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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再造神州-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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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丫鬟将谢道清的答案收起来后,又让我上前去写。当我将答案写完之后,丫鬟就将谢道清的答案拿出来,和我放到一起。
  “心有灵犀一点通!”两张纸上都是一句诗。
  我和谢道清对视了一眼,互相一笑,有种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恭喜二位,这盏‘缂丝宫灯’就是二位的了!”这个丫鬟一边说,一边将那个‘缂丝宫灯’摘了下来,递给我,“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和我家小姐相见?”
  “你家小姐是谁!”我接过宫灯问道。
  “我家小姐就是白梦姑娘,不知公子可听闻?”这个丫鬟一脸骄傲的看着我,似乎这个白梦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
  我先看看谢道清,发现她也是满眼疑惑,打了个手势,菊就走了过来,一边接过我手中的宫灯,一边笑着说道:“原来你家小姐就是倚红院的白梦姑娘,听闻你家姑娘为建康城中四大花魁之一,我家公子一直无缘得见,还请代为引见!”
  花魁?那不就是烟花女子?菊是怎么搞的,没看见我带着谢道清吗?
  在我的疑惑中,那个丫鬟开口道:“我叫小月,是小姐的贴身侍女,既然两位愿意和我家小姐相见,还劳烦客人将姓名告知,以方便小婢通传!”
  我看看谢道清,她和我对视的目光隐含一种渴望,似乎也想让我答应下来,虽不明白原因,我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位白梦姑娘,当下说道:“小生姓沈,这位姑娘姓谢,我们是从临安过来的。”
  小月精怪的打量了我们几眼,才说道:“原来是沈公子和谢小姐,请跟小婢来!请!”
  在小月的带路下,我们一行人离开这里,来到一栋房屋前,此房为一独立门户,外挂有青色帘布,两盏精致的圆形碧纱灯挂于檐下。
  小月让我们稍等之后,就掀开帘布进去了,菊马上就让几名护卫秘密的跟进去察看,一时飞檐走壁的身形不绝,不过却悄然无声。
  谢道清默然看着这一切,没有开口说话。
  当接到里面送出来的正常信号时,小月也同时走出来说道:“小姐已经知晓,还请两位客人进去!”
  菊上前为我们开路,小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的返身将我们带入屋中。
  掀开青布之后,就进入一座摆设简单的厅堂,小月脚步不停,将我们带到里进,进入中门之后,又是一个厅堂呈现在我们眼前。
  此厅堂和先前那座不可同日而语,一张铺有华丽织锦的桌子上,有只香炉正散发着清爽的香味,我嗅了两口,认出这是一种上等的檀香,而且价值不菲。两壁上还挂有四幅山水字画,我认出其中一福画是当代一位书画大家李唐的作品,在我的小楼中,就挂有他的一幅画。
  主人位置处有张铺有软垫的楠木雕椅,在下首位置还放有四张相同规格的椅子,两两相对。特别是那四盏灯,不仅灯火明亮,而且灯座也通体透亮,似乎是用玉雕琢成的,而且还像是个古物。整个大厅摆设虽然不多,但其华贵之处尽露无遗。
  看来仅仅此处的摆设,就值上千两白银,主人家确实为一富豪。
  小月请我和谢道清坐上客座之后,就进入里房去了。我低声问谢道清道:“你认出那几幅字画来了吗?”
  谢道清看看我,也低声回道:“道清发现李成,范宽,李唐三人的作品,可惜不知真假。另外一人虽不知名,但观其笔法技艺,也大有可观。”
  她说的三人都是当世的名家,看来此间的主人确实为一雅人。
  我淡然一笑道:“看来我们今天碰上了一位风雅之士!”
