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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倾玄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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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
  “皇太子的担子不好担哪。”胤祁无奈的拧眉浅笑。
  “倘若你和十一阿哥一般的见识,整日寻乐纵欢也就罢了,可你偏不,优国优民得使我这做兄弟的也只得膛浑水穷搅和了。”微扬的唇角挂在俊美非凡的脸庞上,海灏除了随性、不在乎之外,还陷约透露出邪魅的贵气。
  胤祁看着狂傲不群的海灏,心里头是感动的。他们五行自从去年三月一别后,即又投人各自所属的任务当中,而他能够得到这群人中豪杰的挚友鼎力相助,海灏的最初引荐实在功不可没。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北水!”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堂兄雄心万丈的霸业,依智海灏的性子早早就浪迹天涯,和云海山林相为伍了。
  “为了兄弟情义,为了大清,我所做的努力远遗不及棣樊他们;何况我这个北京城最有名的浪荡贝勒原就喜爱上山下海,所以掌握海上霸权的任务我是甘之如饴,算不得鞠躬尽瘁。”闲闲的饮啜两口进贡的佳酿,海灏一副云淡风清的神态。
  棣樊、伟烈、鉴锋和他海灏,是身分背最相似的挚友,他们各有各的专擅,也各有各的性情。
  别号青龙的棣樊,是政经雄才,气质温文尔雅;朱雀烨烈为密探高手,个性风流轻佻;白虎鉴锋征战名将,脾性落拓不羁;而他,玄武海灏,则是海上英豪,聪颖随性又放荡豪情。
  他们天南地北的个性看似不相容,可实际上愈是如此就愈惺惺相惜,彼此借重专长,默契总能配合得恰到好处。
  或许是受到他堂兄二阿哥仁德胸怀的吸引,他们四贝勒愿意助他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也因此他们又有以二阿哥胤祁为首的五行称号,分别为中土、东木、南火、四金、北水。
  胤祁笑了,他重重的往海灏的肩头上一击,这是男人之间深厚情谊的一种表现。
  “东木他们以及你这个潇洒的北水都是我的兄弟,永远。”
  “承蒙二阿哥的垂爱,北水惶恐啊。”海灏学着宫里的人说话的口气,加上一番的打躬作揖,他自个儿也忍俊不住的笑了。
  “你就是这性子,难怪旁人要为你安上浪荡贝勒的名号,也难怪皇阿玛一度想揽你入朝主政。”胤祁摇摇头,对于人中之龙却又放浪形骇的海灏,他是十足十的欣赏,但是也头疼啊。
  “你的'逍遥号'何时开航?”胤祁问道。
  “后天。”
  “名义上是救济南夷的灾民,事实上也是暗地查访沿海一带的动静吧?”据他所知,海灏已经以匿名的方式捐赠大笔善款,“逍遥号”处女之行可能是障眼法。
  “不愧是将来要承继大统的皇太子,我的小伎俩被你看穿了。”海灏无所谓的仰首大笑。
  “北水,你认为有叛乱份子隐匿在海舰军队吗?”胤祁一反轻松的口吻而变得沉重严肃。
  “一个朝代没有投机份子?权势、名位是人人渴求的,虽然大清的兵力由各旗王爷分别掌控、互相牵制,但是海上军力这块饼不仅是将领极欲占夺,颇有野心的皇子阿哥们更是摩拳擦掌,无所不用其极。”海灏的眼里露出薄薄的冷意。
  “南火说你遭人暗算可是事实?”胤祁的神色很悲伤、很痛心,因为南火的查探结果,令他这主子愧对海灏啊!
  “自古以来,为了江山、为了披上龙袍,多少兄弟反目成仇?李世民礼贤下土,仁德广被,但是玄武门之变的是非对错未必定案。历史是人写的,是可以捏造的,也许英明如李世民者,弑兄杀弟的历史是他一手所主导,至于玄武门之下断魂的那两人是死无对证了。”
  “北水你的意思是……”胤祁的心上猛地一震,似有所悟。
  海濒决定把话说破,“四阿哥是个狠厉的野心家,八阿哥心机深沉,琢磨的无非是爱新觉罗的尊皇大位,十三阿哥温厚文气,但那只是皮相,至于十四阿哥,一心想要的是龙座而不是区区的兵权掌符。”
  “北水你别说、别说……”对于血浓于水的兄弟想觑谋夺权,他是明白的,但是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即使八弟曾经命人想取他性命,想占皇太子之位已是昭然若揭,可他仍然拒绝相信啊。他知道,他是自己欺骗自己…
  “西金生性落拓不羁,但是他这个征战名将为何甘愿效忠二阿哥你?”海灏不得不语重心长了————
  “因为东木、南火、西金和我,坚持相信二阿哥一旦坐上龙位,肯定是大清之福,将是名留青史的好君主。但大位若是让八阿哥坐了,天下恐怕是血流成河,又天下若是落入四阿哥之手,不仅是汉人,就连八旗旗主的身家性命亦是朝不保夕,天下岂不大乱?”
