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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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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良好。我觉得西蒙在音乐上的鉴赏力是唯一能够把维珍脱出泥潭的东西,没有西蒙找到的新生代的乐队,我们将深陷泥潭。尼克认为我们想补偿损失反而会损失更多,他回到唱片店决定再去挤出点钱来。
  在另一次会议上,我们争论一位新的签约乐手,他是起源乐队的鼓手——1980年9月西蒙准备花6万5千英镑以独奏乐手的身份签下菲尔?柯林斯。西蒙极度相信这是一个正确的行动,他勇敢地抵抗尼克扔过来的所有怀疑和批评。我们有机会签下菲尔?柯林斯的原因是我们录音棚业务的扩张,除了在庄园,我们在西伦敦也有了座录音棚,叫它“农村人在城里的住宅”,简称“市内住宅”。在市内住宅,我们用石头建造了第二个录音棚,而不是像平常那样在墙上挖洞来消除所有的回声,我们用很低的价格把它出租。当菲尔?柯林斯准备录制一些独奏作品时,他没钱使用顶级录音棚,所以他预定了石头墙录音棚来代替。
  12。“没有任何征兆,成功会不约而至。”(1980…1982)(1)
  1980年,我不仅同尼克分开,还几乎到了和琼分手的危险境地。我疯狂地工作,来使维珍的业务顺利进行,琼越来越感到灰心,不管我多晚回家,电话铃都响个不停,每次星期六早上我们醒来时它又会响。一天晚上,我回到家,发现游艇上没人,琼已经走了,她留下一张字条给我:“我怀孕了,我害怕告诉你,我从家里逃走了。如果你想我,就给罗斯家打电话。”
  当我看着这张字条,我意识到我的生活改变了,克里斯蒂离开我后,我有无数风流韵事,我喜欢这种变化和自由。自从琼搬进来和我住在一起后,我害怕自己太重视琼,和克里斯蒂的婚姻让我怀疑是否有长久的关系,因此我没有对琼做过同样的承诺。父母也给我压力让我和克里斯蒂和好,即使没有,结婚对象也要是有大学学历、会打网球的女孩,而琼一个条件也没达到。
  我记得告诉父母琼已经搬进来和我一起住时,爸妈在湖边钓鱼,一阵沉默,爸爸扔错了钓钩,它落在杂草里面。
  “它被扯住了。”他说。
  但是当我坐在游艇里拿着琼写的便条,想着我未出生的孩子时,我认识到我真正爱上了她。我已经享受了无数不同的关系,从没有想过后果,我想如果伴侣不强迫的话,许多男人喜欢在生活中没有孩子去四处游荡。我给琼的姐姐罗斯打了电话,冲过去和琼在一起。
  琼怀孕6个月后,我在伦敦,琼在苏格兰度假。她在威廉城堡突然患了急性阑尾炎,我直飞苏格兰陪伴她做手术。实际上,她没患阑尾炎,只是有刺痛的卵巢囊肿,但是医生决定顺便割掉她的阑尾。这次手术引起了琼的阵痛,她打了麻药减少痉挛,我们立刻上了救护车设法去因弗内斯苏市找一家更现代化的医院。下雪天穿过苏格兰简直是场噩梦,每一次颠簸都让琼更加痉挛。我们到达时,她痛苦地挣扎,手术的伤痛、痉挛和保不住孩子的绝望交织在一起。
  在因弗内斯苏市医院,琼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早产3个月,孩子幸存的机会很小,一个只有4磅重的女婴,按照我克莱尔姑姑的名字给她取名克莱尔。克莱尔难以喂养,医院也没有必需的设备维持她的生命。
  虽然克莱尔睁开了她可爱的乳蓝色眼睛,但是4天后就死了。我现在对她的全部记忆就是她的小模样,我们两个不许抱抱或者碰碰她,她短暂的家就是早产儿保育器。她太小了,就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虽然当她睡着时,我们凝视着她的脸,对她的小手和脸上坚毅的表情大为惊异,但是现在记忆已经模糊了。当我试图回忆克莱尔时,我的头脑一片混乱,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我们房间的铁椅刮着亚麻油地毡,还有护士过来告诉我们克莱尔死去的消息时她的面容。
