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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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妃娘娘近日重获皇上宠幸,实属不易。若是让娘娘知道了此事,以她的处事风格,我必死无疑。”
她微颤的嗓音中隐隐带着哭腔,攥着他衣袖的小手,不禁又捏紧了几分。
男人并未言语,但看着清浅的眸中,却再次泛出了沉戾的杀戮之气。清浅心中一紧,咬了咬牙,她挣扎着站了起身。
稳住身形,她看了眼梦荷,随即将目光转向了连吉,“你们二人之间的情意,本宫在数日之前,便已知晓。想必连吉,你是知道的。”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日在宫门处,看见这二人的情景。
梦荷错愕的看向身旁的男人,而他却只是轻笑,“娘娘是想和微臣做交易?”
清浅稍稍顿了顿,压低了嗓音道:“不错,皇上待本宫如何,你们应是很清楚。若是本宫有意针对晴妃,早就会在发现端倪之时,将此事告知皇上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不着痕迹的将眼前二人打量了一番,她继续道:“恕本宫直言,以梦荷目前的身份,想要和贵为二王爷大公子的连吉在一起,是绝不可能的。”
见梦荷眸光一黯,清浅知道自己说中了他们心中的忧虑,稳住情绪,她唇瓣轻动,“梦荷,本宫曾听芙映说起过,晴妃对你其实并不好。因此她又怎么会助你和连吉在一起。”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是想一辈子都呆在宫中,还是满了岁数出宫,再找个小康门户嫁了,就此了结此生?”
梦荷沉默着,这个向来巧言善辩的女子竟是被她堵的没了言语。
“若是你不爱这个男人,又怎会将身子给了他。在这深宫之中,能相爱,已属不易。你们若是信得过本宫,本宫愿助你们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清浅定定的看着二人,缓缓开口。
见梦荷微蹙了眉,一副颇为纠结的神情。清浅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半,成功说服梦荷后,连吉便好解决了。
眸光一转,她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几只鸟儿忽的从天幕划过,伴着拍动翅膀的声响,消失在树丛中。四下,繁茂的枝叶教风吹得沙沙作响。
三人便一直这般僵持着,沉默不语。
半晌,一道女声打破了三人间的平静,“连吉,时辰已不早了,我得快些回到晴妃娘娘身旁,免得她会起疑。”
梦荷看了眼天色,将衣裳重新整理了一番。
临走之时,她看了眼清浅,朝连吉道:“或许她的话可以相信。”
连吉眸光挑向身旁略显不舍得梦荷,沉了眉目,“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清浅见她一副忧心的神色,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疾步离去。
直至再也看不到梦荷的身影后,连吉转而看向眼前的女子,一步一步朝她缓缓逼近。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扬起小脸与自己对视,他便生了丝好奇。若自己不打算就此放过她,那么她还能用什么说辞为自己脱困?
见男人越靠越近,清浅只觉有抹强烈的压迫感朝自己袭来,瞬间凝结的气息,让她感到窒息。
那原本在她心中堆积而起的镇静,正随着这男人缓缓而近的步履,一寸一寸瓦解崩塌。
清浅连连朝后退了数步,略显惊慌的开口道:“连将军,方才本宫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她淡淡开口,极力将颤抖之音全数压下。
伴着男人唇角荡漾而出的轻笑,她的心紧紧揪成了一团,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只见他唇瓣轻动,不紧不慢的吐字,“就如娘娘所说,梦荷这样的身份又怎能配得上我堂堂世子之尊。”
正文 273273。幽黎新国君
即使她从山岚雀的汇报中得知,在绾苓斩首与帝都灯会之时,苏清浅与颜铭就有见面。
但她最终还是将这些都压在了心底,尘封起来,不敢同任何人说,也包括连澈。
在来幽莲山庄的路上,她便已察觉到似乎将会有大事发生。百般无奈之下,她便央求了那人帮忙打探。
原来青阳府中,果真有埋伏,而这群人的来历,却是无从查证,只因有人刻意隐瞒。
连澈出发前,她终是挥开埋在心底所有不安的揣测,向这女子开了口。希望这女子能帮助自己去劝说连澈辶。
