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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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真是奇妙,想不到盛极一时的柳轻侯,也要在我们拜火教手中遭到厄运,最后连一块骨头也休想剩下。”
驻格萨哈族红衣长老撒离喝蹙起威严的卧蚕眉,先冷冷地看了得意忘形的颜乌赤一眼,才道:“柳轻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晋级十阶职业的人。他身怀世间最可怕的‘黑暗不死魔功’,而且臻达可能我们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神魔境界。偏偏在历代先知遗留下来的珍贵典藏里,我们却只能找到与‘黑暗不死魔功’相关的一鳞半爪,并无详细资料可供参详。所以我有个疑问,若当我们找到了柳轻侯,却发现霸王星座星蚀对他未发生作用或只发生部分作用怎么办?这次行动在我们与冰岛伊莉莎凤凰宗以及新月盟的殊死斗争中,将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万万疏忽大意不得,必须有万全准备和周密计划才行,除非我们比他们的更强横十倍。”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希娃·布尔曼肃容道:“没有人能预知这次行动会产生甚么结果,可是在异族联盟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不得不抓住每个稍纵即逝且充满危险的机会倾尽全力去算计敌人,歼灭敌人。霸王星座星蚀正提供了这样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我们阻止新月联军进攻的最后机会。我们别无选择。”说到这儿,她顿了一顿,续道:“其实柳轻侯的黑暗不死魔功威力并不会比我们合力施法优胜多少,最大的分别只是他乃一人,我们却是一百零八人,精神操控方面较他远远逊色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为之色变,因为大家都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原驻纳蒂族红衣长老缪胤吁出一口凉气道:“你是想要长老会全体成员一起施展灵魂献祭,把所有法力都过渡到神罚镜上,由你发动攻击吗?”
希娃·布尔曼沉声道:“这是我和埃德大主教详细反覆地研究过柳轻侯生平作战记录后得来的结论,也是唯一能在霸王星座星蚀发生意外的情况下做的补救措施。若让比我们更强横的新月联军攻入凤凰城,大家只有成为奴隶的悲惨命运,所以若不想任人鱼肉,我们只能背水一战!”
议事厅内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希娃·布尔曼不知所措,因为她描述的情景太可怕了,让这些平日养尊处优的红衣长老们无法想象和难以接受。
坐在埃德大主教左首的达姆·布尔曼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威力惊人的打击下,我不信有任何人能抵御得住,包括‘黑暗魔君’柳轻侯。”
希娃·布尔曼冷冷道:“我也不信。不过我们仍须按照原定计划做好‘撕裂’行动的所有准备工作,待霸王星座星蚀出现时,立即着手施行。”
达姆·布尔曼皱眉望向她道:“你现在可否肯定那个万年难遇的良机何时发生?”
希娃·布尔曼道:“那么庞大的霸王星座星蚀,很难准确预估它的演变时间,我只能说从今天午夜开始的未来三天里,任何一个时刻都有可能,所以你该马上去禀报可汗调兵遣将,否则会使我们因不及赶到而致功败垂成。”
达姆·布尔曼冷静地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近卫骑兵广场以北的绿地上耸立着一座宏伟雄奇的巨型宫殿,这就是斯图亚特最著名的黄金汗宫。它长二三七步,宽一九七步,一度是斯图亚特汗朝强大的象征。异族联盟总部就在黄金汗宫东区,正面为三层楼,宽约百步,中间耸起一座七十四步高的方形钏塔,全用金色琉璃砖砌成。在它门前镶着各族族徽,塔尖上高高飘扬着盟旗,旗的上下方各嵌有一道金边,中间为绿底红凤凰。
基茨·布尔曼静静伫立在三楼窗前,面无表情地凝神看着宫墙外幽凉肃杀的深秋景色。
在米洛斯大草原境内,自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没象今天这样狼狈过,凤凰城这座微不足道的弹丸之地,也从未象现在般让他绞尽脑汁却又无可奈何,甚至需要去求助外力来解决敌人造成的困扰,若这换成一个月前的他,是绝对做不出的事情。深蓝大陆纵横捭阖的无敌统帅柳轻侯,异族联军眼下最孱弱窘迫的境况,两种截然相反的因素融合一处后,就像一座大山压向了他这只苟延残喘的蝼蚁身上,令他不得不没有任何保留地施尽手段去搞垮对方,使所有族人和盟友能避过这场天翻地覆的灭顶之灾。他相信一切都会因上午拜火教总坛召开的那场长老会议而改变。
凤凰城的街道和建筑在基茨·布尔曼眼下延展开去直至天边,正午阳光普照下,多少给人们带来了几分暖意,使残酷战争造成的心理阴影略微淡薄。他倏觉这种晴朗的天气真好,虽然北风依旧寒冷冰冻,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美态,强烈地给人充满希望的感觉。远处的一截城墙上坑坑洼洼斑斑驳驳,犹使人想起月前北疆军投机石不断把巨型石丸砸下撞击墙面时的狂暴情景。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也许过了今晚城外的新月联军就会全部自动消失吧!
