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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大唐白骨精-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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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国王和突厥王爷心里各自转着念头,但是表面上却都是哈哈大笑,同时说道:“高昌和突厥,本就是兄弟一家人,又何必分彼此呢。”
鞠文泰挥手让鞠文泰、云飞扬和江雨虹三个人在他左手下方依次坐下。随后,鞠文泰笑眯眯地说道:“我高昌墙高城厚,两位来自长安的客人不用担心唐军的进犯,只需要安心在此,等我高昌大获全胜之日,一同庆祝!”
江雨虹笑眯眯地说:“小女子就在此先恭喜国王了。”
鞠文泰显然对这位知情识趣的少女颇为喜爱,手一招,命侍从给江雨虹端来了一些精美点心和水果。
鞠文峰见鞠文泰心情颇好,也就按照事先和江雨虹商量好的计策,笑道:“这几日臣弟一直没有理解王兄的苦心,在如何对待唐军一事上诸多悖逆王兄之意。今日跟这两位长安来的客人一番细谈,终于茅塞顿开,知道王兄行事乃是上合天道,唐军必败无疑。还请王兄宽恕臣弟日前的愚顽不冥。”
鞠文泰见鞠文峰的态度突然从坚决不同意和唐军开战,到如今突然转变,不由得心中大喜。他虽然依仗西突厥人的兵力,但是毕竟西突厥人是外族人,鞠文峰终究是自己人。况且鞠文泰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素来风流多情,虽然有勇有谋,但是却对权位素来没有什么觊觎之心,所以鞠文峰的回心转意,让鞠文泰更加相信,这是上天对自己的佑护。
鞠文泰笑道:“王弟是我们高昌国的护国大将军,本就该当给那些猖狂的唐军重重一击,让他们知道,我高昌国也有战无不胜的将军!”
阿史那思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鼻子里面轻轻哼了一声,颇为不以为然,心想:和我们突厥勇士相比,你这什么护国大将军,还战无不胜,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鞠文峰听到阿史那思的那声冷哼,顿时脸色一变,朝阿史那思说道:“王爷可是看不起本王吗?西突厥的勇士自然是了不起,不然,也不会一直从贺兰山跑到了咱们这天山脚下来安营了。”
鞠文峰这句话暗含讥讽,突厥人被大唐打的四分五裂,西突厥人更是被大唐的军队一直赶到了千里之外,却在高昌国内作威作福,自吹自擂。
阿史那思的脸色变了又变,从红变紫,又从紫变黑,最后重新变红,他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脾气,不顾阿史那霍连向他使眼色,用手重重在案几上一拍:“王爷是看不起我们西突厥人吗?哼,你们高昌人既然这般了不起,为何还要请我们突厥人来帮你们抵挡唐军?”
鞠文峰冷冷一笑:“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明明是你们西突厥人无处可去,我们高昌国本着都是西域一脉,收留了你们。偏偏你们又要和唐军做对,为了勒索金银,扣留大唐的使节和商队,高昌既然愿意帮你们,也就不怕得罪大唐。只是王爷这番话颠倒黑白,说出来未免让人寒心。”
阿史那思虽然同鞠文峰面和心不合,但是却没想到鞠文峰会突然扯破那层看似温情脉脉的窗户纸,直接和他对着干起来。这一下事出突然,依照阿史那思的脾气,直接就拔出腰刀砍下鞠文峰的头了。只是阿史那霍在案几下面使劲用手扯住阿史那思的袖子,才让他勉强按捺住拔刀的冲动。
鞠文泰一直冷眼旁观,他并不介意用鞠文峰来敲打敲打西突厥人,免得他们真以为可以在高昌国内为所欲为了。此时,见到情势差不多了,鞠文泰才咳嗽一声,说道:“王弟,不可对阿史那王爷如此无礼。现在正是要同舟共济,对付唐军的时候,我们两家若是伤了和气,刚好被唐军趁虚而入,到时一损俱损。”
阿史那思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能真的和高昌国闹翻,他站起身来,重重哼了一声:“本王忽然身体不适,就由阿史那霍先生同你们商议怎么对付唐军吧。本王先行告退!”说完,他也不理会鞠文泰,转身大步离去。
鞠文泰心中不悦,也不再出声挽留,任阿史那思离去。
阿史那霍面无表情,但是目光中的疑惑却是一闪而过,恰好被江雨虹看在眼里。江雨虹拈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一边品尝着葡萄的美味,一边微微露出小狐狸般的微笑…… 


☆、第一百九十七章 苦旅

阿史那思气呼呼地走了以后,留下阿史那霍和鞠文泰等人商议如何应对唐军的事宜。似乎阿史那思的离去让鞠文峰消除了一些怒气,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之前言语融洽了几分。
等到阿史那霍离开王宫,准备坐上等在门口的马车离开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阿史那霍先生请留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却是鞠文峰正快步走来。他转身迎过去,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说道:“护国大将军有何吩咐?”
