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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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平猛然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大呼小叫。
我没搭理他,坐在床边自顾自地揉搓把玩着简思思的傲人双峰,直到他喊够了,才慢条斯理地道:“你就算叫破喉咙,楼下那帮近卫也是听不见的,因为整间卧室都笼罩在特殊结界里!”
片刻后,梁太平急剧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稳下来,仍呼吸粗重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也难怪此君认不出来,因为早在溜出蓍草园的时候,我就施展葵花魔功异形变脸之术,扮成了一个邪异慑人的雄伟大汉,更穿着随处可见的青布棉袍。
我的右手食指在简思思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划了个圈圈,随即沿着浑圆笔直的玉腿下移,来回爱抚了数遍,赞叹道:“好诱人的曲线啊,你这么会享受,想必即使死了,也无憾事了吧?”接着脸容变得冷酷无情,阴森森地道:“我嘛,是一个收人钱财予人消灾的职业杀手,今夜来访的目的刚刚已经说过了,只为送你上黄泉路走一遭!”
梁太平结结巴巴地恐吓道:“你……你好大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刑部侍郎梁太平,当朝正三品官员,太后嫡亲的侄子,梁家下一任的家主。如果你杀了我,就会被五马分尸,诛连九族,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我摸了摸下巴,哑然失笑道:“靠,要是怕的话,老子就不来啦!别拿什么皇亲国戚的身份吓唬人,今夜就算天王老子,也得乖乖上路!嗯,你有什么遗言没?我心肠极好,听完了说不定会代你完成夙愿哦!”
梁太平急得满头大汗,连连告饶道:“求求你,别杀我,不管雇主花多少钱,我都愿十倍支付给你!你翻翻我的衣服,袋内应有二十万金票的,那些可权充预付款,不够我再教人取来。”
我嘴角逸出一丝冷笑,摇头道:“太晚了,怪只怪你八字生得不好,活该现在上路!”说完迅速封了他的哑穴后,一掌拍在其头顶百会穴。
这一掌既不是为杀人,也不是想把梁太平砸晕,而是为试验《恨生劫》的威力。
《恨生劫》是我把《黑暗不死魔功》《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葵花》《天魔策》(注:原文由完颜瞾友情提供)融会贯通后,创出的一种掌功,除兼备四大魔功的所有优点外,还有一个极可怕的附加效果,即只要被它击中,就会感觉受尽百般酷刑,简直生不如死。
当然直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我的推测,所以才需一个试验品来辨别真假。
梁太平号称刑部第一酷吏,手下冤魂无数,却仗着雄厚背景迄今逍遥法外,我就算折磨死他也问心无愧,权当给那些惨死的无辜百姓报仇雪恨了。
想到这儿,我一边搂着简思思上下其手,一边悠闲地欣赏《恨生劫》发作时的情景。
《恨生劫》共有十八种变化,每种变化都对应一种酷刑,包括剥皮、腰斩、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凌迟、烹煮、绞刑、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梳洗(注:即用铁刷刷尽皮肉,直到全身只剩白骨为止)、抽肠等,堪称集古今内外之大成了。掌力发作时,将从轻到重,由前至后逐一变化,并故意将目标的痛感增强万倍,且始终保持其神智清醒,如此这般若被挺过一轮,它还会重来一遍,接着周而复始,直到榨光目标的最后一点精力为止,绝对是世间第一歹毒武功。
起初我还看得津津有味,但等三四个变化后,梁太平已肌肉扭曲,肤色铁青,七窍流血,形状恐怖到了极点,简直惨不忍睹,当下强忍呕吐的感觉,迅速截断了他的心脉,帮他结束了痛苦。原来杀人手法也分很多种的,有些我可以接受,可是像《恨生劫》一样惨绝人寰的就接受不了了,真难为历史上那些变态酷吏想得出来。
我抹了把冷汗,暗忖道:“他奶奶的熊,果然不愧是魔界四大宝典合而为一的杰作啊!我看《恨生劫》别名叫《阿鼻地狱》算啦,均为最痛苦最黑暗的受难之地。嗯,以后除罪大恶极之辈,对付普通人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吧!实在是太残忍了。”
终于搞定了懿贵妃委托的任务,正要离去时,足音在门外响起,同时几盏气死风灯的明亮灯光也从门缝和窗隙间映照进来,吓得我连忙跃过榻上两人,飞至山墙一端的那扇窗前,悄无声息地打开后,施展毕生功力,头也不回就射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夜幕里。
背后犹自传来敲门声,召唤声,点燃蜡烛后的轻脆爆鸣声,不过很快它们就被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以及锐厉无比的警哨声淹没,继而整个霓衣楼都沸腾起来了。
我聆听着这一切,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何不趁此机会去探探雨花阁,反正早晚须和老关碰头,就是今夜吧!”
