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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厚黑大小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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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莫潍很快娇喘连连地陷入他的迷情。
身体的胀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却让他迷乱的大脑猛地清醒了过来,几乎是带着一股恐惧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娇躯,他抬腿下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暗暗懊恼自己的冲动和过分!
喻莫潍顿时呆呆地愣住了,随即一股莫名的失落在心底蔓延开来,她缓缓转身,看着那将他推开逃跑的男子,眸子里有了不可置信。
他的大手紧紧握成拳,骨节泛白。良久,他转身,脸上已是如往日的笑:“我——身体有些不适,服下丸药,几日内不宜……”
余下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喻莫潍自然明了,可疑惑没有消除:“身体不舒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易祈佑眸子里闪过无措——他从未说谎,更不用说面对的是心爱的女子。
喻莫潍突然就觉得心底闷闷的,她一下把棉被拉高,有些赌气的翻身对墙——他本身就是妙手回春的医者,又身怀绝顶武功,他会身体不适?而且,他的表情,明显在说谎!
易祈佑好想上前拥着她,哄她,可脚步动了动,终究没有上前,良久,他转身,出了房门。
喻莫潍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起——他在瞒着自己什么事?自从见了姑姑,两人就从未同房,连亲吻都屈指可数!这——太不正常了!如果说前几日因为在马车上不方便,可刚刚的事情,他又要怎么解释?
再进来,易祈佑手里端着早饭。
喻莫潍已梳洗完毕坐在桌前,一脸凝重。
易祈佑习惯性地冲她一笑:“吃饭了。”
喻莫潍抬眸看他:“嗯,正好饿了。”
易祈佑微微地放了心,体贴地给她把碗碟摆好,又笑着给她盛粥,看着她慢慢咀嚼。
两人走出客栈的时候,玉窝正站在一辆漂亮的马车旁边咳得厉害。
喻莫潍眉头皱了皱——又巧遇?
玉窝抬头看到他们,似乎愣了愣,她咳得俏脸通红,身旁的女婢扶着她,她勉强直起身子,福了福身:“玉窝……。有礼了。”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喻莫潍看了一眼易祈佑,见他的眉轻轻地皱了一下,本不想开口的却鬼使神差道:“你帮她看看?”
易祈佑站着不动,深沉的眸子酝酿着无人能看懂的酸楚。
玉窝的咳嗽不曾停歇,听得喻莫潍煞是心烦,她索性扯了扯易祈佑的衣袖。
易祈佑闭上眸子,又睁开,这才冷冷开口道:“进来吧。”
这一耽误,就是几日。
这日清晨,喻莫潍睁眼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她心里莫名一阵怅然。
洗漱之后脚步不自觉地来到玉窝门前,门遮掩着,她随手推开,入目的情景却让她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受伤。
玉窝不着痕迹地从易祈佑身上离开,动作自然地好像刚刚两人的拥抱没有发生:“姐姐来了,易先生正在给我诊治。这几天,好多了。姐姐快来坐。”
喻莫潍脸上立即有了笑容,她在易祈佑身旁站定,双手随意地抚在坐着的易祈佑肩上:“妹妹身体有好转这当然是好事,也不枉我家祈佑天天记挂着,怕有什么差错有愧玉围。”
易祈佑猛地站起身,随意起牵起喻莫潍的手,招呼也没有,直接出了玉窝的房间。
进了自己的房间,喻莫潍果断地把手抽出来——她想,她需要一个解释。
易祈佑站了一瞬,突然又转身:“我去拿早餐。”
喻莫潍愣了一愣,再回头,看到的只是易祈佑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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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心如死灰

易祈佑似乎忙了起来,每日不是翻阅医书就是亲自挑选药材,即使是晚上,也总是等喻莫潍休息之后他还在挑灯夜战。
喻莫潍委婉地提醒他姑姑的信件,他却说不急。
喻莫潍躺在床上,感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慢慢有冷水渗进来,冰冷冰冷的,她大睁着眸子不想入睡,可很快,抑制不住的困意还是袭击了她,闭上眸子之前,她脑海里有混混沌沌的意识——肯定是哪里不对劲,肯定是……。
易祈佑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医书,随即挑出了灯芯里的安睡丸,目光里悲伤无限却坚定决绝。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身后人平稳轻柔的呼吸却一点点刺激着他的神经,她身上的气息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他想转身,却在这一刻痛苦地闭上了眸子,猛地,他起了身,再没看床上的人儿,大步出了房间。
如此反复几日,喻莫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勉强挤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再撞见两人或握手或依偎的场面,她往往不再说什么。
这一晚,易祈佑还没回来。
喻莫潍坐在床沿,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不敢思考,不敢去想这些异常,往日强势果断的女子,在爱情面前,犹豫踟蹰,再没了那股雷厉风行的豪爽。
易祈佑还没有回来,他给她的解释,有些药,必须他亲自去煎。
她没有睡意,心底悄悄地破了一个洞,那给了她温暖和柔情的男子,此刻正肆无忌惮地分裂着她的心。
她怕了,她不敢去求证什么,每每看着他深情依旧的眸子,她强迫自己相信她看到的都是误会,即使玉窝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美,可易祈佑不会这样轻易动心,这样安慰着自己,却一次次地感觉心寒了又寒。
门被推开,看见床上的人儿,易祈佑一愣,眸子不自觉地看向烛光,又看向喻莫潍:“还没睡?”
