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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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离宫之时,她便开始怀疑,这银发面具男子虽说以较大的阵势里应外合***扰花榕府,甚至重创了一支军队。
但这群人竟是毫无背景,唯一可明确的是,肯定与之前的部族之间有关联。但若是图钱财,却又不像,这群贼寇只是袭击军营。
与花榕府相邻的便是青阳府,若是调兵过去,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因此若要比持久力,这群贼寇必然是撑不了多久。
因此她猜想,来幽莲山庄避暑不过是个幌子,青阳府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果不其然,她私下请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帮忙打探后得知,这里的暗卫大多都被派去暗中调查了。看来他早已开始行动。
清浅一惊,她并未想到这气氛瞬间竟是变得如此尴尬。在那人身旁日子也不算短了。
此时,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倾散而出的薄怒之气。
眸光一转,她看向仍立在连澈面前的秦暮云,这女子正直直的看着他。仿若是必须要等到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空气似有凝结的雅间内,响起了男人淡薄如云的嗓音,“是又如何?”
紧紧捏着双手,秦暮云的骨节处都已泛出微微的青白,蹙眉看向连澈,她轻声道:“闷葫芦,若是我恳请你不要去,你会答应吗?”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男人时,心中暗暗给他取的绰号。后来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只要是在山中二人相处,她便还是喜欢唤他闷葫芦。
清浅一时间竟有些摸不清状况,她将目光移向了连澈。只见他定定的看着那女子,一字一顿道:“青阳之事,朕自有分寸。”
他本就淡凝的嗓音中,蕴了一丝清冷。
听得他之言,秦暮云身子轻轻一晃,随即以极快的速度稳住了身形。向后退开一步,她福了福身子,“若是如此,秦暮云便先行告退了。”
她不再看他,只是淡淡的道着这番言语,而后转身朝门口行去。
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清浅细细回想了一番方才二人的对话,刚想开口问他,却被男人伸来的手臂一揽,拥入了怀中。
“原本想到了山庄之后,再与你说的。”
小脸靠上男人温热的胸膛,清浅微扬了眉,“青阳府的事?”
连澈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淡淡应声,“嗯。”
扬起小脸,她与他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将小手撑上他胸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连澈垂下头,凝着怀中女子,“待一切都安顿好之后便去。”
眉间轻凝,清浅忙开口道:“我也要同你一道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怀中女子眸光灼灼的道着言语,眉目间尽是倔强之气。心中一动,他修长的指扣上她的下颌,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滚烫的大掌游离在她腰间,清浅却是皱了皱眉。这男人显然又想用这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脸微微一侧,她巧妙的躲开了他的亲吻,眸光朝前一探,她指尖轻触上了他的薄唇。
“我也要去。”她的语气中,满是坚定。
连澈并不言语,只是微挑了眉,细细亲吻着她落在自己唇上的纤纤玉指。
清浅嘴角轻轻的抽了抽,真是被这个男人打败了。
收了小手,她将之化作拳头捶向了他的胸膛。
见女子一副微嗔的模样,连澈轻声道:“你不去,就在山庄等着朕。”
清浅眸光划过一袭担忧,“为何暮云姐姐方才要说那样的话?”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光耀,连澈唇角轻凝了几分。
他并不想告诉她,自己一定要去青阳的理由,是因为得到了消息。那银发面具男子便是颜铭,而那男子此时就在青阳府。
他要亲手杀了这个男人,不论其它,就单凭那人杀了连奕。而今,竟还敢对她也存了痴妄。
