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的生存日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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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生人魂,说的就是从活人体内把魂魄给逼迫出来,这样她既不能收了他们,因为他们没死,所以根本收不了,也不想伤了他们,打起来总归会缩手缩脚,可是,孙玉真这一招未免也太残忍了。要知道,若是召集出了这么多生人魂,不能及时把魂魄还回去的话,那么这么多人可就一夕之间全部灰飞烟灭了,这得是多大的罪孽,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情势却没有给容吟霜半分喘息的机会,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是,受到了攻击,不得不防护,在周身念出了金刚咒护体,她不想伤人,却也不能让别人伤了自己,只能先采取防备。
孙玉真却不肯罢休,利用各种嘶吼的生人魂,不算撞击她的金刚咒,生人魂一旦撞上她周身的金刚咒,三魂七魄便会自动消减一道,等撞满十次,这个魂魄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容吟霜看着周围前仆后继的生人魂,心中着实不忍,只得兵行险招,将金刚咒撤掉,孤身上阵,直接闪身去到了孙玉真身上,扣住了他的肩膀,孙玉真大惊,连忙还手,两人上天入地,打了不下一百个回合,孙玉真明显感到不及,便趁着回身的空挡,再次利用生人魂攻击容吟霜。
容吟霜不想杀他们,就只能被他们一道一道紧密的包围住,不得动弹,挣扎间,只觉得自己的手脚被制住。
孙玉真看她这样,嚣张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玉修殿的石门突然打开,孙玉真面上一喜,不等石门完全打开,就直冲了进去,容吟霜被生魂困住,不禁大吼:
“徐生,不要让他进去!”
随着容吟霜的一声喊叫,石门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石门中射出了万丈金光。
包围着容吟霜周围的生人魂集体如云雾般散了开去,容吟霜失去了包围,手脚也变得能动起来,走到石门前一看,就只见门口散落着一件空荡荡的龙袍,仿佛正是孙玉真先前穿的那件,而石门里面,徐生手中拉着一根绳索,绳索的尽头,是一面闪着金光的镜子,那镜子周围满是灵气,金光便是由镜子里发出来的。
“师父临终前告诉我玉修殿里有这法宝,就是专门用来对付硬闯玉修殿之人的,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大用场。”
徐生惊魂未定,几日不见,身形削瘦,形容枯槁,一种终于能够放松下来的神情,瘫坐到了地上,对容吟霜讲解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玉修殿中,帝后相拥而坐,温郡王也护着子然居士守在门边,先前石门打开,孙玉真像影子一般钻了进来,原本温郡王是想跟他殊死搏斗一番来护驾的,可是却没想到,孙玉真被一面镜子照回了老家,这才免于他用命一搏。
顾叶安带着外头的兵从密道走入了皇宫,在胡三全的带领下,将溯玉殿外的叛徒收拾的一干二净,步入殿中救驾,与容吟霜汇合。
原来,他之前带着兵去郡王府找秦王妃,还未入府就觉得府外气氛不对,因为王府内外护卫全都换了不一样的面孔,身着宫中禁军服饰,顾叶安便知晓情况不对,利用手里有限的兵马,调兵遣将,一举将郡王府攻陷,擒下了秦王妃与他两个儿子。
还未上报,就遇上了前来报讯的胡三全,这才知道宫里竟然也出了大事,然后他便带着兵,由胡三全领路,从密道中走了进来。而等他赶到的时候,孙玉真似乎已经被解决,帝后也被人救了出来。
一场大战,就此结束。
尾声
帝后获救之后,心有余悸,对护驾有功之人加以封赏。
胡三全最为忠心,由原来的副总管,晋升为总管,继续在皇后手下听命。
而顾家上下,救驾有功,顾叶安被封为一品皇商,无需在朝为官,却也可食皇禄,容吟霜破格被封为一品诰命,于宫内行走,隶属皇后,替宫中解决各种疑难问题。
徐生原本就是国师,只不过还在试用,如今也是过了试用,直接接替了张国师的全部权利,清理溯玉殿之后,他便也成就了一番自己的班子,地位超然。
温郡王虽然在救驾一事中未有突出表现,但是看在顾叶安和容吟霜的面子上,皇上并没有对他加以责罚,只是让他去城门守了大半个月,算是惩戒他识人不清。
而温郡王本人也是郁闷不已,毕竟,不管自己真心不真心,被人戴了两个众所皆知的了绿帽子,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觉得心里不爽,他也不例外。
