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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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在屋内打量一圈,屋外的人已经生起了火堆,回头望了望她道,“过来坐吧,暖和点。”
她点了点头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却实在搞不懂他要留在这里干什么。
黑衣公子添完柴禾,望了望坐在几步之外的人,沉声道,“你坐近些,我会吃了你吗?”
凤婧衣顺从地起身挨着他坐了下来,男人结实手臂揽着她,宽大的黑羽氅盖在了她的身上,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在这里给她建一座木屋,让她能够每天都在这里看到云霞美景,如今我做到了,她却来不了了。”黑衣男子遥遥望浩渺的星空,眉眼弥漫着难言的惆怅与苍凉。
或许是被他的惆帐所感染,她望着跳跃的火光,说道,“许多年前,我也曾希望遇到一个心仪的男子,在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相守到白头,渐渐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于是梦想也只是梦想……
“也许,你还没遇到你要的那个人。”他低头望了望她,笑语道。
她笑,带着一丝冷酷的意味。
她不是没遇到,是她遇到的那个人,那个她想与之一生一世相守的人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再之后,便是心思各异的沉默。
凤婧衣困倦不已,靠在那人的怀里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那样温暖的怀抱让她想起了无数梦中翩然而来的男子……
恍恍惚惚间有温热的唇沿着她的脖子蜿蜒辗转,火热的唇贴上她的肌肤,不由让她兴奋地一个颤抖。
她想来从梦中醒来看清眼前的人,却害怕醒来看到的人,不再是梦中的人。
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绵绵情话,略带薄茧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身体,所到之处仿佛是放了一把火,快要将她烧得干涸。
她失控地一把抱住身上的男人,强忍多日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要走,不要走,我会害怕……”
没有人明白上官邑之于她的意义,这么多年以来,那个人就像已经成为她心脏的一部分,是她生命中最难割舍的存在。
黑暗的小木屋内,两个人忘我的交颈缠欢,也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他们才能把对方想象成心中的样子。
自落霞峰回去之后,他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凤婧衣过得不可谓不舒坦,锦衣玉食与她在宫中之时相差无几,那人心情好了会带着她外出赏景游园,俨然一对多年情深的爱侣。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直到大夏的兵马班师回朝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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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迟早是我的!
当班师回朝的军令传遍大夏军营,凤婧衣知道,她快要摆脱那个魔鬼了。
夜里一场酣畅淋漓欢爱结束,男人喘息着躺在她的身旁,侧头望着面上情潮未去的女子,心念一动又吻了上去,极尽怜爱。
凤婧衣四肢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只能由着他去。
“大军要班师回朝了,我天一亮就要回京了。”男人说着,望了望她。
“嗯。”凤婧衣懒懒地应了应声。
男人有些有满她的反应,剑眉微挑,“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凤婧衣闭了闭眼睛,木然地说道,“你是要我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这样的话吗?”
“难道不应该?”男人勾着她腰际的手一紧,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神情。
“你帮我一次,我陪你半个月,咱们谁也不欠谁。”凤婧衣嘲弄说道。
对于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敌,就因为清白给了他,便人一生依附于他?
真是笑话!
“现在这么说,将来可别后悔来求我。”男人说着,薄唇勾起一抹浅笑,清冷中透着诡谲。
凤婧衣望了望他,没有说话。
男人笑着将她搂紧了几分,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会留下你吗?”
