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传-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狻!焙湛硕挥姓鞯么锒牡男砜桑头⒈砹怂晕⒍偷母鋈艘饧K亩右淮亲髡咝吹溃骸昂苣阉担笔笔勾锒母械酵葱牡模撬酝薪辛宋耆枘兀故撬苹盗硕耘笥训男湃巍�
达尔文继续同弗里茨·缪勒通信。他总是高度评价缪勒的考察材料,并经常在《自然杂志》上刊载附有他写的前言的缪勒来信的片断,因为他认为,这些片断对维护进化论是极端重要的。他给缪勒写信道:“您总是在发现某种新的和极端有趣的东西。”一八八○年,巴西发生水灾,这使达尔文感到极度不安。他给缪勒的哥哥(也是著名的博物学家,当时住在德国)去信,询问缪勒是否丢失了书籍或器具,“为了使科学不致受到损失”,他准备立刻用自己的资金来帮助缪勒。
但结果,缪勒一切都安然无恙。
在达尔文这一时期的个人生活中,我们要指出希金森上校从新港到唐恩访问一事。这个美国人在美国南北各州之间进行战争时,曾组织过特别的“黑人团”(即由黑人组成的)。无需赘述,达尔文憎恶奴隶制,全心全意站在北部各州一边。希金森的《同黑人团相处的生活》一书落到达尔文手里已经是在上校访问唐恩之后。达尔文根据他所看到的美国黑人的情形,对他们一向抱着好感,他在读完该书后,给上校写了一封信,信中表示了自己的喜悦心情,因为希金森也抱有同样的见解,并在自己的著作中很有见解地分析了黑人的性格和智力。
我们在这里既不描述弗·奥·科瓦列夫斯基访问唐恩,也不描述克·阿·季米里亚捷夫访问唐恩。因为在我们上面已指出的达维塔施维里的书中,已描述了科瓦列夫斯基访问唐恩的情况,苏联读者已清楚地从季米里亚捷夫的著作中了解到季米里亚捷夫访问唐恩的情况,而且这种情况,在我们的书刊中,也时常加以引证。
应当指出的是,达尔文对当时流行的招魂术和扶乩持强烈的否定态度。他的一个儿子把一个扶乩者请到查理的哥哥伊拉司马斯·达尔文在伦敦的家里,而且查理也参加了一次扶乩会,但却提前退场,确信这是招摇撞骗。大家知道,华莱士是招魂术的拥护者;相反,赫胥黎却是一个曾在第二次扶乩会中大大阻挠了扶乩者的顺利进展的怀疑主义者。
一八七五年,达尔文的朋友赖尔活到耄耋之年去世,他葬在西敏寺,因为所有大不列颠的著名人士都葬在那里。
同年,达尔文积极地参加研究当时流行的“活体解剖”问题。达尔文一向喜欢动物,并对虐待动物感得愤懑。但在英国某些人所发动的反对生理学家对活动物进行试验的运动之后,如果随之颁布禁止进行这种试验的国会决议,就有把生理学的成果毁掉的危险。然而由于任命了国会特别委员会来研究这个问题,该决议的颁布就被推迟赫胥黎参加了这个委员会,而达尔文也热情地努力设法帮助该委员会,达尔文的女媚利奇菲尔德律师也被吸收参加,他本着不干涉必要的试验而同时又禁止虐待动物这一精神,起草了国会决议草案。
由于在无知的人们所进行的宣传的影响下,国会又提出了一些不利于科学顺利发展的议案,所以达尔文当众发表意见,并致函发行量最大的《泰晤士报》,以阐述自己对这一问题的意见。从他致兰柯斯特的信中看出,对此他非常激动、生气:“您问我对活体解剖有什么意见。为了真正的生理学研究而作活体解剖是合理的;但是,仅仅为了可憎恨的好奇心而进行活体解剖则是不合理的,我对这种意见完全赞同。这个问题使我气得发昏,所以关于它我不再多说了,否则我会彻夜不眠的”。
对达尔文的普遍尊敬和对他的功绩的普通承认是从七十年代后半期才开始的,这表现在给予他许多荣誉称号上。例如,他感到特别亲近的剑桥大学就决定授予他以法学博士的称号。为此举行了隆重的会议,在会上用拉丁语向达尔文致了贺词,贺词的结束语是:“愿您这位以渊博的学问向我们深刻说明自然法则的人,成为我们的法律(法学)博士。”校务委员会决定拨款四百英镑绘制达尔文的肖像,好把它摆在大学里。后来达尔文的肖像就悬挂在剑桥大学的哲学学会图书馆内。美术家李奇蒙所绘的达尔文像的姿势是衣着法律博士袍,面朝观众。弗朗西斯认为,无论是姿势,还是面部表情,都不是达尔文所特有的。据他看来,最好的还是两年前由美术家劳伦斯所绘制的肖像,这幅肖像仍在家里保存着。