这时,天际掠过一行大雁画出了优雅华丽的轨迹,继续往南飞去,仿佛把基茨·布尔曼的心也给带走了。
围坐紫檀木会议桌旁的诸人都耐心地等候着基茨·布尔曼,自凤凰城会战结束,他把风云帝国超级名将夏侯一贯和不可一世的北疆军打得溃不成军狼狈逃回长城要塞后,无论是他从前的崇慕者又或敌人,均不敢再打搅这位当之无愧的斯图亚特战神的静默和思路了。
与会者代表了异族联盟的最高领导层,计有狴奴族副族长达姆·布尔曼、鄂伦族族长羊舌赤、塔帕族族长娜塔莎、纳穆族族长拓跋云、副族长澹台辚、格萨哈族族长迪米特里。这些人是异族联盟总部的老班底,本来部族已经名存实亡了,基茨·布尔曼就想把他们趁机甩掉独掌大权,可惜突然冒出来的新月联军,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把仅存的狴奴族和鄂伦族正规军精锐几乎统统消灭干净,这就使大家的地位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起点,跟攻打长城要塞前毫无二致了。
基茨·布尔曼终于把流连窗外美景的眼光收回来,环视与会诸人,微微一笑道:“我们现在开始吧!”
一旁漂亮健美的娜塔莎率先发言道:“我想提醒盟主阁下,城外的新月联军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第二次凤凰城会战,如果这次会议内容非关眼前战争,请恕我要巡视军营无法继续奉陪了。”她的语气平淡无波,貌似在谈论午餐吃啥般随意,不过那副冰冷玉容,加上秀眸中刻骨铭心的嫌恶神色,白痴也能瞧得出这位美人跟基茨·布尔曼的矛盾之深,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了。
基茨·布尔曼虎目精芒暴闪,却不立刻发作,而是向这一直觊觎他盟主宝座且最近因族灭家亡对他恨之入骨的美女悠然道:“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而且此次会议的内容,我敢保证大家都一定喜欢,不听绝对后悔。”
娜塔莎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脸上一副看你搞甚么鬼的表情。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的目光刷地全集中到基茨·布尔曼身上,事实上除了刚从拜火教总部赶回来的达姆·布尔曼外,其余人等包括他最忠实的走狗鄂伦族族长羊舌赤,亦不知道这次会议要讨论的内容,大家都对此兴致盎然,好奇得要命。
基茨·布尔曼能率领狴奴族在半年内就把米洛斯大草原整个北方划归名下,其政治手腕和军事手段早已臻达炉火纯青的境界,这时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在自己身上,反倒并不着急转入正题,而是向羊舌赤吩咐道:“你先介绍一下阿拉希河——塔纳利斯河战役后,凤凰城周边地区新月联军的部署情况吧!”
羊舌赤点点头,表情凝重地道:“形势看来有些不妙,最近派往两河对岸侦察敌情的探子回报说,新月联军部队调动频繁,除了我们已知的冰岛第一集团军和米洛斯第一、第二、第三集团军外,又出现了三支集团军规模的增援部队,而且他们要比前者更加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和纪律森严。大致判断西方和西南方应属于冰岛皇家舰队与七海盗盟玄溟洋舰队的海军陆战队,东北方是高唐北方集团军,分属海盗王‘黑胡子’爱德华·蒂奇、新晋天王魏良政和那最不要命的‘虎煞’潘德拉指挥。我预计敌人总兵力刨除上次伤亡后,仍有可战之兵一百五十万以上,是我军近六倍规模。至于这三支集团军背后是否还有援军尚属一个未知数,因为传回这个情报后,探索更远地区的探子全都一去无踪,使我们完全不知道在那片广阔的地区,究竟存在多少敌军和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众人都默然无语,心情无比沉重,虽然截至目前为止,他们仍保有凤凰城和部分周边地区,可是若敌军各部把所有通道尽数堵死,那么即使不一齐发动进攻,只需筑寨围城就可把异族联军统统困住饿死。何况凤凰城外的地区全落到了新月联军手里,那也就代表整个斯图亚特已全部被置于新月盟的势力范围内了,军心民心涣散下,这场战争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吧!
