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日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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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辉回到公司,已经快上班了。我想起自己毕竟动用了许朵的钱,总得告知她一声,便又一次拨出了她的电话号码。
仍然是没开机!
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把这个号码的卡扔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扔呢?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去向,还是不想让我去骚扰她?我也没骚扰过她呀,那肯定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去向了!
我得抽时间去看看她,我想。
第六章 反常的许朵
下班后我给岳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想去许朵学校看看,想知道许朵到底怎么了。岳父回答说:“你别去了,你妹妹正在医院呢。”
我听说许朵有消息了,便叫她来听电话。
“许朵,是你吗?”我听见电话里呼吸的声音很急促,就知道是她,我太熟悉她的呼吸声了。
“是我,姐夫。”许朵淡淡地道。
“等我回来好不好?别走。”我说。
“我要回去上晚自习。”许朵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那么我到学校去找你!”我说,心里竟然有不见到她誓不罢休的冲动。
“姐夫,要不要我跟妈妈说一声?”许朵问。
“说什么?”我奇怪地道。
“告诉她你到学校来找我哇!”许朵冷冷地道。
“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我马上就回学校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许朵说完,不给我回答的机会,立即关掉了手机。
我对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心里一阵怅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不清到底是担心她什么,心里空落落地。
我没有去医院,知道去了也见不到许朵。我到皓洁的门市去停放单车,可能是懒懒的样子引起了皓洁的注意,她丢下手里的活走到我面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说:“有问题!”
我强笑道:“有什么问题?”
“你没精打采的,一定是生病了!”皓洁伸出她纤细白嫩的手指,用背面在我额头挨了一下,然后又在她自己的额头上去挨,接着就迟疑地道:“你不烧哇!”
“我哪里不舒服了哇?你别瞎猜测!”我笑着道,“我上去了,你今天就别上来了,好好休息吧。”
“不行!你都这样子了,我放心不下,我和你一起上去!”皓洁说着,一边就和我一起出门,真就要关了门和我一起上去。
我连忙阻止道:“皓洁,我是真的没事,你别上去了,耽搁了你的生意是小事,顾客买东西不见人就往别处去了,下回也许就不会再来了。”
皓洁皱眉道:“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呀!我上去帮你做饭去,你自己好好休息就是。”
皓洁说着已经拉下卷帘门,掏钥匙锁了,试了试锁牢没有,然后站起身来,在我前头先走了。
我见她坚持要上去,心想自己都和她裸体相呈了,再要矫情,她一定会生气的。得了,她要怎样就怎样吧。这样想着,我便跟着她往小区去。
“皓洁,你真上去给我做饭的话,我就推你晴姐姐出去散散步,好久没推她出去散步了。你说好不好?”我跟在皓洁身后问。
“好啊,我喜欢看你和晴姐姐一起散步的温馨样子!”皓洁笑着说,“真想坐在轮椅上的就是我哇!”
“傻丫头,尽说傻话!”我嗔怪道,“你以为你晴姐姐那样很舒服?”