  紧紧握住海灏的手,胤祁激动得无法言语。
  为了一统天下,为了黎民苍生,海灏不但委屈了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甚至将自己置人血雨腥风的狂暴之中,他要如何报答这份恩义?
  “堂兄有重托,堂弟服其劳。我不过是闲得发慌,不用感动成这模样吧,毕竟你是君,我是臣。”实在是不习惯受人感激,海灏一派没啥心肠的嘻笑道。
  “北水……”胤祁哽咽得难以成声。
  生为爱新觉罗亲贵的皇祠,他何其有幸能够得到海灏的肝胆相照啊。
  他以大清皇朝二阿哥的身分立下重誓————
  穷其毕生之力,即使是三更灯火五更鸡,他绝对要让大清的子民享有太平盛世的好静岁月。
  今日的北京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扬起一片鼓噪之声。
  原来是史上最富丽堂皇的大船舫“逍遥号”的启航之日。
  然而何家大宅的偏院内却传出哭哭啼啼的哀嚎声————
  “你哭累了没呀?我的耳朵很痛耶。”梦云一边整装理衣,一边轻斥她的小婢女。
  小雨狠狠的叉去泪水,不甘心的反驳。“人家好不容易凑出银两,又好不容易偷溜出府替小姐你买衣、买鞋、买里带,可是小姐你好没良心,居然不带小雨上船瞧瞧!”
  好哀怨的语气哦!梦云笑得眼儿都弯了。
  “小姐还取笑人,哼!小姐要把小雨撇下,可以!小雨这就上绸布庄找大少爷,还有,三少爷人在东市街饮酒取乐,三少爷最喜欢和小姐作对,我就……”
  “你就怎地?”擦起腰,梦云端起小泼猫的架式凶狠道:“如果你敢坏了我的事,何府的这口饭你休想再吃。”威胁人的功力她可是在小雨之上呢。
  果然,小雨的脸垮得好丑,眼泪和鼻水齐下,好不吓人!
  “别又哭啦。我是真的没法子带你上船呀,上回我不是带你去泛舟了吗,可下场呢,引来一堆登徒子的讪笑。”
  “那是突发状况嘛,小姐你的模样生得比小雨美上十分,肌肤又水嫩得没几个千金比较得上,所以小姐的女儿身才会容易被识破的。”小雨可怜兮兮的做最后挣扎。
  “可你的嗓音娇滴滴的呀,笨蛋才会以为你是男孩。”
  “小姐————”小雨开始拉扯着梦云的衣裳下摆,努力的撒娇。
  “这回我是铁了心,决计不能带你上船。你不是打探到'逍遥号'的航程长达千里?那么至少要在船上待上一段时日,果真带你上船,不出二日,你的女儿身不被揭穿才有鬼呢。”
  小雨怔怔的看着她的小姐在粉颊上抹了层炭粉屑未。晓得小姐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了。
  松开手,她不得不接受现实的转口问道:“小姐这一走,怕是要好一阵子,大少爷如果发现了,降罪小雨怎么办?”
  “尽管安心!大哥的人是凶了点,也喜欢吼人,可大哥不会为难你的,这是做主子的我的错嘛,又不是你。”
  “是吗?呜呜。”为什么小婢女要这样可怜?
  她好可怜,好可怜唷。
  真正可怜的不是小雨,而是化名何云的梦云!
  “哎呀!”一声惊叫,她又被人给挤到一旁,硬是痛快的和栏杆来个大亲嘴。
  “死小子!滚到一边凉快,别碍到老子!”
  一名莽汉手肘一撞,梦云脚步不稳的摔了个狗吃屎。
  天!她跌到大泥坑里去了。
  困难的爬起身,她的手脚、她的粗布衣裳全沾满了泥浆,用不着揽镜自照她也晓得自己的面容满是泥巴。
  早知如此她就不必费心把脸儿抹黑了。
  此刻的她像个被抛弃的碎泥娃娃,惨兮兮的。
  “喂小家伙!你的船票咧?”负责通关的小厮不甚客气的问。
  “我没船票……”
  “瞧你这身脏样,想也知道!既然没票就滚。喂!后头的人快快递补上来。”
  梦云连忙喊道:“可我有银两啊,海灏贝勒让咱们小百姓破例上船,不就是要集聚善款的吗?”