子然居士对他彻底失望,也看清了这个男人不是托付终生的对象,一气之下,竟然收拾了东西,回到了白云观。
温郡王在城门站了大半个月的岗,刚一下岗,就向皇上提出了辞官,也收拾了东西,强硬的追到了白云观中,一时把白云观搅得是天翻地覆。
顾叶安不愿入朝为官,皇上也不勉强,封他做了皇商的同时,还将温郡王辞去的爵位加到了他的身上,顾叶安推辞不得,只好受着,毕竟爵位这种东西,总不能和官位一样,辞去了就没了,毕竟是祖先留下的名号,若是真就这么丢了,也是不孝,几番思量,也就应了下来。
容吟霜则继续恢复从前那宫里宫外,两头跑的繁忙生活,始终坚持替天行道,这世上可怜人太多,可怜的事也多,虽然她不能完全将坏人斩尽,不能替所有人伸冤,只求尽她所能,帮一个是一个。
世间之事,本就自有章法,她只需遵循天道,做一个捍卫道德,捍卫天理的战士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至此,正文完结了。可能有不详尽之处,还望各位担待。梅夫人的故事还在继续,也许这个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人,但是,我故事里有很多都是真事改编,有迹可循的,现实往往比小说还要残酷,因为小说里,可以有快意恩仇,作者可以在笔下让一些坏人得到该有的报应,让他们结局凄惨,可是现实社会中,却未必每一件事都能得到圆满解决,不是所有的冤屈都能得到纾解,有的时候,我们更需要保持一颗公正的心,在自己的心中建立起一杆称来,衡量是非,便就是是非自有公断了。
明后天会有番外放出来,届时请大家收看。
☆、第173章 番外一
温周溪觉得自己的人生十分平淡,和他身边的人相比;他的人生简直就是淡的毫无特色;淡的不起波澜。
他爹娘自不必说;他爹拥有两样人生,曾经作为梅家人活了十年,然后才回归本体,做回顾叶安,如今又认祖归宗,成了温叶安;承袭了他爷爷的爵位。他娘更是一代传奇了,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容大先生;容大掌柜,身负奇术,惩奸除恶。
而他的两个弟弟也是各有特色,二弟温周元,才学斐然;小小年纪就考入了三甲;入得国子监。三弟温周文更是了不得,承袭了娘亲的奇术,从小便跟着娘亲身后处理一些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的事情。
家里人一个个都这么出色,只有他看起来一切都那么平淡,资质平平,经历平平,能力也是平平的,没有起伏的过了十八年。
在家里,娘亲给他料理好了一切,在外面,跟着他爹做一些理所能力的商务,自从小时候他和二弟被绑架过一次之后,每回他出门,爹娘都会给他安排很多保镖在侧,就算在路上遇见个什么地痞流氓,也轮不到他去体验人生。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这么一直平淡下去的时候,他终于遇到了一件不平静的事。
跟着商队出城,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是天空骤然乌云密布,惊雷四起,商队的马儿惊了蹄子,驮着他十足狂奔入了林子,商队的人在他后面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他身下的这匹马儿,没多久,后面就再看不见追赶他的人了。
冒着大雨,温周溪也看不见前路,趴在马背上大叫救命,却始终也没喊来救他的人,只好抱紧了马鬃,暗自祈祷着。
也不知跑了多久,雨终于停了,马儿也平复了躁动,不再发足狂奔了,许是跑饿了,看见路边有野草,竟然就这样停了下来,埋头在路边吃起草来。
温周溪跳下马背,只觉得地下一片泥泞,自己的身上也湿的不成样子了,完全就是一个落汤鸡的模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是在小时候家里最困难之际,他娘也将他护的好好的,从未让他饿着,冻着,像这样淋了个透的事情自然也从未发生过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温周溪抬头看了一眼暴雨过后露出的太阳,已然偏西,不用多久,应该就要沉下去了,周围全是树木,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是什么,他等马儿吃饱了草,然后才拉着缰绳,在泥泞的地上继续往前走去。
原以为前面是条绝路,可是没想到,在他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竟然豁然开朗,看见了一处地势平坦的草地,在草地尽头的山脚下,竟然有几户扎着篱笆墙的人家,墙外挂着辣椒和玉米之类的农产,房顶上还有炊烟冒出,温周溪心中一喜,赶忙牵着马往那户人家走去。