“不舒服但能得到你的心啊!”皓洁说,“能得到你的心,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你这丫头,真是疯了!”我无奈地说,这时我们已经到了家里,皓洁去厨房,我便去卧室。
我将晴儿抱到轮椅上,固定好了,对皓洁说:“皓洁,我和你晴姐姐下去了,我们就在花园里转转,不会去很远,你等会下来找我们吧。”
皓洁在厨房应了一声,我便和晴儿出了门。
秋已经深了,梧桐叶已经掉光,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花圃里的花草也都禁不住秋风的肆虐,不是枯萎了就是凋零了,给人满眼的狼藉。唯一给人生气勃勃的是冬青,它们青翠厚实的叶子,经历了前几天的小雨的洗涤,洗去了叶面上积着的灰尘,青得直逼人的眼睛。我专门挑冬青给晴儿讲,不厌其烦地讲,把附近散步的几个老太都逗乐了。
后来,我把她推到社区里专门为老人们健身而设置的健身场边,一边让她看那些老人们健身,一边拿出我给她准备的小玩意,在她眼前晃动,在她耳边发出各种声音。有停下休息的老人便过来说:“小萧,你怎么拿逗小娃娃的玩具来逗你夫人哇?我听说要给病人看她最喜欢的东西,才容易唤起她的记忆。”
我便笑着回答,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小玩意儿。老人便一脸惊讶,摇着头说,想不到,想不到,那么精明强悍的许晴,最喜欢的竟然是这种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
晴儿精明强悍在小区是出了名的,看上去虽然漂亮,但给人的直观感觉却一点也不温柔。正是因为她的强悍,才养成了我依赖和顺从她的心理。尽管给人是强悍的外在表现,但晴儿是否温柔我最清楚,她内心有一个温柔的角落,装着她还没怀上的小宝宝呢。她对这些小玩意儿的喜爱程度,绝对不亚于她对我的喜欢程度。我将这些玩意儿在她眼前晃动,她的眼球就会很自然地跟着转动。虽然眼球的转动与清醒无关,但我始终都渴望着,有一天她的眼球转动着的当儿,就突然开口说起话来。
我和晴儿在花园玩了一会儿,皓洁就下来了,她告诉我说饭菜都弄好了。我便和她一起推着晴儿往电梯间去。
吃饭以后,我安顿了晴儿,便往医院去,我想去替换岳父,好让他好好休息,他老人家毕竟岁数大了,没日没夜地熬着,我怕他受不了。要是他再倒下,我可就没得活了。
许朵竟然没走,她还在她妈妈的病床前!
“许朵!”我一见她,心情就特别的舒畅,不由得高兴地叫了起来。
许朵回过头来,见了我,似乎也很高兴,但又强抑着这种兴奋,却故意作出感到很奇怪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替换爸爸的呀!”我说。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声音似乎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颤抖。
“你来了姐姐怎么办?”许朵站起身来,语气变得十分冷淡地抢白道,“难道让她一个人在家?让她通宵不进食、通宵不翻身、通宵不取尿不湿?”
她的话像放鞭炮,似乎很气愤,又似乎很失望,脸上的表情也特别地复杂。
“你姐夫叫皓洁在服侍你姐姐。”岳母解围说,“看你,像要把你姐夫吃了那样儿!”
“皓洁能服侍好姐姐吗?她可是什么都不懂!”许朵恨恨地看着我,眼睛里似乎要喷射火焰出来了,烤灼得我特别的难受。
我感到我满心的热情在渐渐地被一种凉意冲淡,这种凉意渐渐地变得几乎就能浸透了骨髓,而且我还感到这种来自心底的凉意,已经直达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了。我没有想到,我与许朵竟然产生了如此大的隔膜,这才几天不见啊!
我默然不语,我这人受不得抢白,一被人抢白我就会不再说话。我默默地在岳母床前坐下。许朵也不再说话,好一阵尴尬后,她才对岳母说:“妈,我回学校去了。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手续我也办好了,为了姐姐,你就先出去吧。可是千万别太激动,太动怒气。以后我再到促醒中心去看你和姐姐。我,走了!”
她说完,用斜眼看了看我,转身就出去了。我心里很是不甘,站起来道:“我送你下去吧!”
许朵回头看了看我,没有出声,像是默许了。
她回头的那一瞬,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幽怨,一种凄凉和无奈。我的心顿时像被谁用手死死地揪住了似的疼痛。
我紧跟着她下了楼,到了医院门前的花圃。她站住了:“姐夫,别送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让人几乎为之肝肠寸断。我也满怀凄凉,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她很快就从那种凄凉的境界中挣脱了出来:“姐夫,我走了!”
她语气又变得坚决了起来,而且转身就走,没有一点迟疑了。
我紧跟上去,拉住她的手:“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你为什么换号码?”
她回过头来,使劲挣脱我的手,陌生地看着我:“姐夫,我电话都扔了!”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外面租房住?”我紧逼着她问。
“关你什么事啊!”她一听我问租房子的事就火了,瞪着眼吼道,“你是我什么人,管这么宽!”