凤婧衣不说话,扬眸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透着倔强又自信的眼睛,一下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男人说着,手摸上了她的眉眼,极尽温柔“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就是我要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
“你已经得到了。”凤婧衣道。
“不,我还没有完全得到你。”男人说着,轻吻着她的耳垂。
“你还想要什么?”凤婧衣有些嘲弄地笑道。
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处,说道,“你的心,还不是我的,但总有一天也是我的。”
“阁下的自信真让我佩服,只不过,我的心是我的,它不会属于任何人。”她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决然说道。
男人闻言低笑,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撩起她刚刚熄灭的yù huō,“你的人已经是我的,你的心……迟早也是我的。”
又一轮暴风雨接踵而来,凤婧衣再醒来之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若非是这一室弥漫的气息,她真会以为这半个月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恶梦一场……
她一如继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到了泉室沐浴,不由怔怔地望了望自己的手心,却还是想不起来当初他在手心到底写下了一个什么字。
终究,对于这个十几日朝夕相伴,夜夜缠绵的男人,她还是……一无所知。
不知他官居何职,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谁。
☆、静华宫
一个月后,大夏军队凯旋还朝,盛京城内张灯结彩,载歌载舞热闹了整整三天三夜。
大夏占领了南唐,也就表示从此成为中原第一强国,以往与大夏平分秋色的北汉也再不是敌手,这样的盛事自然宫里也在大肆庆祝。
南唐的宫人皆被充入大夏宫廷为奴,凤婧衣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都是派到一些不受宠嫔妃那里做粗使杂役。
夜色中,长乐殿的丝竹鼓乐之声飘散在夜风里,飘到了冷清的静华宫。
静华宫不是冷宫,但静嫔苏妙风被下旨禁足一年之后,这里便也就真成了冷宫一样的地方,原先的宫人但凡自己有点家底的,都给内务府送了银钱调去了别的地方,只有苏妙风陪嫁入宫的侍女绿袖留了下来。
凤婧衣和沁芳被派到了静华宫,绿袖一早安排了两人打扫宫殿便也没再管了,忙碌了一天的凤婧衣回厨房用膳,沁芳悄悄端出一碗汤道,“姑娘,先把汤喝了,我专门留下的。”
凤婧衣知她是好意,便接过碗喝了干净,方才说道,“以后别给我留这些,这里不比南唐,被人发现了你是要受罚的。”
“我小心些就是了。”沁芳一边望了望外面,方才小声说道,“我今日随绿袖姑娘去内务府领东西,已经收到了隐月楼的消息,小主子已经安顿在了北汉,让你不用再担心了。”
“那就好。”凤婧衣长长舒了口气,这大约是一个多月以来,她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沁芳低声问道。
如今南唐被大夏占领了,但她相信只要这个人还在,他们总有一天能够再回到他们如诗如画的南唐家园。
“接下来……”凤婧衣倚在窗边,望了望丝竹之声飘来的方向,喃喃说道,“我得好好想想。”
从今天起,这大夏的宫廷就是她的棋盘,她的战场……
她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了解对手和棋子,才能谋划她想要的一切。
“不过,第一让静嫔重获恩宠是错不了的。”凤婧衣说着,回头望向沁芳说道。
“可是……静嫔当年就是得罪了皇贵妃才被禁足一年的,听宫里的人都说皇贵妃才貌双绝,誉为大夏第一美人,多年来一直盛宠不衰,且还有协理六宫之权,就连皇后也对她礼让三分,只怕这第一步都难走。”沁芳小声说道。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凤婧衣决然道。
虽然素素当日代她死了,但以夏候彻的多疑,肯定不会完全相信死的人就是南唐的长公主,一定还会暗中查找。
她若不早做布署夺回南唐,落到他手里也是死路一条。
沁芳正要说话,凤婧衣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立即一抬手让她噤声。
“你们两个,娘娘请你们过去问话。”来人正是静嫔的贴身宫女绿袖。
☆、静嫔苏妙风
静华宫,雅风堂。
虽已被禁足一年,但雅风堂的布置却依旧贵气而不失身份,足可见这个静嫔在禁足之前也是颇为得宠的。
凤婧衣和沁儿微低着头跟着绿袖进了殿中,规规矩矩行了礼,“奴婢见过静嫔娘娘。”
“抬起头说话。”静嫔道。
凤婧衣抬头望向正座之上一身水蓝绣锦宫装的女子,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倒是端庄素雅如幽兰,看似柔样却有一双清明如泉的眼睛。
“叫什么名字?”静嫔淡淡扫了一眼,一边用膳,一边问道。
“奴婢沁芳。”
“奴婢素素。”凤婧衣道。
静嫔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目光有些悠远,似是在看眼前的人,又似是透过眼前的人看着另一个人。
“那双眼睛……还真是像。”
凤婧衣虽然好奇自己的眼睛像谁,但却是不能多问的。
半晌,静嫔神色恢复如常,淡声问道,“这两天的膳食手艺不错,是谁准备的?”
