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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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愁飞语重心长地道:“秦九新年登基,若你届时仍不能征服恺撒帝国,把南疆军主力抽离南线回师北伐,誓将陷入两线作战的糟糕境地,全盘战局前途堪忧。另外你若无法亲手打败燕憔悴,理所当然也就无法战胜跟她齐名的关山月了,所以更不必再到帝都送死。事实上,你和关山月决战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着风云帝国的未来走向。拥有这种看法的不只是我,还包括所有中间势力,故此此战许胜不许败,而且要赢得漂漂亮亮。”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道:“哦,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刚刚还以为您要说什么哩!呵呵,您请放心,我不会英年早逝的,倒是关山月那老小子阳寿殆尽,应该即日上路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艾愁飞见我说得比摁死只蚂蚁还轻松,不禁暗暗摇头,心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啦!”
我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解释,话题一转道:“您抵达帝都的时候,差不多也到年底了。我担心皇室为在秦九登基期间牢牢控制住禁卫军,仍不肯释放丹妮回家哩!如果真如所料,我愿意提供一点帮助,把她救出皇宫。”
艾愁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到时再说吧!”言下之意显是不太乐观。
我哑然失笑,亦不说明所谓的帮助就是派出四魔将、“冰龙”小组、以及包括“深蓝”号在内的十架魔将机出马进行全力营救。
这边我和艾愁飞聊得热火朝天,那边欧鹭忘机也没闲着,开车后不久,就主动找上刘澈献上了一份厚礼,即整整二十一只紫檀木小箱。
刘澈假意推辞拒绝,最后在欧鹭忘机的盛情难却下,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了下来,而且心里不免暗暗得意道:“嘿嘿,尽管你们此前态度倨傲蛮横,但始终还是要畏惧朝廷三分的!”
可惜这种想法在他打开第一只箱子后,霎时不翼而飞,只剩下毛骨悚然和魂飞魄散。
原来箱子里哪有刘澈幻想的金银珠宝啊,盛放的居然是郑潜曜那颗血淋淋的项上人头。
“啪!”刘澈闪电般合上箱盖,霍然起身朝欧鹭忘机怒目而视。
欧鹭忘机神情从容不迫,笑眯眯地道:“刘总管显是对妾身馈赠的薄礼欢喜无限哩,否则岂会这么激动?既然如此,何不把剩余的二十只箱子全部打开,统统浏览一遍,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您更加高兴几分呢?”
几句话马上把刘澈喷薄欲出的怒火消弭殆尽,因为他不看也知道剩余的二十只箱子里,盛放的是二十颗风云卫的脑袋,加上郑潜曜即为朝廷使节团现在永远缺失的二十一名成员。
想通此节,他重新落座,像看怪物般瞪了欧鹭忘机好一会,叹道:“欧司长,有话请讲在当面,不要绕弯子,刘澈洗耳恭听!”
欧鹭忘机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目光灼灼地在他脸上扫了几遍,才忽地透出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道:“我知道这轮刺杀行动是你负责具体布置实施的,按理来说,你应该跟箱子里的二十一名伙伴享受同等待遇,但是考虑到你非首恶,现在我法外施恩,愿意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只要你能……”
没等她说完,刘澈浑身一震,脸色转白道:“你想让我做间谍吗?那还不如直接动手宰了我!好过我将来落在纵横飞来阁的那帮人渣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欧鹭忘机闷哼一声,双眉蹙起道:“看来你很害怕秦五和秦明月,却一点都不害怕我哩!嘿,看看这是什么吧,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它的主人将遭受世间最悲惨的命运。”说着把一只造型别致的长命金锁递了过去。
刘澈一把抢过,仔细分辨清楚后,整个人顿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堆成一团。他怎都想不到,在乡下藏得那么隐秘的嫡亲妹妹,居然也会被欧鹭忘机翻找出来威胁自己,看来不合作是不行了。
就这样我和欧鹭忘机分头行动,成功地说服和胁迫了两人就范。
