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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高衙内新传-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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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若是要连钞引也一并弄起来的话,非得朝廷也介入进来不可,事不宜迟,你我速去梁士杰府上,寻他商议。”
  许贯忠并无二话,二人起身出府,到了右相府上,高强是时下京城的名人,门子不敢怠慢,一面飞报主子,一面便引领进去。
  梁士杰正在书房,闻听高强求见,正不知何事。待宾主落座,高强说了来意,梁士杰眉头紧皱,显然不得要领:“贤侄,你这交易所,不过是金银钞引铺子,与朝廷何干?总不成朝廷来与你交易金银?”
  高强笑道:“梁相公,这交易所若不得朝廷允可,小侄如何取信天下?况且此事也是生财之道,一笔交易之中,无论涨落,交易所得值百抽二,买卖双方合计,便是四厘之息,一半留作本金,一半上交朝廷,若是一年交易额有一亿贯的话,那也是二百万贯……”
  “什么,竟会有一亿贯之多?”梁士杰大吃一惊。
  许贯忠接口道:“梁相公明鉴,我家衙内说道一亿贯,也只是虚指。据小人所知,当今左相何相公,家中便治金银铺子,家财不下二千万贯之巨;郑枢密治钞引铺子,家财亦不下此数。两位相公只有几家铺子,便得如此巨资,若是交易所合大宋之力,每年一亿贯还是少了。”
  对此高强也是极有信心,历史上靖康之变时。金兵从开封府掠走的金银达到金三百多万两,银近四千万两,这些金银大多出自朝廷府库和百姓之手,没交出来的至少不会低于此数。只要有三分之一的数目进入交易所,那么交易额就将达到五千万贯,再算上各种钞引的交易,一亿贯不在话下。
  梁士杰心下盘算:此事不需朝廷出一分本钱,坐地取息而已。按照高强的说法,只是提供一个担保,正是何乐而不为?不过虽说汴梁城的各种金银钞引铺子由来已久,搞成交易所毕竟是未曾有过,况且正如许贯忠方才说的,何执中和郑居中家里都作这种生意,开办此类交易所,怕不要断了他们的财路?
  高强听了这话,也是有些犯难,不过转念一想。随即开颜:“梁相公,何相公与郑相公若治此道,那是再好不过,索性一发将他们也拉了进来,大家分润一下。”
  梁士杰大惑不解,不晓得高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对他的种种奇思妙想都有所领教,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当即命人拿了自己和高强的帖子出去,说道在丰乐楼设宴,宴请两位相公。
  当日晚间,何执中与郑居中如约而至,此地乃是大宋第一青楼,官员们脱下官服便可公然狎妓。此所谓风流韵事,御史台多半也不来参,正是官员聚会的绝好去处,即使何执中一向不与官员交通,却也敢来赴宴。
  中国人的事情向来是在酒桌上最好办?错了,在高强看来,最起码得在这酒桌前面再加一个定语:花酒酒桌,这句话才算贴切。像何执中这样的老臣,曾经当过皇帝赵佶的老师。又是朝廷中负面新闻甚少的一个宰相,之前高强见到他的时候多半都没捞到什么好脸色看,不过今日左右各一个美貌小姐陪着酒说着话,眼前是丰乐楼花样翻新的奇妙舞蹈,耳中是大宋第一歌伎白沉香的天籁之声,这老儿的嘴脸不旋踵就变得极为松软,谈笑风生中哪里还有半点帝王师的矜持?
  一曲既罢,白沉香应酬了几句便即离去,以她“御姘头”的身份,在座却也没人留难于她。何执中好容易将自己的手从身边小姐的怀中拔了出来,向高强举杯道:“久闻高留守这丰乐楼乃是大宋第一青楼,声色之乐妙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满饮此杯!”
  高强举杯相迎,心中暗骂老头无耻,这丰乐楼你难道是第一次来么?假撇清!
  放下酒杯说正事,高强干咳一声道:“何相公,郑枢相,今日下官宴请两位,乃是有一桩要紧事,须得与二位相公商议。”说着便把自己关于金银钞引交易所的构想说了一遍。
  何执中和郑居中都是官场老手,对于高强的话,一听便知就里,除了对于集中交易和估值的规则还不大了解之外,金银和钞引的交易都是当时极为发达的商业,这两位都是个中老手,岂有不知之理。
  郑居中与高强基本上算是一丘之貉,接受度相对较高,笑道:“高留守请了本相来商议此事,遮莫是担心本相顾着家中产业,阻了留守的大计么?”
