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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 莫颜汐-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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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歌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才将手里的银拔子重重往地上丢去,银拔子在坚硬的地砖弹了几下,滚到了墙角,寒光闪闪的,像他双瞳里的光。

说他爱颜千夏?

笑话!他可不爱任何人!随名花流各国游走,看久了男女苟|合之事,所谓情爱不过镜花水月,只是这些俗人堪不透,人生在世,还有许多乐事可做,每一件都比情爱来得有趣。

他放这些人走,确实是因为一时心软,好在今晚就能聚灵召龙,依慕容烈一人之力,无法再挽狂澜。

“主人,苑栖墨召几名心腹进帐议事去了。”

侍从进来,贴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盯紧点。”

他点点头,唇角溢起几分冷笑。他不相信苑栖墨,他能背叛别人,别人也能背叛他,莫说亲兄弟了,父子之间都有可能互相杀戮,何况这个多年未曾在一起生活的苑栖墨。

他和苑栖墨是双生子,很奇怪的,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有一副美皮囊,更是才智非凡,深得父王宠爱。而苑栖墨却相貌平平,资质平平,一直当他的小尾巴。

父王在他九岁的时候安排他假死,将这重任交付于他,他远离周国皇族已久,除了苑栖墨,没人知道他还活着,他还在为周国效力,如果苑栖墨背叛他,那么,他无论进退,都是一个死字。

可是他现在又不能杀苑栖墨,得让苑栖墨向天下诏告他的身份。

他双瞳的杀机慢慢消散,坐下来,翻开父王传给他的召龙密册,再次研读起来。

十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这一天的到来,一雪他年幼时随父王去各国参拜、被各国王子羞辱的耻辱。

那是刻在心间的痛苦和羞耻,同为王子,他们却高高在上,肆意嘲笑周国的弱小。他最喜欢的丫头,都被那些人当成了玩物,活活打死。

如今这些人都成了亡魂,烂成泥土,他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即将得到他最想要的一切,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纤玉的手指缓缓抚过符册上的字,他喃喃地念着上面的咒词,脸颊上泛着瑰丽的光彩,眼前似乎浮现出他开创出的那个盛世江山,一切,那么美好!

“主人,珍珠已经运上来了。”

又有侍卫快步进来,打断了他的幻想,他恼火地抬眼,目光冷冷刺向来人,可唇角却浮着笑意,

“都运上来了?”

“运上了十箱,还有十箱正在山下。”

侍卫连忙说道。

“哦……”

秋歌起来,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突然就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还不快去运上来,现在罗嗦个什么?三个时辰之内不办好,我要你的命。”

他这一掌看上去轻巧,实则用了十足的力气,那侍卫被一掌击倒在地上,呕了好几口血才勉强回魂,挣扎爬起,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调教的人。”

秋歌拧了眉,把符册收好,慢步出了暗室,拧了机关,关上了大门。

司徒端霞和绝瞳都是他藏起来的,慕容烈不肯对司徒端霞动刑,他可不管,又不是他的妻子,该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问出口诀才重要。

如今这两个人就在魔宫不远处的秘地里,位置只有他知道。

这魔宫,他不知悄悄上来多少回来。

身为名花流的主事人之一,他来去自由,常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绕来看看龙珠。所以,在得知慕容烈也要上魔宫的时候,他不得不推快了计划,让苑栖墨扮成黑衣人,去扰乱慕容烈的视线。

牢里那个?

他的易容术能让任何人成为苑栖墨,而且早就精心调教了好几个替身,绝对能骗过年锦那些人。

苑栖墨的替身进宫之后,池映梓满心思都是怎么讨颜千夏欢心,连看一眼苑栖墨的力气都不愿意花费,让这计划进行得愈加顺利。

所以,爱情真是成就男人霸业的最大障碍,幸好,他没有爱情。

天色渐暗了,他仰头看了看天边渐渐悬起的淡白月亮,唇角笑意更浓。他一向是爱笑的,谁也不会想到他的笑容里还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这么多的野|心。

名花流的戏子一向惹得各国权贵的追捧,他的戏都是从名花流里的学来的,得感谢千机和慕容烈,放他们走,也算是还了情份,扯平了!

