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 (完结)作者:天天肉夹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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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凑合吧!”另一个略微成熟一点儿的声音颇有几分威严地回答道,“嗯!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开始,你们两个开始背《三略》、《六韬》,嗯,还有《论语》!”
“啊!?”两个童声同时响起。
“怎么?有意见?”威严的童声似乎有点儿生气,语气也重了许多。
“没!没有!绝对没有!”两个童声再次齐声回答道。
“没有最好!否则的话,哼哼!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是!是!是!老大英明!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好了,你们回去收拾准备一下吧!”
沉默了片刻,那两个小童中略微年长的一个犹豫着开口道,“大哥,这个,嗯,读兵法我们还勉强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还要读《论语》啊!”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威严的童声厉声喝道,“我问你,将来,你是想娶个公主,还是想娶个老太婆?”
“这,那个,当然是想娶个公主了!那多威风,多神气!”
“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实实的学习!”威严的声音很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否则的话,大哥我就给你们做主,让你们每人娶个老太婆!”
“啊!……”
“妃暄,我们走!”威严的童声再次响起。
一个轻柔的女声应了一句“是”后,旋即响起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片刻功夫便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这花园门口处。
宇文述举目观瞧,但见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娇俏小丫鬟正搀扶着一位竹竿儿一般的小公子缓步而来,刚刚转过月亮门,却正与宇文述对了打了个照面。
“啊!老爷!奴婢妃暄拜见老爷!”那小丫鬟率屈先膝福了一礼开口道。
不过,虽是给老爷请安,可那小丫鬟却没有松开那搀着竹竿儿少爷的双手。
同时那竹竿小公子也忙对着宇文述拱手施礼道,“拜见祖父!”
“嗯,好孙儿,快快免礼!”左手轻捻着这胡须,宇文述一张老脸满含笑意,俨然成了一朵怒放的老菊花。
便在此时,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自那竹竿儿少年的身后传来,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风一般地先后穿过月亮门刮了出来。
当先一的男童身材高大壮硕,虽然看面貌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可那身高已然足有六尺还有余(隋时的一尺为29。6cm),比起寻常男子还略高上一筹。更兼此子膀阔腰圆,往那里一站,俨然一堵小山似的。
略微落后半步的是一个约略七八岁的小男童,身体虽然也强壮,却不似先前的男童那般彪悍。而且,这小孩儿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虽然年龄不大,却隐约有那么几分美男子的雏形了!
门外的状况有点儿出乎这两男童的意外,原以为已然走远的兄长竟然还没离开,更可怕的是,自家老太爷子居然幽灵一般闪现,而且看那脸色,似乎有点诡异!
本就冲得颇急,等到二人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这俩男童已然收不住脚步,径直撞向了那竹竿少年。
“孽障!”见此情形,宇文述怒气升腾,一声怒吼,想要出手拦下那两个顽童却已然赶之不及。
眼看那竹竿儿一般的少年就要被那“小山”撞飞,蓦地一道青影瞬移而至,径直拦在了那“小山”前进的道路上。
“滚开!”随着一声略显稚嫩的娇叱,一只纤纤玉手凭空而现,正按在了那“小山”少年的胸口出。
心口烦恶、眼前发黑,一股血腥之气自丹田逆涌而上,直传到喉咙眼儿处。
还没等“小山”少年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之际,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席卷而来,然后便是身体发飘,耳畔似有风声在咆哮,旋即便是几乎不分先后的“砰!砰!”两声闷响。
急切之间,小山少年只来得及勉强调动内息,强压下吐血的冲动,而后脑海之后传来“嗡”的一声蜂鸣,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又是这一招!”脑海之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小山少年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幸福地晕了过去。
第一卷大兴烟云第五章阴谋进行时
“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领着长孙宇文成龙回到书房后,宇文述仍旧有点大脑短路。
也难怪宇文述惊诧莫名,那个在后花园门口与宇文述瞪眼对峙的小丫鬟,是自家长孙宇文成龙的贴身小丫鬟,今年才八岁,名叫绾绾,与那个名叫妃暄的小丫同岁,都是宇文成龙早年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小女婴。
正因为是宇文成龙捡回来的,后来又一直养在了宇文成龙的身边,连名字都是宇文成龙给起的,于是,这两个小丫头做了宇文成龙的贴身丫鬟也便顺理成章了!