  “公子过奖,今日能够遇见两位,奴家才是有幸!”伴随着话语,一位女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头上梳著高高的盘发头髻,鬓上插著一枝样式普通的凤钗,如玉般光洁无暇的瓜子脸上,描画着两弯淡月般的柳叶眉,眉下两只似笑非笑的双眸充满灵动,似乎里面含蕴有极多的情意,虽不如谢道清那般的明澈清纯,但却别有一番勾人媚态。白玉般的小琼鼻大小适中,樱桃红的朱唇正露出微微笑意,透了点洁白玉齿,更添动人的丰韵。
  谢道清的美丽是一种端庄典雅,行止有据,可为当代淑女的典范。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细微,没有任何做作,但自有一种扣人心弦的高贵魅力散发出来。而此女的美丽却是一种媚态内涵,动人心神,有种引诱人攀折的意味,大别于谢道清的淑女气质。
  如果以花做比较,谢道清当为国色天香的牡丹,而此女就只能为嫣红腻翠的凤仙。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我们,当目光落到谢道清身上时,我看见她的眼光露出惊异,显然也被谢道清的风姿所打动。
  我站起来首先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白梦姑娘,小生闻名已久,今日得见真是幸会!”
  白梦示意小月将茶送呈之后,才移到主位前,轻声说道:“今日有缘,能够见到两位仙露般的人物,才是奴家之幸。草草杯盘,不成敬意。两位请坐!”话语间的神态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并无烟视媚行之态。
  我和谢道清回礼坐下之后,我问道:“敢问白姑娘,今日那花灯上的灯谜是否为姑娘所出?”
  白梦微笑着说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平淡的说道:“只是小生的一点猜测!”
  “确为奴家所写,让两位见笑!”
  “姑娘过谦,敢问此灯是何人所做?”
  “公子为何要问这个?”
  “小生自有原因,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这个嘛,不瞒公子,此灯是奴家自己所做,不知公子可否满意?”
  “小生是个外行,不过小生这位同伴却认出姑娘的‘缂丝’手法,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学得此手法?”
  白梦听闻之后,有些意外的看看谢道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原来这位姐姐也知道‘缂丝’,看来也是此道中人。其实此手法只是奴家跟一对定州来的夫妇所学,当时他们教了奴家半月,可惜奴家太过愚笨,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明白,不知姐姐可否再对奴家指点一二?”
  这话说的谦虚,但却隐含考考谢道清的意思,也显示出此女的心性确实高傲。
  谢道清闻言,就将目光放到我身上,我很肯定的点点头,表示鼓励之意。谢道清得我赞同之后,才回望着白梦,语气平和的说道:“姐姐过谦,其实说起‘缂丝’,其手法无非就是‘通经断纬’,以实物为依归,一切讲究浑朴自然,不加雕饰,取其真如本来。姐姐在手法上虽已得其要,但却过于追求华贵美丽,反到失去此手法的最终讲究,故在人物花草的变换上有些过于生硬,不能竟全功。此乃小妹的一点浅见,姐姐勿怪!”
  白梦听闻后沉默不语,眼中露出思索的表情,不时还会无意识的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语气敬服的说道:“听了姐姐的话,才明白问题之所在。姐姐能够指出小妹之不足,实是可贵,请受小妹一拜!”
  谢道清赶紧站了起来推辞道:“只是一点心得,姐姐不用如此。”
  顿时一个要拜,一个不许,两人一下就僵持了起来,我赶紧站起来解围道:“你们二人都为当世之才女,实无必要这么客气。正所谓‘识英雌重英雌’,你们二人能够相遇也算有缘,大家何不以茶为媒,互敬一杯?”
  白梦顺话而下,先拿起茶杯:“沈公子的话也对,小妹就以此茶敬姐姐!”
  谢道清看看我,也端起茶杯,以示尊敬。
  两人喝过茶之后,气氛就开始融洽起来,白梦和谢道清二人就以‘缂丝’为切入点,谈到刺绣,诗词,书画,音律,戏曲这些代表才艺的东西,二人各抒己见,互较长短之余又互相补充,谈的极为投契,反到将我放在一边。
  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气闷,不仅从二人的谈论中,对当代这些才艺的发展有了个印象,而且还从中认识到谢道清和姿儿,念雪两人都不同,她的爱好并非是治国理家,而是文化曲艺。不能说她这种爱好有什么不好,只是在我心中,这些东西可为盛世之点缀,难为乱世之经纬。
  宋朝皇室中人就是因为一味推崇诗书字画,不通保国护家之策,才使得作风文弱,被人所欺。不过也是因为这种作风,使得如今文化兴盛,经贸发达,还真应了那句有得必有失。
  就在我兴趣十足旁观两女论战之时,里屋的小月突然出来,急步走到白梦身边耳语了几句,白梦的脸色变了变,眼中的不快一闪而过。
  谢道清也察觉到对方的变化,话题一转的说道:“姐姐是不是有事?”
