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贼传奇-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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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都曾经这样评论过韩盖天:“如果哪一天韩盖天出了祸事,原因一定出在他的嘴上。”
所以这次的事,所有的事也是全出在韩盖天嘴上。
在去河边的路上,韩盖天朝两个年轻女孩子吹口哨,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喂,漂亮的美眉,去不去钓鱼?”
我们本以为那两个女孩子会一口气回绝,谁知,其中一人走近韩盖天,用食指点着他的胸口说:“我要跟你说三点,听好,第一,我们漂亮不漂亮不用你来指点。”
韩盖天猛点头。她继续说:“第二,我们可能是你‘解结’(姐姐),不一定是美眉(妹妹)!”
韩盖天仍是猛点头。我和洪都在旁偷笑。
“第三,别以为我们都是女的,你们都是男的,我们就不敢去,我决定了,我们去。钓鱼有什么,我的水平可是一流的!”韩盖天咋舌说:“真的?那敢不敢打赌,赌今晚的夜宵。”他真是有够贼的,因为这样无论谁输谁赢,都有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既有第二次,自然有第三次,第四次,点点点(省略号)次啦。
那女孩子似乎没注意到有诈,一口答应说:“好,谁输谁请客。”她的同伴好像有危机意识,直扯她衣角,可她好像是兴奋过度了,不去理她。于是,我们这组奇妙的组合便找到一处极佳的垂钓处,放下了鱼竿。
在钓鱼前,我们互报家门。那和韩盖天说话的女孩子叫舒晓,她的同伴叫赵歆,舒晓叫她小歆。
由于洪都也是个大嘴巴,所以在彼此认识之后,也叽叽喳喳起来。我坐在旁边看着,想插嘴,却只找出一两句插入,可不到一会儿便断路了。罢了,罢了,我天生就不是当辩论家的料。
我拿起一瓶“娃哈哈”,一口灌下——哈(打哈哈是我的习惯。),我这个话少的竟比话多的口渴还快。
我这时离他们比较远,见他们两男两女,自己觉得如灯泡一般,于是提起手中的半瓶矿泉水,起身便要离开钓鱼处。
洪都比较细心,见我站起来便问:“兄弟,哪儿去?”
“找厕所。”
“找厕所拿个瓶儿干什么?”
“上厕所就不能拿个瓶吗?”我不再说,只顾前行。背后仍传来洪都的声音说:“哈哈,阿绍就是这样,让他去吧,反正他不会去跳河,就算跳河他也不会淹死的,因为他的游泳技术是一级棒的。”
我听了不禁一阵苦笑。
哈,这么吵,他们能钓上鱼来,那才是怪事。
* * *
我将矿泉水放在旁边,找了两张比眼睛大的树叶盖在眼睛上,躺在了河边的林荫里。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好像有人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还说:“从这儿看,这条河还真美呀,你蛮会挑地方的嘛。”
我没理会是谁,只胡乱应了一声:“唔。”
那人又说:“能喝你的水吗?”
“唔—……嗯?”我忽然意识到,发出这声音的是个女孩子,忙起来看,只见是那个刚认识的赵歆,她正在喝我的那瓶矿泉水。
我忙说:“那是,那是我喝过的……”
她只对我笑了一笑,没回答我,仅说:“天气真热,只走几步口就渴了,谢谢你的水。”她又放回我的旁边。
我不禁呆呆地看着她。认识她到现在,我这回才看清楚了她。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端庄,文静。笑时,两个酒窝将她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问道:“你……怎么不在下面钓鱼呀?”我初次对陌生的女孩说话,心中不禁有一些紧张。
她浅浅一笑,又露出她美丽的酒窝,说:“四个人,六支鱼竿,怎么好分配?”
我虽暗觉这解释不大通,但仍一面抓头,一面点头。我在心里暗问:“我怎么又抓起头来了,难道这已成了我的‘毛病’(我知道我一紧张就会抓头,虽然头并不痒。)?”
“说的也是,”我只好这样回答。我忽然觉得自己口渴起来,可是,又不好意思立即拿我身边的这瓶矿泉水,我怕什么呢?