在剑桥哲学学会为祝贺达尔文而举行的宴会上,达尔文的老朋友赫胥黎致了贺词,他的贺词结束语是:“我愿意表示我的深刻的信念,这一学说(借助于自然选择的进化论)不管将来被人们认为是真实的或荒谬的,但自从亚里士多德对生物知识加以总结以来,直到今天,还没有任何东西可与《物种起源》相提并论,因为这本书阐述的是生命的各种现象的有连惯性的概念,这种概念从头到尾都被一个统一的想法所贯穿,并呈现出勃勃生气”。
弗朗西斯·达尔文出席了宴会(他父亲当然没有出席宴会)。“由于受赫胥黎的祝词的激励,他热情奔放,兴奋异常”,翌日一早就去父亲那里。
林纳学会也想用达尔文的肖像来装饰会所。肖像是向美术家柯里尔订制的,柯里尔是一个非常细心和热心的人,他竭力不使达尔文感到疲倦。他把达尔文的像绘成身披他那件普通斗篷,手拿软帽,面朝观众站着的样子,这幅肖像连达尔文本人和其他许多最了解他的人也都认为是绝妙的一幅。弗朗西斯不大喜欢的是面部表情有些痛苦,不过,正如曾去唐恩拜访过达尔文的克恩教授所指出的那样,达尔文有时的确有过这种表情。
一八七八年,达尔文被选为法国科学院植物学部(不是动物学部,因为那里有他的思想反对者)通讯院士,达尔文称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因为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植物专家,只认为自己是个植物爱好者。同年他又被选为柏林科学院的通讯院士。跟往常一样,在他表示自己的谢意的时候,总是补充说,使他深受感动的,与其说是给予他的荣誉,还不如说是在授予这种荣誉时有象亥尔姆霍兹、微耳和、波林斯赫姆和伊瓦尔德这样一些受人尊敬的学者在通知书上签了名。
值得注意的还有,他获得设在都灵的意大利皇家学院的布雷斯奖金(计有一万二千法郎)后,就急忙从奖金中拿出一百英镑给那波利的安顿·窦思汇去,以便购买植物研究所的器具和作其他用途。
德国科学家使达尔文深感高兴,他们在他一八七七年生日时,把装订得非常雅致的有一百五十名德国著名博物学家照片的像册给他寄去,荷兰博物学家也同样把有十七位荷兰著名科学家照片的像册给他寄去祝贺他的生日。达尔文也非常想得到俄国科学家的照片。达尔文的朋友弗拉基米尔·科瓦列夫斯基请求哥哥亚历山大·科瓦列夫斯基弄到布特列罗夫和瓦格涅尔的像片一并给达尔文邮去。照他的话说,因为达尔文“老缠着我要我把俄国博物学家介绍给他,而且我也总是不能满足他的要求”。
罗马内斯在都柏林的英国科学院会议上发表了论达尔文的演说。达尔文对待各种赞扬的话的态度表明了他为人谦虚。他给罗马内斯写信道:“您确是把一大批华丽的赞词加在我的身上,我感到惊奇的是,您不怕听到‘啊!啊!’或其他任何否认的表示。很多人认为我在科学上的成就被估计得过高,我自己也是时常这样认为;但我感到自我安慰的是,我从来不故意作任何事以换取别人的赞扬,够了,关于我的可尊敬的‘我’已经太多了”。
一八八○年,赫胥黎在皇家学院发表了一篇演讲,题目是《物种起源一书已到成熟之年》(他认为男人成年是二十一岁)。达尔文本人没有出席这次演讲会,但他的孩子中有三个参加了,他们非常高兴。达尔文给赫胥黎写信说:“看来,正如其他许多次一样,您在我这个苍老的头上堆满了又高又厚的荣誉。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从您在《泰晤士报》发表的那篇伟大评论以及在牛津所进行的激烈论战以来,直到今天,您在论证和传布进化学说的信念上所起的作用是何等巨大”。
达尔文虽然已到暮年,但他仍然有时积极地参加捍卫达尔文主义的斗争。而且单就他发表的演说来看,他还能够给予“敌人”以相当有力的打击。