而宇文成龙身体一直都很孱弱,宇文老夫人不放心,所以一直将之带在身边。
同样的,那两个小丫鬟也基本上可以说是宇文述夫妻看着长大的,可以说是知根知底儿!
然则,无论如何,宇文述也没想到,这个名叫绾绾的娇俏小丫鬟,竟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够将自己的次孙一掌拍飞!
要知道,从三岁起,那宇文成都便已经跟着隋朝第一勇将鱼俱罗大都督学习武艺,至今已然学了整整六年。
根据宇文述的了解,自家次孙已然将鱼俱罗的武艺学了七八分。
按照鱼俱罗的说法就是,此子天资悟性俱佳,如今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只待臂力长成,再上战场多积累些实战经验,有朝一日超越其师鱼俱罗也是有可能的!
就这么一个武道奇才,居然被一个八岁的小丫鬟轻飘飘的一掌拍飞,这也太,玄幻了吧?难道这丫头娇俏的外表下,隐藏着巨熊的本质?
难怪这小丫头敢和老夫瞪眼!
不行!这事儿,得向自己孙子问清楚了,可别是被人安插进来的奸细!
心中想着,宇文述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自家长孙宇文成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欢喜郎,这个绾绾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欢喜郎,就是宇文成龙的小名。
“请祖父放心,绾绾和妃暄两个丫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的武艺,怎么会如此的,嗯,高明?”
尽管十分不愿意承认,可宇文述还是不得不用“高明”二字来形容。
其实,即便是宇文述本人心底也有点儿发怵,万一真的对上的话,自己这个沙场宿将,能否胜之还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面,宇文成龙可不知道这些,犹豫了一下,方才扭捏着开口道,“这个,呃,其实,是孙儿我教给她们的!”
“嗯?”闻言,宇文述两眼圆瞪,满脸的不信。
好在宇文成龙没让宇文述多等,立即就解释道:“祖父应当记得,当初为了医好孙儿的病,祖父可是命人收集了不少的武功秘籍、养气之术。孙儿便是自其中挑了几本秘籍,教给了我那几个随身的丫鬟。只是,孙儿也没想到,她们修炼天赋如此之好,竟然能够胜过二弟。”
“哦……”
表面上,这番话好像解释得通,可宇文述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可偏偏,一时半会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而对面,似乎有点心虚的宇文成龙显然也没有让宇文述仔细琢磨的想法,很快便岔开了话题道,“不知此番祖父寻孙儿前来,可是有什么教诲?”
“教诲么?那东西,似乎应该还用不到你这个小小妖孽的头上吧?”念及自家这长孙的诸般奇异,宇文述也不由得感慨良多。
自家这长孙,自从在次孙出生那日被雷劈了以后,便一直体弱,无论如何进补,都不见长膘,至今都还瘦得跟个麻杆儿似的。
可论起才智,自家长孙绝对是个天才儿童!至少,在宇文述认识的人里,那绝对是无人能及的!
过目成诵,那是最基本的!
不论什么东西,那绝对都是一学就会,会而能通,通而能精!还能举一反三!
即便是最复杂的人情世故方面,自家这孙子也绝对是一点就通的!
这也是宇文述这些年来,不论到哪里做官,都坚持将自家长孙带在身边的原因之所在。一方面能够给宇文家培养一个顶梁柱;另一方面,有什么极端私密之事,宇文述也好有个人帮忙参谋一番!
定了定神,宇文述收起思绪,缓缓开口道,“今天,南面又来人了!”
“嗯?那位?”宇文成龙眉头一挑,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对!”宇文述点了点头道。
“当!当!当!”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着,宇文成龙陷入了沉思,片刻,方才抬头道,“他,表露心迹了?想请父亲给筹划?”
“嗯!”宇文述再次点头。
“这事儿嘛!有点儿麻烦!”
“嗯?”闻言,宇文述瞬间来了精神,听自己孙子这语气,难道,有办法?
“祖父以为,若要促成此事,有几个人能够起到关键作用?”