  克莱尔活在她自己世界里,给我们的生活留下了绝望、空虚和爱。虽然她太小了,活的时间也太短,几乎就像从没来过人世间,但是在那个心如刀割的时刻,她让琼和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我看到在最小的尿布衬托下更加纤细的克莱尔脆弱的身体,看见她是如此的美丽,她就是我们的小孩,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要个小孩。
  克莱尔死后,琼和我决定再要个孩子,让我们高兴的是,一年内琼又怀孕了。
  琼又一次早产,这次提早了6星期。那晚我聚会完后,凌晨3点醉醺醺地回到家,立刻呼呼大睡;模糊地感到琼猛拍我的脸,叫嚷她痉挛,我跳下床,驾车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琼,带她去了产科病房。
  “看起来挺好。”他们让她安心。
  然后他们看着我:“你看来很糟,最好吃些阿斯匹林后上床。”
  那天早上一段时间后,我被4个医生叫醒了,他们透过面罩盯着我。 “琼分娩得很顺利,”他们说,“你最好和我们一起来。”
  霍莉生下来了,她有6磅重。这是我所经历的最难以置信的体验,到最后我甚至比琼更疲惫不堪。我对自己发誓今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孩子的出生。当然,经过克莱尔的事后,我们最关心的是霍莉活着。
  1981年11月里一个寒冷彻骨的早晨,我们驾车回到游艇。琼把霍莉包好放在床上。这个冬天,她们整段时间呆在卧室,而我就在隔壁房间工作。
  1981年维珍唱片终于开始赚些钱了。日本乐队方面有了畅销专辑《绅士带走宝丽来》和《锡鼓》,我们一些最近的畅销单曲有XTC乐队的《将军和少校》和《石头中士》、伊恩?Gillan的《麻烦》和《新奥尔良》。“职业艺人”和“刹车”两只乐队也取得了成功。在我的笔记本上纪录的那个月要做的第24件事情是安排和我们的一支新乐队“简单头脑”一起参加苏格兰的一场音乐会。简单头脑乐队的专辑《新黄金梦想》畅销一时。
  1981年最好的消息是西蒙对“人民联盟”乐队的预测是准确的,他们最早的两张专辑是试验性的,也建立了一批忠实的支持者。当它们的销量在稳定增长时,我们知道有机会。他们的第三张专辑《挑战》,直接冲入前十,然后占据了头把交椅。《挑战》在英国的销量突破了1百万张,全世界的销量则有3百万。最火热的单曲《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宝贝?》被一次又一次的播放,深深地印在每个人的脑英里。
  维珍的现金现在又恢复良好。无论何时维珍一有钱,我都会象猫一样再开始寻找新的机会。我一直努力扩大集团经营范围,这样我们就不会依赖于很窄的收入来源,但是我怀疑与其说是源于我良好的商业意识,还不如说是出于好奇和不安分。这次我认为自己又看见了一个完美的机会。
  伦敦人习惯阅读一份指南杂志《暂停》,了解这座城市里的各种事件。《暂停》非常左倾,伦敦人常开玩笑,读完《暂停》,照他们的建议反其道而行就没错了;米克?贾格尔还曾经评论说,阅读《暂停》的目录部分就像穿过一条警戒线那么艰难。我曾经同《暂停》的老板托尼?埃利奥特就收购这家杂志交涉过很多次,因为我觉得市场上缺乏没有任何政治的纯娱乐指南。
  1981年春托尼?埃利奥特同员工发生了争论,导致了大罢工。既然维珍是一家娱乐公司,我们可以抓住这次机会,出版我们自己的杂志。
  琼和我乡间买了一座叫“磨坊尽头”的房子,那儿离庄园录音棚很近,我们把它当作周末度假地。一个周末我邀请了托尼?埃利奥特来吃午饭,建议在他员工罢工的情况下,我们应该通力合作办一份新娱乐杂志。托尼反对这个想法,因此我决定自己出版一份叫《事件》的杂志与之抗衡。
  由于《暂停》的员工正在罢工,市场上没有指南杂志。望如果我们能迅速抓住时机出版《事件》,即使《暂停》重新发行,那么我们也会有自己的读者群。
  知道《事件》正准备出版,托尼?埃利奥特马上给他的员工下了最后通牒停止罢工,那些最左翼的员工离开《暂停》,建立了自己的杂志《城市界限》。《暂停》将重返视线,更糟的是没了那40个左翼员工,《暂停》会成为一个纯娱乐杂志,而我们给《事件》的定位恰恰也是如此。