最弱的人,往往是最强大的人,他和苑栖墨用最残酷的现实教会了那些曾经高贵的皇族。

暮色染进他的双瞳,他伸了个懒腰,决定去睡会儿,养足精神。

山巅的魔宫,唯一的宫殿被晚霞浸成艳丽的红色,琉璃瓦折射出诡谲的光芒。

十箱鸽子蛋大的珍珠已经运到了,侍卫们正按照图纸搭建珍珠台,他们的动作很快,谁也不说话,生怕慢了一秒,就丢了性命。

苑栖墨站在珍珠台边,手里拿着一串乌檀念珠,凝神看着渐渐高起来的珍珠台。

再过几个时辰,子时,就是他和秋歌最重要的时刻。

“王上,”

一名侍卫走过来,双手呈上密信。

苑栖墨刚拆开,一只手就从他身后探来,拿去了密信,他扭头,只见秋歌正缓缓抖开密信,便抿上了唇,一言不发地让开。

“哦,池映梓的军队和叶将军的军队在雍州相遇,打起来了。”

秋歌低笑起来,把密信递回给他,

“栖墨,你说,谁会赢?”

“池映梓生性高傲,出来时带的人不多,叶将军却久经沙场,又拿到了兵符,掌控了吴国绝大部分军队,池映梓一人难敌十万军,所以胜负还很难料。”

苑栖墨沉吟一会,继续说道:

“不过,只要他们无法分心赶来,皇兄能驭龙成功,正好趁他们鳌战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还避免我们长途奔袭之苦。”

“栖墨,你很有长进,我当刮目相看。”

秋歌深深看他一眼,栖墨便抱了拳,深揖一躬,低声说道:

“皇兄谬赞了。”

秋歌的笑容浅了浅,又问:

“权之楚那人,你可掌控住?让他速速送来兵符。”

“他这人只想治国,很是愚木,又不喜池映梓为人,认为他无治国之才,国家落进他的手里便灾祸,我许他相位,家族世代为官,他便与我立了契约,兵符明日午时便能送到。”

苑栖墨才说完,秋歌的神色就更复杂了,笑嘻嘻地盯着他看着,好半天才伸手在他的肩头摁了摁,

“弟弟,你确实与往日不同,心思缜密,步步谨慎。”

“时世所逼,不得不多想多学,以后还请皇兄多多教导。”

苑栖墨语气倒是诚恳,秋歌听上去却满不是滋味。

多年不在一起的兄弟,早生了距离感,尤其是秋歌,那种优越感渐渐消失,反而多了种患得患失的寂寞孤单。

“秋歌,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侍卫们拔剑,却来不及阻止如同猛兽一般扑过来的绝瞳。他的手腕脚腕上还有粗重的铁镣,虽已从中断开,却未解下来,拖在地上,带慢了他的速度,在地上拖出重重几道痕迹。

他没有兵器,只挥舞着腕上的铁链,重重打向面前拦过来的侍卫……

可惜他受了伤,又数日未眠,在众人的围攻下,渐被逼到角落。

“住手。”

秋歌喝住正要乱刀砍下的侍卫,慢步走了过来。

“你怎对得起千机?他待你不薄!”

绝瞳怒瞪着他,双目赤红,竟似要滴下血来。

“我也待他不薄,放他们离开。”

秋歌淡淡一笑,一点负疚的神情都没有,这更激怒了绝瞳,又挥着铁链要扑过来,侍卫连忙用刀剑抵住他的身体,他却毫不后退,一步一步往前,竟任那锐刃扎进身。

“秋歌,我待你为兄弟,你却利用我!你在我面前诋毁千机,害我以为他负了我们,让我主动为他背起罪责……”

他一步一步靠近,咬牙怒斥。

秋歌却站在原地未动,眼看着他的血染上雪寒的刀,大滴大滴落下来,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如何能怪我?只怪你不信他!”

绝瞳被他这句话震到,停到了原地,顿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惨笑,指着秋歌说道:

“对,你说得对,是我不信他,我蠢,我居然信你,都不信他!”

