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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九命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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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庸进了门,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说:“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麻三利说:“我能理解。今晚你就别走了,住在我这里吧。”
  李庸掏掏口袋,没烟了。
  麻三利递给他一支烟,也是“羚羊”牌。他点着了。
  麻三利坐在了他旁边。
  “老麻,我在我家那个洞里看见了一只眼睛。”
  “有这事?”
  “我听邻居说,那下面是个坟。”
  “看来,一定得请阴阳先生看一看了。”
  “我找你就是这件事。多少钱都无所谓。”
  “对头。钱是小事情,主要是把邪驱了。唉,要是你早点听我的话,你媳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个阴阳先生很厉害,他本人是中学语文教师,家里有电脑,经常在网上为人家驱邪呢……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麻三利站起来,打电话。
  他和那个阴阳先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对方好像业务很繁忙,安排不开。
  最后,好不容易把时间定在了明天傍晚。
  放下电话之后,麻三利说:“这个人是不容易请的。明天,你想办法弄个车,去把人家接一下。”
  “好,这个没问题。”
  两个更夫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值班室里很快就烟雾缭绕了。
  李庸说:“最近,我总是遇到倒霉事……”
  麻三利安慰他:“总会过去的,想开点。”
  “不但我媳妇去世了,还丢了粮,你表哥很生气……”
  “有粮的地方肯定有老鼠,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你的南区就从来没有丢过粮。”
  “我这片挨着大街,不像北区那么背。”
  天亮后,李庸回了家。
  他先到了王老四家,把晚上用车的事定了下来。
  王老四昨晚确实喝得太多,还在睡着。
  他被李庸叫醒后,听李庸说明了来意,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
  晚上,李庸坐王老四的出租车来到了郊区,按照麻三利提供的住址,找到了那个阴阳先生的家。
  这个人姓石。
  李庸想象中的他应该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他长得很文气,一副很正派的样子,像个知识分子。
  他的眼睛包含着某种超人的智慧,也透着一种傲慢。
  “你就是麻三利那个同事?”
  “我是我是。”
  “走吧。”
  这个人的声音有点怪,李庸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这是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声音。
  去李庸家的路上,石先生坐在后排,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李庸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路上,他一直在品味这个声音,却没有结果。
  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声音为什么这样熟悉呢?
  李庸忽然想到,说不准自己以前做过一个梦,这个声音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李庸不能确定这个假想,因为,他没有想起那个梦。
  但是,他能断定,假如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在梦里出现过,那一定不是个美梦,而是一个噩梦。
  终于到家了。
  李庸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
  石先生背着他的帆布包慢腾腾地走下来。
  他直了直腰身,指着李庸的家,问:“是这个房子吗?”
  “是。”
  王老四说:“李哥,我先把车开回家。石先生什么时候走,你叫我。”
  “好的。”
  王老四开车走了。
  李庸上前打开大门上的锁。
  石先生却没有进院子,他顺着院墙慢慢地朝房后走去。
  李庸紧紧跟着他。
  他东看看西看看,一直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大门口。
  他没有说话。他的脸越来越阴沉。
  终于,他进了屋。
  李庸指了指卧室那个洞,说:“就是那里。”
  石先生蹲下来,朝那个洞凝望。
  过了好长时间,他还是没有说话。
  李庸有点沉不住气了:“石先生……”
  石先生伸手制止了他,然后继续凝视那个洞。
  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
  李庸发现,他身上那大师的傲慢已经一扫而光,显得极其惊惶。他低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庸的心“忽悠”一下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他一把抓住石先生的衣服,说:“你怎么能这样就走呢?”
  石先生转头朝那个洞看了看:“我治不了它……”
  “那谁能治得了?你至少要给我指条路哇。”
  李庸还在紧紧抓着石先生的衣服,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
  石先生抬头看了看李庸的眼睛,突然说:“任何人都治不了它。”
  李庸呆住了。
  “求求你告诉我,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走,我们到门外说。”
  李庸就跟着他快步走到了院子里。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石先生想了想,问:“你家是不是有过一只猫?”
  “是啊。”
  这句话似乎一下就验证了什么东西,石先生绝望地闭上了眼。
  “猫怎么了?”
  “坟墓里的这个人是个男的,他属猫。”
  “十二属相里没有猫啊?”
  “天上龙,地上蛇。这个人生于龙年和蛇年中间那一天,也就是阴历大年三十,午夜零点。在这个世界上,每个时辰都有很多人出生,只是很少有人在这个时辰出生……”
  李庸傻傻地听。
  “生于这个时辰的人,活着时是恶人,死了是恶鬼。他死了后会变成猫,额头上有个‘苦’字,它在地下行走,四处害人。”
  李庸更加震悚了。
  “任何人只要经过他的洞口,就会成为他下一个要害死的目标……”
  黄太家有这样一个洞,结果他死了。
  李庸家有这样一个洞,结果朱环死了。
  而李庸不但经过这个洞,他还放过狼夹子,要弄死它……
  “而且,他作的恶还会繁殖。他每害死一个人,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只和他一样的猫,继续害人……”
  黄太变成了猫。
  朱环变成了猫。
  也许,那个老张头也变成了猫……
  说不上有多少人都变成了猫,他们都在黑暗的地下钻来钻去……
  李庸肯定逃不脱厄运。
  也许,将要害死他的正是朱环变的那只猫……
  “石先生,什么事都有个相生相克,我不相信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石先生冷冷地看着他,说:“邪不压正?错了。有的东西就是没法治。比如,有的病你得了就得死。比如,有的电脑病毒你的机器染上了就得瘫痪!”
