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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主母无心-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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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观异象。这里的天地之间居然一半白昼一半黑夜相互交融,动人心魄迷失了轩辕无心的心神。

一路上她有幻想过世人口中的神之国是什么样,或许坐落山巅同日月星辰为伴,或远驻孤岛被奔流到海不复回的一汪怒水烘托。

“请吧,弟妹。”陪在程之浩身边的苟耀天一拍崖壁边的巨石,只见地面突地陷下一方宽阔入口,好像从云巅伸展而出直直通往了山谷中心,能供千军万马从天上云间驰骋为去。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洗濯国,“客气。”轩辕无心率先了一步,她是震撼不过不是害怕,苟耀天的高兴未免太早了。

迈进耸入云间的高阔宫门,苟耀天立即告辞,毕竟他是洗濯国的国君,没有道理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要看轩辕无心的脸色,于是遣了身边的人将洗濯国贵客带去休息。

夫妻二人穿梭在起伏巍峨的宫殿广亭间,程之浩习以为常,轩辕无心应接不暇,突一道雀跃的女声毫不修饰话中的倾慕在邈邈浩空下响起:“之浩你来了!”

随即一道彩霞般的身影飞奔而来,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程之浩明显的退后了一步,眉头拧出厌恶的弧度,被轩辕无心看在眼中,她感觉自己真实个苦命的正妻,于是上前一步挡在程之浩的面前对着身影伸出脚尖,高声说道:“别扑,看清楚我是女人,我可不想当程之浩的挡箭牌。”

身影急急刹住脚步,差一点就撞上轩辕无心,来人静止下来,浑身耀眼的光芒这才让人能看清,人比花娇,姿态在嫩黄衣衫下舒展开迷人的女人香,凹凸有致的躯体带着成熟饱满的风情,好似一颗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只需人采颉便可一亲芳泽其中的甜美。

“之浩她是谁?”轩辕无心的娇容给来人带去了深深的危机感,为什么程之浩的身边会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女人,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年纪尚幼但已经能狐媚天下,可见她若再长大一些,必定是能翻天覆地的红颜祸水。

好亲密的称谓,好浓烈的醋意,好凶狠的指责,轩辕无心放下脚,咳嗽一声:“大姐,找茬要有从一而终,我是谁你应该问我才是,这么半途而废是因为你洗濯国的教训不严明吗?”

苟雅婷被来人一阵抢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倒反被教训了,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性子立刻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她怒道:“你休得口出狂言,站在我洗濯国的领土也敢挑衅,不管你是谁给本宫跪下,不然要你后悔莫及。”

轩辕无心翘着食指捅一捅程之浩的腰际,一派纯真的假装蠢货:“她让你跪下。”

“累了吗?喝茶。”程之浩招招手,袁昶立刻呈上他一直用内力滚煮的参茶,已经无力腹诽,主子为了主母真是对他物尽其用啊!

“本宫是跟你说话。”

轩辕无心接过程之浩的参茶一饮而尽,她确实有些累,这次出游哪里是享受根本跟亡命之徒踏上了亡命之旅般,天天都在赶路,好像后面有要人命的追兵。

“他不跪,我凭什么要跪,你区别对待也别这么昭然若揭,好歹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连你是谁的不知道,我跪的着吗?”

“我是洗濯国的五公主——苟雅婷。”说着话满脸布满桀骜不驯的笑意,牙缝中更是哼出一声冷漠,看向轩辕无心尤为不忿,“他是我的朋友,而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站在程堡主的身边?”

轩辕无心哈哈的笑:“你误会了,我向来是骑在程之浩头上作威作福的主儿,站他身边实属纡尊降贵。”

……

紫姑姑低下头研究洗濯国的地面为什么能光滑如水镜,回儿和袁昶对望一眼,主母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到底是谁?之浩,为什么你不说话,这个女人在侮辱你!”

“我夫君没听见你说什么,要不你再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保持刚才的威风凛凛就好了,可惜你手中没个玉碟、玉牌或者玉如意,如果边警告边砸碎价值连城的玉石,我觉得效果会更好,但没有关系,你刚才的表现很有表演的天赋。没有道具相辅相成也完全能体现你公主的高贵的身份。”他的爱慕者可真是多如过江之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的她都快应接不暇了,轩辕无心瞅一眼程之浩,发现他的眉头比刚才更紧了三分,没想到他这么讨厌苟雅婷……真是太伤害美女的心了。

“你成亲呢?”苟雅婷的捂住胸口,步履不稳就差戏剧性的三退步来演绎她的悲伤。

她倾心多年的男人却娶了别人。为什么父皇没有告诉她?当年她只能远远一撇,却将整个心儿都送给了他,等待多年却等来他成亲的——噩耗?