  新《暂停》于9月18日出版,成了我们的噩梦:它是一份非常好的覆盖全面的娱乐杂志。接下来一个星期,分裂出来的《城市界限》的第一期和我们的杂志《时间》一道出版。3份娱乐指南杂志,伦敦市场达到了饱和,《暂停》取得了发行量战役的胜利,我们只能关闭了这家杂志。在我关闭了《事件》后,《城市界限》和《暂停》在伦敦市场上激烈争斗。最终《城市界限》失败破产,《暂停》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虽然承认失败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是《事件》杂志带来的一个正面影响就是我意识到将维珍各个公司分开是多么重要,这样如果一个失败了,也不会拖累集团的其他公司。每个成功的商人都会在创立某些新企业时失败,绝大多数企业家都曾至少有过一次破产,况且我们没有拖欠债务,而是还清后关闭了杂志。
  《事件》给维珍带来的损失很快就补偿了,做出贡献的有“人民联盟”、“简单头脑”和取得巨大成功的菲尔?柯林斯的首张个人专辑《面值》,以及后来的最引起轰动的年轻歌手“乔治男孩”。
  我第一次听说乔治男孩和文化俱乐部乐队是1981年西蒙去看他们在一座录音棚里演奏后,他们的首席歌手男扮女装成年轻漂亮的女王,长发编织得像塔法里教人,苍白的面容,长拱形的眉毛,穿着像歌妓一样的长袍,西蒙为他妖异的外表和所演奏的和缓的白人瑞格舞曲倾倒。西蒙邀请这支乐队来到了弗农院,签下他们的版权。
  虽然他们是一支非常特别的创作乐队,但是第一首单曲《白种男孩》销售一般。1982年4月30日维珍发行了这首单曲,它只卖出了大约8千张,位于排行榜的114位。我们并不在意,相信只要帮乔治男孩排几张照或者让他亮相《流行音乐之巅》节目,他的唱片一定畅销。乔治看起来非同寻常,而且还有神奇的嗓音,非常聪明和迷人,人们只要看过乔治男孩,就会想买他的音乐,青少年会为他疯狂,他是一个与性手枪和詹姆斯?迪恩完全不同的反叛者。6月,维珍又出版了“文化俱乐部”的第二首单曲《我害怕我自己》,虽然它比《白种男孩》销售得好,但是它也只排行第100位。文化俱乐部继续录制了他们的专辑《接吻变聪明》,在同我们签约之前他们已经写完了专辑中的大部分。
  1982年9月3日我们发行“文化俱乐部”的第三首单曲《你真的想伤害我吗?》时,它已经是我们推出这支乐队的最后尝试。有趣的是,广播二台比广播一台先播放了这首歌,对这首单曲的评价普遍较差。“平淡似水,无价值的瑞格舞曲。”《最轰动》写道,“糟糕。”但是随着广播二台的播放,它已经爬上了排行榜,第一个星期是85位,第二个星期就是38位。我们尽可能地努力宣传,然而BBC拒绝采访乔治男孩,把他称作“易装癖者”。正好我们听说《流行音乐之巅》的一个版面空档,我们想尽办法把乔治男孩挤进那个位置,当《流行音乐之巅》最后同意时,我们知道轰动即将来临。
  苍白的面容,摇摆的长袍,毡帽和难以置信的拱形眉毛,乔治男孩吸引了所有的青少年,无论男女,甚至八九岁的孩子与他们的奶奶。简直无法准确定义他为什么这么受欢迎:父母们想关怀他,女孩们想渴望像他那样美丽,男孩们想让自己的女朋友也如此美丽——这些根本不可能量化。第二天满电话铃就没停过,这支单曲的订单如潮水般涌来。《你真的想伤害我吗?》跃升到第3位。然后乔治出现在诺埃尔?埃德蒙的《晚早餐》节目中,这首单曲成为冠军;当乔治宣布宁愿要杯茶而不愿要性时,他蜕变为国际偶像。
  1982年圣诞,我们发行了“文化俱乐部”的首张专辑《你真的想伤害我吗?》,全世界的销量达到400万张。下一个惊喜接踵而至,他们的第六首单曲《卡玛变色龙》成为1983年最畅销单曲,在英国卖出了140万张,在据我们所知的30个国家的排行榜上都是冠军。“文化俱乐部”成为世界流行音乐的奇才,他们的第二张专辑《依靠数量上优势的颜色》的销量超过了1千万。
  维珍的财务状况彻底扭转:从1980年损失90万英镑到1982年的销售额5千万英镑、盈利两百万英镑。到1983年,我们的销售额冲到了9400万英镑,盈利也增长到1100万英镑。创建了乔治男孩歌迷俱乐部后,越加一发不可收拾,1983年我们盈利的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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