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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国家荣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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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愧意的王路和艾力也都不知怎么办好。艾力问另外两个青年:“刚才那个青年叫什么名字?”
  两个青年都摇头。其中一个说:“这个村子太大,见了面熟,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王路的眼尖,他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字条。匆匆看了一眼后,脸色突然好转。字条上面写着:“警察同志我错了,东西是我拿的,我不该拿。我把东西放在村头的桥底下了,你们赶紧去拿走。”
  马建中本来一肚子气,看见王路拿着纸条笑起来,他冲过去一把抢过来看,马建中也高兴了,他指着王路说:“怎么样,我说的吧,看,不到天亮东西就扔出来了!”
  一行人匆匆赶到村头的桥底下,果然发现了一箱震源弹,细心的马建中发现箱子上有几根稻草。
  到这会儿,王路服气马建中了,他由衷地赞叹道:“建中,真的被你说中了,天还没亮,震源弹自己就被扔了出来。”
  王路焦急地问:“这小子会不会已经跑了?咱们连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还不知道呢。”马建中粗暴地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想办法找他呗。注意你脚底下,看有没有这小子留下的足迹。”
  大伙又按着建中的要求,顺着桥头寻找脚印。马建中借助手提式多波段光源仪器在桥头的公路与土路之间找到半枚脚印,他因此断定:这半枚脚印是个鞋后跟,并且后跟上有铁掌。
  王路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马建中说:“我就是知道。这是经验,可惜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就在王路尴尬地没话说时,马建中一挥手说:“走啊,回村委会,比对鞋印去。”
  吐尔洪飞快跑回家。家里的大门锁了,老规矩,他翻墙头跳到院子里,没敢进屋,先是悄悄打开大门,然后从草垛里又扒拉出第二箱震源弹,他决定把它扔了。
  夜深人静时刻,吐尔洪抱着震源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位于村北面的一个大水坑。平时,他常常往那个大水坑里扔东西,那里埋藏着他的多少秘密已经记不清,这一次,他又将投入一个大秘密。他在水坑前定了定神,确定里面有足够深的水能淹没他的秘密,他用力把震源弹往水里一扔,震源弹沉进水坑里,没有浮上来。
  吐尔洪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脚底的鞋脱下来,也扔进大水坑里。他想,警察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他的秘密。
  马建中让王路重新把两麻袋鞋都倒在桌子上,他说:“大家都跟着找,就找钉着铁掌子的鞋来比对。”
  艾力从那堆鞋里找出一个后掌钉着铁掌的鞋,马建中拿来一比对,还真是刚刚提取的那枚脚印。马建中拍拍手上的土说:“球,不是他是谁?走,找他去。”
  第十一章(三)
  当警察们敲开吐尔洪家门时,他的父母问:“你们找我儿子?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他们确实不知道儿子此时正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尔肯所长说:“找找看吧。”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人影嗖地往外就蹿,被王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王路一定眼,乐了,他说:“你小子跑得还挺快,往哪儿跑?”
  吐尔洪急得把手捂在胸口,直求饶:“警官同志,我没做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马建中已经从吐尔洪住的房间里找到一个简陋笔记本,他把笔记本上的字与手中的那张纸条做了一下比对,发现字迹一模一样,于是他问:“你说你没做什么?真的没有做?这张纸条上的字怎么跟笔记本上的字一模一样?”
  吐尔洪一看警察拿着他留下的字条,吓瘫了,但嘴巴还硬着,辩解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警察同志放了我吧!”
  马建中的急脾气又来了,他指着吐尔洪的鼻子说:“球,别跟我装蒜了,快说,还有一箱哪去啦?”
  吐尔洪否认道:“不知道。警官,真的不知道。”
  马建中见这家伙耍无赖,便放开吐尔洪,跑到吐尔洪的父母面前问:“大叔,大婶,你家的麦草房在哪儿?”
