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盗墓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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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水泥坪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以前是凤凰村村民晒稻谷的地方。每到双抢或秋收的时候,村民们就把稻谷挑到坪里摊开。这块坪是公家的,谁都可以用,没占到的只好等或者挑回自己家的屋顶上晒。我小时候来外婆家的时候,也常约上几个伙伴来这里玩。多是玩跳房子、跳皮筋或踢毽子,到了黄昏的时候,就玩捉迷藏。
这样普普通通的水泥坪下面就是墓门?我不信,说:“这么走一圈就说找到了墓门,这也太能吹了吧。”
蔡琳说:“这块水泥坪看似平淡无奇,实质却是气聚之处。每一条龙脉(山脉或河流)过来,到何处结穴需要山水交媾(也就是阴阳交媾)到龙头止。从四周的环境、河流的去向、山脉的走势来看,这里就是龙脉之处。”
我说:“啊,原来你懂风水,这就难怪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什么都懂啊?”
古代的人很讲究风水之道,因为阴宅能福荫后代,正所谓“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子孙的形体是父母(祖先)所遗的一部分,父母(祖先)的骸骨如果得到了生气,就会使子孙后代受到福佑。我虽然出身于学院派,但是对风水之说还是颇为相信的。
蔡琳一笑说:“俺是女人。”
我说:“真是个神秘的女人。”说着,我从背包里拿出长剑,就要动手。
蔡琳连忙拉住说:“你干吗呢?”
我说:“干活啊。赶紧挖啊。”
蔡琳说:“你当这里是你家啊。在这里动手,我们还没有挖下去,他们就回来把我们抓住了。”
我一拍脑壳说:“你看我,一时高兴居然忘记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了。”赶紧收回了长剑,接着又说,“可是不在这里挖,到哪里挖呢?”
蔡琳说:“墓门找到了,我自然有办法测量出这个古墓的地下走向和规模,然后我们只要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挖下去就一切OK了。”
我略带疑问说:“哦,你有那么牛?”
蔡琳胸有成竹说:“你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成。”
我说:“OK,我全力配合。”
蔡琳说:“你现在把鬼子军刀递给我。”
我依言照办。
蔡琳接过军刀,找了块没有铺水泥的地,一刀插了进去,然后又拔了出来,仔细看着拖出来的土壤。这点我倒是知道她的用意,这一招叫探土。不同阶层的土质,其颜色、黏性、气味都不同。利用这个特性,就可以判断土是不是原装的,动过没,土质属于哪种。这一招,我也学过。不过它也只能推测土壤而已,跟什么古墓的走势和大小,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蔡琳检查完毕之后,突然说:“王家大少爷,得麻烦你去水泥坪中央站上一会儿。”
我虽不知道她这一下想干吗,还是乖乖站了过去。
我一站过去,蔡琳就在我身边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踩着七星步。完了之后,她说:“这是个典型的战国时期楚国的古墓。这样的古墓自成体系,大、中型墓葬及车马坑都有。古墓规模初步估计应该有方圆一千米左右,走势由东向西。下面的黄土属于活土一类,很纯,容易挖掘,有可能快到坟墓的地方会有些沙土,但厚度不大。像这样的土壤,在古墓的范围内随便挖个洞进去,以我们二人之力,一晚上下来就能挖到。”
我惊奇地看着她说:“是不是真的?你说的土壤情况我看了,大概跟你说的差不多。但是你说的走势和范围,我有点不信。你就这么走了两圈就测出来了?这也太玄乎了吧。”
蔡琳说:“信不信由你。我是按照一定的规律算的,至于这个规律嘛,说起来太麻烦了,改天我再好好解释一番。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开工。他们的会也开得差不多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走,寻地方去。”
孰重孰轻,我自然明白,没有再追问,当即和蔡琳两人寻找着既隐蔽又在古墓范围内的地方。又一圈转悠下来,遗憾的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挖洞的地方,看到的不是太暴露就是已经出了古墓的范围。当然,超出范围我们可以打地道通往古墓,但这个工程太大了,光凭我们二人之力是很难办到的。就算办得到,时间我们也拖不起,因为时间越长越容易被人发现。
