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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北宋生活顾问-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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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听后,虽然不大愿意,但转念一想,请不到儿子去个老子也算能交差,总比回去挨骂的好,于是就点了头,请张梁上了他带来的轿子。

张梁坐在轿子上,心下忐忑不安,暗自猜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

自从李简夫倒台,王翰林顺风顺水,也同欧阳参政一样,有了一间御赐的大宅子,张梁所坐的轿子,就在这宅子前停下,等候看门的进去通报。

王翰林听说张伯临没请到,只来了张梁,十分恼火,认为这是张家不给面子,当即就要轰走张梁,根本不想见他。王翰林夫人却道:“老爷,你也不想想,你今日是为了甚么,才去请张伯临来,这事儿对他父亲讲,只怕还合适些。”

王翰林听了夫人这番话,复又高兴起来,连声冲下人喊了好几个“请”字,又赞夫人道;“还是你心细,且在帘子后听着,若我有忘记了讲的,你提点着些。”

王翰林夫人笑着应了,当真在帘子后设了个座儿,过去坐了。

张梁惶恐不安地进来,准备与王翰林磕头,王翰林却命人拦了,请他到椅子上坐下,又叫人端上香茗来,十分地客气。他越客气,张梁却越害怕,上了茶,却又不敢不喝,端起茶盏来时,一双手抖个不停。

王翰林不知他心里想甚么,只当他是上不得台面,还没开口谈事情,就先有了三分悔意。他想去问一问夫人的意见,就仗着自己是个官,把张梁晾在了那里掀帘进去了。

王翰林夫人见他进来,惊讶问道:“怎地了?”

王翰林不讲话,将她拉到里面,才道:“亏你把张家夸得跟甚么似的,你瞧那个张梁,连个茶盏都端不稳,怎么配得上我们王家?”

王翰林夫人急道:“罢哟,你还挑三拣四,也不瞧瞧我们十一娘今年都多大年纪了,再不出嫁,传出去羞煞人。”

王翰林拿闺女无法,只好叹了口气,重新出去。张梁正在厅里等得心焦,又不敢走,看见王翰林出来了,赶紧抹了抹额上的汗,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王翰林找小人来,所为何事?”

王翰林听他讲话倒有些文绉绉的意思,就把瞧不起他的心思,压下了几分去,问道:“你如今在哪里高就?”

 张梁老实答道:“在祥符县开了个馆,教书哩,混口饭吃罢了。”

王翰林又问:“令子也有那里教书?”

张梁暗暗叫苦,果然问到张伯临身上来了,他斟词酌句,慢慢答道:“犬子已熄了做官的心思,只盼平平安安到老。”

他只望王翰林听了这话,能放过张伯临,却不料王翰林竟失望道:“我还以为他有些雄心壮志呢,怎这般经不起风雨?”

张梁当初好几次进京赶考,虽然没有考上,却也为了走关系,同好些官员打过交道,好歹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人,他此时听了王翰林这话,暗自琢磨,难不成自己猜错了?王翰林其实是想提拔张伯临,而不是要害他?

王翰林见张梁低头不语,还以为他听不懂,愈发觉得他上不得台面,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讲,称他家有个女儿,今年刚满二十,听说张伯临学问不错,人也生得整齐,因此想与张梁结个亲家,只不知张伯临自从休妻后,可曾另娶。

王翰林敢讲这番话,自然是晓得张伯临没有另娶的,拿这个来问张梁,分明只是走个过场。

张梁听了王翰林的话,除了不敢置信,还是不敢置信,直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呲了牙,才相信这天大的好事,确是砸到他头上了。他因为太过喜悦,就忘了留意王翰林描述自己女儿的话,只晓得他家的儿子张伯临,被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瞧上了,这只要娶了王翰林家的闺女,甚么仕途,甚么荣华富贵,岂不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他当即打着哆嗦,应下了王翰林的话,称一回家,就请媒人上门来提亲。王翰林对他的态度,还是满意的,便命人还是用轿子送了他回去。

王翰林夫人自帘子后转出来,不满道:“这张梁,果真上不得台面,眼皮子也太浅了些,一听说可以与咱们结亲家,连我家女儿生的甚么样儿也不问问就答应了。”

王翰林不悦道:“我说他上不得台面,你要驳我;我听了你的话,你却又有意见,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

