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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血色浪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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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啊,你别吃着碗里瞅着锅里的。”
  “问题是,碗里的暂时吃不着,锅里呢,才三块肉,动手晚了就到了别人嘴里,等我回过味 儿来,碗里的又飞了,两边都没我什么事了。”
  蒋碧云责备道:“你看你?流氓劲儿又来了,你女朋友要知道你这么胡说八道,非气死不可 。”
  钟跃民笑道:“你没听说这样的故事?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回到家乡,第一眼看见的总是自 己的恋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婆。”
  “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真情了?”
  钟跃民指着黄土地说:“咱们脚下这坡地能种玫瑰花吗?我看不能,只能种高粱玉米,这环境太恶劣了,漂亮的花朵需要有合适的温度和水分,感情也是如此,需要有个好环境,别人 不忘旧情,那是人家有觉悟,咱自己就不能太当真了。”
  蒋碧云吃惊地说:“跃民,你简直冷静得可怕,你的血也是凉的吧?”
  钟跃民显然不愿进行这类谈话,他脱掉了破背心,赤膊站在山坡上,扯着嗓子唱起《信天游 》
  只要和妹妹搭对对,
  铡刀剁头也不后悔
  ……
  蒋碧云赞赏地说:“你的陕北民歌唱得真地道,跟谁学的?”
  “杜老汉,这老头儿肚子里没肠子,全是民歌。”
  郑桐从坡下爬上来喊道:“跃民,对面山梁上有一群人,象是知青,还向咱们招手呢,离得 挺近。”
  钟跃民向对面山梁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一群知青打扮的年轻人,他们站的那座山梁和这里只隔着一条深沟,这是陕北的地貌特点,隔着一条沟可以聊天,要想绕过去,起码要走几十里 ,现在两群知青相距不到一百米,从地域上就已经分属于两个公社了。
  钟跃民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他揉着眼睛略带轻薄地问∶“让我看看,有妞儿吗?”
  郑桐说:“有,你看,好几个呢。”
  蒋碧云批评道:“你们怎么这么流氓啊。”
  对面山梁上的几个男女知青正向这边招手,钟跃民终于看清了,一个面容俊秀,体态苗条的 姑娘手里举着一把锄头正向这边致意。
  钟跃民一愣,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个姑娘不动了。
  郑桐用手做喇叭状喊道:“嗨,哥们儿,是北京知青吗?”
  一个男知青回答:“没错,哥们儿,我们是红卫公社白店村的,你们村有几个知青?”
  郑桐喊:“十个,七男三女,狼多肉少啊,你们呢?”
  男知青回答:“也是十个,七女三男,肉多狼少。”
  郑桐大喜道:“太好啦,赶明儿咱两个村互相匀匀,省得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蒋碧云笑骂:“郑桐,一上午都没听见你说话,怎么一说起这个就来了精神?”
  钟跃民突然想起什么,也喊道∶“哥们儿,李奎勇是你们村的吧?”
  那边回答∶“没错,是我们村的,他今天拉肥去了。”
  钟跃民喊∶“我叫钟跃民,替我向他问个好,改日我去找他。”
  那边回答∶“没问题,保证带到。”
  钟跃民扭头对郑桐说:“那个站在高处的小妞儿长得不错,气质也好。”
  “你丫眼睛怎么象雷达似的?随便一扫就能锁定目标,我怎么什么也看不清?”
  第三篇 《血色浪漫》第九章(6)
  (更新时间:2004…12…11 16:41:00 本章字数:2428)
  钟跃民向对面喊:“嗨,那位站在高处的女同学,我见过你。”
  姑娘轻脆的嗓音远远飘来:“可我肯定没见过你,男同学,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这话太俗 。”
  钟跃民喊道:“对,是俗了点儿,那咱换种说法,你去什刹海冰场滑冰吗?听说过钟跃民
  没 有?“
  姑娘回答:“我不会滑冰,钟跃民是谁?是个流氓吗?”
  钟跃民语塞,郑桐和蒋碧云笑起来。
  那姑娘又在喊:“喂,怎么不说话了?刚才是你唱歌吗?”
  “是我,唱得怎么样?”
  “一般,业余水平。”
  钟跃民扭头对郑桐小声说:“快给哥们儿捧捧场。”
  郑桐马上心领神会喊道:“喂!女同学,我们这哥们儿可是文艺界老人了,两岁就演过电影 ,正经的童星。”
  对面传来姑娘极富感染力的笑声∶“我看过你演的电影,演得真不错。”
  钟跃民对郑桐小声说:“这妞儿大概认错人了,还真把我当童星啦?”
