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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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审问,一边在那些少女疯狂揩油。只在片刻之间。牡丹楼里就是一片鸡飞狗跳,男人叫女人哭。衙内军军官士兵却是哈哈大笑。
“三位公子,郦先生,我们快走。”黄药师低声向丁家三兄弟和郦君玉说道:“刚才那个皇甫少华和我们在一起,是所有人都看到地,现在皇甫少华不知道为什么跑了,我们肯定会被怀疑,再不走的话,只怕临安府要来拿人了。”郦君玉虽然很想乘乱过去和贾老贼拼命,却又害怕落入官府之手认出她是女儿身,只得点头答应。而丁家三兄弟见事已至此,知道无可挽回,也只好同意黄药师的建议,领着随从悄悄离去——眼下临安府的衙役未到,包围牡丹楼的还是陈大方的部下,自然没人敢阻拦他们。
丁家三兄弟离开牡丹楼的时候,张世杰也回到了贾老贼身边,向贾老贼抱拳道:“少傅,属下无能,那个皇甫少华会轻身书从房粱上跑了,属下没能追到他,请少傅治罪。”贾老贼低声说道:“没关系,只要知道是他刺杀的本官就行,让马光祖和陈大方头疼去。”说罢,贾老贼拉起李慧娘就往走,边走边叫道:“通知临安府,请马知府派人来清理现场,审问嫌犯,这个小姑娘与本案无关,本官先带她回去了——至于她地赎身钱,等你们牡丹楼洗清了嫌疑到本官家里来拿吧。”
“少傅,李慧娘你喜欢就带走,但请你饶过我们吧。”牡丹楼老鸨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但她的声音很快就淹没着少女的惊叫声和衙内军的淫笑声中,风韵犹充的老鸨也很快被衙内军士兵以搜身为名扒得精光——其实贾老贼就算听到也不会搭理地,用贾老贼的话来说,“敢拍卖我老婆的第一夜?不扒掉你们一身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
贾老贼在牡丹楼遭遇刺客中毒的假消息同样传播得飞快,消息传到贾老贼家里的时候,正在家中苦苦等候‘外出办公’贾老贼的李妴和张一刀两女都是吓得魂飞魄散,但两女又不敢告诉贾老贼那个娇柔爱哭的女儿贾妙,只得赶紧集合亲兵,两女亲自带队去牡丹楼接贾老贼回家。不过全副武装的两女刚出门时,却看到贾老贼的轿子已经停放在家门口,传说已经中毒地贾老贼满脸红光地走进院子。手里还拉着一个明眸皓齿地稚龄少女……
“老爷,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这小姑娘又是什么人啊?”李妴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气,也带着可以酸掉牙齿地醋意——李妴是最早到贾老贼身边的少女,也是服侍贾老贼最贴心贴意的人,但贾老贼先是全玖后是张一刀,却从来没碰过李妴一次,更别说给李妴应该有地名分。现在贾老贼又到了一个丽质天生的稚龄少女回来,李妴地醋意便终于开始爆发了。而正在喜笑颜开的贾老贼却丝毫没察觉李妴的愤怒。只是笑眯眯的将李慧娘拉到李妴和张一刀面前,“妴儿,一刀,这个小姑娘就是老爷我找了很久的李慧娘,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们的小妹妹了。”
不光是李妴,张一刀也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因为张一刀发现李慧娘年龄虽小,容貌却已隐隐胜过自己,加上天生媚骨,风姿宛然,那更是张一刀无法比拟的,最近一段时间几乎独占贾老贼地张一刀心里还能好受那才叫怪了。见两女如此,贾老贼终于发现事情不妙,赶紧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不喜欢老爷给你们带回来的小妹妹吗?”李慧娘也胆怯的退了一步。不敢直接面对脸色的阴沉的李妴与张一刀。
李妴还是不说话,张一刀则酸溜溜的问道:“老爷,这位李姑娘是我们的什么姐妹啊?是平常生活里的姐妹?还是老爷后房里地姐妹?李姑娘这么小,做后房里的姐妹合适吗?”贾老贼老脸一红,尴尬道:“你们放心,老爷还没那么过分——在她十六……十五岁以前。她只是你们平常的姐妹。”贾老贼话音未落,李妴已是泪流满面,将手中宝剑往地下一抛,掩面抽泣跑开。
“妴儿,你怎么了?”贾老贼叫问,李妴却脚步不停,直接跑回了贾府后院。张一刀愤怒道:“老爷,你太伤妴姐的心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贾老贼摇头,张一刀更加愤怒。嚷嚷道:“今天是妴姐的二十岁生日!她看到那公务繁忙。就一直没告诉你!妴姐这么为你着想,可你呢。妴姐都已经二十岁了,你还不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反而在她生日这天从牡丹楼里带一个姑娘回来,你对得起妴姐吗?”