  那边的吐尔洪一听警察提到麦草房,扑通跪倒了:“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怎么都是高手啊?我怎么也摆脱不了,摆脱不了。我说,那东西是我扔的,扔到大水坑里了,我错了。”
  吐尔洪采取的策略是不说实话。他想,只要警察没把亚生和买买提抓住,他就不会被抓去做牢。而王路想,虽然震源弹被找到了,避免了许多隐患,但吐尔洪显然没有说实话,这两箱震源弹不可能像他所说的不知来历,吐尔洪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亚力坤和艾力走访了吐尔洪的几家邻居,他们反映说,吐尔洪常和一个叫买买提的不良青年厮混。尔肯所长也想起来了,几年前,买买提曾因偷盗被劳教过。他分析,震源弹的事肯定与买买提有关系。
  买买提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他们称买买提已经好多天不在家了,走时没打招呼,所以不知他现在去哪儿了。
  吐尔洪还是什么也不交代。亚力坤捋了捋自己那几根稀疏的毛发,说:“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王路眼前又一亮,在领教马建中的过程中,他一直忽略亚力坤的存在。艾力悄悄告诉他:“别小瞧亚力坤,他在审讯方面很有一套。”艾力还补充说:“咱们队里数亚力坤最坏,你没意识到吗?”
  王路倒想看看亚力坤是怎样撬开吐尔洪的嘴巴。
  亚力坤用的是一个最原始最低级最本能的办法,这个办法任何一本公安教材里都找不到。他先是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然后捋了捋稀疏的毛发,再撸起衣袖,露出两只粗壮多毛的胳臂,横着身子出去了,他自以为很流氓,到村子里去找像流氓的人去了。
  一大早,亚力坤在村里一个能晒得着太阳的墙根底下,找到一个十足的二流子。此人穿一件旧大衣,头戴狗皮帽,一张瘦猴脸上蓄着一撮小胡子,他叫斯地克。亚力坤上前拍拍斯地克的肩,递给他一支烟,说:“喂,知道吐尔洪吗?”
  “吐尔洪?知道,知道,档次太低,我就没想带他玩。”二流子斯地克抽了几口烟后,陶醉地说:“啊,好烟,好烟。”
  亚力坤大方地把烟扔到他的怀里:“给你啦!”
  斯地克占了小便宜,显得很高兴,他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事尽管说,只要你能用得着我。”
  亚力坤老道地问:“你跟吐尔洪关系还可以?”
  斯地克吹嘘道:“还行,还行。”
  亚力坤用食指和中指做出数钱的动作问:“想不想挣点钱?”
  斯地克嬉皮笑脸地说:“当然想。钱嘛,谁跟钱有仇啊?”
  亚力坤招手:“你过来,我给你说几句话。”
  斯地克把头伸了过来,亚力坤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吐尔洪一直抱着头蹲在屋角,王路和艾力陪着他闷坐着,忽然,亚力坤带着一个二流子进来。亚力坤摆摆手,叫他俩到门外去,那意思是他有话要单独对吐尔洪说。
  亚力坤“嗯”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吐尔洪一听这熟悉的“嗯”赶紧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斯地克相遇。吐尔洪不屑地瞪了一眼,心想:这不是村里的二流子吗?他来干什么?但不管怎样,自己被警察抓了让村里人看见,很没面子,所以,他又低下了头。亚力坤说:“吐尔洪,抬起头来。这半天了,你想好了吗?有什么要给我单独交代的吗?”
  吐尔洪不吭气。
  亚力坤不愠不火地说:“这样吧,我知道你跟我们说话不方便,我给你找了个熟人,让他跟你聊一会儿。”他的话刚一说完,刚才还若无其事抽烟的斯地克,这会儿突然冲着吐尔洪跑过去:“吐尔洪,我想死你了,你怎么在这儿?”
  吐尔洪本能地躲着斯地克,他用目光发问:“你干什么来了?凑什么热闹啊?”
  亚力坤见状,故意说:“你俩先聊着,五分钟后,我再进来。”
  一会儿,亚力坤进来了,他不动声色地问:“斯地克,刚才吐尔洪都跟你说了什么?”
  斯地克若无其事地说:“他说,他偷震源弹是为了干坏事。”
  吐尔洪惊得一下子跳起来!
  亚力坤缓缓地摆手:“蹲下!”
  亚力坤继续问斯地克:“刚才他还说什么了?”