“是奴婢。”沁芳低头回道。
凤婧衣三年垂帘听政,常常忙得用膳就寝都没个定时,所以她常常会做出不同口味的菜,若是凤婧衣吃着不错,会多吃几口,厨艺比之御厨也不遑多让。
绿袖在桌边布菜,笑着劝道,“奴婢也瞧着这菜色可口,娘娘多吃些,再过些日子禁足之期就要到了,可得养好了气色。”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静嫔的神色,似乎对于一年的禁足之期解除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反而有些烦恼。
她不知道一年前是什么事让她禁足了一年之久,更让她如此心灰意冷。
但是,后宫的争斗并不会因为她的退让而停止,而她计划的第一步不能就这样停滞不前。
“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吧。”静嫔淡淡吩咐道。
回到厨房,凤婧衣和沁芳继续他们还未用完的晚膳,只是饭菜已经凉透。
“沁芳,你明天去跟墨焉的人接个头,我有事需要她和公子宸帮忙了。”凤婧衣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清亮的眸子透着雪一样的冷。
她垂帘听政的第二年同上官邑秘密建立了隐月偻,主要为了提防大夏和北汉对南唐的野心,只是她没想到隐月楼的人还未来得及在大夏扎下根,大夏便已经兵指南唐。
“静嫔似乎已经厌倦了宫廷争斗,还能帮到我们吗?”沁芳问道。
凤婧衣端起已经凉透的茶饮尽,笑着咽下满口凉苦的味道,“不是她厌倦了别人就会放过她,与其等到无路可退再反抗,不如推她一把,让她先发制人。”
从今天起,她要开始在这大夏宫廷下一盘大棋,棋子便是后宫里这些如花一样的嫔妃们。
可是她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成为她们之中的一个。
☆、静嫔苏妙风2
转眼已是中秋,禁足整整一年的静嫔也解除了禁足令。
静华宫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多少,一如继往的安静冷清,嫔妃如云的后宫禁足一年之久,那跟打入了冷宫没有多少区别。
宫中最近都忙着准备中秋夜宴,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个静华宫的静嫔娘娘,没有人来通知静华参加中秋宴,她便也没有去打听,安安心心在地在静华宫过她的平静生活。
暮色降临,凤婧衣和沁儿送晚膳到雅风堂,“娘娘,该用膳了。”
静嫔搁下书卷自软榻起身,望了望桌上的菜色,微然一笑,“沁芳的这双手真是巧,我这些日都养胖了。”
“娘娘喜欢就好。”沁芳回道。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更漏,绿袖差不多时候回来了,只怕这顿晚膳是吃不成了。
正想着,门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娘娘,娘娘,不好了……”
静嫔一听是绿袖的声音,搁下手中碗筷,起身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是老爷,老爷出事了。”绿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父亲他怎么了?”苏妙风虽极力镇定,声音亦难掩紧张。
绿袖喘了口气,满头大汗地说道,“奴婢刚刚打听到,征南之战兵部粮饷账目出了问题,御史台弹劾老爷私吞饷银,怕是要出大事了。”
后宫女子的命运从来都是与家族息息相连的,一旦苏家出了事,这静华宫怕也难以有安宁之日了。
“傅锦凰!我都已经退让至此,你还不放过我?”静嫔咬牙道。
“娘娘,这可怎么办?”绿袖紧张地问道。
静嫔面色苍白地扶着桌子坐下,一手撑着额头,“让我想想。”
凤婧衣默然看着自己暗中一手策划的一切悄然上演,苏家和傅家一向是政敌,苏妙风的父亲任兵部侍郎,出征南唐的粮饷由他管理,账目一旦出了问题,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皇贵妃傅锦凰的大哥任御史大夫,御史台那些个官员多是他的亲信,御史台弹劾兵部侍郎,略略一想就是傅家的手笔,傅锦凰不想静嫔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