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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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男人已缓缓靠近,在床沿上坐下。清浅为了避免他发现自己是合衣而眠,便又一个翻身朝床榻的更深处滚去。
好在这龙塌够大。
随着脚踝一暖,猛的一袭力道将她从内拽了出来,回到了连澈的身旁。
发现身旁的男人正看着自己,清浅假意困顿的张开了一只眼,佯装才睡醒的模样,喃喃道:“你要起来了吗?”
连澈轻瞥了眼面前这个不老实的女子,方才看见她微脏的脚底,他便知之前自己与池宋说话时,远处的那个身影就是她。
唇角微翘,他不着痕迹的调笑道:“你这外裳是何时穿上的?莫不是梦游症?”
看着眼前男人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清浅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还是瞒不过他,可这男人颇为得意的模样,这种被吃的死死地感觉,让她微微不悦了几分。
眼稍一挑,她轻扬了眉,小手抚上他的大腿,随之滑至了他的小腹处。感觉到他身子一怔,清浅甚为满意,翻身准备再次进入梦乡去。
打了个呵欠,她径自喃喃道:“好困,晚安。”
一旁的连澈眉目一沉,却是更有精神了。
反手抚上她的腰际,他若有似无的轻挠着。他对清浅身子各处的敏感部位都甚为了解。
瞬间,二人便打闹纠缠在一起。
清浅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恨恨的在心中叫骂。这男人竟是这般卑鄙,玩小动作。
她一直在床榻上翻滚退缩着,连澈却是寸寸紧逼,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片刻功夫,二人的衣裳都给扯的凌乱不已。
待二人打闹得疲累微喘时,清浅终于克制了男人双手带来的麻痒,她咬牙大喊道:“若是男人,便不要动。”
待二人都静下来,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微泛红的肌肤,与在打闹中敞开起伏的胸前,是有多诱人灼眼。
警惕的看了一眼连澈,他一副满意的神情,似乎已玩闹够。撇了撇嘴,清浅开口道:“走着瞧,我准能找到你的要害。”
方才二人在打闹之际,她也尝试过挠他。竟是发现寻常的几个部位,他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男人精神出奇地好,她也不打算再刺探他的底线。
清浅背转过身,准备阖眼休息。
岂料连澈竟从背后拥住了她,身形一转,将她压在了身下。
清浅却仍是阖着眼,恣意的感受着唇上与脖颈处传来的温软。
*******
他几乎未有怎么歇息过,一大早便起床去上朝了。
而她倒是睡到了他快下朝的时辰才起来,待她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他已回到了重华殿。
他似要处理政务,清浅想着这男人许久未有喝过自己煮的茶水,便奔着茶坊去了。
火炉上的水沸腾了起来,但坐在旁边的人儿似乎正专注于自己的思维中,只是愣愣地看着沸腾的水面,那翻卷的水花冒着泡泡,暖热之气随之盈盈而生。
寻找证据的事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距离三日的限期,还剩下二十六个时辰,且这毒的出处令人生疑。
世间本没有此种毒药,而是提炼了数十种其他毒药的精粹,重新炼制而成的。这是张太医最新的查验结果。
而这数十种配制毒药的原药,竟都非苍玄所有。
如此厉害的制毒之术,若不是弘夫子,便是容仙?
倘若真是容仙,那颜铭是否也参与了其中?莫非皇后给夏竹烟的毒是出自颜铭之手?
越想便越觉得复杂,清浅只觉眼前的一切,已超出了她能调查的范围。
正想的出神时,一道清幽的嗓音忽的在她背后响起。
“苏姐姐,这样早便来茶坊了?”