我又开始抓头了,口更渴了。
“你呢?”赵歆用她的大眼睛盯着我问。
我由于刚才走神了一下,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我只好不好意思地问:“我?我什么?”
“你怎么也不想在下面钓鱼而来这里睡觉呢?”
我迟疑了一秒钟,竟然差点想不出答案来——总不能说自己不愿当电灯泡吧。最后我说:“我的技术太烂,又没有耐心。”
赵歆好像也发现了我的不诚实,她说:“你这人真‘谦虚’,比较你和他们下竿的样子就知道,技术烂的是他们两个傻瓜,至于耐心,我看他们更比不上了,在钓鱼的时候,由始至终,你只和我们说了不到十句话。”
我苦笑着说:“我只是性格比较内向,不大会说话而已。我也很想插嘴谈话的,可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刚说完,见她盯着我,我又开始紧张起来,手又习惯性地抓到了头上,眼睛故意看向远方不去和她的目光相接触。
这时她说:“我知道你的缺点了。你是见到陌生的人时,总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让你不敢接近陌生人。可别人却偏在你的旁边,所以你这时便会紧张起来。”
我心里一惊,忙转过脸来重新打量眼前这们女孩,同时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歆说:“我去年在学里辅修了心理学专业。我可以从一个人的一些小行为看出他的一些内心想法。”
“我很想改的,可是……”我说不下去的。
赵歆说:“你看,你的这些小行为又表现出来了。你就是这样,不敢相信陌生人,刚才你明明可以顺下来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怎么样才能克服这个毛病的。可是你却没敢问。”
“或许真是这样吧。”我无精打采地说。
“你小时候是否受过什么刺激或是伤害吧?”
我再次以惊异的目光看向她。她看我的样子便知道猜中了,所以继续说:“嗯,这个……虽然很冒昧,你能告诉我吗?请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ūdtxt;Còm你相信我,我或许能帮你克服这个毛病。”
我再仔细地瞧她一眼,见她样子甚为诚挚,于是我就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徐徐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听了突然笑着说:“嘻,真好,以前我爷爷讲故事时,也是用这个像讲故事的招牌一般的开头的,呀,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再打断你了。”
对着她,我哪生得了气,我只不过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那一年我好像才七岁,不,是六岁多一点吧,我去上幼儿园。那时我是个害羞的小男孩,我本是不愿去上学的,可听妈妈说去那里我可以交到很多朋友,于是我便满怀期待地去了。
“第一天在幼儿园里,我仍是十分害羞,不敢与别人说话,后来,由于我前面的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要借我的像皮,便第一个和我说话了。当时说些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我们说得越来越投缘,最后竟由于说话太大声,一起被罚到走廊去站,可我们在走廊仍是说个不亦乐乎。
“最后,我们约定放学一起回家。由于她要值日,便叫我先在学校边的小溪边等她。谁知,我竟傻傻地一等等到天快黑。我忍不住了,回教室去看,却见教室早大门已上锁,空无一人了。那时天已泛黑,我家距幼儿园又有一段距离,而爸妈又很晚回家,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回去了。由于要下雨,天黑得更快。我赶紧跑,可一路跑,一路摔,受伤无数。最后又被雨淋,又冷又痛下,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当我回到家门时,再也没有力气开门了。那时,我连书包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
“再后来,我一连发了五天的高烧,脑袋差点被烧坏。我好了之后就再也没去那个幼儿园了。由于父母的威逼利诱,我只答应换另一间才去上学。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小女孩。再再后来,我便变得沉默寡言,一直到现在。”我一口气把我的故事说完了。
我看向她时,觉得她神色有一些怪异,只听她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她故意在“爱情”两字上加了重音。
我听了不禁苦笑说:“若是说凄惨的往事倒没错,但这‘爱情’,只可用来开玩笑,说说就算了。”