“今天是李妴地二十岁生日?”贾老贼傻了眼睛——他确实不知道这事。看着被李妴扔在地上的宝剑,贾老贼心中一阵苦涩,李妴刚才可是在组织人马去救自己的。内疚之下,贾老贼赶紧让丫鬟带李慧娘下去休息,然后便一路追到传出压抑哭泣声音的李妴卧室门前,门没锁,贾老贼直接推门进去,向藏在被子里抽泣的李妴低声叫道:“妴儿,是老爷不好,一天到晚忙于公务,对你的关心不够。”
“我不要你关心,反正你也看不上我,我明天就走,我现在就走。”李妴抽泣着掀开被子,起身要走。贾老贼忙拉住她,握住她的小手焦急道:“不,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
“你留下我干什么?”李妴泪眼婆娑,将头扭到一边,哽咽道:“我都满二十了,换成别人早就出嫁好几年了,难道你要我老死在你家吗?”
“以前还嘴硬,现在终于急着嫁人了。”贾老贼心中一笑,将李妴身体扳过来,凝视着李妴的泪眼,郑重说道:“妴儿,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碰你吗?按理来说,你是最早到我身边的人,我却先要了张一刀,一直没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一刀妹妹漂亮,也没她温柔,所以你嫌弃我。”李妴声音中尽是气苦,仍然不愿与贾老贼的目光相对。贾老贼笑了出来,微笑道:“你错了,是因为你在我心中最重要,是我心里面最爱地人,所以我到现在还没和你做夫妻。”
“骗人!”李妴哽咽着嘟哝。贾老贼微笑,“是不是骗人,你先听我说完——看着我。”贾老贼捧起李妴哭得梨花带雨地俏颜,凝视着李妴泪眼,深情说道:“我之所以没有急着要你,是因为你和张一刀不同,她只是我身边一个普通的女人,所以我可以随便把她收房,随便给她一个名分。但你就不同了,我即便因为你是党项人,不能娶你做正妻,但我也要光明正大、明媒正娶地把你从二门娶进家里,让你做半闲堂的女主人——为了你,我不会再娶正妻,这样你才是我事实上的正妻!否则的话,我如何对得起你的温柔体贴?对得起你的一往情深?”
“妴儿,我对你的心,你明白了吗?”贾老贼凝视着李妴已经双颊红晕的泪颜,柔声问道。李妴迟疑的点点头,将滚烫的脸蛋埋进贾老贼怀里,低声答道:“明白。刚才我错怪你了。”
贾老贼微笑,爱抚着李妴的秀发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应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现在还来得及,你说吧,要什么我都给你。”李妴抬起头来,滚烫的嘴唇在贾老贼脸上深情一吻,羞涩道:“要你,要你做我的生日礼物。其他的,你以后再补给我。”贾老贼一笑,将李妴拦腰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三十二章 科场暗斗(1)
牡丹楼发生的事并没有在临安城里掀起太大的风波,被临安府关押审问了两天后,所有嫌犯便全部被临安知府马光祖下令释放,并张帖了悬赏捉拿皇甫少华的布告,事情就算告一段落。这其中有三个原因,一是因为贾老贼对这个案子并不是十分在意;二是事件的主要当事人、有丁大全庇护的郦君玉借口他对皇甫少华的所做所为一无所知,还有考期临近需要专心备考,推脱了所有询问,使得马光祖无法取证;第三就是开庆二年的科举考试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全临安官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考场之上,自然再没人来纠缠这么一件小事。(牡丹楼老鸨:“对你们来说这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大事——我的那些姑娘们可是被衙内军那群流氓糟蹋了两个晚上!连一个同步都没给!”)