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玉莞,清浅并未转身。
见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并未有任何反应,玉莞走过去绕至她的前方,对应着她的方向坐了下来。
清早她去重华殿准备替皇上更衣时,被池宋拦在了内殿外。
在离去的一瞬,透过龙帷前方帐幔轻摆的间隙,她看到了明黄的龙靴,而旁边则是靠着一双崭新的粉色绣鞋。
这宫中,偏好粉色衣裙绣鞋,此时又能出现在重华殿的人,除了苏清浅,她想不出第二个。
而昨夜皇上并未像往常一样批阅奏折,自然她精心准备的夜宵便也没能派上用场。
若是这苏清浅能用这样的方法引得皇上的注意,从而成为他的女人。那么,她也可以。
她一直都循规蹈矩,默守着自己的心,从不敢越雷池半步。想要赢得这全天下最尊贵男人的心,需要充分的耐心,她可以等,只要在他身边。
只是今早的一幕,让她再也无法冷静。
她想知道苏清浅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更想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取代她。
二人同时端着各自准备的吃食朝重华殿而去,原本清浅想告诉玉莞今日由自己来准备就好了。
但转而一想,这准备吃食本就是玉莞的职责,若是因此被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还会以为玉莞不够尽责。
在皇帝身边伺候,很容易成为宫中的众矢之的,需步步谨慎才好。
正文 256256。只剩最后一日
清浅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不远处的男人,他并未看向自己这边,而是继续与那位大臣说着什么。
她将奏折拾起,以极快的速度把龙案上的一切恢复如常。
此时,那名大臣已退下,而连澈也回到了龙案前坐落,就近拿了一本奏折倾展了开来,眸光落向手中的奏折,他淡淡开口,“往后这奏折按照颜色来依次摆放,不同的颜色代表着轻重缓急。还有这个毛笔的顺序,镇纸不能放在砚台的后面…”
清浅瞥了眼喃喃开口的连澈,轻咬唇瓣。
真是个龟毛的男人辶。
接过宫女再次奉上的茶水,她将之摆放在了龙案上。眸光落向正在专心翻阅奏折的男人,她开口道:“就这样把玉莞打入浣衣局,会不会有些太残忍?”
她知道,宫女一旦进了那里,便再无出头之日了。方才她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到绝望。
虽然那女子曾挑衅过自己,但也没真的害过自己澌。
如此便这样进入浣衣局毁掉一生,她还是有些不忍的。
连澈放下手中奏折,转而看向身旁的女子。清浅想起方才玉莞似不能动弹的右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方才那一跌,莫不是你所为?”
男人不置可否,淡淡应道:“朕留她一命,已是宽宏。”
想着他的话语,清浅已端着方才的食物回到了膳坊。忆起之前那名大臣食用艳彩羹时的窘困模样,她就着连澈方才吃过的那碗,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瞬间,她的小脸便皱成了一团,好苦。
再细细一看,这并不是自己做的,而玉莞做的那份,竟和自己做的羹有几分相似。
原来那女子做了如此多,便是要嫁祸陷害于自己。
但她未想到的是,连澈食用了如此苦涩的羹粥,竟是没有任何反应。而那名大臣是因惧怕触怒了龙颜,便只得默默吃下。
如此的话,方才连澈定是算准了时机与方位,不着痕迹的将银针钉入了玉莞的膝盖中,他银针使的出神入化,且一直善用这种方式攻击人。
她以前便瞧见过多次。
想到他竟是默默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清浅心中不禁荡漾出了一丝甜蜜。
难怪他方才会说,留那女子一命,已是宽宏。
忆起自己有时会因闹情绪而找他的别扭,她便没来由的生了些许愧疚之意。
忽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清浅的念想,转过身子,她定睛一看,竟是伶妃身旁的宫女水苑。
水苑是个很有眼缘的姑娘,她一眼便有些喜爱这个女子,轻轻笑了笑,她开口道:“水苑姑娘来此,是有何事?”