  说完,他急匆匆朝大门外走了。
  “帮帮我吧,你要多少钱都行!”李庸哀求道。
  石先生停下来,回头对李庸凄然一笑,说:“我已经沾上了这个恶鬼,也活不了多久了,要钱有什么用啊?”
  李庸一步跳到石先生前面,挡住了他:“难道你我就这样等死吗?”
  现在,两个人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想……去找找我师父,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庸一下就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师父是谁?”
  “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
  “他不让说。”
  “他要是能救你的话,你千万别忘了我啊。”
  石先生想了想,说:“好吧,你等我的消息。”
  “你肯定不会回来了……”
  “我会的。”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不信。”
  石先生的眼睛突然冒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因为……我怕你被害死之后,再来害我。”
  李庸愣了一下,忙说:“别急,我给你叫车去。”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我师父那儿,他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停了停,他悲凉地说:“你别抱什么希望,我师父也不可能治得了他。”
  石先生走了后,李庸不敢回家。
  他一个人来到了胡同口的一家小旅馆,登了记,住下来。
  他住的是两个人的房间。
  另一个旅客是个外地人。李庸进门时,他已经脸朝墙睡着了。
  李庸没看到他的脸。
  这一夜,他糊糊涂涂一直在做梦。
  黑夜,他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很长很长,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朝哪里去。
  路上没有一个人,两边是深深的树林,一片黑糊糊。大风掠过,林涛“呼呼”的响声由远而近。
  远处的天上好像隐隐挂着一两只惨白的纸灯笼。
  突然,他看见路上有一只猫!它站在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猛地停下了,转身就跑。
  可是,他没跑出几步,那只猫突然又出现在前面的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以为它是那只苦猫,仔细看了看,却不是。
  这只猫很肥硕,嘴边血淋淋。
  它的额头上也隐隐有个“苦”字。
  它的身后是无边的黑暗。
  他一头钻进了树林中。
  “我是朱环。”有个声音在说。
  他吓得一哆嗦,抬头看,魂都要飞了——密匝匝的树叶中闪烁着一簇簇的光,那是密匝匝的眼睛。数不清的猫趴在树枝上盯着他……
  他惊恐地四下张望,不知道这句话是哪只猫说的。
  “你,你下来。”
  “你打听到我的秘密了吗?”
  “没……”
  “他们都不告诉你,是不是?”
  “是……”
  “别费事了,我来告诉你……”
  突然,一只猫从树上蹿下来,像闪电一样叼住了李庸的耳朵……
  他猛地醒过来,天已经亮了。
  同房间的那个人已经出去了。他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一天,李庸像流浪汉一样在街上转。
  终于,他看见了一个公用电话,就走过去,给麻三利打电话。
  “老麻,那个石先生有消息吗?”
  “没有哇。”
  “我完了……”
  “怎么了?”
  “他说,那是个属猫的恶鬼,谁都治不了他。不管谁,只要经过那个洞口,就算倒霉了,包括他。他去找他师父了。”
  “你别急,再等等。”
  李庸一直等到天黑,又给麻三利打电话。
  麻三利为难地说:“他还没有消息……”
  “你给他家打电话,问一问。”
  “我打过,他家人说,他昨夜就没回来,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李庸只好又回到了那个旅馆。
  同房间的那个人又睡了,还是脸朝墙。
  李庸悄悄地脱了衣服躺下了。
  这一夜,他又做梦了。
  奇怪的是,这个梦接续了昨天的梦。
  扑到他身上的猫正是那只肥硕的猫。
  他挣扎着,但是,那只猫凌厉地咬掉了他的耳朵,鲜血流淌出来。
  他满地翻滚。
  过了一阵子,他的血好像流尽了。他平平地躺在地上,眼珠定住了。
  他的身下是厚厚的树叶。
  这树叶积压了一年又一年,透着一股腐败的气味。
  那只猫静静地站在他身旁,说:“我是朱环。”
  接着,另外的猫像冰雹一样一只只地跳下来,把他团团围住。
  “我是贾增。”
  “我是李立春。”
  “我是黄太。”
  “我是李桂枝。”
  “我是石秀水。”
  ……
  他感到“石秀水”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那个姓石的阴阳先生!
  这时候,他一下又醒了。
  天已麻麻亮。
  他下意识地朝邻床看了看,那个旅客又不见了。
  他的被子依然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上。
  李庸又来到街上,给麻三利打电话。
  “老麻,石先生……”
  “刚才,我给他家打电话,他家人说,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媳妇还让我问你呢。”
  石先生被蒸发了。
  李庸觉得彻底没有希望了。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把话筒举起来:“喂喂,老麻,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石先生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句话,李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麻三利告诉他,石先生就叫“石秀水”……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他叫石秀水。”
  李庸一下就蒙头转向了。
  “怎么了?”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猫说,它就是石秀水。以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我对你说过吧?”
  “没有。”
  “我肯定对你说过,不然,你怎么能梦见?”
  “……那可能是吧。”
  吃晚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饭馆喝了半瓶酒。
  回到旅馆,他看到同房间的那个旅客又睡了,脸朝墙。
  同室共寝三夜,李庸竟一直没见过这个人的脸。
  李庸站在两个床之间,借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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