羊舌赤顿了一顿,偷眼看看基茨·布尔曼并无阻止之意,继续道:“另外根据边区各个前敌观察哨所汇报说,敌人先锋部队日以继夜地在搬运物资和装备,其中包括大批的攻城器械,同时对我方边区的例行轰炸和阵地冲锋减少到了往常的一成不到,估计是在近期要酝酿一场超大规模的战役,其下一个要攻击的目标,很可能会直指凤凰城。”
拓跋云拍案怒喝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起码能够扰乱他们的攻城计划,如果能够收复部分失地,即使他们真的前来攻城,我们也可凭借地利多抵挡几日。上次战役我们输在准备不足和对敌人实力一无所知上,可是这回经过我们将近一个月的研究后,已对敌人有了充分了解,相信官兵们亦有了对付他们的经验和把握。”
澹台辚摇头道:“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新月联军之所以能胜过我们,并非单纯在数量上超越了我们,而是他们的武器装备、作战经验和官兵士气都比我们更优胜,所以才能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而且柳轻侯久经沙场生平未尝一败,连‘军神’哈·路西法都要在他手中惨遭失败,其防御战术早臻达登峰造极的境界,我料想值此攻城前的关键时刻,他定不会给我们任何一个可乘之机,即使表面好象存在破绽,也极可能是预先布置妥当的陷阱,若我们冒然出击,定会中招惨淡收场,何况再次遇上时,加上他们占了地利,我们将只是重蹈覆辙,不会有突发的奇迹出现。”
拓跋云差点气炸心肺,做梦也没想到站出来跟自己唱反调的居然是本族副族长澹台辚。
他两眼凶光一闪,正要发飙,基茨·布尔曼淡然道:“嗯,你的看法很有见地!这个判断跟我想的一样,凭借我们目前的实力,就算是动员全城百姓参战,恐怕也只是以卵击石罢了,徒然给新月联军找到赶尽杀绝的最佳借口,实乃智者所不为也。”
拓跋云见状立时冷静下来,他再蠢也看得出基茨·布尔曼明目张胆地在给澹台辚撑腰,其目的无非是想于众人面前摆明车马的同时打击自己的威信,借机扶植走狗上位。想到这儿,他马上忿忿不平起来,胸臆中的怒火也熊熊燃烧,但是表面上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而是三缄其口保持沉默。在纳穆族族长位置上待了二十二年的他,早就学会了忍耐和谨慎,在没有绝对把握前,就算是对方骑在他头上拉屎,他也会睁一眼闭一眼,权充不晓得的。
这时,娜塔莎接口道:“哦,我的看法倒跟拓跋兄不谋而合。假设我们重整旗鼓,积极出击的话,可是有很多显而易见的好处哩!首先是能争取战略主动,并借机试探出敌人的真正实力,而且可以攻代守,集中所有的优势兵力直捣黄龙,这该怎都胜过分散力量,每日都提心吊胆地不知道敌人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强吧?”
迪米特里也附和道:“不错,我同意拓跋兄和娜塔莎的看法。新月联军已经整整一夜都没有作出进一步的侵略行动了,说不定他们现在仍未能修补好所有防线的漏洞,又或者内部有甚么矛盾无法调和,若我们再不趁势反攻,极可能会坐失良机呢!”
基茨·布尔曼淡淡地瞅了一眼娜塔莎,目光随后掠过拓跋云、迪米特里的脸容,把他们的表情心思尽收眼底。其实他是故意支持澹台辚按兵不动的主张的,原因无他只是想看看三人的默契程度,然后再决定是否把“撕裂”行动告诉他们。事实上无论主张积极进攻还是巩固防守,都有一定的道理在,关键非是采取甚么战术,而是一定要借着施行战术的同时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