因为她终始无法相信,眼前正和颜铭搂抱在一起的女子,竟会背弃与连澈生死相依的情谊。
在与苏清浅的对话中,她又害怕这女子真的会与颜铭有牵扯,会将连澈已经知晓青阳府有埋伏之事告诉颜铭。
因此,她没有将一切摊开来讲,她是在赌。赌这女子若真爱连澈,定然会前去质问,劝阻他不要去澌。
然而三日后,连澈还是如期前往了青阳府。哪怕他自己知道,此去将会有一场无法避免的血战。
秦暮云一惊,远处那银发男人眉目微挑,似乎正看向了她所在的方位。
迅速收了目光,她侧身躲于了身旁的大树后。屏住气息,她用小手紧紧的撑着树干,以稳住她轻轻晃动的双腿。
尽管如此,她的心,却仍是剧烈的颤抖着。
此时,她心中竟只剩一个念头。若是自己被发现,会不会也同地上惨死的连吉一般,身首异处。
强迫自己稳住气息,小手紧紧的攥成一团,她忍着强烈的恐惧感,微微探出身子。朝二人所在的方向偷偷望去,他们仍坐在石凳上,并未发现自己的存在。
直觉告诉她,此处已不能再待。
小手轻撩起裙摆,她怕地上会有折断的树枝钩住自己,轻轻迈开步履,她沿着寻来的原路返回而去。
忽然忆起方才到来之前,她瞧见梦荷也是从这个方向,神色慌乱的奔了出来。
莫不是,那女子看到了连吉惨死的过程?
不敢再多想,她稳住轻缓的步履,待稍稍走出一段距离后,便开始疾步朝翠竹苑而去。
*******
石凳上相依而坐的二人,正怔然的深凝着对方。
随着银色面具从男人的脸上摘下,清浅执着面具的手顿时僵住。他媚如秋水的桃花眼下,赫然有一道微凸的疤痕。
“为何会这样?”她轻皱了眉,眸中尽是惊疑之色。
稍稍顿了顿,清浅一怔。
她忽的忆起,在花榕府连澈护着自己时,曾朝他射出过一枚银针。他当时因躲闪不及,那银针划破的,便是如今这道疤痕所在的位置。
只是,那样浅的伤口又怎会留下疤痕?
看着眼前的女子的神色,他将她所有的困惑,甚至是一瞬的细微表情都全数收入了眼底。
颜铭轻笑,修长的指轻触上她脸颊处,已淡却不见的疤痕。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多想私心的告诉她,这疤痕是自己用了药后才留下的。因为他想陪着她一起痛,即便是二人相隔万里,他也想要感受着她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可他怕说了之后,又会惹得她一阵泪眼婆娑。他心疼看到她星泪迷蒙的模样。收回手,他眉目深凝着她,只是淡淡一笑。
清浅不禁微怒了几分,他脸上的疤痕,他此时出现在幽莲山庄,他之前在帝都现身,还有他这一头的银发,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惑,需要由这男人解开。但这男人竟是一脸的沉默,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她。
眸光转向一旁,犹豫了片刻,她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来幽莲山庄的目的是什么?”
颜铭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女子,嗓音却是沉幽了几分,“你认为是什么?”他轻凝了眉,一字一顿的反问着她。
清浅看着手中只露出左侧眉眼及脸颊下半部分的银色面具,怔怔的应道:“我不会再被你利用。”
一阵轻笑声彻底扰乱了她的心,男人微哑艰涩的嗓音在她身旁缓缓响起。
“苏清浅,你是天底下最没有良心的女人。”
清浅一楞,随即转头看向了他。他轻媚昭昭的眸中,竟是凝着一许深暗的沉痛与淡淡的忧伤。
看清他眼底的映出的一切,她只觉自己心中有什么情绪再度翻滚了出来。将手中的面具递给他,清浅站了起身。
看了眼地上的连吉,她并未忘记,此时天就快黑了,若是自己再不回去,芙映那丫头势必会发动隐藏在山庄中的暗卫前来寻她。
届时,颜铭便有可能会被发现,暗卫的功夫一般都极为厉害,他一人将很难应对。
清浅稳了稳嗓音,开口道:“这山庄守卫森严,你既然能进来,想必也能安然离去。若是我再不回去,他们必然会寻来…”
男人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语,言语坚定而又执着,“你在担心我。”
话音刚落,他便已挡在了她的面前。清浅抬眼看去,那冷然的银色面具已再度回到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风扬起他轻垂的发丝,轻撩而过那闪着薄蕴逆光的面具。他正眸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犹如暗夜独自潜移如影的鬼魅般。
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自己,清浅只觉没来由的生了一抹强袭的压迫感。眼前这男人,哪里还有她所熟悉的颜铭或连奕那般拥有着温熙如风笑意的亲近模样?