领导著名探险的王维尔·汤姆孙,在《挑战者号航行记》一书绪论中写道:“深海区系动物的性状并未提出任何根据来支持这样的理论,这一理论把物种的进化归因于只受自然选择支配的极端变异”。使达尔文感到愤懑的是,对自然科学一窍不通的神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们,一向古板地把他的理论简单化,简单到了可笑的地步,因此他就被迫经常与这种古板习惯作斗争。而这种古板习惯这次却来自这位大博物学家。查理·达尔文在他给《泰晤士报》的信(发表于一八八○年十一月十一日)中,援引汤姆孙的话来证明,他从来都没说过“极端”变异是进化论所必需的,也从来没有把自然选择说成是进化论的唯一因素。
接着他又写道:“如果王维尔·汤姆孙先生参观了畜牧业,那就会看到,所有的牛或羊绝对都是纯种,即彼此都长得特别相似。他就要大声说道:”先生,我在这里没有看见极端变异;我找不到任何证明,说明你们在繁殖你们的动物时奉行了选择原则‘我是很了解饲养者的,我毫不怀疑,一个人在遭到这样的指摘之后,只会是一笑了之,一句话也不会说的。要是往后他向其他饲养者讲起这段往事的话,我就会特别担心,他们可别对博物学家们发表一些虽然带有感情但却不太恭敬的议论来“。
达尔文在这封信中不用一句粗鲁的话就把汤姆孙痛骂了一顿,仿佛他本人对汤姆孙就说了“带有感情而又不太恭敬的话似的。”
在把自己的信寄给《泰晤士报》编辑部之前,达尔文先把信寄给了赫胥黎,让赫胥黎决定怎样处理这封信。他在附言中给赫胥黎写道:“如果我的手稿十分平淡乏味,非常浅薄,非常恶毒或非常什么的,那我就坚决恳求您把它一烧了之”。
赫胥黎把信寄了,但却把达尔文致编辑部的书信草稿结尾的最后一句话勾掉。最后一句话是:“也许象饲养者那样,我最聪明的办法是保持缄默。因为,正如塞治威克教授在多年前向那位不断辱骂地质学家可怜的老系主任约克斯基指出的那样,对一无所知的事物大发议论的人是无法伤害的”。
如果你再读一遍达尔文一生的最后几年的书信,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惊奇,在如此瘦弱的身躯中保持着朝气蓬勃精神,清醒的头脑和对博物学有着异常广泛的各种各样的兴趣。我们仅举几个例子来说明。
我们已经指出,达尔文在论蚯蚓的著作中,常常引用罗马内斯这位著名权威的话,并且写道,蚯蚓不只是受盲目本能的指导,而且还受某种智能的指导。可是达尔文刚刚读完法布尔的《昆虫学回忆录》。从所周知,法布尔依据他认为几乎是不变的昆虫复杂本能的研究,就在回忆录中大肆攻击进化论。而达尔文则认为法布尔所列举的昆虫的复杂本能,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昆虫复杂本能是通过选择由比较简单的本能发展而来的这一道理加以解释,因此他高度评价了法布尔特别细腻的观察。他在给罗马内斯的信中,对动物的智慧和本能作出了令人惊异的论断。
一八八一年,他在给罗马内斯的信中写道:“在您那本关于动物的智慧一书中,我不知道您是否要讨论某些更加复杂的、更加奇异的本能。这是一种徒劳无益的工作,因为不可能产生矿物的本能,这里唯一的线索是存在于同‘目’的其他成员中的这些本能的状态,而这仅仅是一种可能性”。
但是,如果您要讨论这些本能的话(或许会有人期待您这样做),我认为,您未必能找到比能把自己的猎获物麻痹的沙黄蜂更好的例子了,正如法布尔在《科学纪录》上发表的那篇重要的《回忆录》中惊人的论文里描述的那样。
当我读这本书时,我曾稍微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人们时常惊奇把瞎说有关沙黄蜂在解剖学上的情况……我认为,沙黄蜂杀死猎获物起初只是向猎获物身体的下部最柔软的那一面多次蛰刺(见法布尔的《回忆录》第一九二页和四二一页);而后来,它们发现了蛰刺某一节是一种最有效的方法;于是这种习性正如叭喇狗牢牢咬住公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