此时,刚好一名新月卫跑来告知,前方到站葫芦洲,我们也该跟朝廷使节团告辞离开了,稍后还要乘“深蓝”号去天赐南路面见慕容无忧呢!那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白云城位于天赐南路西北部,坐落在赞高江支流万峪河西岸。它是天赐南路的首府,有时也称“南京”,城市分新城和旧城,合称为白云城。面积一四八五谷,人口八三八万。风云历一一一年,天赐府总督将南路镇抚司衙门从帝都迁至白云城,在旧城以南三千步处兴建新城,到一二九年完成系列建筑,从一三一年起,新城开始启用,一四七年慕容世家接管后宣布为首府。白云城是古老传统和现代文明相互结合的一座城市。旧城如一面历史镜子,展现了龙族的古代文明;新城则是一座里程碑,让人们看到了风云前进的步伐。旧城历史悠久,建于龙神历一四○○年,取名“恩塔拉包特”,即“天帝之住所”。到龙神历二七○○年,龙神帝国王公龙仁夫重建此城,把它改名为“塞哈颜古嫩”,即白云城。城内宗教气氛浓厚,古代建筑众多,有赤堡、太阳神柱、莲花庙以及风云帝国第二大的禅院丹阳寺,都是驰名大陆的名胜古迹。
黄昏时分,白云新城南门,车队与前来迎接的人马汇聚一处,往城内梵鱼小山上的天赐南路镇抚司衙门驰去。正如所料,慕容无忧借口事忙无法脱身未曾亲至,只派慕容世家年轻一辈头号战将慕容云前来引路。慕容云是慕容无忧的姨表弟,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在她照顾下长大成材,乃她最信任的心腹亲信,同时也是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当慕容无忧登上家主宝座后,慕容云就成了第二十集团军司令,无论何时都忠心不二的她的铁杆拥护者。因此慕容无忧派他前来相迎,倒也算不得失礼,小舅子来接姐夫属于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慕容云大小也是个侍元帅,也足够资格了。
路上,我发现按统一规划建的新城区,市容整洁,交通发达,居民神态轻松,一片繁华昌盛的景况,不由得暗暗点头,拥有数百年悠久历史的世家门阀果然非同小可,仅凭城市治理可见一斑。
大约走了一盏茶功夫,整支车队忽然当街停了下来,慕容云脸色骤沉,正待找人喝问前面到底发生何事,就见一名铁卫飞马来报道:“启禀侍元帅阁下,有人拦住去路,既而送上此物说,它的主人想请王爷移驾清流坊一叙。”说着双手呈上一面金光灿灿的虎头令牌。
慕容云顿时把即将出口的斥责言语统统咽回肚内,因为他一搭眼就认出那是风云帝国元帅的身份象征,世上本有十二面,但随着南征中元帅们不断折翼,迄今留存的只剩下八面了,不过即便如此,那八人中的任何一位亦够资格随时邀请东南王前去喝茶聊天。
我循他目光往铁卫手中的令牌投去,也不禁感到极度惊奇。要知帝国元帅里秦腾、秦汉、赫连铁树、隆美尔·沁、王翦、秦大均已辞世,大善勿血、独孤阔海、秦九坐镇帝都绝无可能跑到敌占区来送死,夏侯一贯正在米洛斯大草原的阿拉希河畔跟基茨·布尔曼斗法万万分不开身,
秦五自兵败东海后,就鬼鬼祟祟地躲在高唐府凌云城不知搞什么花样,不过肯定怎都没胆来此见我,何况此行乃是绝密行动,我只通知了慕容无忧,就算他真想见我,也不可能情报如此精确,等在半路截我。这样掐指算来,清流坊里的神秘人物已经呼之欲出,除了铁在烧还能有谁呢?
想到这儿,我哈哈大笑,欣然道:“那人应是我的至交好友,此举纯属开个玩笑罢了。嗯,阿云,你留下一名铁卫带路,把其他人都带回衙门去吧,我见过老友,稍后再赶去与你会合。”
慕容云出于安全考虑及表姐的重托,本待拒绝我的要求,但话到嘴边慑于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只好无奈地点头应允,率领大队人马离去了。
清流坊位于白云新城东区鸡龙湖北岸西街,整体建筑由庭院和花园两部分组成,占地面积达四十五亩,分为中、东、西三路,各由三进四合院和相邻跨院组成,后面环抱着长一六○余步的通脊二层罩楼。坊内主要建筑有白羊殿、望春亭、怜星台、观鱼楼、流水阁等建筑,既有南方园林风格,又有北方庭院特色,端得是个好所在。
那名被慕容云留下充当向导的铁卫卢偃,显对整座城市包括清流坊在内的布局均了如指掌,沿途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给我平添了许多乐趣,着实为一妙人。
不多时,二人下马走进清流坊,正门内负责迎宾的妙龄侍女,被卢偃亮出身份腰牌随手打发掉了,自己轻车熟路地领我直奔传讯者所说的白羊殿而去。
白羊殿坐北朝南,有前后三重院落,院内以围廊环绕,殿前花园内有假山和亭台游廊,山前还有月牙河环绕,山上建有寺庙亭阁模型。南面正中有正门,门内为正殿,东西是配殿和碑亭。正殿为砖石仿木结构,面阔九间,单檐黄琉璃瓦庑殿顶,椽子、斗拱、额枋等全部用名贵石料雕成,再施以油漆彩画。殿下层为汉白玉月台,明朗雅致。
当我们刚刚跨入院门之际,院内老松树荫下飕飕闪出两条矫健身影拦住了去路。
拦路者中左侧体型略微矮小的汉子,低喝道:“站住,此地已被我们包下,所有闲杂人等免进,请回吧!”