科举,封建社会选拔人才和官员的重要制度,打破了世族把持朝廷人事、影响皇帝权力的局面,也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垄断,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社会发展,在特定的环境和背景条件下,算得上是一种优秀制度。但是历史就是这样,一个制度再好再完善——到了居心叵测的人手里,总是会变得比没有制度还要糟糕,尤其是在这个制度涉及权利分配与金钱交易的时候,制度地公平性就会受到严重挑战……
宋代的科举自治平三年后定为每三年一次。不定时加开恩科,最近的科举是在去年,状元是周震炎,主考官是丁大全,只因贾老贼率领宋军在前方打了一个大胜仗,加上战争中地方官大量损失,宋理宗才决定在开庆二年加开一场恩科。庆祝前线大捷并选拔补充人才——很不幸,这一次的主考官又落到了丁大全手里。所以到了开庆二年五月十七下午、恩科考官即将入闱的时候。两帮居心叵测的人便聚集在丁大全和贾老贼的家里,听取各自一党党魁对这次恩科交代地布置安排……
先说丁大全家中,待众心腹走狗到齐后,丁大全首先介绍道:“这一次的恩科,本相是主考官,周震炎是副主考,三十六房考官中。有二十六房是本官地人,另外十房有七房是吴潜的人,至于最后那三房——很不幸,是贾老贼的走狗。所以说,我们在这次恩科中既要捞,又要扶持自己的人,就得小心贾老贼利用他在考官中的走狗抓我们的痛脚,在朝廷上参我们一本。让我们偷鸡不着蚀把米。”
“恩相,能不能把贾老贼那三个走狗收买过来?贾老贼的走狗都是些贪婪无耻之徒,只要给他们地好处够多,就不怕他们不停话,这些我们做起事来也能少些顾忌。”周震炎试探着问道。周震炎的话惹得丁大全其他走狗一阵嗤笑,户部尚书胡大昌冷笑问道:“周状元。你是想坑害恩相吗?贾老贼安插进考场的那三个考官,分别叫黄镛、林则祖和曾唯,就是当年的‘太学六君子’其中的三个,和陈宜中一样是丁丞相的死对头——收买他们,不过是让他们有参奏恩相的证据。”
“胡大人言重了,下官那敢坑害恩相,只是不知道那三个考官的来历,故而失言。”周震炎吓了一跳,赶紧辩白自己地无心之失,又骂道:“贾老贼果然奸诈。竟然让这三个卑劣小人监视恩相。卑鄙之至。”这回换丁大全冷笑了,“蠢货。不懂就闭嘴!贾老贼又没管着礼部,他如何能安插这三个人进考场?这是皇上的帝王心术——故意让贾老贼的走狗到考场中掺沙子,免得本相独霸学政,垄断学子晋升之门。”
“下官愚笨,多谢恩相指点。”周震炎一开口就说错话,干脆自骂一句闭上嘴巴。丁大全又说道:“鉴于有这几个贾老贼走狗在场,那他们十有八九会重点注意搜检那一关,所以去年我们用暗记放检那一招已经行不通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喜欢搜检就让他们检查去,真有那些夹带书籍准备作弊的,让他们替我们抓好了——反正今年本相已经不打算再用这一招,他们抓得越严,我们的人就越有机会考上。”
“恩相,那你打算如何帮我们的人考上呢?”胡大昌试探着问道。丁大全一笑,手指卓梦卿笑道:“这就要靠卓梦卿卓大学子了,卓大人虽然不是考官,但他已经联络了一批翰林院翰林,以两千贯一张考卷地价格请他们替我们的人答卷,到时候我们只要答好的卷子带进考场,交给我们的人照抄就是了。”
“各位大人放心,恩相已经做好安排,到时候卓梦卿自然有办法把答卷送进考场。”卓梦卿微笑道:“而且为了防止事情走露,恩相准备周全,虽然已经掌握了考题却不泄露,要等举子尽数入场之后,下官才会把考题告诉那些翰林,让他们临时答题再送入场,以防我们收买的翰林走露消息,误了恩相的大事。”
“恩相思谋周全,滴水不露,下官佩服。”丁大全的几个走狗异口同声大拍马屁。丁大全捻须微笑,又交代了一通如何避开吴潜党和贾老贼党考官作弊的手段,末了补充道:“这一次恩科将取进士一百二十八人参加殿试,其中有十余人最为关键,乃是本相板倒贾老贼的马前卒,绝对不能出意外。为了预防万一,这十余人将采取答题暗记的作弊方法,你们在审卷之时,只要见到这个暗记……”
“外面有人!”坐在窗户边地陈大方忽然惊叫,打断了丁大全介绍作弊暗记地话。不用丁大全吩咐,房间里的数名随从立即窜出大门,不过房间外面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