“你为了这个贱货居然不娶本宫?”苟雅婷因为仓皇口不择言。

轩辕无心差点失声而笑,她们不过对了个眼,苟雅婷就能看出她是贱货……好眼力啊!伸出手臂拦在蠢蠢欲动的程之浩的面前,用眼神压住他突起的杀戮之意。

一边又赶紧面朝苟雅婷忙不迭的打着圆场:“他就在你面前跑不掉,你有什么威胁、咒骂、不堪入耳的言辞想对我说的尽管一次说个痛快。”“我若听的满意,把他借给你随便看个够,你要拉他做什么都行,互诉衷肠我也不介意。”

“无心……”互诉衷肠是有来有往的,明明是夫妻之事,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人,他的无心只能和他,谁想占无心的位置都可以去死了。

苟雅婷浑身傲骨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对着轩辕无心怒吼顿时气质全无:“你闭嘴,谁准你在皇宫禁内胡言乱语的?”

“我若是说错了,你便当什么都没听见,何必跟被人说中般气的跳脚。”

程之浩忍无可忍,他很讨厌苟雅婷对无心的一再侮辱:“四公主,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不要耽误程某的时间。”

“我耽误你的时间?”苟雅婷眉目怒竖,眼中是心碎的痕迹,那她这些年的倾心算什么?难道他就没有耽误她的青春吗?她一味的付出付诸东流,她好不甘心却改变不了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

心痛到极点,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随身携带的蛊毒开始躁动,苟雅婷柔美的眸子中忽然刷过一片狠毒,她对轩辕无心出手了。

只是一招就让轩辕无心变了和煦的脸色,青天白日下冷成冰人能将站在她四周的人都冻的命丧黄泉。

她讨厌虫子,非常讨厌,下一次一定要写个大字报贴在胸前,免得这些人不知死活的碰触她的底线。

“解决好你的事,别让我再看见她。”轩辕无心没有心情再和苟雅婷周旋。对身边带路的小太监说道。

“带我去太子殿,我是来给你们太子解毒的。”

小太监不敢耽误,留在这里看自己国家的公主丢人现眼的下场肯定是难逃一死,为轩辕无心带路倒成了逃生。

很快轩辕无心便跟着逃命一般的小太监到了太子殿,她打赏了样貌不详的小太监换取了一番眉开眼笑,然后信步如进自家后院般闲适,迈步进了奢华异常的太子殿,在大堂中转一圈,然后朝着里屋走去,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苟连河。

“你们家人都有随便给人下蛊的习惯吗?”轩辕无心走进床边,摊开手心,三四条绿色线虫翻滚在。

她没有将蛊直接砸在苟雅婷的脸上,是因为她喜欢看很多很多人惊愕的嘴脸,光一个苟雅婷错愕太单调,最好是他们整个皇室一起对她下蛊,然后她会起灶搭锅,给他们现场爆炒一盘蛊毒以示感谢洗濯国人对她的重视和厚爱。

“你……你怎么来呢?”苟连河听到声音,猛然扭头看向床边,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能再见轩辕无心,他很是狼狈,直想钻进棉被中躲起来,可是他不能,因为那样更丢脸,也正是出乎意料让他体内的毒气又开始作祟,他额角青筋和血管一起蹦跳,突突突突地好像快从肌肤下飞腾而起。

“我来送解药啊,开心不。”轩辕无心莲步生香,蔓蔓姿态步步靠近。

苟连河咬牙说道:“开心,开心的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你。”为什么在他最软弱的时候她要出现,凭什么他要给她看最无措的时刻。

“苟连河我是个很记仇的人,我能看出来你也是同样的人,像我们这种人未来必定有兵刃相见的一天,你我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要是掐架肯定不会是关门打狗的小事,我觉得此事事关我家安你国平,所以攸关生死……你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我们来谈条件吧。”

