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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纨绔至尊-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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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很微妙,以至于让楚林生感到一丝不安。

如今,他已经明确的知道了宗若是喜欢自己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被宠爱,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了和宗若之间的点点滴滴。

说实话,当初宗若给刘建国效力的时候,楚林生对她可谓恨之入骨,这点从他在那时给宗若取了一个“魔女”的绰号就能体现出来。后来随着刘开国的势力逐渐被他瓦解,以至于演变到最后,他觉得宗若还不算是一个十分恶毒的女孩、而且还是一个头脑极高的女孩,所以他将她纳入了自己的麾下。

在忠义帮成立到现在的这段日子里,他逐渐的对宗若有了一更深层的了解,可以这么说,尽管忠义帮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在这段时间内,宗若的功劳却不小,很多点子,都是她想出来的。以至于让楚林生在每次遇到棘手的问题的时候,第一个都会想到她来出谋划策。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楚林生对她的印象开始大为改观,他觉得自己当初将她纳入麾下的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如今忠义帮的强大,也必然离不开这个头脑清晰又冷静的女孩。

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爱情挂不上边,楚林生可以拍着良心的说,在今晚之前,他从未对宗若有过什么非分之想。然而,在此刻,他却忽然迷惘了起来。

“我真的对宗若没感觉么,若是真的没感觉,那刚刚在宗若生气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楚林生暗自问了自己一句。随即便自嘲的笑了笑,暗道:“楚林生,你现在已经有了吴昕和凤姐,难道你还觉得不够乱的么?”

左右翻身,依旧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睡,无奈之下,他只好走下了床,来到了依旧在下棋的风彻和风猛面前。

“嗯?你怎么不睡了?”风彻饶有兴致的问道。

楚林生叹了口气,也没隐瞒,说道:“闹心,睡不着,看看你们两个下棋。”

风彻也跟着笑了笑,问道:“是不是为情所困呢?”

楚林生一愣,暗道:“他怎么知道的?”

“小猛,你下去,我和林生玩一会。”风彻忽然说。

风猛点了点头,随后将那盘残棋毁掉,并将座位让了出来。

“呃,我不太会玩象棋啊。”楚林生说的是实话,对于象棋,他也仅仅知道“马走日,象走田,炮打隔子车直穿”的入门水准而已。

“不会玩不要紧,下棋的目的不是为了赢,而是锻炼一种心性,这是我师傅交给我们的。”风彻的表情神在在的,顿了顿,他幽幽地说道:“既然感情不顺,那就不要去想,我给你讲一讲象棋的学问。”

楚林生有点不太明白风彻话里的意思,但终究还是坐了下去。

就这样,两人一块动手,将棋盘摆好。

“林生,你对着这盘摆好的棋想一下,看看你会想到什么?”风彻并没有动手下棋,而是率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一旁的风猛扑哧一笑,说道:“大哥,你别把师傅他老人家交给你的东西四处炫耀啊。”

“去一边去。师傅告诉过我们的知识都是人生的真谛,如果光凭我们自己理解的话,恐怕到死那天也理解不出来的,我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些东西告诉林生一遍,让他从今以后少走一些弯路而已。”顿了顿,风彻将目光再次落在了楚林生的身上,继续问道:“说说吧,你都想到了什么?”

楚林生深吸了口气,随后仔仔细细的对着这盘刚刚摆好的棋看了起来,可是看了良久,他终究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只是看到红方和黑方之间的那条楚河汉界格外显眼,他以为风彻是想就男女事情给他讲一些大道理,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是注定不可以走到一起的,因为在他们的面前,一定会出现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风彻忽然大笑了起来,笑了良久,才摇头道:“不对。”

楚林生皱了皱眉,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风彻轻轻的吐了口气,指了指棋盘,道:“你看,这黑红两方,每方是十六个棋子,加一块才有三十二个棋子而已,但实际上,它却是一个纷繁复杂的江湖。这个江湖,可能比你目前处于的这个江湖还要系统,还要正规。”

