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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6章

官神(问鼎)-第1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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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了几句,明是埋怨,实是关心。
  上了车——理所当然夏想坐在了驾驶位,他的省委副书记身份在古玉面前显然没有什么威慑力,该当司机还得当。
  “猜猜今天谁去找爷爷了?”古玉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驾驶位,看夏想熟练地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
  古玉的车是一辆宝马X1,而且还是低配版本,夏想实在想不明白以古玉的淑女和秀雅,怎么就买了一辆宝马?再说买宝马就宝马好了,怎么不买高端系列?
  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问,古玉有时就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谁呀?”夏想哪里猜得到,太天马行空了。
  “你认识的,是你在燕省时就认识的一个人,后来他还到过岭南……”古玉眨眨眼睛,有心考一考夏想。
  钱锦松?夏想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
  不错,钱锦松确实担任过一段时间岭南的常务副省长和省长,只不过时间都不长,大概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时间,也不知背后发生了什么,钱锦松就被调离了岭南,调任西南某省继续担任省长。
  如果是前进一步,担任省委书记也就算了,却由岭南省长转任他省省长,明显是发落了。
  “钱锦松找古老有什么事情?”夏想直觉感觉大有隐情。
  “笨,他在等你。”古玉笑嘻嘻地剥了一粒糖喂夏想,“他和爷爷东扯西扯半天,最后问你是不是要过来,我说我要去接你,他才说出了来意,说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当面谈谈,还说,和岭南的局势有关。看他的架势,不等到你就不会走。”
  “你说也是怪了,他怎么就不去吴家等你,偏偏来我家等你,你和爷爷的关系好像没那么多人知道,反倒是你和吴家的关系,人人皆知。”
  古玉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却没有注意到夏想的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夏想嘴里含着糖,却感觉不到甜味,因为似乎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有可能在岭南将会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
  直觉告诉他,钱锦松要和他面谈的事情,和陈皓天有关。
  第1832章 狭路相逢
  其实如果笼统划分的话,老古也应该算是家族势力的范畴,而且还是传统家族势力,从狭义上讲,他和符渊、季家甚至是关远曲走得更近太对。
  也是,早在夏想出现之前,老古和吴老爷子一直不对眼,明争暗斗了几十年。
  换言之,如果不是夏想的出现,老古的立场肯定会坚定地站在家族势力的对立面。即使现在,老古的立场其实也不和家族势力一致,甚至也不是紧跟总书记的步伐,而是始终有他自己的立场。
  究竟老古在换届之中会扮演什么角色,会追求怎样的政治利益,夏想也不是十分清楚,也不好去问个明白,只有一点让他最放心就行了,就是老古始终会将他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夏想应当欣慰矣。
  在钱锦松刚去岭南之时,岭南还是传统意义上的家族势力的范围,邱家在岭南的影响力十分惊人。自从陈皓天上任之后,不但季家在岭南的影响力式微,邱家的影响力也日渐收缩,最终再难形成气候。
  究竟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幕后交易还是威逼利诱,夏想就不好猜测了,反正别看陈皓天在岭南任上前几年时间内,似乎过于低调了,其实在他治下的岭南,暗中还是发生了许多不为人所知的内幕,能逼退邱家和季家,一个新兴家族势力的代表和一个传统家族势力的代表,陈皓天的手腕着实惊人。