……

“你简直是个疯子。”苟连河十指在被中扣了扣棉布,看不透轩辕无心的底线,她可以在谈笑间谈樯橹飞灰湮灭,更在身处他的地盘横行无谓,这样的女人不是宅院宫廷就能养成的,她身上的潇洒如天生天养,她浑然的气度如神抵天赐。

程之浩何德何能能娶得这样的女人相守一生,苟连河毫不掩饰的嫉妒,想想自己身中春散,不也是因为程之浩嫉妒心作祟吗?哼,小气的男人,他就看轩辕无心了,使劲看玩命看,如果有可能他把这女人绑身边看一辈子,气死程之浩最好。

轩辕无心笑道:“承蒙夸奖。”

“既然你来了,给我解药,你说的事情我都答应。”苟连河愤愤难平的语气中有着无奈的退让,洗濯皇室都知道他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别急,欲望这种感觉需要慢慢体会才能销魂,你若这么轻易服下解药,那我家相公就没有下毒的意义了,你体恤一下他对我的用心良苦,让我多看你痛苦一会儿好么?”苟连河倒是答应的快,不过空口白牙光答应有个屁用。

不好!“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来总行了吧。”苟连河的妥协只为轩辕无心,他不喜欢这种局面。

“如果程家堡有难,我要你出手相救。”程之浩曾经问过她如果他一无所有,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但谁的人生都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此起彼伏高潮迭起才是真正圆满的人生,自信不是自负。自信是能应对任何情况都表现的游刃有余,而自认为永远天下无敌的人那叫做自负。所以轩辕无心已经开始铺路,她要寻一方万全之策以保程家堡的万全之身。

洗濯国说到底还是十六国的头首,虽然雪冥大陆上有很多国家不爱和洗濯国打交道,但是也不会轻易撩拨,毕竟每一个苟家人都能抵挡一支军队,而天下人只有一个程之浩,能识破苟家秘密的人又能有几许呢?

所以当程家堡有难,轩辕无心需要一个二把手来帮忙,她不会揭穿苟连河的皇室秘密,因为算计到最后对程家堡有利无害。

“程夫人真高看我了,苟某好生受宠若惊。父皇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这些皇子皇孙不要去招惹你的夫君,程堡主的权势大能覆天,何时需要我等小小儿郎可以撼动半分一厘。”

“高不高看是我的事,答不答应就是你的事,解药现在就在我身上,你若能杀的了我再取解药,我无话可说。你若杀不了我,那就好好考虑考虑。”轩辕无心瞄一眼熏潮的香炉,“你看,这炷香烧完,够了吗?”

够个屁,苟连河腹诽脏话:“你不要欺人太甚。”

“此情此景下,我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

苟连河从轩辕无心的话中莫名品出暧昧,还好他现在已经是满脸通红,所以颊边浮现的粉也让人看不出端倪。

他掩饰的说道:“本宫知道你是章家的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满门。”家人永远是他们这些下等人的软肋,苟连河不信轩辕无心不惧。

一阵突起的风穿堂而过,红色纱帐飘在两人之间朦胧了彼此的眼光,苟连河紧紧的看着轩辕无心的面庞,想从她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找出一丝一毫惊慌失措,可惜从头到尾他只能看到高山落泉般的冷魄。

轩辕无心红唇轻蔑而挑,不上心的声音冰冷:“你随便。”章家正在风雨飘零中命悬一线,没有人去提前他们的死期,他们的死期也将近了。

苟连河毒性攻心,依然一派自在的嘲笑:“你别故作镇定,激将法这种小小计谋可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轩辕无心真想自我检讨,想她自认为长了一张诚信免检的脸,为什么她的实话总是没有人相信呢?难道她估计错误,还是每天早上镜子里那张诚实笑意的脸不是她?

只能低下身去,红唇凑近苟连河冰白的耳廓,气息如兰轻声说道:“如果我威胁你,你不乖乖听话,我就杀了你全家,你会是什么表现?”

……

苟连河张着嘴,木然了好一会,因为疼而扭曲的脸忽然喜笑不可抑,他红彤彤的额头上泌出汗珠,放声大笑:“你随便。”

这不就结了,轩辕无心耸耸肩头摊开手心,不就是死全家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当初章无心死对于章家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苟连河终于铿锵而应:“好,你说的事,我答应你,你要我用什么东西来保证我的誓言都可以,如果当腻歪了程家堡主母,我不介意你到我身边来当太子妃。”苟连河的小命被轩辕无心捏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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