  高强连连摇头:“非也非也!此事不但不会妨碍两位相公的家中营生,反是一桩大大的美事。下官的意思是,这交易所由民间创立,朝廷监管,创立之本钱划为百股,任凭百姓认购,待一年了结时,凭股份从交易所的抽水中分润。”
  听高强的意思,却是大家一起赚钱,何郑二人的注意力就转到交易所的利润前景上来了。以他们现有的生意规模和家财,那一些抽水还没放在眼里,但高强所说的两点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二位相公家中一治金银,一治钞引,都是个中豪商,当知其中要诀。方今国朝太平无事,百姓官商手中多少有些钱财,除了收买良田和纵情享乐,实在并无什么用处。而下官这交易所若是设立,金银价位随买卖多少而上下浮动,倘若今日买入金价十五贯一两,明日价升至十六贯一两时售出,则坐地获利一贯,投入越多,受利越大,以两位相公的家财,咱们联起手来操纵市价,虽亿万之财也可坐致矣!”
  听到这里,何郑都是动容,他们家中买卖金银钞引,干的就是低买高卖的营生,但是一家两家店铺,终究是小打小闹,照着高强这般弄法,起码整个汴梁城都得卷进去!而汴梁城是什么地方?举国上下,万方辐辏之地,不要说大宋的钱财,就连外国的商贾也多从此地转输钱财,在这么大的市场面前,利润大的难以估量。
  郑居中已经跃跃欲试了,何执中却还犹豫,不过既然上了道,这老儿也把那副嘴脸抛开了,认真探讨起个中利弊来,最主要的一点,这交易所明显是一家托一家,如果最终没有人接盘子,那不是没的玩了?
  高强笑道:“何相公所虑甚是,只是有一节未曾想到,如今大宋的钱财,多在豪门富户手中,这些人岂是仰赖商贾为生的?哪个家中没有万顷良田,再者朝廷年年俸禄优厚,纵然在交易所中蚀了本,来年收了米、支了请受,便又有钱可花,生生不息,何愁无人接盘?再者,若是无人接盘,那便是有卖无买,市价必跌,咱们手中有钱,大可逢低吸纳,而后再行炒高,吸引百姓跟进,岂不又是一轮财喜?”
  何郑二人见如此说,都是喜笑颜开,高强又说道为了鼓励本钱较少的百姓敢于参与到交易中来,由大通钱庄支持施行十倍杠杆制度,如此一来,利润空间陡增十倍,市井之人嗜利,必是迫不及待地入场交易,这些散户一多,市场更加好操纵了。
  到此何郑二人再无疑虑,慨然认购股本各五百万贯,接着就商议几时能够开张捞钱。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梁士杰才开口道:“高留守这交易所的提议,自然是极好的,不惟能令朝廷多一条财路,更可令那些藏钱巨万的人家乐于将手中钱财投入街市之中,庶几钱荒可解,百业兴旺。前此,朝廷也有买钞之所,以朝廷本钱收买钞引,那却是为了称提钞价,便于入中法之推行无违,不若高留守这交易所思虑深远,诚为良法!”所谓的称提,就是当时官府为了稳定其发行的各种钞引,而主动介入市场交易的行为,目的是为了保证其所发行的钞引不会过分偏离其面值。
  话锋一转:“只是,如今朝中大议方田法,张中书为了收买士心,一意要废方田,对我与何相百般攻讦,此时若将这交易所之议报上去,难免受到党争波及。今日请两位相公前来,也正是要商议此节,如何寻个稳妥的法子方好。”
  第十一卷 招安 第一七章 尝鲜
  这话若是在开头就拿出来说,郑居中还罢了,何执中一向以清正标榜自己,从不参与党争,他是一定不会接这个话头的。但现今由于交易所一事,他也算是搭上了同一条船,态度自然又有所不同。
  梁士杰说张商英奏请废止方田法是为了收买士心,基本上说到了点子上。作为一个新任的宰相,要想坐稳现在的位子乃至更近一步,取得臣僚和下级官吏的支持是至关重要的。蔡京的相位之所以稳当,和他一直致力于提高官员的待遇,扩大官僚队伍有直接的关系,史书上说他在位时“官员猥冗”,行政机构叠床架屋,虽然是事实,却并没有说清楚背后的原因所在,总不成这许多受惠的官员都是蔡京的党羽吧?即便都是,恐怕有多半也是因为从蔡京的政策中受益,才会转变为他的党羽的。