  白梦脸上浮现歉意:“原本还想同两位畅谈一番,可惜却被俗事所扰,真是抱歉。今日得见两位也算有缘,不知两位可否再订个日期,也好让奴家有机会再次请教!”
  我站了起来洒脱的道:“人来人往,相遇就是有缘。今日能和姑娘相遇也是一番缘分,过于强求反到不美,就此别过,有缘再聚!谢谢姑娘今日一番招待!”说完,我就在白梦惊诧的眼神中迈步而去。
  又走回花灯会场后,我和谢道清都有些意兴阑珊,走了一途,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对谢道清说道:“你觉得那个白梦如何?”
  谢道清露出佩服的表情:“文采见识都非常人,可惜却沦落红尘!”
  我听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风月女子又如何?正所谓‘身份无贵贱,人性有高低’,只要其内心高洁,不为外物所影响,就算他是一乞丐,也是可交之人,反之,就算他贵为王侯,也不过一害民之贼,人人可诛!”
  谢道清有些奇怪的看看我,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的教诲,道清铭记于心!”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多说什么的摆摆手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见谢道清没有反对,我吩咐了一声,就带着她往回走,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我甚至还感觉到有一条裂缝在我们之间产生。
  回到出口处,岳风和云绿已经在等着我们,看云绿高兴的样子,他们似乎谈的很不错。
  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让云绿和谢道清一起回去,谢道清临走的时候,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但什么都没说的坐上马车走了。
  在回程的时候,岳风罕有的问了我一句:“殿下,不知你和谢姑娘进展如何?”
  我望着他涨红的面孔,了解的说道:“是云绿让你问的吧?其实认真说起来,本王自己也不知道,对她的认识似乎加深了许多,但却感觉距离更远了。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岳风不明白的看看我,没有再问下去,一时车厢中又沉寂下来。
  元宵过后,争论一时的纪年终于有了定论,根据神风华的提议,太史司,文渊阁,天文监三部数十名官员翻阅了大量的古籍,终于肯定了神风华了推论,认为去年确实已经离炎帝立国七千五百六十八年,并在各大臣中通过用神州作为年号。
  一月二十日,通过总理省上奏,我批复,决定将今年定为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在此之前的盘古伏羲时代,就以‘神州历前’称呼。因为天干纪年是从帝尧开始,虽没有神州历长,但因大家早已习惯,仍然沿用,今年为壬午年。
  最让我感到有趣的是对历法的争论,按照现行的历法,分平年闰年两种,平年十二个月,单月大,各三十天,双月小,各二十九天,全年只有三百五十四天,到了闰年的时候就变成三百八十四天,日数相互之间增加太多,明显有些不合理。
  争论的起因是因为天文监的主事拿出杨忠辅的《统天历》,说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又二四二五日,要求对现行历法进行补充。他提议在现行每月之上加上一天,使得一年成为三百六十六天。这么做,如果是闰年那就正好,可是常年就多了一天,明显的不行,所以太史司,文渊阁等部官员不同意。交由各部官员商讨后,计算司的官员提出某月减去一天,然后在闰年补上,以四年为一闰。
  这本来是个非常好的办法,可是到底该减那个月却没个定论,从一到十二都有官员提出要减,而且每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引经据典毫不含糊。僵持不下之后,司马风就将问题抛给我。我去听了各派官员的陈述后,就决定支持神风华的意见,平年将十二月减去一天,闰年加上一天。
  经过我的最终定案之后,新的历法终于确定,就在今年以官家公历的形式发放到我管辖的州府。上面不仅有新历,还有农时季节,黄道黑道的吉凶说明。因为是用黄纸印刷,故有人称之为‘黄历’!
  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二月二十四日,我终于接到倭国传回来的一份详细情报,从去年开始,天皇和镰仓幕府的执政北条义时关系趋于紧张,北条义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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