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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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阔台心中一沉,还未想好如何应对,后方也传来号角声,为数更多的宋军出现在他们后方,将他们后路也切断!
前后都被堵住,若要逃离,只能从两边!
窝阔台的目光在两边山道上徘徊,越看越忧心,这里的山道比较险峻,加上下雨路滑,若他们从这两边撤离,只怕大部分人马都将葬送在沟壑之中,何况他们不可能抛弃成吉思汗的灵车逃亡,这就极大的限制了他们。
以如今的情况和宋军死战,谁都知道胜利不会属于蒙古!
窝阔台看向拖雷,他的目光中也是一片担忧,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难道真是长生天要亡我蒙古吗?
悲愤无奈间,窝阔台正想下令拼个鱼死网破,却被耶律楚材拉住,指指前方的宋军阵营!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透过雨丝飘拂,一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
窝阔台蓦然睁大双眼,不能置信的脱口而出:“镇海!”
第十六集 第十二章 灵车起行
第十六集 第十二章 灵车起行
我披着一件特制雨披,站于半山腰上,看着不远处那条蒙古长龙,若此刻一声令下,蒙古的这些精英就将全都葬送。只是我现在的手还伸不到草原上去,真的消灭这些人,还不知便宜谁!
再说啦,我现在马上就要成为成吉思汗的“女婿”!很多时候,征服不一定要用武力的!
孟珙和尚懿站在我身后,望着远处。随即,孟珙突然问了一句:“微臣一直不解,陛下怎知他们要在此处停留?”
我轻轻一笑,似有意若无意的说了一句:“汉人都会有叛徒,蒙人怎会无内奸?”
孟珙还未说话,尚懿就已经上前一步,恭维道:“陛下料敌算谋,处处高人一筹,实在让小臣佩服!”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在给孟珙递眼神,这才恍然,他恭维我,不过是要为孟珙解围,害怕他顺着我的话又问下去!
这个尚懿啊,和众位将领的关系都很好,又都没特别的深交,但却总能让这些将领感受到他的照顾,执行作战计划时,少生了许多枝节,看来都是这些不起眼的平常交往在帮忙!
沉思之间,孟珙似乎也知道他的话涉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没再开口,尚懿也松了一口气,站于一边,望着蒙人队伍,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我突然开口:“料敌算谋。朕其实不如铁木真,朕将他围困于利州,调集数倍兵力以围之,结果硬是被他破解必死之局,还反算了朕一次,将也遂和阿刺海别吉救走,和他相比。朕还是显得年轻了些。真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放松!”
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拿此次来说,朕在很早之前就对蒙古有所经营,此次大战,更是花费绝大力气,利用大战接触,将我方势力渗透进蒙古,可若非铁木真突然横死。朕能不能这么轻易的得到这些情报,实在不好说。相比蒙古在大宋地经营,朕已经落后不少!”
尚懿似乎在回味我的话,反到是孟珙问了一句:“这些蒙人凶恶无比,而且极为难缠,不知要如何才能得知彼方动向!”
他这是在像我讨教如何在对方内安插间谍,看来他已经领悟到,西北将来的敌人就是这些蒙古人!
也没多做神秘。直截了当的说道:“铁木真在统一草原的过程中,被其灭族毁家的蒙古部落数不胜数,尽管如此,还是有为数不少的残余逃出。这些人有些逃到西夏,有些跑到金国,也有些跑到大宋这边来。他们虽然来历不同。但有个共通点,就是和铁木真仇深似海,若被铁木真抓住,绝对难逃一死,可若加以收买安抚,他们就是绝佳地探子,再通过他们,就可以渗入蒙古内部,一步步的慢慢来,自然就可达成所愿。只是说来可惜。铁木真生前之时。朕进行地很不顺利,不然也不会在利州一战中被铁木真牵制住!如今他死了。先前一些布置才开始显现效果,不过进展还是不算很大。你若要有所作为,可以从你手中那批俘虏设法!”
孟珙听的大有所得,不住的点头,正想再问一些,尚懿突然说了一句:“镇海回来啦!”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啦,随朕去送送铁木真!”
随着我的动身,紫暄,向无双,唐玉三人将我护在核心,孟珙尚懿紧跟其后!
