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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国家荣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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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成沉默。
  南振中解释说:“当然,组织部也征求了我的意见,我认为——”,他顿了顿,说,“你作为南疆行动的总指挥,在狙击‘黑鹰’的这场战役中,失误太多,没有采取有预见性的行动,导致陈大漠的妻女被绑架、伊力亚斯大厦爆炸、沙漠腹地的恐怖训练基地存活了一个多月,包括你自己都差点被暗杀等等,基于这种种漏洞,我向自治区组织部门提出,你暂时无法胜任副厅长的重任。当然,同时,我也觉得南疆这块土地很需要你继续担任局长。所以,你既要反思自己的过失,又要不辱使命,在未来的岁月中继续保卫南疆人民的平安。怎么样,能想得通吗?”
  钟成叹口气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南振中拒绝道:“想不通也得给我执行,你没有时间解释了,等着你去办的事很多。”
  钟成道:“谢谢你帮我避开繁文缛节。我只想说,做南疆的公安局长不容易。”
  南振中却不理会这些,他说:“做新疆的公安厅长,我就容易吗?”
  钟成无奈地:“我别无选择,只有执行。”
  南振中反问:“我就有其他选择吗?”
  钟成平静地说:“好吧,我愿做南疆最后一名守卫者。”
  南振中用手指击着桌面说:“我们都是。”
  钟成又新添了心事,他告辞道:“那我走了。”
  南振中目送着钟成那骄傲的头颅说:“恕我不送。”
  第三十二章(五)
  马天牧给王路留下一封信,自己悄悄踏上新的征程。
  又一个早晨开始时,王路醒来后发现了枕边的信,一看那笔迹他就知道是谁,这是一封折成千纸鹤形状的信,留在鹤翅膀上的字有四行,顺时针读一遍其实是首诗:“留不住你的脚步/我为你祝福/挥不去你的笑容/伴我天涯路。”
  风飘雪——马天牧?王路恍然大悟。风去自由,飘过处踏雪无痕。这是马天牧本人的真实写照啊!王路知道马天牧又一次在他的生命中了无痕迹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也许很快,也许很久,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他们既然选择了这种神圣而冒险的职业,他们就不属于自己了,他们是国家利益的一部分,他们牺牲的不仅是家庭,还有最美好的爱情。王路在医院呆不住了,他向医生提出要出院,但医生说还得静养几天。王路决定自己批准自己出院。于是,他换下病号服,偷偷换上医务人员的白大褂,堂而皇之地从医院溜了出去。像普通人那样坐进公共汽车里,王路知道自己的生命里已经刻上了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一切都因为改变了选择而改变,而他仍然不后悔。
  王路直奔反恐一队,他想念队里的战友,想念陈大漠、艾力,想念马建中、亚力坤,想得心里疼痛。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王路大汗淋漓地推开反恐一队的办公室,却见钟成铁青着脸坐在陈大漠的椅子上,等他。钟成严肃地问:“出院啦?”
  王路不自然地回答:“是的。”
  钟成严厉地问:“谁批准的?”
  王路嬉皮笑脸地说:“我自己。”
  钟成“啪”地一击桌面,道:“胆子不小啊!”
  王路一愣,刚要开口分辩。
  钟成拒绝道:“我不听你的解释。”
  王路不服气地争辩:“你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
  钟成神情严肃地对大伙说:“我宣布,从今天开始,王路停职检查,听候处理!”
