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不相信眼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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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钱大姐。”
我没有继续就工作的问题讨论下去,做业务不是光靠说去完成的,更多的是去做,我知道我全身心地做这件事,让她去感觉比我说一百遍我好都强。我们聊到了五一的旅游,聊到了她的家乡吉林,聊到了东北的菜、东北的冷。
不知不觉,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看来她的心情也非常愉快,我邀请她有时间去轩科看看,她告诉我她一定会去。
在我和钱部长分手的那一刻,我太想痛哭一场,为最近我的付出而高兴地痛哭。
没过两天,马先生打电话告诉我想在星期天到轩科看看,我觉得这是钱部长让他来打头站,我和李海都很重视他的到来。
马先生参观完我们的工厂后,没有发表一点意见,我知道在他的眼中,轩科是一家微不足道的供应商,轩科在他们的供应商里实在太小了,就像我们碰到实在太小的客户,我也一样打不起半点精神来。
傍晚,我们请马先生吃饭,李海也跟着去作陪。在餐桌上,马先生执意不喝酒,我就没有勉强,我们谈着厚街的繁华,谈着东莞的辛酸。
突然,马先生接到了一个电话,可以隐约听见让他过去验货。我和李海都十分诧异,但是李海问了一句让他后来后悔不已的话:“马先生,今天是星期天,晚上还有事情吗?怎么还要你们采购去验货啊?”
马先生狡黠地笑了笑说:“李总,我和一个客户以前常光顾虎门一家桑拿,我跟那个妈咪熟悉,就聊得多了。她刚才给我来电话,喊我过去捧捧场,毕竟很久没去了。”
我对马先生的敬仰在一瞬间彻底消失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在我心中以工作为主、一本正经的采购了。
我没说什么,向李海使了一下眼色。
“那好啊,那等会儿我们就去捧个场,毕竟是马先生的老朋友,应该多多支持!”李海领会了我的意思赶快接过了话。
“那我打个电话,先订三个位。”说完马先生就准备打电话。
“马先生,就订两个好了,我最近有点不舒服,让李总陪你就好了。”我实在不想再重蹈覆辙,听到“桑拿”两字就想到我那些痛苦的过去,如今我已经是自己创业,没必要再去走这条路了,我就把李海推到了前面。
“那好吧!”马先生边打着电话边向洗手间走去。
我把我身上的钱全部给了李海,让他陪着过去就行了。
马先生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收场,准备杀去虎门。我在后面结账让他们先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顿时感到了东莞的悲凉,在这个枭鸾并栖的世界,每个人都麻木地生活着。
后来我和李海开玩笑,问他虎门一行如何。李海的话让我很吃惊:“现在是刚开始创业时期,所有的开支都必须严格控制着。马先生进去后,我在外边等着他,出来时我跟他说我先出来的,夸他不愧真男人,他还很高兴。这些对我已经没什么意思,如果轩科做顺了,做大了,做强了,我可以直接到国外去进口。”
李海很少这么幽默,可是他的这次幽默触到了我心底的痛处,我应该反省自己的处事方式,反省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
75
我第一次接到了钱部长主动打过来的电话,她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样板已得到确认,并且其中有一款样有大量订单下到了驰风。
驰风早已经做好了成品的样,当客户部那边要求打包装盒样时,他们以前的供应商拖了时间,最后拿过来的样品也没有通过,客户部同事大发牢骚。钱部长就把样板给了一个新供应商去打样,也准备让这个老供应商再继续打样。恰恰这时我出现了,她当时也只是觉得我这个人太专注太用心了,就给了我一次打样的机会。我了解到有其他供应商也在打样,以我对印刷工厂的了解一般都得五天以上,而这个工艺如此复杂的彩盒至少得七、八天,大印刷厂是需要排单的。轩科是一家小工厂,订单也严重紧缺,我又是决策者,打样仅仅用了其他供应商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三天。这就注定我后来居上,跑到了他们的前面。我的样板能获得通过,这让在驰风的工厂里以前对轩科不屑一顾的人都改变了看法,我顺理成章地接到了他们这个订单。
一个更令我兴奋的事情是可以先做好这个订单,他们再到轩科验厂。这次事件将是我对驰风公关的里程碑式进步,只要再接再厉,我相信轩科将成功地走进驰风,并越走越远。