“江湖??”楚林生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皱的更深了。

“刚刚你说那句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注定不可以走到一起话是正确的,但却不全面,我知道你指的是男女的关系,实则上,这个社会上,是有很多人注定不可以走到一起的,不仅如此,而且还是天生的仇敌,就像刘邦和项羽,他们之间,必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无论中间是否隔着楚河汉界,他们,都必须冲到对方的阵营去拼杀,去博弈,直到将对方杀死。”

楚林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风彻的这番话不自觉的让他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刘建国,和如今下落不明的刘开。

第311章 棋盘上的江湖(下)

风彻忽然拿起了一个卒子,喃喃地说道:“卒子在象棋中,是地位最为地下的棋子,也是最容易牺牲掉的棋子,但它,却往往是制敌的关键。可它天生就有个缺憾,那就是一旦脱离了老帅的掌控,将会收不回来,不再受控制。”顿了顿,风彻总结道:“所以说,无论老帅的地位走到了多么高的位置,他也必须掌控好手下每一个卒子行动路线,一步也不允许失控,因为一旦失控,就很可能会全盘皆输,就连翻盘的机会也是不可能了。”

楚林生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知道,风彻这是在告诉他,要好好的对待自己手下那些最底层的兄弟,更要好好的对他们的行为路线做出规划,否则,就将酿成大患。

不自觉的,楚林生对刚刚因为儿女情长而感觉到的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开始认真的听起了风彻接下来的话语。

这时候,风彻忽然将一枚炮拿到了手中,开口道:“炮在象棋中的杀伤力是仅次于车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开局的第一步当中,就可以将对手的马吃下的棋子。但是,在战术上,却没有人会选择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了,炮就变成了炮灰,失去了它的潜在价值。”说到这里,风彻的脸色一凝,接着说道:“实际上,炮是一种战术,它隔空才能吃子的限制,注定了它需要有一个好的老帅的控制,若是将它控制好了,它不但可以吃掉对手大量棋子,还可以给对方的老帅致命一击。反之,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老帅的控制,它很可能就会被对手包围起来,而远方,也没有可让它起飞的棋子,这样一来,它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等着包围的敌人一步步逼近,最终被吃掉。”

听到这里,楚林生的脑海中迅速的浮现出了两个名字:“滚地雷,何豹。”

这两个人都属于那种暴脾气做事不经大脑的人物,若是将他们利用好了,他们的确可以有奋力杀敌的潜质,只不过他们冲动的性格很容易让他们将自己陷入一种被动的境地。看来,以后在对待滚地雷和何豹的时候,一定要扼杀住他们冲动的性格,切不可让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风彻忽然又将车拿了起来,缓缓道:“车的杀伤力毋庸置疑,而且,它也是对于老帅最为忠心的一枚棋子,无论它冲杀到哪,若是老帅需要它,他便会第一时间冲杀回来。好的棋手,绝对不会将车的时间浪费在对手的卒子上,相反,会将车对准对手的士和象以及主要的火力上,会让对手的老帅变成一个光杆司令。而光杆司令的老帅,也只有投降的份儿了。”

听到这,楚林生开始沉思了起来,他想到了鲲鹏和鲁河,这两个人的杀伤力在忠义帮的全体成员中应该算是最强的那种。不过仔细想想,他又忽然觉得这两人似乎和车的能力还相差一些,于是,他便想,真正的车,应该是具有什么能力的人呢?

霎时间,他想到了一连窜的名字:段天,阿龙,白脸人,金鳞。

这四个人都是顶尖级的高手,只不过,前三个却是他的死敌,只有金鳞算是可以发展的对象。于是,楚林生下定决心,等金鳞好了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做一枚车。