  郑桐笑道:“趁热打铁,你就抡开了吹吧。”
  钟跃民喊:“我演过好几部电影,你看得是哪一部?”
  “你是不是演动画片里那个穿着屁帘儿的人参娃娃?”
  两边的知青都哄堂大笑。
  钟跃民倒吸一口凉气:“哟,这妞儿的嘴可够厉害的。”
  蒋碧云笑道:“这下可碰到对手了吧?”
  钟跃民站起身来:“喂,北京老乡,到了陕北就按陕北规矩,对歌怎么样?”
  姑娘声音从对面传来:“好啊,你先来。”
  钟跃民挑逗地唱起来:
  要吃砂糖化成水,
  要吃冰糖嘴对嘴。
  知青们大笑。
  姑娘毫不做作地接上:
  一碗凉水一张纸,
  谁坏良心谁先死。
  姑娘的歌声一出口,石川村这边的知青们大吃一惊,这嗓子绝对是专业级的。
  钟跃民不肯示弱,又唱道:
  半夜里想起干妹妹,
  狼吃了哥哥不后悔。
  姑娘的歌声马上就接过来:
  天上的星星数上北斗明,
  妹妹心上只有你一个人。
  钟跃民唱:
  井子里绞水桶桶里倒,
  妹妹的心事我知道。
  姑娘回唱:
  墙头上跑马还嫌低,
  面对面站着还想你。
  钟跃民唱:
  阳世上跟你交朋友,
  阴曹地府咱俩配夫妻。
  郑桐嚷道:“跃民,你这也太快啦?一会儿功夫就成夫妻了?”
  姑娘歌声突然高了八度:
  一碗谷子两碗米,
  面对面睡觉还想你。
  那边的男知青哄起来:“得,都睡上啦……”
  钟跃民喊:“喂,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秦岭。”
  “好名字,祖籍是陕西吧?”
  “关中人。”
  钟跃民喊:“秦岭,我能去你们村找你吗?”
  秦岭开玩笑道:“可以,不过要自带干粮,再见,人参娃娃。”她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山梁 后面。
  郑桐回味无穷地说:“这妞儿,真他妈是个小妖精。”
  钟跃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秦岭消失的山梁。
  蒋碧云不知何时走了。
  一辆炮塔上涂着“103”号码的坦克孤零零地停在坦克训练场上,坦克的炮塔在缓缓转动,袁军坐在炮长的座位上,他的眼睛紧贴瞄准镜,手在摇动方向机,坦克的炮管由高向低在调 整角度。
  袁军自言自语地喊道:“前方五百米,发现两辆‘T…62’坦克,延发引信穿甲弹,装填炮弹 ,是,炮弹装填,直瞄目标,是,目标直瞄。”
  他把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在一棵小树上锁定,嘴里喊道:“预备…放!轰!嗯,干掉了。”
  同班的王大明爬上坦克把头探进座舱口说:“袁军,没的玩了是不是?我老远就看见炮塔在 转,一猜就是你在玩呢。”
  袁军发着牢骚:“咱们的坦克干吗不装上双向稳定系统,那锁定目标就容易多了,人家苏联的”T62“上都有了,还有,这一百毫米口径的线膛炮也该淘汰了,应该装上125口径的滑 膛炮……”
  王大明笑道∶“袁军,你禁闭室还没住够吧?又开始发牢骚了,小心指导员听见,你小子就是这张嘴惹事,本来昨天的实弹射击你上去两发两中,打得不错,这一说怪话,又完了,连 个表扬都没你的,你小子值不值呀?”
  袁军说∶“扯淡,在我听来表扬和放屁是一码事儿,无所谓。你以为我想在部队干一辈子?
  告诉你吧,哥们儿只要服满三年兵役立马儿走人,回去找份工作,再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什么的,小日子就过上啦,我跟这破坦克较什么劲,到时候你们在坦克里打炮,耳朵震得嗡嗡响,我在炕头儿上打炮,隔三差五地生孩子,为咱部队将来多增加点儿兵员,这多有意义,这 么说吧,到时候谁叫我提干我跟谁急,“
  王大明四处看看说∶“我操,你还真够猖狂的,人家做梦都惦着提干,就你小子惦着回家生 孩子,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北京兵怎么都跟大爷似的?”
