转身走向自己刚刚配制好的一瓶药水,将它拿到女孩儿的面前,望着女孩儿泪水横流的小脸儿,抓住她的下巴准备将药灌下去。
突然一声轰响,对面的窗户和墙壁崩裂成碎片,飞散的木片割伤了魔法师的手,他惊异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咆哮着从屋外扑了进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闯入者的突然出现,让魔法师吃了一惊,而他身边的艾米莉亚却露出惊喜万分的神色,动情的带着哭腔高喊一声:“马丁大叔!”
怒气冲冲的马丁踩过满地的碎木屑,步入木屋之中,刚刚少女凄厉的哭喊还在他的心头萦绕,扩散出连绵不绝的愤恨。
出于对少女的牵挂,以及他的人生阅历使他对魔法师产生的不信任感,他悄悄回到了这里,希望查看一下艾米莉亚的境况,没想到却听到了厄勒克阴险的声音。
马丁满脸抽搐的横肉令魔法师不由得退了一步,后者已经意识到对方偷听到了自己和艾米莉亚的谈话,心里暗骂这个狡猾的德瓦尔红鬼,居然能听懂萨拉图人的语言。
“哟哟,马丁,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医治好你的伤可不是为了让你拆毁我的房子!”魔法师退到内室的门口,阴阳怪气的冷笑着对马丁说。
德瓦尔汉子紧握拳头,用手指着魔法师,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仿佛一只怒吼的狮子。
“看样子,你的来意很不友好,既然如此,我就只能以待入侵者的方法来对待你了!”
魔法师说着,右手伸向墙角斜倚的柏木魔杖,魔杖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向他飞来,厄勒克接住魔杖,向着马丁一指,一道无形的冲击波迎面扑向了马丁。
魔法师本以为可以将这个瞎子轻易击倒,没想到马丁早已依靠敏锐的听觉,觉察到了呼啸的魔法冲击波。
他大步上前,一手抓住瘫软在桌上的少女的手臂,将她扛在肩头,另一只手抓起面前的方桌扔向魔法师,桌子在半空中与冲击波撞击在一起,爆裂成漫天碎木片。
为了躲避飞溅的木片,厄勒克连忙施法放出一道魔法屏障,却不料屏障根本遮拦不住飞扑而来的德瓦尔人。
马丁将肩头的少女抛向屋外柔软的草丛,自己如同一只饿虎飞跃过魔法屏障,巨大的拳头凌空砸向魔法师的脑袋。
见势不妙的魔法师,连忙施展瞬间移动将自己传送出木屋外,只听一声轰响,魔法师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屋子坍塌成一片瓦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想不通这个不久前还严重残废,现在仍然又瞎又哑的德瓦尔汉子,凭什么能够拥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马丁大叔!”惊魂未定的小艾米此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一片废墟的木屋旁大声的哭喊。
只听哗啦一声,德瓦尔人从瓦砾中直起了身子,虽然身上被破木片划出了大量的伤口,但马丁却好似没有痛觉一般,若无其事的赤脚从满地狼藉上走过,向着少女走来。
当他走到少女面前的,艾米莉亚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大叔,你没事吧?”
马丁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少女松了口气,刚要上前拥抱他,这高大的汉子却忽然如同坍塌的山峰般跪倒在她的面前。
艾米莉亚惊恐的试图扶住他,她看到马丁用右手撑着地面,左手再一次变得软弱无力,而右腿似乎也无法再支撑他的身体,尽管他一再的试图站起来,却无济于事。
“哼哼,真是时候啊,看来神灵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看到这一幕的魔法师,洋洋得意的闪现在了两人身旁不远处,阴笑着打量着他们阴阳怪气的说。
“幸好我棋高一着,你还不知道吧,我给你的药水只能暂时恢复你的肢体,等到药劲过了你就会恢复原状。”
“我本来打算等你药劲过了,福克斯那家伙也该找到你了,看来那些笨蛋还是靠不住,那就只有我自己来收拾你了!”
他瞟了一眼自己倒塌的木屋,语气变得异常狠毒,表情阴郁的说:“你毁了我的屋子,把我所有的魔药都毁于一旦,那就用你的命来做补偿吧!”
说着,他举起魔杖指向马丁,高声念出咒语。
“不许你伤害大叔!”眼见着倒地不起的马丁无力躲避厄勒克的攻击,艾米莉亚奋然挡在他的面前,张开双臂用身体挡住马丁。
与此同时,魔法师的魔杖杖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汹涌的魔力如同夺目的霹雳,呼啸着扑向柔弱的少女。
危急时刻,马丁全力跃起,将艾米莉亚扑倒在地,用身体将她压在下面,只听一声巨响,尘埃四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和炸烂的野草四散飞溅。
散尽的尘埃中浮现出马丁蜷缩的轮廓,他勉强用右手支撑着身体,直起身子关切的看着怀里的少女,可怜的小姑娘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双眼紧闭毫无声息。
马丁顾不得抖掉身上的泥土,用力挺直了身子,用右手摸索着探了探少女的鼻息,幸而她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强大的震荡波震昏了过去。
“哼哼,真是令人感动啊,既然你们如此互相关爱,那我就一个一个送你们去地狱相会吧!”魔法师说着,再次举起了他的魔杖。
马丁回头愤怒的瞪着他,他不明白这个肤色雪白的萨拉图人怎么会有一颗如此肮脏的黑心,面对孤苦可怜的同胞竟然毫无怜爱之意。
这让他再一次想起了他死去的女儿,一个凄厉的稚嫩声音在他的耳畔回响:“爸爸,救救我!”
厄勒克擎着魔杖的手停住了,伴随着耳畔回响的震天怒吼,他惊愕的看到红皮肤的德瓦尔汉子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攥紧他巨大的双拳,而更令魔法师惊异万分的是,他居然睁开了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血红眼睛。
八章 鹰翎堡的囚徒
火焰的爆裂声伴随着怒吼的拳风击中了魔法护盾,咆哮的怒雷将最后的护盾能量彻底瓦解,魔法师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用手捂着气血翻腾的胸口喘息不止。
面前的这个德瓦尔男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在欧罗亚大陆时,即使是光荣骑士团拥有强大魔法抵抗力的光辉骑士,也不可能像他一样对厄勒克的魔法视若无物。
他血红皮肤上浮现的远古纹身,让厄勒克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古书中记载的某种远古恶魔。
当这种恶魔发怒时,皮下的鲜血会向外渗出,覆盖在皮肤上形成一层免疫魔法的保护层,它是所有魔法师的恶梦,只有最强大的魔战士才有可能与它一拼高下。
而现在厄勒克所要面对的家伙,并不比恶魔更容易对付。
他迸发怒火的双眼可以穿透浓重的魔法迷雾搜寻到目标的踪迹,他灵敏的听觉令魔法师的瞬间移动形同儿戏,他震天撼地的狂吼鼓动着魔法师的耳膜,冲击着他的精神,令他根本无法安心吟唱。
至于他的铁拳,右手的烈火与左手的霹雳无论哪一个,都饱含致命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