水苑乖巧的向她福了福身子,“苏姐姐,我家娘娘有请。”
从那人处得知了秦暮云的事后,她便有些钦佩这女子,并不依附于男人而活,为了等待心爱的男子竟是一直默默地守在山中。
那人说,他和秦暮云有过约定,只要那男子回来,他便会成全他们,让她出宫。
那时,清浅曾说笑着问他,那女子爱的人,会不会是你。
那人只是忽的弹了一记她的眉心,随即将她揽入怀中,笑着说道,他与秦暮云相识虽有八年时间,但二人并不时常见面,有时一年只见得两三次,而每次的碰面,就似故交好友久违一样的感觉。很久前,他便知晓了她有心爱的人,而那个男人,他也是知道的。或许那男人就如她所说,许不了她繁华无忧,却能最终一世伴她左右。
刚踏入寒香宫的大殿,清浅便瞧见了起身朝自己而来的秦暮云。
心中仍想着连澈的话语,她不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可让这女子甘愿不计年华的一直等下去。
朝她福了福身子,秦暮云忙一手搀扶起了清浅,微微一笑,“我与皇上的关系,想必他已同你说过了。往后若无人之时,你不必如此见外。”
清浅看着她一副笑容盈盈的模样,与之前在训责玉莞时的清傲判若两人。
眼前人俨然已是一副姐姐的样子,甚是温婉可亲。
见清浅一副好奇的模样,秦暮云想起了连澈的话语,莞尔一笑,她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拉着清浅一道朝内殿而去。
二人还未坐下,她便吩咐了水苑去准备糕点和茶水。
眸光环顾内殿,清浅将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女子的窗台处摆放了几株稀有的植物,而旁边则悬挂了一个精致的鸟笼。
里面养着一只全身金色羽毛,翅膀处却有几抹宝石蓝的小鸟。
这鸟儿的模样让清浅瞬间便喜欢上了,缓步走了过去,她却发现这个鸟笼外面竟是悬挂着两个喂食的小盘。
正待她疑惑之际,秦暮云也走了过来,开口道:“这笼子里,原本是养着两只鸟儿的。”
见清浅一副好奇的模样,她微微一笑,随即唇瓣轻动。顷刻间,便有一道空灵悦耳的声音从她喉间荡漾而出,仿若是某种鸟儿的叫唤声。
片刻后,清浅便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响,另一只同笼中鸟儿模样相同毛色却有差异的小鸟从窗棂飞了进来,秦暮云轻抬手腕,那只小鸟便落在了她纤细的食指上。
清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只觉这女子就如画中走出来的般,仙灵若骨,不食人间烟火。
“你通晓飞禽之语?”晃过神来,她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秦暮云轻笑,“这鸟儿名唤山岚雀,这两只是一对。且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只在哪,另一只便在哪,不离不弃。”
“那为何其中的一只要被关在这笼中,若是放了它,两只便能一起翱翔在天际。”清浅望着笼中的那只山岚雀,喃喃道。
秦暮云抚了抚停在自己指上的那只山岚雀,应道:“这鸟极为罕见,它们生性偏爱自由,若是两只同时放飞,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将一只关在这笼中,放另一只自由。如此一来,另一只便不会离去。”
清浅眸光环过两只山岚雀,轻声道:“如此的话,那一日里,它们只有这样短暂的相聚?”
正文 257257。要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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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高座之上的男人眸色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盛,虽说他因年事已高,且无法在朝中继续任职。
但由于先帝在位之时,他便已任中书令一职,门生也是遍及各地,现在虽已移交了大部分职权,在家中颐养天年,但在朝中仍是颇有威望。
可他今日竟是协同与自己一样的前大学士徐之桂一道上朝觐见。这两位几乎已不闻朝中事的老臣前来,想必定是有重要之事禀奏辶。
跪于地上的周盛向高座上的男人恭敬一拜,开口道:“皇上年少登基,天资过人,且登基以来一直都是勤政爱民,恭良温孝。苍玄向来是以孝仁治国,攘内安外。经皇上明睿的治理发展,如今苍玄国力昌盛,幅员辽阔。然皇嗣一事兹事体大,乃国之根本,且太后娘娘也为皇上殚精竭虑,日渐憔悴。”
“但就在这两日,因小皇子中毒一案。使得太后娘娘与皇上的关系不甚融洽,且皇后娘娘与沈相涉嫌毒害小皇子的谣言,已在宫内和宫外传播了开来,更甚有扩大蔓延之势。”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此一来,既影响了宫闱的和睦,也影响了皇上与朝臣之间的信任。这样的流言蜚语若是放纵其肆意疯传,便是违背了祖训。如今朝中上下皆知,这件事的根本源头便在于罪臣苏柏年之女,苏清浅。澌”
“她竟是妄加推断,污蔑皇后娘娘与朝中重臣。皇上与皇后娘娘大婚多年,一直相敬如宾。且皇后娘娘知书贤德,将后宫治理的和睦有序。而沈相这些年,也是劳苦功高,勤勤恳恳。并且还协助皇上铲除了罪臣苏柏年。”
“皇上虽已为苏清浅正名,恕臣斗胆直言,还恳请皇上能重新调查此人。这苏清浅做了如此多,目的必不简单。还望皇上莫要轻信了妖女的一面之词。”
未等高座上的男人开口,徐之桂大步跨至他身旁,掀了衣摆跪下,“皇上,臣愿为沈相及皇后娘娘担保,二人涉嫌谋害小皇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