  到了老古的深宅大院时,正是正午时分,阳光大好,一派亮堂的正午的大好景象。
  夏想刚停好车,就看到钱锦松大步迎了出来。
  钱锦松风采不减当年,不过在热情之中,隐有忧色,他紧紧握住夏想的手:“夏书记,一别经年,今日才能相见,不容易,真不容易。”
  印象中,钱锦松并不是性情中人,在人前很少感情流露,今天一见面,就见他感慨万千,夏想也是微微感叹。
  “钱省长,我也一直怀念在燕省时的时光,就和今天的暖洋洋的阳光一样,让人回味无穷。”夏想也诗意地回答了一句。
  钱锦松见夏想宛如当年,和他之间并无隔阂,也是一时心情大好,忧色顿去。
  进了房间,老古坐在沙发之上,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越是淡而无味的话,也显示出老古和夏想之间的关系亲密。
  “和米省长同机回京。”夏想点头应道,“飞机上吃了点东西,现在又饿了。”
  在老古面前,夏想才不会客气,当成自家一样。
  老古慈爱地一笑:“知道你吃不惯米饭,玉丫头早为你准备了馒头和大饼,还有饺子,想吃什么吃什么。”
  “钱省长一起吃,别客气。”夏想充当了半个主人,热情邀请钱锦松。
  钱锦松微一迟疑,也入座了。
  饭后,老古准时午休,古玉也识趣地说要去小睡片刻,正好腾出时间让夏想和钱锦松单独相处。
  今年回京过年,夏想并没有太多的安排,不想到处跑了,最大的任务就是四位老爷子全部看望一遍,然后陪陪儿子,再抽出半天时间陪陪肖佳和女儿,至于梅晓琳和梅亭,就看梅晓琳有没有时间了。
  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和陈风见个面,昨天和陈风通电话时,陈风还说一定会来京城。
  再有就是和古秋实碰个头,然后……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初三就得回羊城,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提前着手,年后专项行动就会全面展开。
  却没想到,刚回京,一落地最先见到的人竟是钱锦松。
  午后的冬阳还有几分暖意,不过京城的冬天确实寒冷,站在院中说话,不多时就觉得寒气入体了。
  夏想和钱锦松站在院中,在一棵大树之下站定,夏想先开口说道:“近年来蜀中省的发展势头不错,一年一个台阶,都是钱省长领导有方。”
  钱锦松现任蜀中省长。
  钱锦松只是摇头一笑,显然无意谈论经济形势,直接挑明了话题:“我在岭南期间,和陈书记共事过半年多时间……”
  夏想心中一跳,果然和陈皓天有关。
  “陈书记的为人,你或者了解一些,但有很多方面,恐怕你还不很了解。”钱锦松一拍夏想的肩膀,以示亲切,“夏书记,我认识你的时间比陈书记认识你的时间长,而且现在我和你之间也没有利害关系,我说的话,你当成朋友之间的谈话也好,当成我对你的关心也好,总之,听过就算。”
  听过就算的含义有很多,就夏想的理解是,钱锦松是说你知我知。
  夏想默然点头,他不管钱锦松是什么出发点,他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听过之后,信或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当然,夏想也不会天真到认为钱锦松是百分之百出于关爱他的原因才来主动面谈。
  政治人物的一举一动,都不能只看表面。
  “岭南和山城,近来闹得动静不小,夏书记,你去岭南的时机很敏感,肯定是用心高深了,而且我也相信你清楚地认识到了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但有一点你可能没有考虑在内,岭南和山城之争的背后,不仅仅是一个入常之事那么简单,背后还涉及到岭南本土势力的政治诉求。”
  钱锦松目光望向了天空,来到假山面前,背了手,又说:“陈书记手腕缜密,心思深远,往往会有后发制人的绝妙反击,我相信,岭南和山城之争,有你相助,陈书记肯定会反败为胜。”
  “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最后陈书记获胜,你能否有好处可得先不说,你会得罪岭南庞大的本土势力。我也知道在齐省,你在和齐省本土势力的较量中,胜了一局,但齐省本土势力死而不僵,还有反扑的力量。和齐省本土势力相比,岭南的本土势力,更周密,更团结,也更让人防不胜防,因为……岭南有一个季家”
  “我当初离开岭南,就是因为在对待季家的事情上和他产生了分岐,又因为对他排挤邱家在岭南的势力的做法不满,结果,在工作配合上就出现了不同步的情况,然后……我就调到了蜀中。”
  ……直到钱锦松的专车消失在拐角处,夏想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宅院之中。