  惟有在新疆(代后记)
  全国各省市,我走访过无数优秀警察。然而,到了新疆,我才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英雄好汉。新疆是个美丽宽广的地方。令我震撼的是,那里也是一个战场!那里的警察的奉献是真正意义上的奉献。所以,当我热泪盈眶地离开那片热土之后,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给内地的人民讲一段新疆警察的故事。这种冲动和热望支撑着我,写完了这部三十二万字的长篇小说。我执意地想让读者朋友通过我这些浅表的文字来深刻地认识新疆的警察们。
  我所讲的故事,都是正在发生的人和事。故事中的几位主要人物都有原型。尤其是陈大漠的原型,他是我在二零零二年新疆之行最难忘的人。亲爱的读者,我想告诉您,陈大漠的故事几乎没有虚构,它是真实的。他是个蒙古族和维吾尔族结合的混血儿,在我写这篇小说时,他的妻子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另一只眼睛也即将失明;他那美丽而有舞蹈天赋的女儿已经做了脑瘤切除手术,她再也不能到北京跳舞了。而他本人在一次反暴力恐怖战斗中,在右腕被恐怖分子击伤的情况下,一个人勇敢地跟八名恐怖分子对射,把对方打死一个,击伤一名。战斗中,他发出的愤怒的喊声把整个村庄都震颤了。二零零二年的六月,当我见到这个活着的二级英模时,我问:你的家境这么艰难,组织上可以帮着解决点困难吧?他连忙摆手说:“地区公安局的民警们为了我女儿做手术,已经捐过款了,他们当中许多人好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我拿着那些钱手心发烫啊,不能再麻烦组织和同志们了。如果孩子确实没有缘分活下来,我只能祈望她来世还是我的女儿。”
  二零零二年,短短的四个月里,我三次到新疆。北上伊犁,南下喀什、和田、库尔勒,抓住公休时间,虽然每次来去匆匆,却乐此不疲。我所热爱的小说人物南振中、钟成、陈大漠、亚力坤、艾力、马建中、王路、马天牧以及阿依古丽、热娜等人就是在如此反复中诞生的。
  现在,我的故事当中的人物有的已经化做一种亲切的怀念,长存于我心中;有的已经化做一种不凡的精神,溶化在我的血液里。我曾经是那样稚拙。我想,我的灵魂落地、我的感情成熟、我的思想定型都是他们给的。我想把我这种真切的感受传导给读者,我想让你们跟我一样怀念他们。谁都渴望在和平的环境里幸福地生活,而他们却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许多记者喜欢往东南沿海城市跑,那里富有而滋润。自从遥望过巍巍的昆仑山以及静静的叶尔羌河,自从穿越了举世壮观的沙漠公路,聆听过欢快而奔放的南疆民歌,我就认准了广袤无垠的新疆。虽然那里相对贫困,但警察们在精神上绝对富有。贫困算什么?贫困才要发展。我从不怀疑新疆的明天更美好。同时,也坚信新疆的警察是中国最棒的警察,因为他们的荣誉感最强。
  别人往东跑,我却往西去。作为一个热爱生活的写作者,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都想抓到手里是不可能的。在挑战与安逸之间,我总是选择前者,因为挑战就能带来创造的欲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创造的快乐更快乐呢?我喜欢以记者的心态写作。那是一种行走的感觉,一切都呈现着新鲜和动感,呈现着生命的生生不息。那种感觉就像流动的水,荡漾着,永不干涸。 如果给我第十次出远门的机会,我仍然选择新疆。那里是思想者的天地,疆域无界,我会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如果有谁总是觉得自己很高的话,新疆可以让你放平心态。
  惟有在新疆,我的灵魂一次次得到净化;惟有在新疆,我才能找到最本真的质朴、亲切、热情、温暖、无私和宽广;惟有在新疆,我看见了真正的战场和英雄;惟有在新疆,我看到了各族女孩们掩饰不住的美丽、勤劳和善良;惟有在新疆,我看到了自己的光荣和梦想。人生苦短,许多人在生命结束时,都没能分清他要什么。所幸的是,我分清了:我要在新疆行走的感觉;我要英雄主义的情怀托起我生命的底座。
  因为新疆这个话题,我结识了中国青年出版社的吴方泽和庄伟两位老师。这一年他们本来可以过得很轻松,可以编辑许多美好的小说。但是,他们被来自新疆的人物和故事打动了,为此,他们付出了翻倍的努力和心血来滋养、打造这部小说。也基于此,每当我在修改的过程中想懈怠的时候,都找不出安慰自己的理由。
  来自新疆方面的鼓励更令我无法停辍下来。新疆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张秀明为表示支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这部小说写序;新疆自治区公安厅厅长柳耀华的诸多理念深深影响着我的写作立场,我很欣慰我与他之间有许多共识。他是一位颇有人格力量的领导和兄长,他的大气、大度、责任感都赢得了我的尊重。新疆自治区公安厅办公室副主任马明月,这位对新疆历史倒背如流,又颇有文学造诣的回族警官,对我的写作提出许多建设性意见。区公安厅宣传处的窦晓文女士,不仅阅读了初稿,还写下十分中肯的读后感。还有计算机博士严涛、北京铁路公安处治安大队队长薛东、《黑客X档案》主编覃华、“王氏手枪射击教学法”发明者王秀宇、公安大学警训部副教授尹伟等人,在我写作过程中给予指点,再此一并致谢。我想,这部小说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它凝结着许许多多关注新疆、热爱和平的人们的智慧与期盼。只可惜,我的才智有限,无力写出完美的作品,在此,也请关注西部的读者海涵。
  在这样一个宁静而有深度的夜晚,疆野无限宽阔,我即将要与我小说中的人物一一告别了。告别的瞬间,我已经开始怀念他们。我觉得,自从我踏入新疆那片热土,我就永远地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并且努力使自己配得上他们的期望。在他们为国家的利益浴血奋战之际,我惟有写出这些文字来慰藉他们。
  张西
  二零零三年九月于北京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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