可是当驰风的第一张订单下到工厂时,我发现上面竟然找不到采购马先生的签名,这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我好奇地拨通了马先生的手机:“马先生,您好,请教一下你们的订单上不需要你的签名吗?怎么采购这一栏是另外一个名字啊。”
“韩经理,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调离采购部了,我到分厂上班了,最近在工厂遭到排挤,没办法,以后不能帮你们了。”马先生无奈地说着,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我终于看清楚在表面平静下的艰险。认识钱部长时,钱部长看出我很早就和马先生很熟了,她可能有想法。当我一步步让她刮目相看,决定真正给我一个机会时,她已经意识到我是一个能充分把握机会的人,这时驰风内部对轩科的印象又非常好,做进驰风的可能性越来越大。那么我和马先生很早就熟悉对她就会产生一种威胁,如果她有这个想法,那么她一定不是我开始以为的那种廉洁采购,以后和她相处我势必要先看清楚藏在她微笑中的暗示。
马先生已经知道他可能被调离的消息,至少他不可能负责包装了。他在临走时表面说到我们工厂看看,实际是过来敲一竹杠,他没有放过一次免费出去玩的机会。在这个社会,人的素质参差不齐,你不能光看到表面上的正直,有可能那是他还没有到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当时机稍微成熟,他就会马上跳出来,让你看见可怕的一面。
在东莞这个机会稍纵即逝的城市,作为一个业务员一定要有敏锐的嗅觉能力,自己要主动地去寻找机会,千万不可守株待兔。当机遇出现时,要有充分把握能力,而能否把握住是建立在你以前的准备和后来的认真之上。如果你已经抓住了机遇,但是没有认真地对待它,它也会从你身边无声无息溜走。倘如商业是一场赛跑,你就要有生活在秒表里的精神,能有成绩的比赛可能很少,但是生活的比赛每天都在上演,不要忽视生活中的细节,细节可以决定一个业务的成败。
轩科在完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提前完成了驰风的订单,钱部长领着驰风的考察组走过场似地来了一趟轩科。实在是没想到一切进展得这么顺利,看来钱部长在驰风的地位很不一般。
驰风的订单开始占据着轩科的印刷机,加上其他客户,工厂已经不再接外面利润微薄的加工订单。轩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向前奔跑,李海终于笑了,韩宇再也不是大家眼中的绣花枕头。
每一次成功都要经历从嘲笑、冷漠到羡慕、敬佩的过程,从海封到轩科,从一个打工者到一个老板,我一直是在煎熬、忍让中度过,我坚信有志者事竟成,我绝对不能做被流言和困难吓倒的矮子,用行动和成果证明着自己,每一次拼搏的结果我都会思考总结,为什么努力了没有成功,为什么努力了却没有取得成果?大家都在抱怨着自己的运气不好,总会为失败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而没有从根本上去寻找原因。殊不知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成功,只是走向成功的道路可能不同,不为外界所影响,持之以恒地走下去,用心去对待每一件事情,早晚就有收获成功的那一天。
我执行了当初和李海定的合同,追加了五十万作为流动资金,到年底如果生意一直这样兴隆的话,打算再增加机器扩大规模,明年争取更上一层楼。
看着轩科的生意渐渐好起来,父母和黄梅的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我开始打算迎娶黄梅,提议黄梅回重庆休息几天,把她的父亲接到东莞来。黄梅答应了,我们经历了无数次考验的爱情终于得到了重生,上帝让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爱情、亲情、事业在一瞬间都拥有。有时候我在想,刻骨铭心的爱情一定糅合了痛苦与挣扎,一个成功的事业一定经历了无数次的牺牲,难道就没有一帆风顺的吗?我开始明白,因为这是在东莞,注定需要靠自己去争取爱情和事业,注定要去付出才能拥有幸福。
76
黄梅刚去重庆,我就接到了刘馨的电话。
她告诉我有事找我,我问她是什么事,她说见了就知道了。
我赶到了刘馨那里,刘馨在外边租了房子,我跟着她进去后才发现她姐姐刘小姐也在,我感到很诧异,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
“你好啊,刘姐,今天怎么没上班啊?”
