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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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凡提最后把鹅的双翅拉下来，分别交给国王的两个女儿，说道：“女儿是属于别人的，早晚要飞。愿她们各自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远走高飞吧！”
　　然后，阿凡提拿起剩下的鹅身说道：“陛下，仆人吃这些剩下的就足够了。”
　　属于我肚子的
　　阿凡提买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提到一家茶馆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个好吃懒惰的人凑过来，向他施了一个重礼，说道：“阿凡提，祝您胃口好，看上去这只烤鸡真香呀！请把烤鸡的左腿伸过来，试一试我的牙齿利不利？”
　　“噢，朋友，假如这只烤鸡是属于我的话，别说是一只左腿，那怕是全部我都愿意奉献给您品尝的，可惜它不是我的。”阿凡提说道。
　　“如果它不是您的，您为什么要吃它呢？”好吃懒惰的人奇怪地问道。
　　“对呀，它是不属于我的，它是属于我肚子的！”阿凡提把烤鸡吃完后回答说。
　　还给主人就没事了
　　有一年古尔邦节，阿凡提没钱买羊杀牲。那天，他做完聚礼从清真寺回来途中，看见路边有一只山羊在吃草，于是他偷偷地把它牵回家宰掉准备过节。
　　邻居知道了此事对阿凡提说：“阿凡提，到世界末日审判你的时候，你对小山羊的事怎么交待？”
　　“我矢口否认。”阿凡提说。
　　“你怎么能否认得了呢？到了那天小山羊会复活的，它会站出来作证的！”邻居说。
　　“那么太好了，”阿凡提高兴地答道：“如果那只小山羊真的复活了，我立即抓住它再还给他的主人不就没事了吗？”
　　馕
　　阿凡提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地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来到了一家馕铺跟前，他看见那些香喷喷的馕，便问卖馕者：“先生，这些馕是您的吗？”
　　“是我的！”卖馕者答。
　　“那么您为什么站在那儿傻楞着呢？还不美美地吃它一两个呢？”阿凡提说道。
　　飞马
　　国王想骑会飞的马。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阿凡提后，阿凡提对他说：“培育飞马的关键在于精心喂养它十年，它准会长出翅膀变成飞马。”
　　愚蠢的国王，相信了阿凡提的活，并问：“那么精心喂养都需要些什么？”
　　“不需要什么，只要五百块银元和十年时间。”阿凡提回答。
　　国王从马匹里挑选了一匹好马交给了阿凡提，还给了他五百块银元。
　　阿凡提回到家，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妻子听，妻子听后不安地问道：“喂，阿凡提，谁听说过马能长出翅膀呢？别为了这个招来灾祸呀！”
　　“别担心，老婆子，我们先好好使唤它几年，然后把它喂肥了，宰掉吃到肚子里去。既然愚蠢的国王相信了马会长出翅膀，那么他也会相信马会提前长出翅膀飞走。”阿凡提回答说。
　　天生的一对
　　一天，阿凡提想把他的毛驴卖掉。他把毛驴牵到巴扎交给了一位专门从事牲口买卖的经纪人，经纪人开始大吹特吹阿凡提的毛驴，并招呼人们快来买。
　　“这是一头比羊还老实、走起路来比马跑得还快的毛驴，骑着它又稳当又舒坦，如果骑在它背上想喝一碗鲜美的热肉汤的话，决不会洒掉半滴，而保您不烫嘴，它力气之大能赛过老黄牛……”他这么一吹，顾客们立刻围拢过来。驴的价码一涨，阿凡提心想：既然这头驴这么好，而且有这么多的优点，为何自己不买下呢？他想着，于是他拨开人群凑过去，喊道：“且慢，我开价五十枚银币！”说完，他掏出五十枚银币交给经纪人，把驴牵走了。
　　阿凡提回到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妻子。妻子听罢，也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条“喜讯”眉飞色舞地告诉了阿凡提。
