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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命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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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蒋柒的眼里一下就挡上了窗帘。她透过那层窗帘看着李庸,等待他的下文。
  李庸继续说:“你和朱环是好姐妹,你一定知道很多事。”
  蒋柒含蓄地笑了笑,说:“你是她老公,我知道得再多,也不会比你多啊。”
  “虽然我跟她一起生活了五年,但是我并不完全了解她的事。”
  “李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蒋柒,我现在很危险,你要帮帮我!”
  蒋柒想了想,说:“李哥,这样吧,今天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假如,有的事情,我知道,但是你没有问,那我就不主动告诉你——行吗?”
  “好吧。”
  “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欧利是属什么的吗?”
  “属……虎。”
  虎离龙和蛇都很远。
  “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蒋柒怔了一下,说:“车祸。”
  “真是车祸吗?”
  “应该是吧。”
  “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那场车祸的经过?”
  “他搭一个货车去山里收皮张,结果,那辆货车翻进了山沟。司机没死,他倒死了。”
  “他活着时,和朱环的感情怎么样?”
  “……不太好,经常吵架。”
  “为什么?”
  “夫妻之间的事,我哪知道。”
  “他死了后,尸体放在哪儿了?”
  “当然是火化了。”
  “骨灰盒呢?”
  “骨灰盒?那我就不知道了,埋了吧?”
  “埋在哪里了?”
  “不知道。”
  停了停,李庸突然说:“是不是……埋在家里了?”
  蒋柒愣了一下,说:“你真能开玩笑!”
  “那天,你对我说,有些事别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能乱讲。”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说出去。”
  “那我也不敢说。”
  “你怕谁?”
  “我怕我说了之后,就活不长了。”
  “你觉得我也有危险?”
  “你很危险。我提醒你是好心,你不要再强迫我了。”
  李庸感到有一双巨大的手在背后晃动着,晃动着……
  “好了,我不问这些事了。”李庸看着蒋柒的眼睛,说:“我问另外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黄太死的那天半夜,你在胡同里见到了我?”
  “记得。那天晚上比今夜还黑。”
  “你说——天亮之后,你见了我,我就是蒋柒了——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吗?”
  “说过。”
  “因为当时天太黑,你看我不像人。到了白天,你看我就像人了。”
  “你越说我越害怕。”
  蒋柒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说:“哟,天又黑了。”
  李庸不自然地笑了笑:“都快十一点了。”
  蒋柒突然说:“你又开始害怕我了吧?”
  “我怕你干什么呀。”
  “我把灯关了呢?”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这么紧张的时刻,李庸竟然想起了一句玩笑。
  “那好吧,既然你不怕我,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我还有事,得走了。”
  蒋柒看了他一会儿,说:“那你就走吧。”又想起了什么:“想理发的时候,你就过来。”
  外面起风了。
  李庸步履沉重地朝家走。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遗书,它还在。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而有些平静了。
  这时候,他倒有了另外一些担忧。
  很多人都去过自己家,都接近过那个洞口,他们难道一个个都得被害死?
  进了门,他又拿出朱环和她亡夫的合照,在灯光下认真端详这个男人。
  他笑眯眯的,甚至有几分和善。
  可是,端详久了,李庸就感觉到了一种凶恶。
  这凶恶藏得很深很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是被李庸识破了。
  他掏出火柴,把它点着了。
  朱环和亡夫在跳动的火焰中一点点消失……
  真相
  烧完了照片,李庸坐在了床上,又一次和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对视。
  是蒋柒吗?