说完,没等宇文述开口回答,宇文成龙已然用手指蘸了点儿水,自顾自地在桌上写了起来。
先写了一个“高”字道,“这位文武双全,威压朝野,官居左仆射,为众文武之首领。可否算得上一个?”
单手捻着胡须,轻轻颔首,宇文述却没有开口,仅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孙子继续。
“可惜的是,他与东面的那位是亲家!属于不可拉拢之人,是要全力打压的!”
得到了宇文述的肯定后,那宇文成龙脸上却不动声色,说话的语气也更加坚定了起来。
片刻后,宇文成龙又伸手写下了一个“越”字道,“这位右仆射大人,同样是文武全才,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威望资历仅次于左仆射。更主要的是,目前看来,此人还没有表露出任何倾向,是可拉拢之人。若能得此人相助,则事情成了一半!”
“不错!可是,这位可不是那么好拉拢的吧?至少祖父我可没看到这人有投靠南面那位的可能!”
“事在人为!这位虽然没有什么缺点,可是有人有缺点啊!”说着,宇文成龙有伸指在桌上写下了一个“约”字,“此人虽然官职不高,无力插手大事,可据说,先前那位每逢有事都会与此人商议,偏偏此人又极为贪财,祖父若有意,可从此方面着手!”
“这第三位嘛,就是她了!”口中说着,这次,宇文成龙在桌上写下了一个“伽”字。
“此人与台上那位并称‘二圣’,加上又有枕边风的优势,若是能够得借得此人之力,则大局可定!”
“没那么容易吧?”至此,宇文述那紧锁的眉头已然基本被熨平,可眼中仍有几分疑惑,犹豫了一下道,“不论南边那位,还是东边那位,对此人而言,并无任何薄厚之分,何以能够让此人偏向南方呢?”
“虽无薄厚,可人总有喜恶。祖父可知,此人最恨的是什么?若是从此着手,轻则能够减除东边那位的羽翼,若是顺利的话,嘿嘿,或许能够毕其功于一役也未可知啊!”
第一卷大兴烟云第六章下扬州
隋开皇九年,正月二十三。
唐国公李渊的夫人窦氏产下了第二个儿子,唐国公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济世安民,遂取名世民,又由于此子排行第二,所以,江湖人称,李二。
也正是这一天凌晨,一艘乌蓬小船在晨曦中低调驶出寿春城,沿淮水驶入长江,再顺江而下,于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借着暮霭的掩护悄悄地开进了江都城。
小船靠岸后,一行十余人鱼贯而出,低调而有序地上岸,然后迅即分别换乘早已候在岸边的几辆马车,在夜幕完全笼罩江都城之际,驶进了城西的一家其貌不扬的小院。
入夜后,一名黑袍男子悄无声息地自那小院内潜出,片刻后便已然幽灵一般地出现在了扬州总管府的角门外。
与门口一个样貌猥琐家丁鬼鬼祟祟地对了一番暗号后,那青衣男子便没入在了黝黑的晋王府中。
比较神奇的是,那黑袍男子自从进入晋王府后,似乎竟然没有再出来。
倒是第二天早上,一大队王府的护卫乱哄哄地出了王府,各跨刀箭、跃马扬鞭,一路疾驰而出,直奔城外的山林而去。
直到傍晚时分,这些护卫们方才各自带着或多或少的猎物乱哄哄地回城。
期间,包括这些护卫们本人,也基本都没有注意到这群护卫返回与出去时的人数并不相同,而是少了一个。
又两日的午后,一个来自兖州约总计有十二条三牙大船的商队驶入江都,开始了貌似平常的商品交易。
唯一略有一点儿不同的是,这队商船上还搭载了几名游客,而且,还基本都是小孩儿。
当然了,商队搭载游客,也并非什么稀罕事儿,是以并没有引起有关人士的注意。
倒是这几队游客着实长得太有特点,当真让人见之忘俗。
当先引路的是一女子,一席青衣将那高挑、丰盈的娇躯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轻纱罩面,让人看不出年纪样貌。从衣着和身后背着的大包裹看,这应该是一个丫鬟、仆妇之类的角色。
女子身后是一位年轻公子,嗯,说是公子倒也不太恰当,其实看年纪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