想起这些,他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剜心已不够,他只想将那男人挫骨扬灰。
或许此去青阳,还能应证早就存在他心中的揣测,从过新春之年时,他便已开始怀疑了。
*******
幽莲山庄位于月陵府的西北方,是一座颇为雅致灵秀的皇家行宫。连续几日的赶路后,他们一行人终是到达了这里。
此处背靠青山,三面环水,绿树成荫。一脉碧如玉带的长河,贯通了整个月陵府。
秦暮云与清浅的住处,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远。刚到山庄,连澈便收到了加急的奏折,才落脚,他就即刻召见了同行而来的大臣商议国事。
正文 271271。废屋中的男人
*******
在幽莲山庄的第一夜,皇帝并未来瑾妃的兰心苑。而是直接去了晴妃所居住的翠竹苑,
众人不免开始在私下议论,皇帝对兵部尚书南羽委以重任,这晴妃自然会因此而再度受宠。
清浅在芙映的伺候下用过晚膳与温补的汤药后,许是因一路上的奔波与疲累,便早早的睡下了。
看着床榻上轻阖眼眸的女子,芙映伸手替她盖上了薄毯。临走之时,犹豫了片刻,她仍是轻声道:“皇上对娘娘的情意,自然是毋庸置疑。皇上会这样做,必然是有所考量。还望娘娘能顾全大局,可不要轻信那些个宫人的谗言。辶”
听得她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语,清浅依旧阖着眼眸,却是唇角微扬了几许,轻笑,“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他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这样替他说好话。”
芙映微微一楞,忙急急开口道:“娘娘误会了。皇上与娘娘的情,以及所有的经历,一路过来,芙映都是看在眼里。”
“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正是二人情意绵长,相惜相守的时候。芙映是不愿娘娘与皇上间,再因流言蜚语而生变故。澌”
“这宫中亦真亦幻的事情太多,因此很多时候,娘娘不能只相信看见或听见的,需用心去感受。唯有内心的感受,是不会欺骗人的。”
缓缓张开眼眸,清浅望向了立于床榻旁的女子,“芙映,你何时变得这般感性了?莫不是你看上了谁?”
“若是如此,不妨与我说说。待我回了皇上,让他亲自给你赐婚。如今,你也是该到婚嫁的年岁了。”
芙映怔了怔,实是未想到她会如此说,心中一急,她开口道:“芙映好心为娘娘着想,娘娘却反倒拿芙映说笑了。”
看着脸颊微红的女子,清浅唇角凝了抹浅浅的弧度。那人的考量,即便是不去言明,她也知道。
他的心,她自是明了。只是这男人心思太深,不肯主动解释,性子又极为闷***。因此之前二人间,才会生了那样多的波折。
小手撑着床榻,她坐了起身,微嘟了嘴:“好芙映,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说得这样直白了,若是你不好意思说,便写张纸条偷偷的告知与我。”
看着床榻上女子佯装无辜的模样,芙映竟是哭笑不得,倍感无奈。
眼前女子在平日里私下与自己相处时,一点架子也没有。拿自己就当姐妹一般相处。
最初奉命要照料她时,平心而论,自己是不喜欢这女子的。当时她在暗卫中的位阶仅次于堂主,以自己之力,再过几年,她便能当上门主。
可却在这关键时刻,她被主子调来服侍这女子。她有时便在想,这女子既没有殷实的背景,也没有出众的才华,甚至是不够聪颖贤淑,且还格外的执拗倔强。
如此,她是凭借的什么而获得了主子的爱。
但相处的时日越久,自己便越发被眼前这女子身上的气质所染。
恬静而愉悦。就如现在,自己明明有被这女子拿来调笑,可她却仍是觉得心神惬意。
有时,这女子还会给自己说许多新奇的故事与想法,那些全都是自己不敢想,也不能想象的。
直觉告诉她,其实这女子也并不简单。
如今,她终是明白,主子为何会不顾一切地爱着她。
而她也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愿跟随在这女子身旁。必要的时候,甚至她会用自己的性命,护这女子周全。
芙映再次伸手替她拉了拉薄毯,“娘娘快些休息吧,若是有事便只管吩咐,芙映就在外面候着。”
清浅点了点头,刚躺下,门口却传来了池宋的声音,“瑾妃娘娘,皇上让奴才送了些东西过来,顺便有话要传。”
小脸一侧,她望向了门口的方位,随即在芙映的搀扶下坐了起身。芙映拿了一件外裳,回到她身旁,给她披上,“皇上果然时时刻刻都是惦记着娘娘的。”
迅速穿戴好衣裳,清浅行至了厅堂。
立于门口的池宋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只见他左手正托着一样东西,上面轻履着一块丝绢。