　　“今天我也做了一宗好‘买卖’，快到晌午时一位卖乳酪的人经过家门口时，我把他叫住问他乳酪怎么卖，他说给半块银币就卖。后来，我把手指上的金戒指取下来塞到他手里，拿过乳酪就跑回了家。卖乳酪的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的。您看我的这笔买卖做得可以吧！”
　　“我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我在外面、你在家里做如此买卖，过不了多久我们肯定会富起来的。”阿凡提说道。
　　一口吃不下三个水饺
　　阿凡提与一位朋友走进了一家餐馆。他们要了一盘子水饺，阿凡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而且是一口吃两个水饺，大有一扫而光之势。
　　朋友拦住他说道：“阿凡提，你为什么一口吃两个水饺？慢一点吃不行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一口吃不下三个水饺！”阿凡提回答说。
　　借口
　　阿凡提有两匹马。一天，一位朋友向他借马说：“阿凡提，我有要事到乡下去一趟，请把你的马借给我一匹好吗？”
　　“可以，那么你想骑我的哪一匹马呢？”阿凡提问。
　　“假如您能把枣红马借给我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朋友高兴他说道。
　　“哎呀呀，今天我正好要到磨坊磨面，我是骑惯了那匹枣红马的！”阿凡提一拍大腿说。
　　“那么，请您把那匹雪青马借给我吧！”朋友说。
　　“哎哟哟，我把这事给忘了，我儿子骑惯了那匹雪青马，他要跟着我去把磨面磨剩下的麸皮用雪青马驮回来，真对不起！”阿凡提借口道。
　　十口饭
　　阿凡提当脚夫的时候，一位吝啬的巴依来雇用他。当阿凡提问巴依如何付他工钱时，巴依说：“给你半块金币和十口饭。”
　　阿凡提答应了。到了晚上，他拿过巴依付给他的半块金市后，把巴依端来的十口饭并做三口吃完，问巴依道：“剩下的七口饭我什么时候来吃？”
　　做梦卖鸡
　　夜里，阿凡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得到了一只大公鸡。一位路人走过来，问道：“阿凡提，你这只大公鸡卖不卖？”
　　“你要给钱多，我就卖给你。”阿凡提回答说。
　　“你要卖多少钱？”路人忙问。
　　“十二块银元！”阿凡提说。
　　“我给你七块银元行吗？”路人又问。
　　“不，不可以！”阿凡提忙说。
　　就这样，他们讨价还价到九块银元时，阿凡提从美梦中醒来了，他发觉这是一场美梦，于是，立即闭上双目，伸出手来说道：“算了，我也不讨价了，就请你给七块吧！”
　　糖
　　阿凡提在巴扎上看见一个人在卖糖。他走过去问卖糖人：“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作糖，非常非常甜！”卖糖人回答。
　　“我尝一下可以吗？”阿凡提说。
　　“可以！”卖糖人递给他一块糖，他尝了尝觉得比他们家的杏子还甜，舔了舔嘴唇说：“你真傻，把这么甜的东西卖掉，还不拿回家与老婆孩子一起吃呢！”
　　请问失主去
　　阿凡提在街上见到一只走失的小羊，他把小羊抓住便在它脖子上拴了一根绳子准备带回家去。路上有人问他：“阿凡提，这只小羊是多少钱买的？”
　　“我不知道，请问失主去！”阿凡提回答说。
　　祖先留下来的马
　　阿凡提挖菜窖，挖了两天还觉得不够大，挖到了第四天时，他挖的菜窖通到了邻居的马圈里，马圈里站着几匹骏马，阿凡提惊喜地把妻子叫来说道：“老婆子！老婆子！快来看，我们祖父留下的马匹原来在这儿呢！”
　　单腿鹅
　　阿凡提清炖了一只鹅，打算给国王送去。走到半路上，他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便吃掉了鹅的一条腿。
　　国王见到这只缺了一条腿的鹅问道：“阿凡提，这鹅怎么少了一条腿呢？”
　　“陛下，”阿凡提毫不犹豫地指着院里那群蜷着一条腿，单腿直立的鹅说：“您可知道，今年的鹅都是一条腿，不信请看那儿！”
　　国王听罢，令佣人赶走那些鹅，佣人举着一根大棒挥舞着向鹅群赶去，鹅吓得立刻伸出两条腿拼命逃走，而且逃得一个比一个快。
　　“怎么样，阿凡提？”国王开心地说：“今年的鹅是不是一条腿？你怎么敢在我面前说假话？”
　　“尊敬的陛下，”阿凡提说：“如果用这么大的棍棒打您的话，别说您用两条腿，您会变出四条腿逃跑的。”
　　梦见炒面
　　阿凡提半夜醒来，对妻子说：“快，给我拿一个勺子来！”
　　妻子奇怪地问他：“深更半夜要勺子干什么？”