这时刚好经过我外婆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跟蔡琳说:“我外婆家好像有个地下储藏室,你看看这里是不是还在古墓的范围内。如果是的话,我们可以到下面挖。这里废弃那么久了,房子都摇摇欲坠了,应该没人发现。”
蔡琳看了看说:“真的?这里虽然不在古墓的范围内,可如果从这里下手,然后再斜挖过去也行的。”
我说:“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我小时候常爱下去寻东西吃。”
我和蔡琳走进了我外婆的房子。里面已久不住人,一屋的霉气,到处都是蜘蛛网。想起以前这里欢快的情形,对比一下如今的落魄,我心里不由有点发酸。这地方我熟得很,一下子就找到了储藏室的入口,一把掀开上面的木板,我们钻了进去。
储藏室倒还算整齐,没有上面的屋子那么凌乱,只是空气让人有点憋气。
我和蔡琳合力腾了个地方出来,二话没说,掏出长剑,一人一把,你一下我一下,向古墓的方向斜挖了过去。这一挖,就挖进去五六米深。突然,我长剑一带,带出了一坨黑泥。我捡起一看,原来是封土了,那说明再挖个三四米就是墓室了。两人更是加了把劲,大干起来。
功夫总算没白费,几个小时折腾下来,第一块墓砖终于给我们挖出来了。我摸了摸这些青砖,激动不已。
一块墓砖,两块墓砖,三块墓砖……很快就给我们挖出了十几块墓砖,我和蔡琳合力在这些青砖上打了个洞,洞一打开,一股阴寒的冷气夹着发霉发臭的气味拼命往外涌。我正欲跳下去,蔡琳一把抓住我说:“你不要命了?!就算下面没有装防盗的暗器,单单里面那些发霉的空气就能把你这条小命给解决了。你不是学考古的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忘了?”
我脸一红说:“不好意思,一时激动,什么都忘了。”
蔡琳说:“今天就这样了,让墓室透透气。现在估计快凌晨了,我们打个盹。忙了一夜了,休息一下,天亮了再下去。”
我和蔡琳收了工,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
第八章
睡得正爽的时候,蔡琳突然把我叫了起来,我一肚子不高兴地说:“干吗呢?”
蔡琳说:“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
我一下惊醒了,忙说:“啊,什么?难道我们被发现了不成?”连忙爬了起来。这时天已大亮,阳光从缝隙里透了进来,把储藏室照得亮堂堂的。
我凑近储藏室入口处倾听了一下,果然有些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至少有五六个人。
突然听见上面有人说:“大家在这里搜一搜,一寸地方都别放过。根据小鬼的提示,他们就在这里面。”这好像是吴大雄的声音。
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我好奇地贴近缝隙,往上面看了一眼。只见吴大雄带着一群凤凰村的村民正在上面寻找着,他们每人都操着一把钢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吴大雄的肩膀上站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毛茸茸的,像个皮球那么大,居然有手有脚,好像是个小宠物什么的。
突然,那个小怪物从吴大雄身上跳了下来,像狗一样在地上嗅了嗅。刚才它背对着我,我没看见它的脸,这下它跳了下来,给我看了个正着,不由吓了一跳。那小怪物赫然长了一张人的脸,那一张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的脸,满脸的皱纹跟老橘子皮似的,一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那小怪物走到我头顶上的木板时,似乎发现了什么,朝下面一看,尖叫了一下,然后用头一撞,把木板撞了个窟窿冲了下来。我见状顿觉不妙,赶紧向一边闪开。
那小怪物掉在了我原来站的地方,然后像皮球一样弹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它来势极凶猛,我想躲避已经来不及,给它扑了个正着。小怪物好生了得,力气大得惊人,它这一扑,硬生生将我扑倒在地。
我一倒地,那小怪物就骑到我的身上,三两下撕开我的衣服,然后开始朝我肚脐里钻。我只觉肚脐一疼,小怪物像会缩小一样,正一点一点迅捷地从我肚脐里钻进去,很快大半个身子都进去了。我心中那个惊啊,赶紧伸手抓住它的双脚,像拔萝卜一样使劲地往外拔。
