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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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刺客杀死,其罪四。”
听他说的一条一条的,我到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家伙到还有些担当。虽然我不知按这时的律法他该当何罪,但想必是不轻的,这个家伙在明知如此之下还敢自述罪状,当的是敢当。
我点了一下头道:“依律你当何罪?”
这次岳风到没迟疑,也许是想开了,马上道:“罪当问斩,家人充军。”
我一听,到犹豫了一阵,毕竟我没什么证据指出他和刺客勾结,就这样让他死了好象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突然屋子里的人全跪下了,高呼道:“请殿下留情,请从轻处罚岳总管,我等愿用自己的功劳想抵。”
转眼间屋子里的人就只有我和岳风还站着,我见他也是一副意外感动的模样断定这不是他设计的。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该如何,我就拿眼看着岳风看他怎么表态。心中觉得这个岳风当有过人之处,犯了如此大罪还有人肯替他求情,别的不说别的,就说他当值时擅离职位让刺客有机可乘这条就足够他受的了。而现在我屋子里的人除了护卫外连欧阳太医,黄婉筠等人都跪下给他求情,这就说明此人当有让众人敬佩之处。
岳风正欲开口之时,门外就传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的吆喝声。
在跪下接驾的同时,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终于来了,现在可以看看到底是谁要谋害我。如我计算无误的话,哪个要我死的人,并不会是单单要我死这么简单,这从他让自己在宫中这么重要的卧底都暴露出来就可知道,而我死了最大得益的人就是宋朝中的人,他想捞取好处此时当然会在皇上身边,而且他的身份不低。
我很早就明白了在权力的诱惑下,人可以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来,这些事我听到看到的亲身经历的都不在少数。不过对于我现在来说我只感到我很倒霉,什么都不清楚就顶替别人成了有心人的目标,这也太冤枉了。看来宫廷中的危险是很大的,我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吗?
第一集 第三章 心有定计
前护后拥的皇帝一进来,见到屋里鲜血尸体,差点没晕了过去,惶急的叫起我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连忙站了起来,跑到这位我现在的父亲身边扶住了他。
见到我他明显的放松了,连忙问道:“皇儿你怎么样了,哪个刺客没伤到你吧?”
听到这个皇帝发自内心的关怀,我很有些感动,知道这个皇帝是真的很关心我这个儿子。连声答道:“托父皇的洪福,孩儿无恙。”
这时我发现我现在的皇后母亲已经昏了过去,几个宫女正扶着她出去让欧阳太医施救。
我正欲过去,就听见我这位皇上父亲怒声道:“这是怎么搞的?岳风,枉朕如此的信任你,竟然让朕如此失望,你还有何解释?来人啊,将他押下去,等候发落。”
就在我的皇上父亲要将岳风抓起来的时候,在我们后边闪出了一个人道:“陛下且慢,我有一事禀报。”
我一听,心道来了,连忙望向这个人。此人年约五十,头发有些花白,但是皮肤却还显得很光滑,没有显示出老态,面目也还过的去配上他那几缕长须,到也显示出一种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姿态。不过凭我的经验这个人决不简单,这从他此时流露出的那种傲然自信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肯定有让皇上答应他的要求的把握,换句话说,就是他握的住皇上。虽然我对封建帝王了解的不多,但我知道一个属下对上级有了这种眼光那他的上级肯定是很相信他。
在这个封建的皇朝里,如果臣下有了这种眼光那就是意味着权力已经不在都掌握在皇上的手里了。
此人是谁?这是我此时的念头。
我的皇上父亲见他阻拦,果不出我所料,虽然面色不快但还是说道:“且慢动手,此人罪证确凿,史太师还
有何疑虑?难道是要为他求情不成?“
听了这句话我知道这个欺主的大臣是谁了,史弥远,史大奸臣。早就知道他的大名了,不想是这么一副德行,看来“人不可貌像”是说的一点都不错的,谁规定了奸臣就要满脸奸像的?