第卅八卷 天网 第六章 赌约
四更三鼓响过,内皇城中东部的雨花阁外,我小心翼翼地隐身在西墙外一处黑暗角落里,悄然分出一缕神识向内探去。
院里空无一人,但这也难怪,天寒地冻夜静更深地,即使是大内侍卫也会趁机偷懒。
我暗忖道:“天助我也!”念罢贴着墙壁腾空而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这片连绵不绝、气势磅薄的建筑群之中。
黯淡的宫灯映照下,大部分地方都是一团漆黑,我如鱼得水地穿堂过厅,边走边搜艾丹妮的住处。可连续几次闻及人声,却均是为避风寒回屋取暖的守卫们在闲聊,别说艾丹妮,就连个女子身影也没发现。
我不禁有点泄气,因为想到懿贵妃的情报很可能错了,艾丹妮根本就不在这里。但转念一想,按照关山月的脾气,若无特别原因岂会容忍许多大内侍卫在闭关之地驻扎,他们肯定是负责日常巡逻,防止艾丹妮逃跑的看守,于是我又沉下心来,继续往雨花阁更深处查去。
转眼间,主要建筑物已被我搜及十之八九,再穿过前方那座小楼便进入后院了,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潜移过去,刺探虚实。
小楼门前两盏宫灯洒下冷冷清清的光辉,照得鹅卵石小路和廊道一片朦胧,楼内不闻喧哗,只听得间中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特别安静。
此时已快到五更,大部分人都要起床了,我心中非常着急,正想匆匆搜索一遍,就去寻找比这座小楼更有价值的目标时,忽然听到门响,三个大内侍卫装束的人走了出来。
我连忙藏到一棵美人松后,静待他们离去,哪知三人竟在楼前花园处停下来聊天,累得我进退不得只能干等。
其中一个猴脸汉子抱怨道:“老朱。你说这差事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我都快三个月没出宫啦!”
那老朱嘿嘿一笑道:“快了快了,只要新年一过,咱们就可以解放啦!”
另一个金鱼眼悲观地道:“我看未必!即使新皇登基,也需至少大半年苦熬哩!”
猴脸汉子怒斥道:“乌鸦嘴!你怎知道要等那么久?”
金鱼眼也不以为忤,苦脸叹道:“因为我知道楼上关的那位大小姐是谁!”
此言一出,老朱不禁奇道:“这怎么可能?咱们从团里调来前,常年在外公干显有回京之时,你如何认得这位满嘴京片子的贵族名媛?”
这句话也让我的耳朵竖了起来。暗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凝神倾听下文。
金鱼眼沉吟片晌,解释道:“还记得我有个做巡捕的结拜兄弟尤四喜吗?就是他告诉我的。那是刚入秋,有次咱们完成任务后,卫代副团长特批了三天假期,任由大家在城内玩耍。街上闲逛时,正好碰上此妹,小尤就指给我看说,这是……”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刑部相的掌上明珠艾丹妮小姐!”
