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社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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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宫?”
“对啊,就是在太阳穴的位置。”我用手指了指归霖竞的额头两侧:“夫妻宫主情爱,你的太阳穴外泛红晕,就是『动情』的徵兆;而你的人中线看起来又清晰无杂纹、小水星棱线又分明、嘴角又比往昔上扬;都表示你啊…”
“我怎么?”
“『犯桃花!』谈恋爱啦!”
第二章
“不过呢;”我忽然发现归霖竞的鱼尾纹,出现些许的杂纹中,还掺杂著浮肿和暗红斑影;这在面相上来说,可不是个吉兆。
“什么?你快说嘛…”归霖竞对我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归霖竞,我们是兄弟,对吧?”不知怎么著,我心头冒出一丝丝的不祥,我想,还是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归霖竞似乎也看出我神情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说吧,我可以接受的。”
“我想先知道…你们的进度到了什么情况?”这年头,男女交往一、两天,就有可能发生亲密关系,先把两人交往情形问清楚,一来,如果感情涉入未深,还可以劝劝,如果两人已经……也要归霖竞有些心理准备。
“目前为止…只有牵牵小手…”
“有进一步吗?”
“她有亲我的脸颊…”
“不是问这个!”我心一急,连呼吸都失去了规律:“我是说…你们…你们上了床吗?”
“没有啦!”归霖竞气的吼了出来:“我像是这种人吗?”
“没有就好…”我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鬼仔』,不是我说,这女孩子…她的生活,有一点点乱,如果,如果我能见到她本人的话,可能可以看的更准……”
“真的吗?”归霖竞难过的将头藏在两手掌中,失落的说:“我就知道…像她这么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男朋友…”
“先别急,面相只是一种自古以来的统计学…”我安慰著他:“更何况,从你脸上看到的不一定是她的生活状况啊,也可能是你个人的『生活不检点』…”
这个时候,归霖竞也失去了幽默感。他站起身,将脸抹了抹:“好吧!无厘头,等你病好了,我带凯莉给你看看?好吗?”
“这样最好了!”我从床上爬起,看著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尽全力来保护我的朋友:“现在的我,也失去些灵通,就算她在我面前也看不出个端倪,要不等我好了些,我再帮你看看?这样可好?”
他笑了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说到我,习学呢?你有多久没看到她啦?”
我心头一惊,其实,从那天在立法院出了事后,我就一直联络不到习学。当然,她在立法院用心灵传音的事我也没和大家说,就算说了,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到“SUCK HELL”走走看看的,不过我的心中一直有份难以说明的疑虑,彷佛我见了习学,就会发现一些出乎我意料外的坏事,也因此我都不太想去找她。
为什么那天,她会指我是“人魔混血”?而她又为什么知道连我都不清楚的事?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透。而为什么她能用心电感应与我沟通?最让我在意的:她为什么一定要我在“五芒星”的战斗中取得什么“邪恶之权”?这些个疑团也是我裹足不前的最主要原因。
有时想想,我们交往的这半年来,其实我对她的了解并不深。只知道她的工作地点,出入时间,顶多上回到了她家……她家有多少成员、平常作些什么、她衣服去哪儿买的?化妆品用什么牌子?休閒的地点我全不知情,有时觉得,安倍晴实老师也对她颇为忌讳,当我提到她的事时,他也敷衍带过。
可是我的事情,她却了若指掌,举凡我上班的地方、时间、性质,以及近年来我所有与刑事局合作的案件、这些时日所发生的怪事,与我平日兼差的风水勘舆,她都知道。换言之,我对她是一知半解,她对我却是一清二楚。
这几天,我告假养病。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停的思索我与她之前的交往。这回,她不再像“留头魔”那次一样跑来照顾我,而是完全消声匿迹,我也曾拨过几次电话找她,不过都是语音信箱,我想如果我再不主动出击,这些谜团可能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送走了归霖竞,我又昏睡了好一阵子,大约晚上十二点多才醒了过来,将自己大约梳洗一下,便骑著我那野狼一二五到“SUCK HELL”去。抵达的时间约一点多,算来也是习学快下班的时候了。
才刚接近店面,一股极强极阴的妖气又开始从我脚边漫延开来,或许是大病初愈,我的所有触觉神经几乎是火力全开,清明的不得了!尽管店里的摇头节奏像CPR一样不住的敲击我的心脏,我的敏锐度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事实上,我倒想看看上回害我被警方临检的妖怪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可以,搞不好还可以收伏成为自己的“工具”呢。
“呀~~~~~”
我急忙双眼一闭,将“心眼”打开,果然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隐约听见有人悲凄的惨叫声…我暗叫不妙,!如果是心爱的习学在里面遇到什么状况怎么办?我急忙从背包里掏出两张符,将手指咬破后随即画上“制妖咒”,只要不是太大条的魑魅魍魉,应该都能挡上一阵子。
一个翻腾,我来到店门口,如同上次一样铁门拉下,我先回头看一下后方有没有警察(上回吃了点小亏),再蹲下来细看:铁门并未完全合拢,寸度了一下,一个人挤进去应该没问题,我先把背包扔进,再趴低滚了进去,就在准备起身之际,我的脸上好像被滴了几滴水…几滴让我“兴奋”的水…
我轻轻一抹,浓郁的血腥味布满著整个手掌,抬头一看,一个几乎可以将我一口吞下的血盆大嘴就在我面前几公分处……
“不会以为,每次你偷袭我都有用吧?”