王翰林夫人泼辣,不然王翰林也不会一个妾也没得,当即就与他吵了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些事情张梁是不知道的。他直到回了祥符县,也没想起来自己忘了问王翰林家闺女的样貌。他下了轿子,觉得自己是王翰林的准亲家,赏钱也没给,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学馆。

这会儿张伯临已回来了,正在望着空荡荡的教室发愣,不知父亲和学生怎么都不见了。张梁走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看了,学生都让我放回去了。”

第两百六十一章四处求助

张伯临诧异道:“爹,无缘无故,你放学作甚么,咱们家的口粮,可都指望着这些学生呢。”

张梁哈哈一笑,将他见王翰林的事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又洋洋自得道:“你有了这门好亲,有的是官做,还教这门子破书作甚么。”说着用力拍了拍张伯临的肩膀,出门寻媒人去了。

等到张伯临从震惊中醒过来,张梁已没了踪影,他拔腿追出去,边跑边问,足足追了半条街,才把张梁追到,气喘吁吁问道:“爹,你做甚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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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奇道:“自然是去寻媒人,上王翰林家提亲去,不然跑了一门好亲,后悔大着呢。”

张伯临死命拽住张梁,不肯放他走。张梁不明所以,追问缘由。张伯临无法,只得告诉他,自己想与李舒复合。

这若放在先前,张梁没准就答应了,可如今将王翰林与李舒一对比,他自然而然地,要选择前者。他见张伯临想的同自己不一样,大骂他糊涂,但张伯临不管他怎么骂,就是不肯松手。

张梁到底上了点年纪,挣不脱张伯临的手,只好软了语气,道:“你若还想着李氏,将她接回来,做个偏房便是,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

张伯临却道:“官场上的那点子事,儿子看穿了,不愿再回去,爹你就依了我罢,儿子不会让你饿着的。”

张梁急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张伯临,把他硬拖回去了。他坐在屋里生闷气,不过倒也没灰心,因为儿女的亲事,向来都是父母作主,就算张伯临不同意,他也一样能去换草帖。

张梁瞅着门外的张伯临,心道我看你能守到甚么时候,明日你总要去教书,我怎么也能寻到机会去媒人那里。

他却是低估了张伯临的本事,第二日天还没亮,张伯临就去街上寻了个闲汉来,许他几个钱,命他从早到晚,守住张梁,不许他去媒人家。

张梁身后,多了个盯梢的,气到鼻孔冒烟,却又张伯临无法。他思来想去,觉着此事光靠着自己的力量,极为难办,不如求助于他人,他在东京祥符县这么多亲戚,总不会个个都似张伯临这般糊涂。

他想着想着,就笑起来,故意招手唤个闲汉:“喂,我儿子有没有跟你讲,不让我去走亲戚?”

那闲汉倒也实诚,答道:“不曾,张老爷只要不去媒人那里就成。”

张梁哼了一声,大步迈向官府后衙,去见杨氏。那闲汉想跟进去,却被家丁拦下,张梁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朝里面去了。

杨氏见到他,客气问道:“新租的屋子,还住得惯?”

张梁答了,又寒暄几句,道:“大嫂,你瞧伯临这糊涂孩子,明明有一桩好亲,他就是不肯答应。”

杨氏心内一惊,问道:“甚么亲事?”

张梁要卖关子,故意反问:“大嫂先猜猜,今日我上哪里去了。”

杨氏是答应过张伯临复合的事的,可没心思与他猜谜顽,不耐烦道:“我怎么晓得你去了哪里。”

张梁还有事求他,听出她语气不善,不敢再显摆,老实答道:“王翰林家有个女儿,想嫁与伯临为妻,大嫂你说,这算不算天大的好事?”

杨氏将椅子一拍,气道:“你难道不知道王翰林与欧阳参政政见不和?你想让大郎娶王翰林家的女儿,是甚么意思?想让伯临与仲微兄弟俩反目成仇?”

张梁实在是没想过这层干系,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儿才寻出个借口来:“伯临怎会与仲微为敌,他若娶了王翰林的女儿,倒似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实甚么王翰林与欧阳参政政见不和,只是杨氏讲出来吓唬张梁的,这二人在官场上都圆滑无比,有分歧也只在私底下,面儿上的功夫做得圆满无比,就算张伯临跟了王翰林,也没甚么大碍。只是这样一来,李舒怎么办?杨氏可是答应过张伯临,只要李舒有意回张家,她就要帮她说服张梁的。

杨氏盯着张梁,有很多话此时讲来,都嫌太早,无奈之下,只好从王翰林家下手,问道:“王翰林那个女儿,多大年纪,样貌如何,品性如何,你都了解清楚了?”