小怪物使劲地朝里面钻,我拼了命往外拔,两人像拔河一样,一时僵持不下。蔡琳赶了过来,也配合着我,拉住怪物往外拔。而这时上面的人纷纷叫道:“在下面,在下面。”很明显,刚才小怪物那一动,让他们发现了下面的异样。
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把小怪物给拔了出来。我甩手一丢,那小怪物摔了几个跟头,然后爬了起来,鬼叫着又向我飞身而来。我连忙捡起地上的木棍,像打网球一样一棍子打了过去,把小怪物给打得穿过储藏室的墙壁,掉在了外面。我心想这下它总该安分点了吧,哪知,我一口气还没歇下来,一个黑点又飞了过来,正是那个小怪物。
突然,我眼前剑光一闪,那个小怪物顿时被分成了两半,黑色的血溅得一地都是。蔡琳的软剑已经出了手,当场把小怪物劈死。
这时有人大怒说:“赶紧抓住他们,他们把我的小鬼给杀死了。”说话者正是吴大雄。原来他们趁我们对付小怪物的时候,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我本想解释,哪知他话音一落,几个村民就握着钢刀没头没脑地向我们砍来。我下意识举着手上的木棍一挡,当场给个村民砍去了半截。这时另外一个村民的钢刀也过来了,我把木棍朝他一丢,身子一闪,闪到了旁边的板车上。脚顿时给绊了一下,身子不由往后一倒,倒在板车上。板车一翘,把我又摔了起来,头重重地撞了一下。我爬起来,摸着被撞疼的头,心里直叫哎哟。
这时一个村民从板车那边走过来砍我,板车给他踩着了,我这一头的板车立时翘了起来。我见机不可失,一压板车,像压跷跷板一样,当下把那村民给压飞了。他的头钻进了上面的木板,陷在那里,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双脚在半空中踹踢,样子极有趣。
旁边的一个村民见状举刀就砍了过来,我当即推着板车向他冲去,那村民吓得连连后退。我则一个劲儿直推过去,这一推就把他逼到了储藏室的一个角落里。我再次猛力一推,板车把他撞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了。回过头看蔡琳,只见她正挥剑跟三个村民厮杀着。她看起来像是不想伤着了村民,只是一个劲儿地挡,并不还手。
我对吴大雄说:“吴大叔,吴大叔,一场误会而已,请听我解释。”
吴大雄一愣说:“你认识我?”
我说:“是我。我是王子安,龙喜梅的外孙,您还记得我不?您以前就住在我外婆家后面。”
吴大雄一听,惊喜地说:“你是安子?”
我点点头说:“是,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小时候老围着您要糖的安子。”
吴大雄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说:“真是安子啊。十几年没见,都长那么大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说:“吴大叔,这话说起来有点长,您先叫其他几位叔叔住手。”
吴大雄当场叫他们住了手,眼睛瞪着我说:“你来这里干吗啊,你外婆早就不在村子里了。”
我一笑说:“吴大叔,是这样的,我外婆临终时告诉我,她以前在这里埋了个东西,叫我有机会进来拿一下。我最近正好出差到凤凰城,想起了这码事,所以我就冒昧地闯进来了。”
吴大雄一惊说:“什么?你外婆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中的蛊毒当时不是给解了吗?”
我一叹说:“八年前就去世了。十几年前,她中的蛊毒虽然解了,但由于中毒太深,体内留有残毒,后来旧疾复发,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吴大雄也叹了口气说:“唉,你外婆是个好人,我当年也受了她不少恩惠。真想不到会这样。当时那场内讧真是个错误,死了那么多人,唉……”他口气一转,“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闯进来是很危险的。你要拿东西,可以传个口信进来,我给你拿出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几年前那场斗争之后,这里就已经封村了,不让外人进来。”
我听他语气虽严厉倒也并无责怪之意,连忙顺着他的口气说:“吴大叔,对不起,是我冒失了,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拿到东西就走。”
吴大雄脸色一缓说:“嗯,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要是其他人,你们就麻烦了。对了,这位姑娘是谁?她的功夫不错嘛,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