早有心理准备的我,两手拉著铁门的缝隙,轻轻一跳,马上就躲过这庞然大物的攻击,原本以为这笨重的怪物会因此追撞上门,却没想到它竟灵活的一顿足,一扭腰,长满尖锐利齿的血盆大口又往我的双腿直窜而来!
“哟!还真顽强呢!”
左足轻点铁门,我顺势再往上弹了一公尺,先避开它的猛烈啃噬,再一个轻巧的前空翻,当我的头朝前,两腿用劲往后一蹬,刚好将它的头恶狠狠的踹向铁门,“轰!”的一声巨响,它就像一只被拖鞋打中的壁虎一样,趴在铁门上不住扭动哀号,我再往前一滚,正打算离去时,那股恶心腥臭的怪味又从我身后隐约传来…看样子刚才我的“凌空飞踢”并没有造成它的伤害,这会儿,逼得我不出绝招都不行。
我转过身来,双手交叉在胸前,就在它喘息完毕,正扑上来之际,我大声一喝!十指一翻!四张符帅气的飞向它的四肢,就见四张符巨力万钧地重重钳压住它的爪子,它躺在地上,活脱像只被捕杀剥皮的展示狮子,只是那张有著巨齿大头还在不停自吼头发出声声怒吼。
“降龙、伏虎的困仙、绑妖咒还制不了你,我就跟你姓!怎么?不爽吗?再来啊!”我从背包中拿出一把长约二十公分长的小剑,剑锋两侧如同鲨鱼嘴前齿状凹凸尖锐,这是我的一位师兄传授给我的“天生神治鬼鲨鱼剑”,意即剑的两侧齿数刚好为九九大吉,此剑威力非同小可,若非必要时刻我绝不轻言带出,但一方面经历过“愧疚咒”这件案子,我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时不能太铁齿。另一方面这回来找习学,我隐约觉得自己会遇上“大角色”,因此我只带了“五宝”中的其中一样“火力”最为强大的神器之一。
我拿出来在这庞然大物的面前来回摇晃:“这把『神治鬼』鲨鱼剑,你应该知道它的威力,要不要试试?”