  古玉正端了一杯茶,装模作样地高高举起,比着她的眼眉送到夏想眼前:“古人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也贤惠一次。”
  夏想接茶在手,笑了一声:“举案齐眉不错,相敬如宾就不必了,太客气了反而就疏远了。”
  古玉笑眯眯地挽住夏想的胳膊:“想得美,天天让我举案齐眉,我还不得烦死?有一次就行了,你就知足吧。”
  夏想有时候是一个很知足的人,有时候却不是。对古玉,他宽容并且体谅,对陈皓天,他就感觉复杂而无语了。
  钱锦松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甚至不用分析就可以得出结论——大部分是真。
  但也不能仅凭钱锦松一家之言就断定陈皓天暗中打压家族势力的努力是出于一己之私,夏想现在还不敢妄下结论,也不会对陈皓天的为人重新做出评定,岭南省的内部形势究竟如何,当年季家和邱家在岭南的势力是如何被分化压制,还需要年后和岭南季家面谈之后,才能得出一个更准确的结论。
  本来夏想对和季家会面并不抱太大的期望,钱锦松的意外之举,让他对和季家的面谈兴趣大增。
  再联想到老古说到的季家要和他会谈的内容,事关陈皓天的切身利益,他就更是按捺不住心思,直接开口问了老古。
  “季家要和你谈什么,我怎么知道?”老古依然一问三不知,他的表情还真不像假装,似乎真不知道一样。
  “钱锦松当年突然调离了岭南,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想又问。
  “你来京城是过年来了,不是工作来了,从现在起,不许再问东问西,只许说吉祥如意,万事顺利。”老古佯怒说道。
  夏想无语了,也知道老古知道什么,就是避而不谈,他也没有强求,只好依了老古:“祝您老身体健康,事事吉祥,龙马精神,神清气爽。”
  老古哈哈大笑:“对头,这才叫过年。”
  第二天,夏想来不及和曹殊黧先见面,就直接约上了邱绪峰前往付家,因为接到付先锋电话,付老爷子病危了。
  夏想和邱绪峰赶到付家的时候,付家上下一片肃穆森然的气氛,看情形,付老爷子可能真是不大好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古人言,年关年关,有时老人们病重的时候,年关就是鬼门关。
  付先锋神情悲痛,和夏想、邱绪峰一一握手,正要寒喧时,梅晓琳赶到了。
  场合不对,梅晓琳也没和夏想、邱绪峰过多交流,都等着要和付老爷子见上一面——或许是最后一面了,几人齐聚,也是为了表明家族势力之间的团结一心。
  本是一次人间悲欢的聚会,夏想也没想到会有不速之客,不想不但有不请自来的客人,而且还是他不想见到的人——确切地讲,是三个人。
  范睿恒、范铮和高建远。
  第1833章 不必留情
  付老爷子虽然病危,人仍在世,此时出现在付家之人,要么是付家的通家之好,要么是付家的政治盟友,寻常人等,付家也不会请来。
  范睿恒既非付家的政治盟友,更不是付家的通家之好,他的现身,让夏想一时惊讶并且不解也在情理之中。
  更让夏想吃惊的是范铮和高建远也同时出现。
  夏想和范铮都有一两年未曾谋面了,和高建远差不多有快十年没有联系,更不用提见面了。十年光阴呼啸而过,当年显赫一时的省委书记公子,如今已然沧桑了许多,当年的公子哥,现今已是背微驼、腿微弯的中年男人。
  虽然并不是胡子拉碴的形象,穿着也显得干净利索,并且还努力站得笔直,但他的眼神之中流露而出的沧桑和沉重,不是当年意气风发之时的目空一切所能相比。
  男人,只能经历了人生的伤痛之后,才能真正的成熟。成熟之后,或大度稳重,或阴冷邪恶,或圆滑于世,真正在历经沧桑之后而痴心不改者,少之又少。
  如果说夏想在历经沧桑之后,依然不改初衷,而宋朝度是成熟之后,更加大度稳重,那么高建远在经历了人生巨变之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阴森阴冷。
  不错,他一出现,就死盯着夏想不放,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阴森和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夏想从来不怕一个人歹毒或阴毒的眼神,眼神杀不死人,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心理压力,他只是漠然地看了高建远一眼,只当成一个并不相识的路人乙。
  对,就是路人乙,连路人甲也算不上。
  范铮则比高建远沉稳几分,见到夏想,只当视而不见。
  相比范铮和高建远,范睿恒则大方多了,主动和夏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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