她声嘶力竭的叫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张望,一个个都将疑惑的目光提防似的望着我。我羞愧得要死,木然地呆站着,一时便觉得手足无措了。
趁我呆站着,许朵飞也似地跑了,她跑远去的背影,在花圃那些枯木的枝条间,显得那么曼妙动人,却又那么绝然无情。
我木然站立,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仰脸朝天,看夜色已经很浓了的天空,想在阴郁黑暗的地方找到点什么,可是,阴沉沉的天空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丝丝风,轻轻地从脸颊边拂过,带走两腮的泪水的凉意,直透心底。
我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人再注意我,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吞咽了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喉咙里的涕泪。我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呐喊,呐喊着:“许朵,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求求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这世界上,出了你能理解,没有谁会理解的,哪怕你姐姐醒来,她也未必能够理解的呀!你听我说说,好不好?”
这声音谁也听不到,却能够在我寂寥的心灵上空缭绕,像深山巨谷的一声闷雷,久久地回响。那声音的震波,直震得我的灵魂像被一双巨手撕裂开来,分裂成两半,血淋淋地晾晒在高山之巅。
因为怕岳母看出蹊跷,我不敢马上就上朝楼去,只好在花圃里,装出一副赏花的样子,徜徉着,眼中却什么也不见,心里只想着快些恢复平静,然后好上楼去。
第七章 苏姐的召唤
X月X日
今天上午岳母出院。
她身体已无大碍,除了手指仍然有点僵直,身体其他部位还都硬实。医生强调了注意事项,一再叮嘱要记得按时吃药,要记得千万别让她再受强刺激,很是不放心。我觉得这个医生又太好了点。与这个医生相比,我都怀疑晴儿的那个主治医生是不是在抢救晴儿时没尽力了。心里于是少不了感慨,庆幸自己在不幸中的幸运。
岳母一回到家就急着去看她的大女儿,她一定担心晴儿这些天受苦了。等她检查了晴儿的里里外外出来时,脸上满是笑容:“小萧,这些天你还真有办法!既服侍得妥帖,又让晴儿有了知觉,我都不敢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着说:“妈,这可都是皓洁那丫头的功劳!我上班去了,都是她每隔两个小时上来一次,帮忙照顾的。”
“没想到皓洁这疯丫头不疯时能办这么漂亮的事,真是看不出!”岳母似乎有些疑惑,但那种难以言表的兴奋之情却掩盖了她的疑惑。
我说:“妈,行李已经搬促醒中心去了,你休息几天,等身体进一步恢复了我们就过去。”
“等什么等?今天就去,不是越早越好吗?”岳母看上去比我还急。
“这怎么行?”我摇头道,“怎么说也得等你休息几天再说!”
“不用了,我没事!”岳母坚决地说,“晴儿一天不好起来,我也没心情养病。再说,那里也是医院吧?我上那里去还不一样养病?就这样了,没有必要再争了!”
我见岳母坚决,把求助的眼光望向了岳父,岳父却淡淡地道:“别看我,你妈说了算。”
我知道再说也没用了,于是便出去联系车子。刚一出门,手机便奏响了和弦,我接过来看时,是一个顾客的。
“喂,是我!”我说。
“萧师傅吗?今天有空吗?”顾客娇滴滴地问。
“去公司吧,我今天休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我说,语气尽可能地委婉。
“你拒绝上门服务?”对方可不吃我的这套。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而且以后请你都到公司去吧,我不再做上门服务了。”我说,心里想,打死我也不做你们这些怨妇的上门生意了!一个老公吃醋就差点把我打死,要一群老公吃起醋来,我他娘还能有命在?
“那好,以后我上你们公司去!”对方关了手机,似乎有些不悦。
我哪管得了许多,幸好这电话在我出门才响,要不然,这事给岳母知道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
终于把晴儿送到了促醒中心,我正要好好陪她一下午,该死的手机又响了,接过来一看,不好,竟然是苏姐的。
“苏姐吗?是我,萧可!”我开机就先说上了,一边说一边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