就算它的眼神依旧凶狠张狂,但看著发出隐隐蓝光的鲨鱼剑也流露出骇怕的神色,我得意的轻轻一挥,它的肩头上立刻留下一道伤口,暗红的血液从破口处泊泊流出,它虽咬著牙,但伤口的痛楚仍使得它闷哼不已。
有了宝器在手,我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这才想到自己著实好险,竟然在如此凶狠迅捷的猛兽妖怪下逃出生天,却也好奇自己的身手怎么愈来愈好,就见它不似适才那般凶恶,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大开杀戒,就听见那尖叫声越发清晰,连忙随著声响向前走去。
“SUCK HELL”并不大,除了吧台外,就是大约十五坪大的舞池,刚才我与这怪物搏斗的地方就在门口,因此并没有造成店内桌椅太大的损害,只不过店就不过这么点大,究竟这声音是从何处发出来的?我遍寻不著,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在吧台内,有一瓶啤酒的倒放位置有点奇怪。
通常啤酒瓶,不是直著摆,就是横著放,怎么可能会有啤酒瓶像“比萨斜塔”一样呈四十五度倾斜呢?我好奇地将它扶正,却没想到在吧台后的正下方一块地砖,竟出现了一道小门,里头有个狭窄仅容一人可过的楼梯,而凄厉的惨叫声,便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我连忙下楼,双手握著鲨鱼剑,楼梯下又窄又挤,又没有扶手,四周都是由凹凸不平的石块所堆积出来的墙壁。在光线微弱下,我只能依靠著墙壁才能缓缓下梯,更感受到沉沉阴气的凉意十足,我不由得打起了寒颤,再加上妖气弥漫整间石梯内,我的右手手臂更冒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手掌心也早已微微冒汗,双手握剑也握的更紧更实了。
走到了地底,屋顶更低,我这种一八○公分的人都得弯腰低头才能站立,大约再往前弯弯曲曲走了五、六十公尺,就是一道不知多厚的石门,上面没有任何钥匙孔,只有一个八卦图。
“看来,得要解开这八卦图,才能进去一探虚实罗!”
所谓的八卦图,就是上面有坎、坤、震、巽、离、乾、兑、艮八个方位钮;分别代表著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休门属离宫、生门属坎宫、伤门属坤艮宫、景门属乾兑宫、死门属坎宫、惊门属震巽宫、开门则属震巽宫,不同的时辰,也有不同的排列方式,有时生门在艮八的位置,晚两个时辰又出现在坎一的地方。
“现在的时间是…某年月日的晚上一点…这是子时罗,子时的生门是在…”
就在我看完手表,准备要按下震三生门的凸块时,我的手掌忽地一震,伸不出去!
“不对…这应该不是生门…他们应该用死门来做为入口按钮才是!”
不知怎么了,我的心头突然有这个想法,按往震三位置的右手又缓缓收回,反而按下相反兑七的死门位置:死七!
“呀~~~~~”的一声,门竟然真的打开了!刹时我为自己的机警感到高兴。心头也不禁好奇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要按死门的这个直觉…?
探头一看,门后的世界就与门前完全不同了!刚刚若要说那段路是百年前的地窖古迹,现在眼前景物就好比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产物!我的正前方是一片片大型透明玻璃,这些块玻璃则以正方型包围著一间像是超大的温室,我靠近往前一看,眼前的景物让我双腿差点一软!
一个长发女子全身近乎赤裸的倒吊在屋子正中央,她的重点部位只有像透明一般的薄丝包裹著,而她的颈部和手腕都流著血,看情况,刚才那一声声惨叫呻吟就是她发出来的,而她身上伤口的出血量看来,也已经流著差不多了。
而她滴血的中央,竟然是一个深可及腰的血池里,我往里头一看,几个高眺裸女竟然在浴池中洗澡,而其中一人,正是我深爱的习学,就见她们神情欢愉、眉飞色舞的在血池中不住的戏水、拍打,直到那倒吊女子的血逐渐像水滴一般滑落,这几个裸女才兴致高昂的从池里站起了身,彼此点了点头。
这时候,上面倒吊的女子竟然被缓缓放落,大概降至这四人的面前后,这四个分站在不同方位的裸女,便将手腕划破,将血喷洒在这女子的身上、脸上,直到那女子的面色由惨白变为红润,她竟然生龙活虎般,割断绑住自己双腿的绳索,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入血池中。
接下来,这五个身材皎好、脸孔超棒的美女就在血池中,拿著像喷水器一般的喷头在血池里不断的用血水喷洒著对方,不停的玩血、喷血,彷佛在游泳池畔开盛大派对一样!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同时,一股强力敲在我的后脑勺,我整个人就不醒人事了。
躺在分局休息室里的临时便床上,烟一根一根的抽,归霖竞漫无思绪,一颗心就只放在离自己不到半公尺的手机上。
从我家离开后,三天他都没有打电话给凯莉。那天他与凯莉巧遇电影街的晚上,他送凯莉回家,两人在计程车上反而静默起来,一直到了凯莉的家门口,女孩子才忽然冒出一句: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