  而张商英上台后,既要稳住自己的位子,又不能冒着增加财政负担的风险学蔡京那样大肆给官员加俸禄,于是便将目光瞄准了方田法,企图以此来取悦那些掌握了大批土地的官僚地主们。双方争斗得如此激烈,甚至蔡京一党还渐渐处于下风,也正是因为张商英这一手拿准了要害,有大批官员和豪门富户在背后给他支持。
  何执中和郑居中两个家财万贯,手上的田地当然也少不了,张商英要求废止方田法,对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只是以他们的位高权重,再怎么清丈土地也落不到他们头上,因此切身利益还没受到多少威胁。
  何执中皱眉道:“梁相公所言极是,如今中书为了方田法一事,争执不下,此时若将这交易所提出,恐遭池鱼之殃,还是先将方田法一事议定,再提此事为好。”
  座中几人都是默然无语,眼下在这个问题上,张商英占据了优势,朝野关于废止方田法的呼声越来越高,梁士杰已经感到了很大压力,如果在此时对方田法下一个结论的话,多半会照着张商英的奏请,将此法废止。
  高强这些日子来冷眼旁观。对于朝廷形势看的透彻得很,暗想:现在的局面,张商英只要动不了我,和蔡京一伙斗的越凶越好,本衙内已经将他废止钱引的奏议驳回了,若是这方田法又能保住,张天觉这中书位子恐怕都把不牢。他一旦下台,换了蔡京那个老狐狸上台,对本衙内又有什么好处了?
  眼珠一转,当即笑道:“小子无知,敢问列位相公,这方田法行了又废,废了又行,究竟是可行呢,还是不可行?”
  郑居中摇头道:“若论这方田法,倘真能一一按行,乃是万世良法也!无奈本朝不立田制,真宗皇帝只欲清丈京畿左近的田地尚且不能,更何况举国方田均税?”
  高强见梁士杰面色难看,却不反驳,便又续道:“如此说来,纵然留着这方田法,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干脆顺着张天觉,废了这法,看他又能如何?”
  粱士杰霍然抬头,正要说话,高强赶紧道:“梁相公莫慌,容小侄把话说完。这方田法之所以在诸多新法中地位重要,实由财赋之制而来,方田法若废了,朝廷财赋还得另辟财路以填补这个口子,那时节张天觉又该如何应付?”
  梁士杰摇头道:“贤侄,你有所不知,此事张天觉已经向官家说明,一旦废止方田之后,可以将现有官田出售一些,以维持国计。”
  “卖地?够狠!”高强也要佩服了,原来卖地增加财政收入,并非是现代政府的独创啊,古人的创造力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倘若当真如此,那便是张天觉自讨没趣了,此法乃是饮鸩止渴,救得一时,却难保长远,官家乃是圣明的,只需我等臣僚进谏此事,岂有不明之理?那时我等可将这交易所之议献上,以佐朝廷财计,与张天觉的仓促行事相比,高下立判矣!”
  郑居中立刻叫好,自打崇宁年间高强策划为蔡京复相开始,在一次次朝廷争斗中高强出手不凡,郑居中对他极具信心,况且这法子釜底抽薪,却是妙手。
  何执中与梁士杰一同舒展了眉头,彼此对视一眼,哈哈笑道:“高留守果然妙计!如此,我等便可照此施行,来日朝议中待张天觉再议此事时,便依计而行,高留守须得将这交易所前后章程拟的细密,届时我等联名上奏,俾可压倒张天觉。”
  几人商议已定,继续歌舞饮宴,直至深夜方休。撇开何郑二人,高强与梁士杰寻了一间静室,说起今日的计议时,梁士杰犹自赞叹:“贤侄果然是智计过人。”
  高强客套了几句,便即问起:“梁相公,蔡相近来如何?”自从当日蔡京寿筵,梁士杰在高强面前明显地表露出上位的渴望之后,这两人便干脆走到了一起,一有机会就碰头密谋。高强日前杀了陆谦,断了蔡京伸到自己腹地的一只手,自然要问问对方什么反应。
  梁士杰却摇头道:“终日闭门读书习字,甚是悠闲。倒是蔡居安忙个不休,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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