亲卫统领战天豪将镇海拦住,询问一番后,就传话上来:窝阔台答应和我见上一面,而且地点也按照我的要求,定在铁木真的灵柩前。
这个结果不出乎意料,只要窝阔台是个聪明人就会明白,他现在已经没多少筹码来和我谈判!
天雨路滑,行进地比较缓慢,大约用了一刻钟才走下山坡。
五千亲卫军开路,大批的宫廷卫士簇拥,站于两边的战士扣紧手中的弩箭,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双方都比较紧张,但却保持着克制,接近蒙人队伍后,已经有三人在等着我!
拖雷和我见过面,他站于左边,略微凸前,我第一眼就看到他。经过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显得年轻英武,雄壮不凡,不过却比当初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估计这些日子过的很不如意!
中间那人,身体强壮,神情疲惫中透着坚定,粗黑的眉毛下,有双锐利但却不逼人的眼睛,正极为专注的看着我,略微显得肥胖一些地双颊却让这种锐利的注视,淡化了许多,给人一种他很好说话,和蔼朴实的感觉。
若我没想错,他应该就是窝阔台,相比于不敛锋芒的拖雷,他更像一把装饰上佳,却又被刀鞘遮盖住的锋利宝刀,每个人都很容易接近,但同时却忘记他锋利的本质!在过往地历史中,就是他设谋杀了拖雷,最终确实掌握住蒙古的大权,若非继承人早死,老婆的争权,和贵由的不争气,他的汗位岂会让拖雷的儿子们夺去。
我到能理解他为何要杀死拖雷,成吉思汗留下的军队大部分都在拖雷手上,窝阔台坐稳这个汗位,还要靠拖雷的点头,这对任何一个帝王都是不能容忍的。特别是攻金的战斗中,明明三路围歼地原定计划,是他率领地主力最终覆灭金国,却偏偏让拖雷这支偏师得到最大的功劳。实力大过君王,功劳盖过君王,威望胜过君王,有这样一个下属,而且还是自己地亲弟弟,不弄死他真的没天理!
如今两兄弟的情况更糟,拖雷掌握了大部分兵力。而窝阔台却因为几场战败,察合台的死亡,导致他地实力大衰,而他偏偏是蒙古大汗。此消彼涨,他和拖雷的矛盾绝无可能化解,拖雷表现的越突出,他就会越顾忌。最终只有决裂,这是权力场上的规则。没有人可以例外。
成吉思汗妄图以白纸黑字的文书来化解这种矛盾,不能不说用心良苦,只是这种矛盾若真能用这种方式轻易化解,历代皇位的斗争就不会如此残酷!
失去成吉思汗的蒙古,已经不再是无懈可击地蒙古,这让我原本摇摆的心情逐渐坚定下来,放过这支蒙古残余。我将得到地更多。
相比于外敌,分裂和内乱才是民族的最大危机!
心思转动之间,我看向右边那人,除开他那条标志性的长胡子,他的相貌也非常出众!
清瘦淡雅的面容富有棱角,两条深刻如弓的鼻翼纹路垂至嘴侧,额头眼角纹路也是细而深刻,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张地形复杂的行军地图。变化万端,让人很难第一时间琢磨个通透。见我望来,他有些矜持地笑笑,脸上的纹路随之变化成一张饱满的角弓,迸射出人生的阅历和睿智。眼神沉静,含蓄中透着无比的清澈和穿透力。配上微微抿起的下嘴唇,流露出明达世事,胸有成竹的风范。
这是一个典型的智者能臣相貌,看到这样地面孔,有人会放心快乐,有人绝对会担心忧虑,而我恰恰就属于后者!
耶律楚材,天下之匠,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在。他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我在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将我打量个遍,特别是窝阔台。盯着孟珙的眼神充满不甘和仇恨,但却没说什么,反到在镇海的介绍下,和他淡淡的久仰了几句!
这期间,最忙地人就是镇海,将我们双方的谈判人员介绍一遍后,他才脸色木然的走到一边,安静下来!
沉默片刻,还是耶律楚材站出来说话:“宋皇亲来,实在让我等意外之极,但不知宋皇到此,到底是前来协商和议之事,还是以武力威胁?”
尚懿上前一步,不软不硬的顶道:“那就要看你们大汗如何同陛下协商和议,若彼此满意,当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满意,那就各凭手段!”