霎时间。猴脸汉子脸色难看到极点,干涩地道:“原来如此!”接着摇头道:“这位大小姐真够倒霉的,竟被囚禁起来做人质。好要挟她老爹艾愁飞乖乖就范!我们就更倒霉,要跟她一起坐牢,即使新皇登基了,只要刑部相一日不交出手里掌握的数十万禁卫军和巡捕指挥权,大家便须一日被关在这大笼子里陪着,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朱见他有些激动,连忙嘘道:“小点声,若被楼里的宫娥们听到上报,咱们可能都要人头落地呢!还是跟往常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三人谈话告一段落,便四处草草巡视一番,转身又向楼内走去。
我欣喜若狂,皆因首次获得关键线索,尤其老朱提到了宫娥,那显是太后派来贴身监视艾丹妮的人,而且就在楼内某处。当下我再不犹豫,鬼魅般闪到三人背后,瞬间点倒他们,再踢入目力难及的黑暗角落里了事。
整个过程疾如星火快到极点,此时楼门才被猴脸汉子推开一道缝隙。我已替换他的位置,一阵风般刮进客厅。
面阔三间的客厅宽敞之极,空间利用得十分合理,尤其是棚顶的雕花梁架及四周地漆红大柱,使人看来非常庄严肃穆。
此时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正中案上亮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地把一切沐浴在暗红色的光晕里。
我早用神识察到侧门后的厢房内睡着大约二十多名大内侍卫,因此毫不停留地穿厅而过,闪电般破门而入,三拳两脚便把他们统统打晕,保管日上三竿也爬起不来。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黑暗结界里进行,所以纵有声响也不怕人听见。
我搞定一层后,顺着楼梯步上二层,结果又发现了七名武功更胜一筹的大内侍卫队长。他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已醒来要穿衣服,有的准备去方便,结果也没例外,均和一层的难兄难弟们一样昏迷不醒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心生轻敌之念,漫不经心地登上三层,往那排卧房行去。
走廊里静悄悄地似是没人,但我心中却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当下立时停下脚步。
“咿呀!”左边厢房的门无风自动地开启,闻声望去时,却空无一人,我心叫不好,正要立即后退,但已迟了一步,一道凌厉的刀气从后上方斜劈下来,直取后脑。
我瞬间晋入《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第四层本相境界,眼前天地万物倏然变得静止不动,接着在心灵空明通透的状态下,背向敌人往后疾退,同时侧身反掌看也不看就神乎奇迹地拍中了来袭窄刀的脊部。结果掌刀相交不但未发出劲气爆鸣,反而诡异绝伦地无声无息粘在一起。
我嘿嘿一笑,趁着敌人惊诧莫名的间隙,使出葵花魔功,把敌人在刀身上积满的真劲,一股脑儿地全部收进掌内打了个转,再化为滔天巨浪般的黑暗不死魔气恶狠狠地击出。那个敌人哪想得到世间会有如此神奇的武功,猝不及防下哼也不哼就跌落地面,浑身绵软成一滩烂泥。
下一刻,前面房梁上刺落千百枪影,左右厢房的门窗里亦分别射出金斧银鞭爆出的耀眼精芒。
我不慌不忙地闪身掠前,一掌向漫天枪影拍去,乍看似只针对前敌,掌势却把左右两人也笼罩其中。
这不退反进的战术,立使三人阵脚大乱,都觉那一掌是全力攻向自己的,吓得骇然退避倾力防守,联袂进击的阵势马上告破。
我见敌人功夫如此蹙脚,一边奇怪他们在战斗前如何避开的神识侦测,一边施展天下无双的瞬移身法赶尽杀绝。
“飕!”我闪到枪手退身之处,一掌疾拍对方胸口。
那枪手正欲趁我攻击别人的时候展开偷袭,不料我倏然出现身前方三尺,大骇下尖啸着举枪便挑。
直到此刻,我才愕然发现敌人均是宫娥,而且年纪都已不小,登时兴味索然不屑杀之,闪过迎面挑至的枪锋后,那一掌收回了九成功力,只把对方拍晕了事。
另两个老宫娥误以为我像刚才般痛下辣手,又杀死了一名同伴,义愤填膺下拼命杀来,结果招式破绽百出,被我蓬蓬两脚踢晕倒地。
“咔巴!”一声,我从身前的老宫娥颈下拽落一块飞天链坠,凝神感受片刻那枚奇异美玉里蕴含的古怪能量后,马上断定这就是四人能避过我神识侦测的罪魁祸首,连忙小心收起,准备待会儿送给艾丹妮出宫时使用。
打扫完战场,我笔直地走到主卧室前,轻轻扣响房门。结果门没有锁,“咱呀!”一声应手而开,只见艾丹妮仅穿着亵衣,凄凉无依地站在敞开的窗前,回头射来陌生而恐惧的眼神。
我心中一痛,刚要走过去拦她入怀轻怜蜜爱,猛听艾丹妮尖叫道:“别过来,再前进一步,我就跳下去!”
此言一出,我登时一呆,随即幡然醒悟,原来是异形变脸惹得祸,让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于是,我连忙停下脚步,恢复嗓音道:“宝贝儿,我易容后你就不认得了吗?岳父大人和我都很想你哩!”
艾丹妮乍闻苦苦思念着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