赵歆却没有笑,只转脸望身远方。过了良久,她忽然问道:“你一定非常恨那个女孩吧?”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恨,是有一点,因为那是我头一次受到的又冷又饿,又怕又累的遭遇。但想一想,那毕竟是发生在孩童时代的事了,当时我们连东南西北都还分不清,所以有很多事,有很多话都可以不算数的。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吗:‘童言无忌’吗。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恨意逐渐已经变得模糊了。”我终于找到机会,将剩余的矿泉水喝了个干净,口渴的感觉也才解去。
她仍看着远方,说:“原来如此,对了,我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应该可以帮你,”她忽然站起来,伸个懒腰说:“今晚一定可以告诉你。”说完,走下河岸,又去看他们钓鱼去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我眼前,心想:“她怎么不现在告诉我呢。”我没再多想,只继续盖上眼睛睡觉去了。心中又有一个问题浮浮沉沉地出现:“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当我再次下到河边时,他们已经收摊了。这一次钓鱼的结果:韩盖天胜了,因为在回家前的一秒钟,居然有一只小虾来咬鱼饵,最后被韩盖天抓到了。哈!是“抓”到的,不是“钓”到的。
于是韩盖天便趾高气扬地拿着一只不足小指大的虾子“战利品”向我炫耀。
洪都则在我旁边耳语道:“这小子的脸皮居然厚到自己胜了还主动说要出钱请今晚的客,理由是:庆祝钓了一只虾子。哈!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借钱给这小子,不然我跟你没完,我倒要看他没钱怎么充大款。”
剧场篇 亚木拉提(中)
“表哥,韩盖天打电话来说,今晚八点整,亚木拉提,兴隆海鲜馆。”我表妹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我。
我一看手表,才发现我由下午四点多从河边回来后一直睡到了现在的七点多了。我赶紧起床。
“亚木拉提是什么意思,表哥?”表妹问。
由于我不擅于撒谎,只好夸大地说:“是韩盖天找到了女朋友,请我吃饭庆祝的意思。”
表妹听了大喜,说:“好啊,表哥,我能不能一起去?”
我吃了一惊,说:“这个,不大好吧——去当不速之客。”
表妹说:“别怕,韩盖天那里由我去说,他敢怪你我就不放过他。”
有这样的表妹,我只有苦笑的份了。
* * *
PM 7:55。我和表妹已经站在“兴隆海鲜馆”门前。
不一会儿,主宾全至。
见到我表妹也来,韩盖天自然不敢不欢迎,因为一直以来,韩盖天都对我表妹又敬又畏,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他来到便一手跨过我的肩头,在我耳边低声说:“兄弟,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们一直忽略了你的存在,直到你带表妹来我才发现,我们不该只顾自己。哈,现在你既已带表妹来,我们便不用费事去另外找一个女孩子了。”
洪都也插入话题说:“哈哈,Three on Three,真好。”
我见他们这样嘲讽我,故意装傻,说:“你们说什么呢,Three on Three(街头篮球的一个形式),洪都,你喜欢就打篮球去。”然后不理他们,去给表妹介绍两位新朋友去了。
* * *
韩盖天先拿起酒杯,说:“来,庆祝我们今天总算有所收获,干杯!”舒晓嗤之以鼻,说:“只钓了一只小虾,竟也乐成这样,哼,这样的人,倒像很知足的样子。”
表妹听了站起来说:“不会吧,有我表哥这个高手在,你们竟只钓了一只小虾?我有没有听错?”
所有的人一齐瞪向我,我顿时不知所措,韩盖天和洪都眼内更是带着“凶狠”的目光。
表妹看向韩盖天时,韩盖天忙解释说:“这,关系到一系列的政治、经济原因,还有,我们的绍哥,他爱护野生动物。”
顿时,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舒晓轻叱一声说:“大滑头。”
洪都趁机说:“所以这种人不怎么靠得住。”韩盖天听了,还击说:“我不在意你怎么说什么,不招人忌是庸才,况且,你在我面前跟不存在差不多。”
“真像阿Q,真像!”洪都说。
韩盖天说:“非洲人,你再说我就和你拼了。”洪都脸黑,所以韩盖天一直喜欢叫他非洲人或黑炭。
洪都笑嘻嘻地说:“阿Q,阿Q……”除了我之外,其它人脸色都变了。我不担心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两人是绝不会大打出手的,在女生面前更不会。
韩盖天接着说:“有种!好,伙计,先拿一打‘漓泉’来!”众女生这才知道被耍了——原来他们是要拼酒,不禁都莞尔。
他们两人这种有雷无雨的事我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