鞠文峰笑着说道:“我素来仰慕阿史那霍先生的多谋善断,这次唐军前来进犯,还要请先生多多指点。今晚本王在府里设宴,请先生来府里一聚,不知道先生能否给本王这个薄面?”
阿史那霍心念一转,鞠文峰是高昌护国大将军,现在此人对唐军的态度又有了转变,正应该借此机拉拢。阿史那霍想到此节,顿时笑道:“大将军客气了,既然大将军相邀,在下到时就去叨扰大将军了。”
鞠文峰和阿史那霍约定之后,两人随即道别。阿史那霍在马车里面陷入沉思,而给阿史那霍赶马车的车夫,扬鞭催马的时候,嘴角却不由得露出一丝阴测测的笑容。
阿史那思的大帐篷里,给阿史那霍赶马车的车夫正跪在大帐的中间。阿史那思一脸怒气,坐在位置上,大声问道:“那鞠文峰真的邀请阿史那霍先生去赴宴?他妈的,在王宫里,他怎么对老子这么不客气,对那阿史那霍却又这般客气?这小子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马车夫本就是阿史那思放在阿史那霍那里的一个耳目。毕竟,阿史那思要把一个比自己聪明的人的行踪掌握在手里才行。本来阿史那思自从来到高昌之后,本想对高昌国王的财富大大敲诈一番,但是阿史那霍却总是劝他不要过于逼迫高昌国王,让他不得不放弃到手的金银财宝。
这让阿史那思很不满。可是不满归不满,阿史那思也明白,阿史那霍的劝说是很有道理的。现在他们和高昌国王是同盟。要共同对付唐军才行,万一将高昌国王逼急了,不愿意对付唐军了,那么西突厥的人马只能往天山北面撤退了。那里人烟稀少,荒凉无比。到处都是游荡的狼群,部落里的人根本无法在那里长期生存。
为了整个部落的人能够继续给他攫取财富,阿史那思只能同意阿史那霍的做法。但是,今天在王宫受到鞠文峰的嘲讽后,向来心高气傲的阿史那思几乎要被气疯了。而这个时候,却又听说鞠文峰对阿史那霍毕恭毕敬,还私下相邀去王府赴宴。而阿史那霍竟然没有当场拒绝,还不顾他这个突厥人王爷的面子,答应了这个对自己无礼的人的邀请!
马车夫看到阿史那思脸上的肥肉都因为愤怒而抖动起来。不由得更加添油加醋道:“王爷,自从这个阿史那霍来到族里以后,部落里的人都说,若是没有阿史那霍,咱们西突厥人就会像没了牙齿的狼,被别的部落欺负,也不会有商队带来部落里需要的盐巴,还有女人们穿的漂亮衣服。哼。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若不是王爷的勇猛,咱们部族早就成了唐人的狗!”
阿史那思怒不可遏,一脚把面前的几案踹到了一边:“你说什么?他们竟敢这么说他们的王爷?都是哪些奴才?抓起来统统扔去喂狼!”
马车夫趴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族里的人哪里懂什么,这番话,肯定是有人散布出来。好让族里的人只知道阿史那霍。不知道王爷!”
这车夫本来是阿史那思亲卫队长的亲戚,却被阿史那思派去给阿史那霍做车夫,受到周围人的嘲笑。他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恶气,此时有能够出气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于是添油加醋,把阿史那霍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的行为说了个够。
阿史那思听完之后,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不管他心里怎么暴怒,毕竟做了许久的上位者。自然不会让这个马车夫知道心里的打算。他思忖了一会,对那马车夫说:“今晚你送阿史那霍到王爷府后,注意他们的举动。到时把你听到、看到的都一一记下告诉本王。到时本王重重有赏。”
马车夫磕了个头,离开了帐篷。阿史那思随即招呼自己的亲信进来,在亲信耳边低语了几句。看着亲信走出帐篷,阿史那思伸了个懒腰,大声叫道:“来人!把那落日马场场主送来的礼物带上来让本王看看。”
鞠文峰的王爷府一处僻静的院落里。
江雨虹坐在桌前,一边吃着新鲜的葡萄,一边笑道:“云飞扬,你确定你到那突厥人的营地里的时候,没被人发现?”