  斯地克回答:“他说,博斯坦市郊区发生的那宗出租车被焚烧案是他干的,这是个秘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下吐尔洪急了,他大喊:“警官,他说的不对,不是我干的,是——”他自知失言,赶紧又闭上嘴。
  亚力坤长出一口气说:“噢,原来你会说话啊!好了,斯地克你出去吧,让吐尔洪自己说,他会说话。”
  吐尔洪自叹命苦,他已经没有退路,看来只能出卖亚生和买买提,不然自身难保。他说:“警察同志,我没杀过人,这两箱东西,是亚生和买买提让我偷的。”
  亚力坤一边记录一边问:“亚生是什么人?买买提又是什么人,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吐尔洪回答:“亚生从牢里逃了出来,买买提因为盗窃也被你们派出所抓过。都是他们把我带坏的,你们去抓他们吧,他们去博斯坦弄汽车去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亚力坤问:“你们偷震源弹干什么?”
  吐尔洪承认:“准备做炸弹。”
  一听到有人要做炸弹,门外的人都憋不住了,他们一起挤进来想听个究竟。王路想,如果这两箱震源弹被做成了炸弹,还不知有多少恐怖案件发生,他的手心不由地出了一些细汗。
  马建中悄悄把亚力坤叫到门外,耳语道:“这小子身上还能挖出东西,再审!”
  第十一章(四)
  伊不拉音近日又兴奋又疲惫,他每天要做的事很多,既要参加政府的一些会议,又要关注艾尔肯方面的动静,还得为小舅子的公司出谋划策。每件事他都放不下,尤其是清真寺这块阵地更不能忽略,他想,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要进清真寺,借讲经的机会向信徒们灌输独立意识,在他看来,也惟有这块地方是安全的,政府和警察都奈何不了他,如果他们敢动他一下,他就会以宗教名义,鼓动信徒们闹事。
  伊不拉音从清真寺回到家刚端起一杯奶茶要喝,门铃响了。阿依古丽不请自到,而且一脸怒气。
  伊不拉音不高兴地说:“你应该预约。”
  阿依古丽不屑地反唇相讥:“你也讲规则?”
  伊不拉音平静地问:“看来你是话出有因,发生了什么事?”
  阿依古丽冲动地问:“我刚从乡下回来,想请教你,艾尔肯何许人?”
  伊不拉音淡淡地回答:“跟你是同道人。”
  阿依古丽不客气地道:“请你命令他离开我的家人。”
  伊不拉音奇怪地问:“怎么,他对你的家人做什么了吗?”
  阿依古丽道:“他要挟我的父母,把我的家变成地下讲经点;我妹妹被他引诱得神魂颠倒。我的家眼看要出事,而我却要假装不干涉家务事,没法对我的家人说什么。”
  伊不拉音喝了一口奶茶,然后抬眼问:“你跟他谈过吗?”
  阿依古丽生气地:“谈个屁,连他的人影都没看见,但我把他的臭鞋扔出去了。”
  伊不拉音劝道:“别感情用事。你没向你父母透露什么吧?”
  阿依古丽真实地说:“这就是我痛苦的原因,他们至今蒙在鼓里,还真以为他是什么阿訇呢!
  “尤其是我妹妹,天真年少,一旦被他欺骗,这一辈子就完了。”
  伊不拉音又喝了一口奶茶,清清嗓子说:“我跟他谈谈,让他换个地方,就怕事态无法挽回了。”
  阿依古丽不依不饶地说:“他必须离开,否则我不客气。”
  伊不拉音严肃地教导她:“你要学会控制感情。”
  阿依古丽任性地说:“不用你来管教我。”
  伊不拉音转移话题道:“境外盟友显然是看到了那份录像资料,你干得很出色。”
  阿依古丽突然透露:“我在培训班的老师近期要入境。”
  伊不拉音似乎对这个话题早已知道,他避开不谈,问:“见到你的对手王路啦?”
  阿依古丽和颜悦色道:“他比我想像得要好。”
  伊不拉音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阿依古丽目光里含着微笑说:“没什么意思。”
  俩人快速说完要说的话,伊不拉音催促阿依古丽早点离开,他不想冒太大的风险。
  阿依古丽离开伊不拉音家时,与一个年轻女子擦肩而过。阿依古丽从女郎身上闻到一股名贵的香水味,她警觉地注视女子。女子也注意到阿依古丽,俩人脸上流露出同样的疑问。
  伊不拉音家的门铃再次响起,照例是小舅子玉素甫去开门。不一会儿,他回来报告说:“一个自称北京政协报的女记者来采访你,这是名片。”
  伊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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