他此刻俨然已是一副倾散着冷沉幽隐气息的男人模样,而且似乎也长高了不少,身子更加结实了。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别开眼眸,清浅不再看他,“你要是再不走,若教他们发现,我是保不了你的。”
看着眼前分外固执的女子,颜铭应道:“我走了,这连吉已死,你要如何向他解释?”
清浅自是明了他心中所想,这连吉想侵犯皇妃,若是论罪,本就当死。
但这件事在场之人只有三个,现在所剩下的,就只有她与颜铭。若是他走了,届时调查起来,她将百口莫辩,而连吉又贵为二王爷的长公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正文 274274。要你一句话
一阵男人沉闷的轻笑声缓缓响起,与连澈相向而视的宿冷离将头盔取下。 那一头在阳明下凝出璀璨光耀的银发,正顺着风轻扬的弧度,倾散于肩头。
看了眼身前女子,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若是孤王没记错,似乎瑞景帝现在应该身在青阳府。”
听得这番言语,清浅震惊得瞪大了眸子。转过头,她看向了身后的男人。他是宿冷离?幽黎国的新任国君!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立于连澈身后的温玉与池宋相互交换了一记眼色。温玉眉目一沉,转而看向了正前方身着苍玄将军盔甲的宿冷离。
那副盔甲他认得,是所属禁军佐领军卫的,而他身旁的女子,不是苏清浅又是谁辶。
那宿冷离在青阳府设下埋伏,只带上数名精兵竟是直奔幽莲山庄而去。
继花榕府诱捕谷云天后又一次,当皇上得到了暗卫的回报后,尽管已先飞鸽传书回山庄加强了守卫。但他终究还是因眼前这女子,在即将到达青阳府之时,折返了回来。
稍稍朝一旁挪动了几步,清浅拉开了与宿冷离的距离澌。
轻凝了眉,她转而看向了与自己几步之遥,负手而立的男人。他神色冷然,月白锦袍的衣摆正随风轻扬几许。
她懂这个男人,越是生气,便是越是冷静。
方才他走过来瞥向自己的那一眼,她已从他眸中读到了冷漠与厉怒。
心中一颤,她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朝着眼前的男人行去。
霎时,立于清浅身旁的宿冷离在她移动步履的一瞬,便伸出手去擒她的手臂。而前方的连澈却是以极快的速度闪至她身旁,单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轻垂于身侧的另一只衣袖翻飞轻动间,一枚银针直直的朝宿冷离的眉心处射去。
电光火时间,宿冷离挥挑起手中的剑锋一档,那枚银针竟是以相抵的力道跌落于他的靴旁。
连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嗓音沉戾得犹如来自地狱,“朕的女人,你要不起。”
他知道,这男人亦爱着她。方才赶来之初,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之时,他胸中顿时便燃起了狂烈的妒恨与怒火。
他想踏平幽黎国,将宿冷离践踏在脚下。死,于这男人而言,亦是不可以。他要折了这男人的手脚,让他尝遍世上最厉酷凌辱的刑罚。
而她,他甚至是疯狂到想要将这女子捏碎,而后刨开她的心看看。但终究,他亦舍不得。
他想用锁链将她禁锢在自己身旁,不给任何男人觊觎她分毫的机会。她所有的美,所有的好,只可在他一人身下绽放,只可唯他一人所拥有。
看了眼连澈怀中的女子,宿冷离挑眉道:“怎么办?你的江山和女人,孤王都有兴趣。”
正待清浅惊讶他的话语时,她身旁的男人已闪身上前,执着软剑朝他的咽喉处攻去,“那便要看你有没有命拿。”
宿冷离已极快的速度挥剑挡下了他的攻击,二人瞬间打斗纠缠在一起。
双方如弘的剑气从各自的剑身处倾散而出,一攻一守间,四下的花木与碎石,瞬间皆成翻飞之态,急速的朝周围四散而去。
似乎宿冷离的武功相较于从前,已是精进了不少。如今,二人的身形体格不相上下,他竟也能连续挡下连澈的数招毙命之击。
然而他却不攻只守,几个回合下来,他已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