云飞扬冷冷哼了一声:“那些突厥人,除了一身蛮力,又懂什么上乘武功了。到是你这个小狐狸,随便几句话,就让阿史那思猜疑起阿史那霍。可见人心要比武功还可怕。”
“非也非也,不是我让阿史那思猜疑阿史那霍,而是阿史那思王爷本来就在心里埋有猜疑的种子,我不过是想法子让这颗种子发芽罢了。如果没有这颗种子,我就算磨破嘴皮,也没有用。其实商场和官场也没什么区别,无非都是对人心的把握罢了。”江雨虹说完,吐出一粒葡萄籽,又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云飞扬眉毛一挑:“我已经得到消息,五天后,唐军的先锋就到高昌城下了。到时李恪若是知道你在高昌城内,你说,他舍得不顾你的死活攻打城池吗?”
江雨虹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却漫不经心地说:“舍得也罢,舍不得也罢,反正我就这么一条命,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若是想让我死,那也由得你。就算你是借李恪的手要我的命,我也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而不会去怪李恪。”
云飞扬听到江雨虹这么惫懒的话,不怒反笑。他凑近江雨虹,用手托起江雨虹的下巴,眼睛直视江雨虹:“其实我真的很想把你绑缚在城头,看看李恪到时候在城下的表情。嘿嘿,你说我会不会这么做?”
“你当然不会这么做了。”江雨虹肯定地说。
她这么肯定,反而让云飞扬有些吃惊。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到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会这么做?”
“因为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大,狠辣无情的人,不至于为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高昌国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不划算?”云飞扬有些啼笑皆非。
“是啊,你想想看,你若是这么做,只有三个结果。一个就是我死了,高昌城破了,李恪虽然伤心,但是可以通过血洗高昌城来发泄一下。另外一个结果就是我没死,高昌城没破,但是我觉得这个结果不大可能。最后一个结果当然就是我没死,高昌城破。我看不出来,这三个结果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到这里,江雨虹忽然笑了起来。
云飞扬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江雨虹忍住笑,继续说道:“云飞扬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但是又不是个笨蛋,这么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大概是不会做的了。况且,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你的最宝贵的财产吧,我死了,只怕你的损失是最大的。”江雨虹说完,扭头让下巴离开云飞扬的手掌,继续津津有味地吃起葡萄来。
云飞扬怔了怔,忽然手掌一翻,在江雨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江雨虹猝不及防,只觉得云飞扬的掌心火热,不由得脸上微微发红,怒道:“你做什么?”
云飞扬只觉得掌心一片滑腻,他收回手,哈哈笑道:“我摸摸自己的财产罢了。哈哈。怎么,难道你从来没摸过吗?”说完,云飞扬一边笑一边推开房门离开。
江雨虹愣了许久,好像还听到云飞扬得意的笑声。
走出院子,云飞扬把手举到脸边,只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在掌心上。那种柔腻滑软的感觉似乎还久久的停留在掌心皮肤上。就在这一瞬间,云飞扬忽然觉得整个心里都被一种柔情充满。那颗冰冷骄傲的心就像浸润在了暖暖的水中,正在慢慢融化开。
难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充满了欢喜。不管她是在发怒,是在欢笑,还是在争辩,都让他无比着迷。看不到她的时候,心里就总会不由自主地猜想她在做什么,总觉得那颗心有些空空落落,仿佛缺了一块。只有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觉得心又重新圆满了。
云飞扬忽然停下了笑声,他怔怔地看着夜空。江雨虹刚刚说的那句话“她死了,他的损失是最大的”就像一道电光,猛然劈开了他的心。让他终于明白了她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心。她若死了,他就没了心。
可是,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爱?他爱上的,是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意识到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瞬间,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将开始人生最苦涩的一段旅程?云飞扬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云飞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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