拖雷和窝阔台听的面色不愉,反到耶律楚材淡然自若,笑了笑:“这个好说,关于和议的基本条款,我汗在生前就有所交代,相信镇海已经将此事告知,贵方也表示同意,并签订了协议。但不知贵方到底有何不满意,要闹出如此大的阵势,难道以为武力可胁迫我等就范不成?”
尚懿早得我吩咐,寸步不让的回击道:“武力胁迫之说从何说起?我大宋陛下闻得贵国大汗驾崩,担心和议条款不能实施,所以才不避风雨艰难,星夜赶赴此地,要和贵国新任大汗商议和议是否有效之事。为免于沿途宵小的侵扰,故而我十万大军才随行护驾,并遣岳雨,岳风,余介,墨人,长空无忌等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在周围警戒,防止山匪流寇,惊扰了圣驾。武力威胁一说,实在太过!”
拖雷气的脸色都白了,正要说话,反到是窝阔台一把按住他,双目灼灼地看着我!
我却不惊不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绝对实力下的谈判,焦急地绝不会是强势一方!
“你想如何?”也许是知道对峙下去也没什么好处,窝阔台缓缓的开口!
“朕的来意很简单,听说你继承了汗位,这个和约当然就要你来确定一下,就这么简单!”窝阔台既然开口,我当然也就不再装糊涂!
“父汗答应的事情,我也不会反对!”
“呵呵,如此朕就放心啦!听说贵国成吉思汗不幸驾崩,朕听之,不胜伤心,故而想到他的棺椁前祭奠一番,这个小小提议,窝阔台大汗不会拒绝吧?”
我的话音落地,蒙古一方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拖雷还狠狠的看了一眼镇海,神色极为冷峻,似乎怀疑他泄露了消息,让我看的暗乐!
冷场片刻。窝阔台冷哼一声,偏过脸去,耶律楚材站了出来,有些苦涩无奈地说道:“宋皇消息灵通,实在让我等钦佩,若仅仅只是祭奠,当无妨!”
尚懿接话道:“我皇虽和贵国成吉思汗大战连连。但敬他一代雄主,崛起于微末。却能创下偌大的基业,故而闻知他的死讯,心有哀戚,故而前来,你等大可放心,亵渎死者之举,我皇还不屑为之!”
“胡扯。难道你等以为父汗死后,我蒙古就任凭你们宰割不成。父汗乃是长生天的雄鹰,你等岂佩祭奠于他,我蒙古绝不惧你宋国,若有手段,我们刀箭下见个分明!”拖雷满脸激愤的跳出,口中怒喝连连,引得周围形势倏然紧张。双方战士握刀相向,一触即发!
孟珙前出一步,脸色不变,举手一挥,顿时山道两边军旗飘扬,无数战士手拿弓弩显出身形。随时可以万弩齐发。蒙人大哗,队伍一片骚动!
眼见形势危急,镇海上前一步,打圆场道:“宋国陛下前来,也只是为了祭奠先大汗,何必弄的剑拔弩张?再说,先大汗有意和宋国陛下结亲,双方早晚会是亲家,说起来,宋国陛下也算外人。祭奠一下先大汗。也不违背我蒙古礼法。三王子,您看这……”
“你这奸吝小人。我蒙古的大事就是坏在你手上,如今你还要伙同外人来羞辱父汗地在天之灵,我岂能容你!”
“四王子,还有客人在此,若四王子对镇海不满,大可等客人走后再说,如今这么做,只是让我蒙古贻笑大方!”镇海的反击柔中带刚,不卑不亢,让我听地大为赞赏,不愧为经常搞外交的,这话说的有水平!
拖雷脸色通红,双目冒火,眼见就将爆发出来,尚懿站出来,对着我装模做样的鞠躬道:“启禀陛下,微臣有本奏!”
我见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淡然说道:“说!”
“微臣认为,蒙古如今主事者不明,上位者不能节制臣下。和议之说太过虚缈,微臣担心今日若放过蒙古残众,只怕墨迹未干,他日某人又带人犯我大宋。微臣以为,既然如此,还不如当机立断,免得以后反受其害!”
我低下头,表面如同在思考,却用眼角余光打量对面之人。耶律楚材一把拉住拖雷,窝阔台表面脸色如常,双目之中却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一闪而逝,仔细看时,却无踪可寻!
顿时心中有数,摇头反对道:“话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