这时候,风彻拿起了马,开口道:“马在象棋中是一个另类,首先,它是走田字格路线中唯一一个可以过河的棋子,也就是说,它不单有着保护老帅的义务,同时,还有杀掉对手的责任,从这点上,可以证明出马的能力和重要性。其次,在开局之中,它所处的位置是最为危险的,有被对手的炮直接吃掉的可能。最后,它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在前去对方的阵营杀敌的时候,很有可能被对手的一个不起眼的棋子挡住了它的去路,别住它的马腿,让它停滞不前。”顿了顿,风彻总结道:“所以,在对待马上,老帅应该做出两点,第一就是不让马在开局之中就处于那么尴尬的位置,虽然在那个位置上,它的左边是车,右边是象,看起来地位很高,但却很容易让它心生不满,既然象棋是人发明的,那么老帅为什么不可以调整一下它的位置呢?将马放在了车的上面,或者放在炮的旁边,这都是可以的。至于第二点需要注意的是,在派马冲杀的时候,一定要令马没有后顾之忧,也一定要让它不受到对手的牵制,要让它不受束缚的冲杀。也就是说,在派出马的时候,你需要注意两点,第一,保护好马的家人。第二,就是别让马在战场中和他的熟人相遇,这是战场上的大忌。”

楚林生点了点头,关于风彻对马的阐述,他知道,这已经不是再针对某个人了,这是一种打仗的战术。是啊,只有老帅首先重视自己手下人的安危,才能换回他们的忠诚,同时,在派出手下人做事的时候,也应该保护好他们的家人,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更不能交给他们相对于他们难做的事情,比如在战场上,让他们杀死自己的朋友,这些的确都是大忌。

风彻接着将象拿到了手中,说道:“象的地位很高,可以说老帅的一个智囊,它的攻击性很弱,但却总能在老帅危难的时刻为老帅化解危机,但同时,它却很可能成为决定老帅生死的一枚棋子,一旦它的行动出现了错误,那么就很可能给对手可趁之机,举个例子,双重炮是一个致命的杀机,但却往往需要自己象的配合,也就是说,一旦象走错了路,那么,老帅就会相当危险的。而作为老帅身边智囊的象走错了路意味着什么?很简单,意味着老帅没有自己的主见,错误的听取了象的建议,从而将自己置于死地。”

楚林生再次点头,这个道理不言而喻,风彻是在告诫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主见。对于这点,楚林生还是比较有信心做到的。

风彻将士拿在了手中,看了好一会,忽然问道:“你觉得这个士,更像是什么?”

“亲信?”楚林生本能的想到了这两个字眼。

“没错,它是亲信,是老帅的亲信。它的重要性不必去质疑,而且还是一个距离老帅最近的位置的棋子。但需要注意的是,在一盘棋当中,多数的情况下,都是没等到士死,老帅就死掉了。”风彻接着说道:“这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往往,在你身边看似最亲近的人,却可能更会看着你死去,甚至,在特殊的情况下,它还会捅你两刀!”

瞬间,楚林生想到了一个人……刘建国。

对于当年的父亲来说,刘建国不正是他最为亲密的人么,可是到最后,捅父亲的刀子的人,正是刘建国。想到这,楚林生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在以后的日子中,一定要擦亮双眼,切不可让有着刘建国那样心机的人,过于的接近自己。”

最后,风彻缓缓的将老帅拿在了手中,道:“这就是老帅,也就是你。”顿了顿,接着说道:“它的地位决定了它的行动范围将会很小,无论你还剩下多少棋子,只要老帅死去了,那么一盘局也就输了,毫无缓和的余地。老帅是一盘局的中心,也是一盘局的重点,所有棋子的行动,都是围绕它进行的。”可是忽然,风彻的脸色却忽然大变,有些激动地说道:“可是到底是谁规定的老帅就一定要留在家中呢?他的位置的确最重要,但是,一旦走出家,它真的就会死去么?前方的那么多棋子为了它冲杀不说,还要为了它的安全始终有所顾忌,这样一来,务必就会导致所有的棋子都会束手束脚。倘若老帅可以以身士卒,冲在了棋子的最前方,这样一来,我想,不仅仅可以提高士气,甚至还可以给对手的心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听到这,楚林生心头一颤,是啊,究竟是谁规定老帅就不可以冲在最前方呢?前方的兄弟卖命的杀敌,老帅为何就非要享受渔人之利呢?

“老帅的布局调控非常重要,但我认为,老帅究竟能不能战胜自己的心理,才是最关键的。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就是战胜自我。那巴掌大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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