　　“刚才我梦见了炒面，我用手吃老是掉，用勺子吃可能会好一点！”阿凡提说。
　　狂跳症
　　阿凡提提着一个筐溜进了别人家的葡萄园，他连吃带拿装满了一筐葡萄时，这个葡萄园的主人发现了他、便问：“喂，阿凡提，你为什么进别人家的葡萄园？”
　　“我不是情愿的，我患有一种像跳蚤一样的狂跳症，有时我会情不自禁地跳起来管不住自己，刚才又犯病了，跳着跳着就跳进了您家的果园。”阿凡提答道。
　　“那么这筐里的葡萄是谁摘的呢？”主人又问。
　　“既然来了，我想帮您摘一筐葡萄再出去！”阿凡提回答。
　　卖梯子
　　邻居家杏树上的杏子熟透了，沉重枝条耷拉到阿凡提家的院墙里来。馋嘴的阿凡提拿来一把梯子，架到自己家的院墙上，美滋滋地吃起杏来。
　　邻居发现后，慌忙地跑过来气愤地问阿凡提：“阿凡提，你这是干什么？”阿凡提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没干什么，我在卖梯子。”
　　“喂，阿凡提，这是卖梯子的地方吗？”邻居又问。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梯子是我的，我想在哪儿卖就在哪儿卖！”阿凡提回答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阿凡提那个年代，家家有果园，户户有菜地，基本上自给自足，大部分人把自己剩余的蔬菜水果分给他人。也有一些人十分吝啬，哪怕蔬菜水果烂在地里，也舍不得给人，而且眼睛老是盯在他人的蔬菜和果实上。
　　一天，阿凡提正好来到这么一个吝啬鬼的菜园子里。他想治一治这个吝啬鬼，便见什么拔什么，见什么摘什么，并往一只口袋里装。
　　这位吝啬鬼发现后，问阿凡提：“你在这儿找什么？”
　　“刚才刮了一场龙卷风，把我刮到了这儿。”阿凡提回笔。
　　“那这些菜是谁摘的？谁拔的？”吝啬鬼又问。
　　“嗨，别提了，刚才那场龙卷风把我刮得都停不下来，所以我见什么抓什么。”阿凡提立即回答说。
　　“好吧，那么这些菜又怎么装到你的口袋里去了？”那人气愤地又问。
　　“噢，对了，朋友，刚才您没来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阿凡提回答道。
　　等饺子凉了
　　阿凡提和一位贪婪的朋友进了一家饭馆，并点了饺子。等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后，阿凡提夹起来就吃，那位贪婪的朋友说：“阿凡提，等饺子凉了再吃嘛，不要那么着急！”
　　阿凡提把夹在手里的饺子整个放进嘴里，吞下去，说道：“朋友，等饺子凉了，可能就没有我的份了。”
　　阿凡提的梦
　　一天夜里，阿凡提梦见他的朋友们为他捐了九十九元钱并递到他手里。阿凡提在梦里说着：“不凑够一百元，我决不要，不凑够一百元我决不要！”醒来后，他张开手掌一看，哪儿有钱呢！连一个子都没有。他赶紧闭上眼睛，伸出手来说道：“不，朋友们，九十九元我也满足了，九十九元我也要！”
　　吃酸杏的百灵鸟
　　阿凡提想吃杏，偷偷爬进了别人家的一个果园。他爬上一棵杏树摘了一个杏塞进嘴里，刚吃一口便又吐出来，而且还，“喔喔喔、哇哇哇！”地叫起来，原来他吃的是一棵没经过嫁接的酸杏树的杏。
　　这时，果园的主人来了，发现有人在杏树上偷吃杏，便大声问：“喂，是什么人？”
　　阿凡提急中生智，说道：“我是一只百灵鸟？”“什么？是百灵鸟？那你给我唱支歌！”果园的主人说。
　　阿凡提像刚才那样“喔喔喔，哇哇哇”地唱起歌来。
　　“百灵鸟唱的歌哪儿是这样的呀？”主人听后哈哈大笑地说道。
　　“噢，吃了酸杏的百灵鸟就是这么唱歌的！”阿凡提回答。
　　年轻时也偷吃过
　　一天，阿凡提去田里收割，回来时路过一家果园，果园里香喷喷的无花果吸引住了阿凡提。他翻墙跃进果园，美餐一顿后要走，却被果园主人当场抓住了，井问道：“喂，你这把年纪了还偷吃别人的无花果？”
　　“不，您说错了，我年轻时也偷吃过！”阿凡提说道。
　　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
　　阿凡提欠了人家一笔债，债主把他告到喀孜那里。喀孜判决阿凡提将庄稼的一半分给债主。
　　“那么，你要我种的庄稼的哪一部分呢？”阿凡提问债主。
　　“我就要长在上面那部分就行了，地下的部分归你。”债主说。
　　就这样，他们立字为据。但是，那年阿凡提种的是萝卜，他把萝卜秧给了那位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