听出皇上语气的不满,史弥远微微一笑道:“皇上息怒,我知皇上严惩奸佞之心,但是皇上,除恶必尽,这次刺客能够到太子宫中行刺一定是深知朝中虚实的人所为,知道皇上仅得太子一人,如太子遇害陛下后继乏人,那么他就可从中渔利。皇上在未得太子消息之前就似知太子遇刺之事,敢问消息从何而来?还有,刚才我了解到岳总管在当班之时擅离职守,请皇上问他到何处去了,就可知这幕后之人是谁了,只有把奸党一网打尽,太子才能安稳,江山社稷才能无恙。”
史弥远的这番话一出炉,马上在屋子里起了波澜。
又一位官员跳了出来大声道:“陛下明鉴,臣可担保岳总管和刺客绝不是一伙的,至于史太师说的奸党更是子虚乌有凭空推断。岳总管在事发之前不在这里,是因为被王天风假传皇后的旨意将他骗到微臣这里,决不是故意为之,而微臣也是因为岳总管到了我这里,我才推断出太子有危险,连忙来求见陛下的。决非史太师所说的能够预先知道太子要出事。”
史弥远冷冷道:“吴丞相何必惊慌,我才只是让岳风说出见了什么人而已,你就如此着急难道此事真和你有关连。不管怎么说岳风擅离职守让太子遇刺已经是死罪了。皇上,请将岳风交给我,我定能叫他将幕后指使之人说出来。”
这个吴丞相哼了一声道:“史太师不要血口喷人,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岳总管身为鄂王岳飞岳将军之孙,一向秉承家风以精忠报国为己任,入宫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勤于王事,这次殿下遇刺,完全是奸人设计的结果。这个幕后指使之人,先用王天风假传皇后的旨意,说微臣这里有给太子补身的良药,让岳总管来取,等岳总管走了以后王天风就乘机行刺,由此可以知道岳总管绝非刺客同谋,而是贼人太过狡猾,如要追查幕后凶手当从王天风的身上入手,可派人查王天风平日和什么人来往较密,最近又有何人见他,当能找出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由此才可将对太子心怀不轨之人找出来。”
听到这里,我到是有点意外,想不到这个岳风是我最佩服的岳飞的后人,我要不要出言帮帮他了。就在我考虑的时候,突然我耳朵中传了一阵低语:“殿下,事情紧急,快想办法救岳总管,不然悔之晚也!”
我被这个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是何人对我说话,刚一偏头就见到哪个仍然跪在地上神秘的护卫,正有些着急的向我看来,碰到我的眼光,连忙的将头偏向史弥远的方向摇摇头。
我能理解他这个动作的含义,是叫我阻止史弥远继续说下去。不过让我不解的是刚才那个声音是谁说的?而其他人明显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仍是盯着史弥远那边,难道只有我一人听到?
疑惑中我看向了哪个神秘护卫,他这时嘴微微动了起来,我的耳边又传来了哪个声音:“殿下,不能再犹豫了,这次史弥远是有备而来,吴丞相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皇上一定会相信史弥远的话的,如果让岳总管落入史弥远之手,那朝中主张抗金之人当会被其一网打尽,那时朝中将无人再可和史弥远争风,这对大宋对殿下都是极为不利的,请殿下快下决断。此话只有殿下一人听得到,请殿下决断。”
我不知我现在的表情怎样,想必是很象一个白痴。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个神秘的家伙用的就是我听我教官说过的古代的绝技——传音入密,据说这种绝技可以让自己的话只让当事人一人听到,而旁人一无所知。当时我听
了这个话,我认为是教官在和我开玩笑,说武侠小说,但到了这里我却亲耳听到了这种绝技,看来自古流传下来的关于武功方面的东西在我们那时听来是神话,而在现在是平常了。
由于分神,史弥远和哪个吴丞相的对话,我有几句未听清,不过看到我的皇帝父亲正怒目看向吴丞相,就知吴丞相的现在落在了下风,马上就要遭殃了。
我不再迟疑,连忙站了出来向我的皇帝父亲道:“父皇,孩儿有话要说。”虽然我现在还闹不清这两个人的立场,但不论怎样,我都不能让我偶像的后人落入这个我早就知道是奸人的史弥远手中,更何况这个史弥远明显包藏祸心,并不是想找出刺杀我的幕后凶手而是在乘机打击政敌,这个奸臣我岂能让其如意。
我的皇帝父亲见我站出来说话,有些意外道:“皇儿有话尽管直言无妨。”
我施了一礼道:“刚才史太师所言,也许都是实情,但是他的论点都是建立在岳总管是私自去找吴丞相之上的,虽然句句在理但是我到想问史太师一句,他是从何得知岳总管是私自去找吴丞相得了?”
