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17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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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腕狄国功心中猛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寒意,如果说整个事件是张平少策划,那么张平少的背后肯定还站着更厉害的人物,否则以张平少对市委还没有完全掌握在手的能力,断然没有可能如此精确地计算到每一个步骤。
难道是……
狄国功从床上一跃而起,因为保养得当,他45岁的身体还如35岁的人一样健壮,也正是因此,健壮的身体和充沛的精力,让狄国功好斗而从不认输。
桑天良落入了陷阱,反倒更激发了他的好战之心。
连早饭也顾不上吃,狄国功告别三姨太,又抱了抱女儿狄枝儿——从顾家的角度来说,狄国功是一个好男人,他的四个家庭,每一个都能体会到他身为一家之主的温暖——才匆匆离去。
路上,狄国功和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萧雷通了一个电话。
萧雷就是当年力排众议在李向文被宣判无罪的情形之下,依然提拔狄国功的最大推手。
……
昨夜一夜,王向前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不是因为桑天良事件——他也被隐瞒在真相之外——而是因为陈艳。
说来他和陈艳之间,还真是剪不断理不乱的纠缠,说有感情,似乎又不能算是感情,说没有,他又总是无法割舍对陈艳的思念。每见一次面,他的思念就加深几分,对一个经历过风霜、见识过沧桑的省部级高官来说,对一个明知不靠谱的女人动感情,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
但他却就是无法压制自己疯长的感情,如野草一样借春雨的滋润,在心中蔓延。陈艳的一颦一笑都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尽管他心里清楚陈艳的风情与生俱来,是她在男人面前的最强大最有力的武器,并不一定是因为她对谁有好感才会风情流露,而只是一种本能。
王向前回味起和陈艳想处的每一个细节,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合了一会儿眼,心中迷迷糊糊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再不制止疯长的念头,陈艳早晚会毁了他。
陈艳就是一个毁人不倦的妖精,她不知道毁了多少人,而且,她也将毁掉夏想。
天刚亮,王向前就醒了。王向前有一个习惯,心情好或是不好的时候,晚上睡觉会关机。昨晚他也没有回家,住在了一处行宫之中,关了手机,所以一晚上没有人打扰他的安眠,伴随着窗外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他差不多做了一夜的春梦。
只不过,春梦终究要醒,一睁开眼就又想起昨晚陈艳向他详细了解了夏想的为人和喜爱,以及夏想平常上班的路线、时间,等等,事无巨细,问了足足有几十个问题。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所知的夏想的一切和盘托出。
但陈艳对他却有所隐瞒,并没有告诉他,她将怎样对付夏想,不过陈艳却告诉了他另外一个秘密,安达矿业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经兑现了。
王向前羡慕不已,心想陈艳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真是白瞎了,有这么好的女人不能睡不能用,顶着一大顶帽子在国外,难道说,出国了,绿帽就能变红了?傻瓜一个。
不过再一想,江刚也真够纵容江安,为了报复夏想,居然真舍得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江安可真是一个天字第一号败家子,早晚安达矿业会被他败完。
胡思乱想了一通,王向前的心思又落到了陈艳会对夏想施展什么杀招上面,如果陈艳施展美人计的话,以王向前的推测,夏想绝无抵挡的可能,百分之百中计,然后……对,然后怎么着?
陈艳并没有告诉王向前她要算计夏想到什么程度,蓦然,他心中一跳,万一陈艳和夏想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二人郎情妾意真的鬼混在一起,陈艳是财色兼收,夏想是好事可成,江安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刚这么一想,电话就急躁地响了。
王向前一晚上都沉醉在陈艳的出现所引发的一系列的联想之中,脑子没有回到正常的思路之上,接听了电话之后,一下被突如其来的风暴击中,他就没有反应过来:“喂,喂,什么,你说什么?”