  不是。他这样想。
  这个憨直的人回想着蒋柒的眼神和举动,终于察觉到了一种挑逗。
  黄太死的那天,她在胡同里和李庸相遇,一定是想和他多聊一会天。她说:“你看,今晚好像要下雪……”
  刚才,她说:“既然你不怕我,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她和丈夫常年分居,肯定寂寞。
  意识到了这一点,李庸的心情产生了一些变化,恐怖的黑白生出了爱情的五颜六色……
  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培植这些美好的胚芽了。
  死亡已经逼近。
  如果是蒋柒干的,那不过是人为的谋杀。
  如果不是蒋柒干的,那一定就是地下坟墓里的人所为了。谁都救不了他。
  他静静地等待着。
  除了等待,他无事可做。
  那个洞口静悄悄,还不见猫的踪影。
  四周静极了,只有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李庸忽然意识到,应该想一想还有什么身后事需要处理。
  对了,还欠单位三千元钱。
  没关系,抽屉里有定期存折,三千五百元。
  他死了后,大家整理遗物的时候,会发现它。他没什么嫡亲,这存折正好充公。
  还剩一点,就当殡葬费吧。
  还有,交给那个阴阳先生的三千元钱似乎应该索要回来。算了,人都没了,要那钱还有什么用?
  还有什么事呢?好像没有了……
  不,还应该找蒋柒谈一谈。
  李庸在家里端坐了一夜。
  天亮后,他给蒋柒打了个电话。
  蒋柒的发廊收工晚,此时,她应该在睡觉。
  “蒋柒,我是李庸。你起床了吗?”
  “起床了。”
  “你能不能来一下?”
  “怎么了?”
  “我还想跟你谈一谈。”
  “你最近怎么总是神叨叨的?什么事?”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了。”
  蒋柒似乎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严重性,想了想说:“好吧,你等着。”
  十多分钟之后,蒋柒来了。她穿得整整齐齐。
  李庸坐着说:“你坐下。”
  蒋柒就坐下了。
  “我活不久了。”
  “是不是谁要害你?”
  “是。”
  “谁?”
  “我说不清。”
  “你还是想问我那件事,对不对?”
  “要不然我死了心里都有疙瘩。”
  蒋柒低头想了半天,终于说:“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生我气。”
  “我不会。”
  “你知道周大壮这个人吗?”
  “不知道。”
  “朱环有没有告诉过你,她被人强奸过?”
  “……她说过。”
  “她有没有告诉你那个人叫什么?”
  “没有,我也没有问。”
  “那个人就叫周大壮。”
  周大壮。这个陌生的名字第一次进入李庸的耳朵,他马上感觉到所有的事都恶狠狠地转了个弯。
  “其实,周大壮和朱环的关系并不是强奸。”蒋柒定定地说。
  李庸一下就蒙了。
  蒋柒认识周大壮的母亲,她就住在蒋柒的发廊后面,经常到蒋柒的发廊剪头。
  周大壮以前没什么劣迹。
  他在一个工厂当钳工,长得很健壮,很帅气。
  公审他那天,他的脖子上挂着大牌子游街,很多女孩都在议论他,感到很惋惜。
  实际上,他跟朱环早就发生过几次肉体关系。
  欧利不在家的时候,周大壮还曾经在朱环家过过夜。
  这件事欧利一直蒙在鼓里。
  朱环告周大壮强奸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相好一年多了。
  周大壮是个情种。
  情种分两类。
  一类是只爱一个人,至死不渝。
  这类情种就像一颗忠厚的种子,倾注全部汁液,一生只开一次花。这种花当然是奇光异彩,令人赞叹。
  还有一类情种,像雨滴,漫天飘洒。
  和这个异性在一起,他是一滴痴泪;和那个异性在一起,他还是一滴痴泪。
  左难割舍,右难分离……
  周大壮属于后者。
  他虽然很黏糊,但是,本性却是善良的。
  他和朱环的关系,很多邻居都知道。
  周大壮虽然比朱环大,却没有结婚,是个小伙子。而朱环是个有夫之妇。在邻居们眼里,是朱环勾引了周大壮。
  蒋柒也知道这件事。
  有一天半夜,蒋柒从发廊回来,还在朱环家门口撞见了周大壮。
  朱环却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蒋柒不知道朱环为什么突然把周大壮告上了法庭。
  朱环对警察讲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天,她丈夫欧利不在家。
  朱环在睡梦中被一个声音惊醒了。
  她睁眼看去,发现一个黑影从窗子钻进来。
  她知道来歹徒了,转身就跳下地,朝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那个歹徒猛地扑上来,把她摁倒在地……
  那天晚上有月亮。
  在歹徒对她实施强奸的过程中,她认出他来——她以前认识他。
  朱环说,他一定是从哪个邻居的口中知道了她老公出差了,就动了邪念。
  被警察抓走之后,周大壮不承认他强奸了朱环。
  他说,他爱朱环。他和她同居过几次了。
  警察:“你什么时候和被害人发生过性关系?”