“韩宇哥啊,我姐姐马上就要回家了,她在这边活得实在太累了,姐姐以前最欣赏你,我们把你当作在东莞最知心的朋友,所以我叫你过来一起聚聚,以后可能就难见到了啊!”刘馨还是以前可爱的样子,我原以为是什么很急的事情,原来是她姐姐要离开东莞了。
在我做业务的这几年中,很多采购都是沦陷在钱色的交易中,唯有刘小姐和洪小姐,我是以真挚的感情感化了她们,她们给予我太多的帮助;黄梅和林思是我的恋人,她们为我付出了很多。东莞每天都有各种有缘的相聚,也有残忍的分别,大家都是从四面八方过来寻找梦想的人,也许一旦分别就是永久的离开。
“为什么啊?在鑫华不是很好吗?”我知道刘小姐的难处,但是我不愿意提出,我怕伤了她的心,她自己提出可能更好。
“再坚强的人也抵抗不了流言蜚语,再努力的人还是逃脱不了悲欢离合。”刘小姐说得很凄凉,我能感觉到她在诉苦,她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公平。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刘馨曾经给我讲过她的遭遇,我很同情她,但是我很无助,我没有能力去帮助她。
“韩宇哥,姐姐太苦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们弱女子?”刘馨的话中有话,让我想起了在和景的一幕。
“韩宇,你是一个优秀的人,希望我走后,能帮我照顾一下刘馨,她太单纯了,早晚会吃亏的。好了,不说了,走,到外边去吃一点东西。”刘小姐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妹妹,她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东莞。
在路上,刘小姐说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但是让我不要说她要走的事情。我知道她说的这个人一定是她爱着的那个台湾男人,这个台湾男人不能给她幸福,她只能痛苦地离开。
那个男人不是印象中大腹便便的人,而是一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男人。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刘小姐遭到那么多的非议,因为她爱着的男人是大众偶像,她无形中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对手,注定是要被敌视的。有时候爱情和工作一样,当你站在别人之上,接受别人的仰望时,就时刻准备着嫉妒、仇视吧!
我和刘馨都没有讲刘小姐离开东莞的事情,倒是她自己泪如泉涌,悲痛欲绝,根本没有顾及我和刘馨的存在。
她竟然还叫上了两瓶高度白酒,让我们陪她喝,我知道借酒消愁只会让人更加痛苦,我极力反对,但是刘馨和那个台湾人都很支持,我就没多反对了,顺着他们的意思陪着喝酒。
刘馨姐妹俩明显醉了,我也感到了一丝醉意,但是看样子台湾人没事,他搀扶着刘小姐走了,留下刘馨和我,我不好说什么,只打算把刘馨送回去就回家。
夜深了,这个城市在沉睡。刘馨住的地方没有厚街那么繁华,黑夜在渐渐退去白天的铅华。我打开刘馨的房门,安顿好刘馨正准备走时,一直昏睡的刘馨突然拉住了我,另一只手缠上了我的脖子,我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我努力地挣开了她,揉了揉眼睛,怔怔地看着她。
房间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感觉到是否刚刚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刘馨又抱住了我,她的樱桃小嘴紧紧压住了我刚要开口的嘴唇。我醉了,彻底醉了,在酒精的驱使下我身上的荷尔蒙开始散发,怀中香娇玉嫩的身体,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回应起来。刘馨慢慢解开我衬衣衣扣,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领,堕落开始出现,背叛准备再次上演。
这时电话响了,我赶快推开刘馨,一看是黄梅从重庆打过来的。这么晚黄梅还打电话过来,这在从前很少发生,在这关键的时刻,黄梅的电话让我的头脑开始清醒。
“你在干吗?这么久才接电话啊!睡觉了吗?”有一种感觉叫心有灵犀,难道她在重庆有预感?
“没干什么,正准备睡觉呢!你早点休息吧!”我慌乱地回答着她,刘馨又靠了上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