电话是萧雷打来的。
“桑天良出事了,被人算计了,而且被张平少直接出面抓走,看守在了秘密地点,还有市纪委也插手了,现在除了张平少和市纪委,谁也不知道桑天良被关押在哪里?”萧雷的声音失去了往常的镇静,微有一丝惊慌。
晋阳市委的实权人物、被晋阳地面上所有的煤老板称之为老大的市公安局长萧雷,在晋阳公安系统纵横多年,党羽遍布晋阳的大街小巷,虽然在市委不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却是晋阳最有实权最有发言权的实力派人物,就连张平少也对萧雷礼让三分,说话十分客气。
但现在,一向四平八稳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模样的萧局,语气在紧张之中,却终于有了一丝颤音。
不为别的,只因桑天雷一事,他全然不知,完全被蒙在了鼓里,就证明了一点,幕后推动人物,要借此事将他架空。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介入了晋阳官场,莫非意欲掀起一场晋阳的官场地震?萧雷是个聪明人,他从张平少连夜亲临现场,同时惊动了省公安厅和市纪委,并且带领李雨泽出警,却偏偏绕过了他,就立刻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张平少终于要对付他了。
王向前听完萧雷的汇报,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半天没有动上半分。
他以为陈艳一出手,必定手到擒来,夏想现在招势用老,应该暂时不会再有新的手法,不想,怎么突然之间就转移了突破口,拿桑天良当导火索了。
再深入一想,更是骇然而惊,不好,夏想要在政法和公安系统收权,而政法和公安系统是煤老板的最大的保护伞。
……
雷治学得知桑天雷事件的时候,是在上班之后。
下了一夜的春雨在天亮的时候,停了,清晨的空气就十分清新,雷治学的心情就十分不错。一上班,正打算开会研究一下付伯举来视察工作的细节安排,陈皓就向他汇报了桑天良事件。
此时,不但整个晋阳已经闹得人人皆知,就连省委也几乎传成了一片,身为西省的第一人,差不多最后一个知道,雷治学就异常愤怒,当即吩咐下去:“立刻让张平少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第2036章 升温
不用雷治学相请,张平少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向雷治学汇报工作。他一早就来到省委,先和夏想秘密接触了一下——不先向书记汇报而先向省长汇报,不合官场规矩——然后才假装刚到省委,迈着焦急的步伐,来到了雷治学的办公室。
雷治学之所以直到此刻才得知此事,并不是事情隐瞒得死,网上早就传得天翻地覆了,而是雷治学事情多,心思乱,除了陈皓之外,晚上谁也不敢打电话向他汇报,以免不落好。
而陈皓昨晚被人请去吃饭了,饭后还有节目,他知道出事的时候,已经是天亮时分了。
雷治学先狠狠批评了陈皓了一顿,又晾了张平少一会儿,才一脸威严地请张平少进来,向他质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皓自知理亏,对雷治学的训斥也不反驳,低头认错,却没有深思昨晚他接受吃请和桑天良事情的发生之间,是巧合还是人为。陈皓是雷治学从京城带来的秘书,和雷治学一样,有着京官特有的傲慢和自大,认为一出京城就天下在手。
不是从基层步步为营升迁的官员,根基不稳,对地方上斗争的复杂性缺少足够的认识,只凭傲慢和自大,永远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张平少如何应对雷治学的怒火,如何解释昨晚的突发事件,相信以张平少的政治智慧,能够从容过关。再怎么着张平少也是市委书记,是晋阳的一把手,作为一级党委的领导人,他有权处置晋阳发生的任何事件,雷治学再是省委书记,也不好过于插手晋阳的内部事务。
……
对此,夏想心中有底,而且张平少会如何答复雷治学,会如何堵住雷治学的嘴,他已经事先得知得一清二楚,相信雷治学必定会在张平少的太极推拿手面前,无计可施。
昨夜,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晋阳在春雨的冲刷之下,或许不会立刻呈现出蓝天白云的美景,但至少会被雨水冲刷掉许多污垢。
是该在晋阳来一次大扫除了。
和许多人一夜慌乱不同的是,昨晚的夏想,过得很舒坦很安然,甚至可以说,很美满。
美满,是因为老古的一次来电。
老古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夏想,有事情的话,要么通过古玉传达,要么让许冠华转述,倒不是老古不和夏想通话有什么忌讳,而是他老人家不喜欢打电话。
也是老古最固执的一面。
但昨晚老古却亲自打来电话,一听电话里传来老古的声音,还真把夏想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呵呵,呵呵……”老古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笑,笑得要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玉丫头刚上飞机,去欧洲了,说是一年半载不会回来了。”
夏想一愣,古玉出国也不说一声,就已经让他奇怪了,老古还笑个不停,就更让他莫名其妙了,就问:“古老,您老喝酒了?”