  周:“从去年开始,时间我记不清了。”
  警察:“谁能作证?”
  周:“朱环。”
  警察:“她是告你的人!”
  周大壮缄默了。
  周大壮和朱环之间到底是不是强奸?
  有一个细节最重要,那就是有没有人听到朱环喊救命。
  警察走访了朱环的两家邻居。
  西面是蒋柒。
  蒋柒说她没有听见半夜有人喊救命。
  东面是黄太家。
  黄太说:“我听见了,喊了三四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当时我没听出是朱环。我还出去看了看,又没有动静了,我就回来睡觉了。”
  而那天晚上,风从西朝东刮。
  也就是说,如果朱环家传出呼救声,蒋柒家不容易听见,而黄太家却容易听见。
  警察:“你是几点钟听见有人喊救命的?”
  “大约十一点左右。我没看表。”
  于是,周大壮的罪名成立了。
  警察再一次提审周大壮。
  才几天时间,周大壮就瘦得不像样子了,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承认了。
  他的神情变得麻木。
  警察摆出了黄太的证词,然后问:“你还想抵赖吗?”
  周:“不想了。”
  警察:“你是怎么产生这个犯罪动机的?”
  周:“因为她长得胖。”
  警察:“你怎么知道她老公不在家?”
  周:“我听人说的。”
  警察:“听谁说的?”
  周:“听她的两个邻居说的。”
  警察:“你是从哪里进入受害人家里的?”
  周:“门。”
  警察:“胡说,门锁着!你到底是从哪里进去的?”
  周:“我把门撬开了。”
  警察喝道:“门根本没有破损的痕迹!”
  周:“是窗子。”
  警察:“讲述你犯罪的详细过程。”
  周:“我从窗子钻进去,看见她躺在床上睡觉,就扑了上去,把她强奸了。”
  警察:“别浮皮潦草,要详细。”
  周:“我扑上去,撕掉她的内衣,又脱掉自己的裤子……就把她强奸了。”
  警察:“她没反抗?”
  周:“她反抗了,我用身体压着她。”
  警察:“她喊没喊?”
  周:“喊了。”
  警察:“喊什么?”
  周:“……强奸了。”
  警察:“不许胡说!”
  周:“是救命。”
  警察:“喊了几声?”
  周:“两声。”
  警察:“再想想。”
  周:“四声。”
  警察:“你是不是要我们给你清醒清醒?”一边说一边晃动手里的警棍。
  周大壮乖乖地说:“是三声。”
  到了法庭上,周大壮一言不发,只是唏里哗啦地流泪。
  讲到这里,蒋柒突然问李庸:“周大壮有女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谁?”
  “就是老米家的那个女儿,米香晴。”
  “那个疯子?”
  “就是她。”
  “我好像听谁说过,她男人进了监狱。”
  “那个人就是周大壮。”
  “我一直没想到,这些事跟我家有关系。我在这里住五年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这件事牵扯到朱环的贞洁和人格,而你是她丈夫,任何人都不会对你讲。”
  “米香晴和周大壮还有七天就结婚了,男朋友却突然成了强奸犯,被抓走了,判了刑……米香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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