正待清浅疑惑着看向他手中的物件时,池宋朝她躬身一揖,开口道:“请瑾妃娘娘摘掉丝绢一览。”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心中竟是凝了抹期许,这个时辰了,他会派人送什么来呢。
指尖嵌上丝绢边缘,她轻轻一拉。映入她眼帘的物件,却是让她一惊。
竟是一盘核桃。
看着眼前略显呆愣的女子,池宋忙解释道:“瑾妃娘娘,皇上说今夜有政务需处理,会来的较晚。娘娘可先行歇息,但若是想他想到难以入眠,便可吃这核桃解闷。”
“皇上说,以娘娘的速度,怕是还未吃完这一盘,他便已将政务处理完毕了。”
待池宋行礼离去后,清浅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一盘核桃。这人还真是自大,又毫无情趣,他就这般笃定,因自己没陪在身边,她便会失眠吗。
将核桃交于芙映手中,她愤愤的开口道:“休息去。”
这一夜,清浅只是辗转了几番,便睡去了。待清晨醒来之时,她下意识的摸向了身旁的床褥。
一片冰凉之意,他终究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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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只觉青阳府之事并不简单,但她又具体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若是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也只有去找秦暮云,看是否能问出些端倪来。
心中有了这番计较,她便在用过早膳后,拉着芙映一道朝秦暮云所居住的碧柳苑而去。
二人来到碧柳苑后,才从侍婢口中得知。秦暮云一大清早便出去了。而她临走前,也并未交待去哪处。
行至厅堂内坐下,清浅看了眼悬在门口的鸟笼,笼中的山岚雀只剩了一只。
细细回想了一番,她记得在帝都气候炎热时,这鸟儿几乎都是养在笼中的,那女子甚少放它们出去。
若是整个夏季都这般囚禁起来,人都会受不了,又何况是这喜好自由的山岚雀。
正文 272272。让人伤心
缓缓靠近窗棂,女子那激情的叫唤声愈发清晰。 清浅借着窗棂上破烂不堪的一角,将视线朝内探去。
在屋内昏暗沉糜的光线下,她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目光警觉的环过屋内,她在{“看书吧}一张床榻{“炫}上发现一{“书}名全身几乎{“网}都裸露的女子。清浅屛着气息,自己那急促激越的心跳声已盖过了四周一切细微的响动。
用右手死死压住颤抖着的左手,她将身子下意识的朝前微倾了几分。
逆光而视,她无法看清女子的面容。眸光一转,她看向了地上散落的衣裳。可单凭这些衣裳,根本就很难分辨出床榻上的女子究竟是谁辶。
四周莫名的沉寂,让清浅的心脏没来由的抖了一抖。忽然意识到什么,她一惊,这废屋中并未瞧见那男人的踪迹。
千万种念想在她脑海中迅速的一闪而过,莫不是自己已被废屋中的人发现了?
猛然间,一张男人的容颜忽的透过破烂的窗棂闪现在了她面前。他唇角勾出了一抹邪肆的弧度,正直直的凝着她澌。
清浅木木的朝后退了几步,仓惶间,她踩上了地面的枯枝。这一袭清脆的声响,瞬间划破了连空气都似要凝结的沉寂。
教这忽然而来的响动一惊,清浅回过神来,迅速转过身朝后奔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惊惶的地方。
不顾一切的朝前奔着,清浅不敢回头张望。方才出现的那男人,竟是连吉。
而他看着自己的那眼神,就似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腿上忽的传来一阵剧痛,她小腿一软,奔跑的惯性让她重重的扑倒在地。心中一阵惊恐,顾不得手肘与膝盖的钝痛,她挣扎着撑起上身,惊慌的转过身来。
此时,连吉正立于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穿于身上的衣裳已全数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身前男人浑身倾散而出的暴戾邪肆之气,与她之前在家宴上看到的连吉,所呈现出来的气息,简直判若两人。
一道微颤的嗓音忽的从他背后响起,来人惊惧的开口道:“连吉,你抓到她了吗?是谁?”
清浅眸光轻移,看向了从连吉身后走出的女子,果真是梦荷。
看样子,她只是将衣裳简单的套在身上,便匆忙的追了出来。清浅能明显感觉到这女子在看到自己的一瞬时,眼中的惊恐与错愕。
小手慌乱的攥上身旁的男人的衣袖,梦荷急急道:“连吉,怎么办?她知道了,皇上也定会知道。”
“晴妃娘娘近日重获皇上宠幸,实属不易。若是让娘娘知道了此事,以她的处事风格,我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