卢偃听得对方态度嚣张,不禁无名火起,手扶刀柄就想当场发作。
拦路者中右侧没说话的魁伟汉子,反应迅捷绝伦,倏忽踏前半步,有意无意地封堵住了卢偃全部进攻角度,显出千锤百炼的高手风范。
卢偃在慕容世家铁卫里也算数得着的一流好手,眼见落入下风,焉肯忍气吞声,当即运足全身真气,就准备硬碰硬地跟对手见个真章再说。
我瞅着双方莫明其妙地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不得不出手调停,毕竟无论谁输谁赢都是伤了自家和气。
于是,场内二人充盈胸臆的斗志和怒火,眨眼间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庞大潜能吞没得无影无踪。它给人的感觉,就像能将世间万物统统吸入无底洞的大怪物似的,更可怕的是,他俩包括先前说话的矮小汉子都发现,此时施尽浑身解数也休想将身体挪动分毫,欲从那股变态力量中挣脱出来,简直需要比抬起十万大山更雄浑的劲道。
其实这招流沙术我也是初学乍练,偷师自扶邪暗算弓迺戍的那记,只不过释放对象从石板变成了空气,并不算多难破解的绝学。只要受困者轻柔地运行真气从体表渗出,结成一层真空区域,并逐渐把它扩大化,就能缓解身体所受的压力,同时让四周压强慢慢减弱。若受困者有足够的耐心、动作也足够地舒缓平和,就能在此过程中慢慢脱困。这跟身陷真正流沙时的脱困方法大同小异。
可惜说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尤其突然遇袭受困,中招者第一反应九成九偏向于拼命挣扎,而非束手待毙般地静止不动,故三人毫无悬念地均被流沙术制得服服帖帖,妄想动手交锋纯属做梦了。
我趁机亮出虎头金牌,微微一笑道:“在下应邀登门造访,烦请二位通报一声吧!”说着不着痕迹地解除了流沙术的禁制,使他们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这一着先兵后礼,既显示出不可抗拒的强横武力,又表现出周全的礼数,顿使两名保镖气焰全消,乖乖地分出一人急急忙忙跑去后院通报,另一人带着我们走进正殿落座并奉上香茗。
卢偃早对“天敌”柳轻侯的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初见时,发现对方仅为一名气度雍容的年轻人,心里颇有不服,认为多半是外界夸大其词,实际是浪得虚名而已。直到刚刚我不动声色地把三人制服,他才晓得盛名之下果无虚士,立刻态度截然不同,浸透出一种军人对强者天生的崇拜之情。
我把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却不揭破,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惬意地浏览着北面墙壁上的古岩画《舞蹈放牧战争图》,把意识海内纷乱片段沉淀思维澄清,静静地考虑待会儿铁在烧到来后的说辞。
所谓岩画就是在岩石上雕刻,绘制的图画。眼前这幅场面恢宏的大型岩画,整幅画面清晰地分为舞蹈、放牧和战争三段:在上段能欣赏到铿锵有力的盾牌舞,其场面错落有致;中段再现了先民放牧的情景,其形态前后呼应;在下段是战争格斗的场面,情景紧张激烈。整个画面以红色涂绘,画风近乎图案化和装饰化。
我瞧得津津有味,正琢磨着要把这幅巨大的岩画,原封不动地从峭壁或山洞里搬到此地,究竟需要耗费几多金钱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凝神倾听下,登时把我惊得目瞪口呆。原因无他,来者竟然不是铁在烧和图先,而是另外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