  “上得了这'逍遥号'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商贾巨富,至少也得是个过得去的人家,你这小伙子像个小乞讨的,能有多少银两?可别只有几吊钱,穷拿我开心!”小所非常的鄙夷不屑,这一身烂泥巴的家伙连个奴仆也没有,伯是连“逍遥号”的下层舱房也坐不起。
  “我有上好的玉石可做抵换。”虽然大哥暂时代管她的饰品金物,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呵呵呵,她这随身佩挂的玉石安安好好的在她身上……
  呵呵,呜————梦云的笑容冻僵住了。
  她的玉石在她肚兜内的暗袋里,可她为了扮成男装,那件肚兜……她没穿上身哪!
  “别一副如丧考妣的衰脸,没钱是不?早料到你这下流人是诓骗人的。走、走!识相点,别死赖活赖!”
  小厮的嘴脸充满了不耐烦的暴躁,正欲使力推开她的当口,一声好脾气的哑嗓子窜进来了。
  “小哥行行好,御用的厨大爷要这小乞儿干活儿,请小哥高抬贯手,让这小乞儿上船吧。”
  “当真是大厨子要的人手?”小厮不无怀疑,但又畏惧冒犯御厨的罪。
  “不敢欺瞒小哥。”
  “好吧,放行。”小厮没好气的赶人上船。天冷着呢,他可要尽早完成通关的职责,好上船喝口酒暖暖身骨。
  “谢谢小哥,谢谢。”粗哑声音的主人,忙不送的拖拉梦云的手,往船舱内三步拼两步跑去。
  “这位大叔,谢谢你用计让我上船。”
  “我是见你和我家乡的么儿子年岁相当,不忍心你垂头丧气的模样。”
  梦云感激万分的问:“大叔,怎么称呼?”
  “你叫我李叔就成了,我是御厨大爷身边的小二厨,身分虽然低下,可也保得住你不愁吃穿。瞧瞧你一身脏泥,我找些布裳给你,赶紧洗去污垢也好清爽点儿。呃,对了,你叫啥名来着?”李叔摸摸胡须,口气慈善一如父执辈般的使人心安。
  “我叫何云。李叔你尽管使唤我,也好让我回报一二。”
  “这么着吧,你先且在伙食房里打杂工,我会派些轻软的工作不教你累坏。可有一事你得牢记,咱们下等舱的人是不准上甲板走动的……”
  “为什么?咱们也是人呀。”不上甲板就听不见湖海的波澜壮阔,那有啥好玩的嘛!
  “不同人不同命哪。这世道就是这么着,怨天尤人也没用,能够平安度日就是万幸了。”他微笑着。
  “我怎么会'自投罗网'的'沦落'呢?”唉————满身泥污的梦云一肚子愁苦抑郁。
  何家绸布庄的千金女竟然变成下等舱房的小杂工?而且只能窝在一角,见不得天日?!
  她才不要呢。
  在船上已待个把月,在李叔的有心照应下,梦云只而负责提水、洗盘即可,完全符合她这从小“女子远庖厨”的家事白痴,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
  这晚,缩在床榻边的梦云怎样也不成眠。
  床榻睡想来硬邦邦的,棉被子一点儿也不保暖,老是令她难受极了。
  就在她辗转反侧,心中埋怨连连之时,门外突地响起急促的敲们声————
  “里头的小伙子!立刻爬起来干活,快!贝勒爷要一桌酒案,不得延迟。”
  梦云感到纳闷的对外头的人喊道:“御厨大爷呢?还有李叔呢?他们是掌厨的,我只是伙房里的……”
  “多嘴!御厨大爷和李叔是不是吃坏肠胃,下不了炕,还用得着你这没斤没两的低下人吗?还不忙去!将煮好的莱肴端到左船舱的大阁房,贝勒爷是不许奴才怠慢的。”严厉的吩咐之后,门外的脚步声才渐渐的远去。
  气恼至极的掀开被子,梦云被迫只好离开虽不舒适,但挺想窝着的床榻。
  三更半夜还行让人使唤,那海灏贝勒肯定是个虐待仆奴的恶毒主子!
  “咳!咳咳!”
  拼命的拍胸顺气,梦云快让烟气呛得无法呼吸。
  费了好大的劲才生好柴火,可浓烈的难闻气味却使她几乎支撑不住。
  伙食房里的鸡鸭鱼肉她不敢碰,更甭提用刀切切剁剁的宰杀了。她急中生智决定办一桌素菜,反正那海灏贝勒也该积点阴德,少吃荤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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