史弥远不料我有此一问,停了一下才道:“难道不是吗?刚才殿下遇刺之时还不知道太子宫的护卫是岳风负责的,由此可见殿下并不认得岳风,换句话说就是殿下没有见过岳风,既然如此,那么在这太子宫中能够让岳风离开职守的只有皇上,而皇上显然没有让岳风离开的命令,这不清楚表明岳风是私自去见吴丞相的吗?”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厉害,虽然意外但这么快就找到反击的证据,还真是难啃,还好我有不少对付这种老奸的经验。
我并不直接的说他的话不对,只是话锋一转道:“史太师有何证据说明我没见过岳总管,你不会说是我宫中的这帮护卫告诉你的吧。”我先用话挤兑他让他说出我想要他说的答案,而且还要他不能说出是我宫中之人告诉他的,让他自己跳进语言陷阱中。
史弥远可能也察觉到我的话有些问题,看了我一眼才无奈道:“刚才我来时听宫中的一个宫女说殿下在遇刺后曾经怒问,太子宫中护卫总管是谁?由此完全可以断定殿下不曾见过岳风。”
我微微一笑道:“哦,竟有此事?那么能否请史太师让这个宫女出来将我的原话告诉父皇,让父皇来评断我到底见没见过岳总管,不知史太师意下如何?”
史弥远见我这样说,摆明不相信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转过头去向我的皇上父亲道:“陛下,老臣自侍奉陛下以来,一直以忠君体国为志,从不敢怠慢国事,所说所做莫不是以我大宋为依归,但如今太子殿下竟意指我谎言欺君,老臣无意自辩,请陛下恩准老臣辞官归乡,以免他人诽谤陛下识人不明,有辱皇上的威名。”
我听了此语,也不仅佩服起这个老狐狸来了。他知道自己被我摆了一道,落入了语言陷阱。就算他让哪个宫女出来将我的原话告诉大家,我也可以将其原意弯曲,让他下不了台。面对如此不利局面,在事情还未完全摆脱他的控制之时,就马上转移对象,将问题的决定交到我的皇帝父亲的手中,并用辞官的压力让我的皇帝父亲只能
在岳风和他之间选择一人,当然这也是他肯定有把握我的皇帝父亲会选他才敢如此。
果然我的皇帝父亲见他如此一说,脸上马上变了一下,就欲开口。
我刚想抢先说话,哪个吴丞相已经开口道:“史太师此言差矣!殿下只不过让你将人证请出来,何来意指你谎言欺君,到是史太师你一方面以忠君体国标榜自己,但另一方面又以辞官要挟陛下,到是有何居心啦。”
史弥远此时面色变的非常难看,一拱手就欲开口说话之际,我赶忙道:“父皇,孩儿失言,竟让史太师如此误解孩儿的话,还请父皇责罚,不过有一事我要先说明,岳总管去找吴丞相是经过孩儿同意的,并非是私自前去,这点,孩儿宫中有个有个护卫可证明,当时就是他陪同岳总管来见孩儿的。”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我的一开口就承认岳风去见吴丞相是经过我同意的,既然这样那就可证明他并非有意为之,并不算擅离职守,只要将这个罪名推掉,其他的就好说了。
我敢明目张胆的说这样说,就是认定史弥远不敢让我宫中的人来指证我的话,如果不是我宫中的人那么无论史弥远怎样说,都毫无说服力,反而像是在栽赃我的,更何况就算他让我宫中的卧底来指证也可以让我推个干净。当然我敢这么做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现在的身份是太子,是皇帝的独苗。说来惭愧只到听了史弥远的话我才知道我没有“兄弟”,本来我还以为皇帝的儿子都是很多的了。看来虽然我和现在这个躯体完成了融合,但是这个躯体除了最深刻的本能记忆外,其他的都已经随着前赵昀的死亡而消散了。
我的皇帝父亲毕竟不是傻子,现在肯定知道我有维护岳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