  袁军钻出坦克说∶“我先预祝你将来提干顺利,部队太需要你们这样的人了,都哭着喊着不 愿意回去,看来革命事业后继有人了,我也就放心了。
  第三篇 《血色浪漫》第九章(7)
  (更新时间:2004…12…11 16:42:00 本章字数:2556)
  王大明不理会袁军的挖苦说:“对了,我差点忘了,昨天我去医院看病,碰见一个女兵,她问我认识不认识你,我说我们是一个排的,她问你最近表现怎么样,我说这你得问我们指导 员,你猜她说什么?”
  “肯定没好话。”
  “没错,她说,你别跟我提你们那个王八蛋指导员,长得还没三块豆腐干高呢,只配当坦克 兵。”
  袁军不解地问:“为什么只配当坦克兵?”
  “她的意思是个子小钻坦克方便,这女的嘴真损,还问我,说你们坦克团都是这种半残废?
  我说高个子的确不多,可也不至于都象指导员那么高,大部分都是中等个子,她嘴一撇,说 我给你们团起个名吧,叫武大郎坦克团。“
  袁军大笑:“好名字,这是谁呀?嘴这么损?”
  王大明说:“她说和你是老朋友啦,你居然不知道是谁?”
  “医院我有两个朋友,她说她叫什么吗?”
  “没说,只说让你去一趟,她有事找你,袁军,你可悠着点儿,两个女朋友?你忙得过来吗 ?”
  袁军笑道:“两个算什么?十个我都忙得过来。”
  “你这身子骨成吗?”
  袁军星期天的下午向连队请了假,他所在的连队驻地离医院有五公里,这段路不通车,袁军 只好走五公里去医院。
  周晓白这天在内科病房值班,她刚给一个病号摘下吊瓶从病房里出来,一眼就发现袁军在走 廊里等她。
  周晓白奇怪地问:“哟,袁军,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袁军一愣:“不是你找我?”
  “我找你干什么?我至于这么闲吗?”
  袁军说:“我们连一个战友说医院有个女的找我有事,我想除了你还能有谁?”
  周晓白疑惑地说:“难道是罗芸找你?”她象突然明白了什么:“哦,肯定是她,你快去吧 ,她在药剂室值班呢。”
  袁军问道:“她能有什么事?这么一惊一乍的?”
  周晓白笑着说:“你问我那,我怎么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罗芸穿着白色工作服正在药剂室的药品柜前忙着,袁军连门也忘了敲,冒冒失失地推门闯了 进来∶“罗芸,你找我?”
  罗芸笑着反问道:“我找你干什么?”
  袁军一听就骂了起来:“怪啦,这不是撞见鬼了么?医院除了你和周晓白我谁也不认识呀? 谁他妈这么溜我?”
  罗芸息事宁人地劝道:“得啦、得啦,可能是有人搞错了,既然来了,就坐下聊会儿。”
  袁军愤愤地说:“八成是我们连王大明耍我,害得我白走了五公里,回去我就抽这孙子。”
  罗芸脸一沉:“什么叫白走了五公里?就是我们不叫你,你就不能来看看我们?袁军,你好没良心呀,上次你蹲禁闭,我和晓白不是也跑了五公里去看你,后来还在全院大会上挨了批 评,你难道就不该来看看我们?”
  “是呀、是呀,上次的事害得你们受连累,真不好意思,今后有什么牵马坠蹬,肝脑涂地的 事,你们只管吩咐,袁某万死不辞。”
  “得啦,别净练嘴,下次来给我们买点儿吃的就行了。”
  “小事一桩,我不怕别人说闲话,你知道我们连里有人说什么?”
  罗芸很感兴趣地问:“说什么?”
  “不太好听。”
  “别卖关子了,你就说吧。”
  袁军说:“他们说我到医院看了一次病,顺手还勾走了两个妞儿,你说冤不冤?”
  罗芸笑道:“你冤什么?”
  “还不冤?晓白是跃民的女朋友,跟我可八杆子打不着,跃民是我哥们儿,我替他顶个名,受点儿委屈也认了,可咱俩招谁惹谁了?多清白呀,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呀。”
  罗芸盯着他说:“你装什么正经?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这伙人在冰场上的表现?见了女孩子 两眼就炯炯放光,你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的?”
  “嗨,那会儿一时糊涂,跟钟跃民误入岐途当了流氓,可我这会儿改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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