张梁愣住了,他记得王翰林好像提过一点半点,但当时他太过惊喜,甚么都没听进去。

杨氏见他这副模样,哭笑不得,又问:“王翰林想许给伯临的那个女儿,是不是今年二十?”

张梁连连点头,道:“依稀听见王翰林提过,就是二十。怎么,大嫂知道她?”

杨氏好笑道:“满东京城,谁不晓得他家有个嫁不出去的闺女,只是碍着王翰林的面子,不肯讲罢了。”说着,就详详细细讲起那王家闺女的情况来。

张梁听她讲了一通,才明白这偌大的馅饼,为何偏偏砸到了他头上——原来王翰林家的这个女儿,排行十一,但除了双亲,人人都不唤她十一娘,而是称呼麻娘。只因她长了好一脸的麻子,不戴面纱,根本没法见人。就因这一脸的麻子,哪怕她爹是翰林学士,也无人问津,一直挨到了二十岁,还没嫁出去。

张梁的一张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硬拗着道:“我早就猜到了,王翰林是甚么身份,若不是闺女有些小毛病,怎会瞧上我们家伯临?即使如此,还是我们高攀了,伯临若是娶了他家的闺女,前途无量。”

杨氏看着他,恨不得讲一句:反正不是跟你过日子,你当然讲得轻松了,只不知那满头满脸的麻子,张伯临见了,会不会唬得不敢进门。

她为了张伯临,慢慢地劝张梁道:“你就算是为了大郎的前程,也该与他挑个模样周正的,娶个麻脸媳妇回家,惹人笑话哩。”

张梁一心攀上王翰林,哪里肯听这个话,见她不肯帮忙,气呼呼地就走了。他在祥符县,就大房这家亲戚,再寻不出第二家,于是出得门来,直朝东京去。那闲汉极是卖命,一路跟到东京,还与张梁开玩笑:“张老爷,四川老家去不去?我帮你雇马。”

张梁没闲心与他吵嘴,瞪过一眼,开始琢磨,东京两户人家,是去方氏那里还是去张八娘那里?他想了想,方氏是个讲不通道理的蠢货,还是先去探探张八娘的口风,于是就带着闲汉这甩不脱的尾巴,朝罗家而去。

此时正是酒楼最忙碌的时候,张八娘在店中脱不开身,张梁只好由罗书生陪了,坐着等她,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回来。罗书生叫闺女跑了一趟,还是只带回个口信:“酒楼客人实在太多,抽不出空来,娘讲了,若外公是要借钱,就同我爹说。”

张梁自然晓得张八娘为何有这样一句话,脸登时红了起来,心里把方氏暗骂了上十遍。他尴尬地朝罗书生笑了笑,道:“我怎会到你们家来借钱,只是有件事情,想托你帮个忙。”

罗书生对岳丈,还是尊敬的,忙问他有甚么事,只要帮得上的,一定帮。

张梁听了这话,觉得女婿比儿子更懂事,便将王翰林有意结亲,而张伯临不但不肯,反而派了个闲汉盯梢的事讲了,又央道:“好女婿,你去请个媒人来家,我同她说。”

罗书生不想管张家的事,但转念一想,若为这么点小事就把的岳丈得罪了,划不来。不如使个金蝉脱壳的计策,媒人还是给请,但他自己只管躲出去,若别人问起,就称他当时不在场,甚么也不知道。

他想定了计策,就站起身来,道:“爹,你坐着吃茶,我去帮你请媒人。”

张梁不知他心里的打算,见他这搬热情,有些过意不去,忙道:“哪消你亲自去,随便遣个人便得。”

罗书生生怕走不脱,哪里肯听,只称旁人去他不放心,匆匆忙忙就走了。张梁暗夸着好女婿,喜滋滋地等着。 

过了会子,媒人还没到,却听见院门口吵吵嚷嚷,闹个不休。罗家闺女胆子小,不敢出去,便央外公出去瞧。张梁走到院门口一看,原来是跟着他来的闲汉,将一个媒婆打扮的人拦在了门口,不许她进来。他先问那媒人道:“是我家罗女婿请你来的?”

媒人连连点头,指了闲汉,抱怨道:“你家怎么回事, 特特请我来,却又不许进门,再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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