“去,臭小子,你知道我平常不多喝酒,就算喝,也不会喝醉。”老古笑骂了夏想一句,现在也就是以老古为代表的几个老人家敢笑骂夏想,即使如古秋实、宋朝度一样的人物,也不会再将夏想当成后生晚辈了。
“古玉为什么要出国?”夏想问道,心里闷闷的,难道是古玉又耍小性子了?
“她喜欢出国就出国好了,我支持她。”老古就闷着不说,不过掩饰不住的喜悦透过话筒传来,还是让夏想感受到其中必有隐情,好在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她也真是,也不和我说一声。”夏想就继续套老古的话。
“和你说不说有什么要紧,反正你也顾不上照顾她。”老古继续笑道,“国外空气好,环境好,食品安全,有利于身心健康,就让她住上一年半载,等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欢迎她回来。”
老古也会绕弯弯了,夏想无语,只好随口说道:“也是,欧洲小国,安静、干净,气候又好,特别适合休养,对了,她去哪个国家?”
“先去了瑞典一个小镇,是不是久住,就不好说了,随她的性子。”老古绕了夏想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嘿嘿一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一定要姓古,不姓古,我可不答应……”
“……”夏想终于猜到了什么,怪不得老古高兴成这个样子,原来是古玉……惊喜之余,心思却一下飘远了,即使以古玉的身份和层次,虽然有特供食品,也要出国静养,怪不得国人一有钱能出国,都是污染惹的祸。
再有钱,再有权,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也难以完全杜绝各种有毒食品和药品的污染。
虽然连若菡也好,古玉也好,一怀孕就出国休养,未必也是极端了一些,但若真以夏想的真实想法,他也不会让连若菡和古玉任何一人来西省生活。
想想也真是悲哀,以他的级别,以他身边人的权势,完全可以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去哪里,但绝大多数无权无势无钱的百姓,只能吃着有毒的食品和皮鞋胶囊,呼吸着致癌的空气,每天都在和各种污染和毒害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位卑未敢忘忧国,现在他的位置高了,可以一言而决定无数百姓的幸福,更要谨言慎行。
古玉不管生男生女,自然都要姓古,以作为对老人家的慰藉,夏想就说:“好,好,都依您老,不管生男生女,都要姓古。”
“哈哈。”老古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大笑几声,“你说,以后让他从政还是经商?”
老小孩,老古也露出了孩子心性的一面,孩子还没有出世,就想到未来了。
“随他好了,哪怕他喜欢教书,我也不反对。一个人,终究是有兴趣才会有动力,兴趣,是最好的人生导师。”夏想的性格就是如此,对夏东,对连夏,从来不干涉他们的成长,让他们随着性子发展。
从现在看,夏东似乎还有从政的可能,而连夏志向不定,对科学、经商都感兴趣,最终会从事什么职业,就看以后的机遇了。
“你倒是看得开。”老古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不这么看,要是男孩,我一定带在身边养,要从小培养他坚韧不拔的精神,让他以军人的气质去从政,肯定可以一往无前,说不定,还能超过你……”
又一停顿,老古似乎在计算什么,又呵呵一笑:“激动了,太激动了,等他30岁的时候,你才66岁,说不定还在位,他就算姓古,也不可能在你的庇护下成长得这么快。不过,就算他超不过你,一定要让他的下一代超过你,反正超过你的人要落在姓古的身上,不能落在姓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