“你反正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你肯臣服于我,我会让你继续活下去,甚至能成我为周国将军。”

秋歌话虽这样说,可双手却拢于袖中,表情淡然,或者他自己很清楚,绝瞳绝不会活下去。

“我绝瞳和千机已相识这么多年,不想死前还要为他制造麻烦,果然我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绝瞳缓缓垂下双手,看向那些抵入身体的刀剑,再进去一些,就能把他贯|穿,他的痛苦就会消失。

从误识千机是女子开始,他便付出了真心,后来知道千机的身份时,心已给付,收不回来!可千机却只爱女人,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怪物一样……爱着,却得不到,只能苦苦忍受着别人的讥讽。

这一爱,就是十载,可是他现在忍受不下去了,他想解脱……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一身衣裳已经被血染红,脸上的刀疤痕狰狞扭曲,他这般魔鬼的样子,让侍卫们都害怕了,连连后退,那刀剑半分也未能再抵进去。

“送他上路吧,绝瞳大人,看在你照顾皇兄多年的份上,我会厚葬你。”

苑栖墨上前来,沉声说了句,手起手落,刚要把剑刺进他的胸口时,绝瞳突然挥起了腕上的铁链,如闪电般迅速地扑向了苑栖墨,把铁链紧紧地缠上他的脖子,用力、用力……再用力……

“我绝瞳纵横江湖,怎会死到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手中。”

他怒瞪着秋歌,用尽全力。



☆、【216】结局五,杀戮天下

苑栖墨已经无法呼吸了,铁链勒得他脸色乌紫,惊骇地看着秋歌,他站于原地,居然丝毫没有要施救的意思。

这是他的兄长!

当他几近绝望的时候,秋歌突然挥手,锐响伴随着寒光,尖啸而来,直直地钉入绝瞳的眉心。

绝瞳的力气戛然而止,侍卫们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想把他的手臂扳开,可惜怎么扳都扳不动。

秋歌这才缓步上前来,缓缓抬起手指,滑过他的眼皮,低声说道:

“你要求死,何苦一定要我动手,害他们会更恨我。”

绝瞳瞪得大大的眼睛终于合上了,头无力一垂,两滴血泪从眼角滑下,眉心被细镖穿过的地方,殷红地开出一朵血花,血珠往下蜿蜒,一滴,一滴,打落在他的胸前。

“厚葬了吧。”

秋歌转过身去,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身后一阵杂乱声响,他只缓步到了那间颜千夏住过的屋子里,仰头看着窗口上悬着的风铃,小声说道:

“你们只是想做逍遥夫妻,那走了就别回来,我们不要做敌人。”

淡淡光华透窗而入,珍珠台已筑起大半,苑栖墨站在珍珠台边,目光冷冷地看着秋歌。

双生兄弟,原来一直有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生份,疏离,甚至找不到双生子应有的心灵悸动。

简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入夜。

秋歌和苑栖墨皆已换上黑袍,身上用金粉画出符咒,月光落在符咒上,冷森森的光,杀气腾腾。

祭祀用的三对童男童女已经架上高台,这都是他们从民间抓来的符合祭司生辰八字要求的孩子,不过三岁左右,等会儿用来喂龙。

他要龙牙染血,打开杀性,受他所制,杀戮天下。

此时有一名女童已然苏醒,见到自己被捆于高台,不由吓得大哭起来。

“皇兄,请。”

苑栖墨侧过身来,毕恭毕敬地请秋歌登上高台。

秋歌扫他一眼,轻提袍摆,稳步登上珍珠台。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珍珠,折射着月光,辉煌动人。

小龙卧于珍珠台下,在血符咒和珍珠台的双重刺激下,正痛苦挣扎,哀鸣不止。

“拿剑。”

他一伸手,随他上来的苑栖墨便捧上了唤龙挽花剑。

锐利的剑锋割破手指,血染上刀刃,血腥气陡然弥漫开来,在挣扎的龙闻到了血腥味儿,在地上扭动得更加厉害,侍卫们都恐惧地往后退去,生怕被龙一口吞下。

苑栖墨也退到了珍珠台的最边缘处,一副随时准备跳开逃走的神情。

只有秋歌,镇定自若地举起了剑,剑上的血在剑锋上游走,蓦地全都渗进了刀锋之中,像是被刀中隐藏的魂给吸光了一样,月光照在刀锋上,森冷冷的光向四下散开,他脚下的珍珠台陡然光芒大涨,把他和苑栖墨完全笼罩在了里面。

只眨眼的功夫,那剑就呈现出了血红色,就如同吸饱了血的妖。

他低下头来,口中念念有词,高举起剑,往正在哭啼不止的小孩胸口扎去……

一声锐响,剑锋在距离小孩三寸的地方被击偏,一道身影如黑色巨鹰一般,锐利扑下,长剑刺向他的胸口。

“慕容烈!”

秋歌脸色骤变,染血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血弧,迎向慕容烈的攻击。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带她走不就行了!”

慕容烈的功力在秋歌之上,他只能全力以赴,又剑剑直击向慕容烈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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