可是,在离那房屋还有半丈远的时候,温周溪手里牵着的马儿就再也不愿前行一步,无论怎么拉,它都只是倒退,温周溪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之拉住,马头一甩,就撇下了温周溪,往反方向急速跑去。
温周溪当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儿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儿跑走,自己也无可奈何。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自己才继续往那几乎冒着炊烟的院落走去。
走近一看,这里哪里是什么院落,根本就是一座小村庄,村口竖着一座牌子,上头写着‘平安村’三个字。
温周溪站在村口没敢进去,生怕自己唐突,就在村口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我是京城的商人,途径贵地,迷失了方向,想入村问一问情况,顺便讨口水喝。”
“……”
等待温周溪的是一阵寂静,就在他以为,这座村子里的人不欢迎他的时候,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打开了篱笆扎的门,露出一个脑袋来,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精灵可爱,两边梳着规矩的花苞头,束着红绸,垂在两耳之侧,此时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温周溪看,一开口,声音也是甜美的不行。
“公子,我家爹爹请你进去。”
温周溪对这小姑娘的美貌看失了神,愣了半晌才在小姑娘的偷笑之下回过神来,对她做了一个大大的揖之后,才跟在她身后,走入了村子的篱笆门。
接待他的是一位长者老翁,总是带着和蔼的笑,温周溪对他恭敬的行过晚辈之礼后,便被请入了坐。
“山野之地,公子不必多礼。昼儿,还不去给公子倒茶。”
原来她叫昼儿。温周溪对起先出门迎他的那位小姑娘点了点头,小姑娘便红着脸去了后堂。
“老翁莫怪,我是京城的商人,走货之时遇到了暴雨惊雷,马儿受了惊,带我跑出老远,流落至此地,又饥又渴,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那老者捻须一笑:“谈不上打扰,我们这儿也好久都没有外客前来,公子无需介怀。”
温周溪又是一番谢过之言,只听那老者又问:“公子是京城人士?”
“是。”
“那你可知道京城王家?”昼儿端着茶水走入,也不客气的直言问道。
温周溪看着她愣了愣,然后说道:“额,京城有很多人都姓王,不知姑娘说的哪个王家?”
昼儿一副理所当然的纯真模样,瞪着大眼睛,看着温周溪,说道:
“就是王家!叫王宗来!”
温周溪脸上显出了迷茫,将这个名字放在口中复述了一遍,那老者见他不懂,遂出言训斥昼儿道:
“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外面的世界大了去了,你单说一个王家,这世上就不知有千百家,你让温公子如何回答?”
昼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对温周溪嘟了嘟嘴,然后才放下了茶杯,拿着托盘站到一边,说道:
“我这也是心急嘛。姐姐都走了二十多天了也没回来,那个王……”
“好了。”老者打断了昼儿的话,温周溪见昼儿受了委屈,又见他们似乎有事,便问道:
“不知府上出了何事,若是有用到晚辈的地方,还请老翁不吝告知,晚辈虽无大才,但愿为老翁与姑娘分忧。”
昼儿听完温周溪的话,脸上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温周溪不自觉的就被那笑容所牵引,但很快便自律,常年的好修养让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定下心神,目不斜视,平心静气的听老翁说道:
“公子大义,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巧,我那大女儿夜儿日前被一位京城来的王公子相中,领去了京城,说是要与她成亲,可是,他们这一去,已经足足二十来天,小女离家之后,就再没了音讯,我们常年闭塞在此,对京城之事不甚通明,纵然有心去寻,却也苦于无门无路。”
温周溪听后,问道:
“那不知那位王公子家住哪里,是做什么的?”
老翁和昼儿全都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