喻莫潍点点头:“忙完了吗?”
易祈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底的痛楚:“还没有,只是来看你睡了没有。”
说着,似乎是不经意地走到灯火面前,伸手拨了拨灯芯,灯光暗了些,他才回头:“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
喻莫潍看向那烛火,只觉心底一片悲凉。
她眨了眨眸子——想必,她会很快睡去吧。
果然,困意袭击了她,她静静地闭上了眸子,有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易祈佑重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有一瞬,他好想把她拥在怀里,可他不敢,他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埋在心底,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看着她悲伤,看着她流泪。甚至,不能在她清醒的时候。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肌肤立即战栗了他的心,犹如电击一般,他猛地直起身子,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有些事,不需要去求证。
有些话,根本不需说出口。
他爱你的时候,一切都在身边。
他不爱的时候,一切都在,只是,心,很远。
看着楼下安静用餐的两人,看见易祈佑唇边那抹淡淡的笑,喻莫潍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傻,竟然相信这个时代有甘愿为她舍弃天下女人的男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皇子。
她转身,脸上有了从前的冷漠和坚强。
不爱,无需说出口。
离开,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站在他面前,眸子里一片冷清,她说:“易祈佑,我还有事,先走了。”
易祈佑缓缓起了身,平淡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不舍和情意:“你去哪里?她的病还需几日的治疗,不能等吗?”
“不能。”她抿着唇,透出倔强和不屈。
“那,我如何去找你?”他的话语,依旧是风轻云淡。
喻莫潍突然就笑了,眼睛酸涩地含着隐忍的泪:“易祈佑,再见。”
说完,她快速地转身,泪水随之滑落,随着她的转身四处飞溅。
易祈佑的眸子锁定在她的背影,只觉整个身体开始发冷,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心底似被人撕成了碎片踩在脚底蹂躏,大手紧握骨节泛白,这一刻,他几乎站不稳。
“九皇子,”玉窝伸手扶住他:“她走远了。”
易祈佑抬手甩开她,眸子深处是不愿让人碰触的痛楚,他迈开脚步,几乎是踉跄着上楼,推开他们的房间,她的气息犹在,人,却已消失。
他抬手,抚上她睡过的枕,弯腰,脸贴在上面,似乎,她的味道还在,她,还不曾走远。
高大帅气的身躯,此刻紧紧缩成一团,满身刺骨的疼痛让他无法抑制地低吼着,出口的,是她的名字——潍,潍,潍……
外面,阳光明媚,一派春意盎然。
喻莫潍脚下从没有停歇,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她一直朝前走,泪在风中洒落,心在前进中碎裂。
她渐渐没了表情,脸上有紧绷的干涩,心痛开始麻木,泪在空气中早已风干,她的脚步,却不曾停下。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西移,没落在云彩之后,天际一片耀眼的红,似血,如虹!
走过村庄,走过小镇,走过麦田,走过小桥,抬腿,几乎是机械的运动,行走,成了她命定的劫数!
月光很亮,照耀着她的前行,却照不到她的心。
“喻莫潍!”
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响在耳畔,她一个激灵,眸子瞬间睁大,转身看去。
花无卓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有着绝世光华。
“是你……”
呢喃着两个字出口,她的身体,徐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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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她要回去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值得吗?”花无卓猛地摔了手里的粥,冲着喻莫潍吼:“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除了有心跳,你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喻莫潍安静地坐着,眸子都没眨一下。
花无卓瞬间又把她拥在怀里:“潍,你别这样,求你了,你还有我,真的,你还有我!”
喻莫潍轻轻推开他,不发一言,站起身,走到床边,脱鞋,抬腿,上床,睡觉。
花无卓快她一步抱住她:“你不能再睡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你会死的!喻莫潍,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
花无卓伸手拿过一旁的碗,仰头喝了一大口水,低头对准她的唇就印了下去。
喻莫潍无意识地开始抵触,水顺着唇角流出来,打湿了她颈间的衣服,也有些许灌进了齿缝,固执地朝着她喉咙深处走去。
她猛地推开花无卓,剧烈地咳嗽起来。
花无卓见状,又气又急又心疼,忙不迭地给她捶背,心里暗骂出这馊主意的小太监!
“好些没有?”听得她没了声音,他心疼地开口,却见身下的人没有一丝反应,暗叫不好,忙把她扶起来,一探鼻息,却是昏迷了过去。
花无卓慌忙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一股真气已顺着她的手掌输送了过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她还不能打开心结,就算这样无休止地传送真气,也难以让她活命!
他既心痛又愤怒,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竟然占据了如此重的分量,能让她置生死而不顾!这一刻,他想杀了易祈佑,就算易祈佑告诉了他喻莫潍的所在位置让他更快地找到了她,可是,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她,心里那点感激之情瞬间化作了怒意和不甘!
他们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凭什么他能得到她如此的深情厚谊!
诡异的气流,在房间内流转。
“芋头!”龚小曦冲着喻莫潍招手,同时快速地飞奔过来,一把扑进她怀里:“芋头,你可算回来了!”
喻莫潍笑着抚她的背:“嗯,大家还好吗?”
龚小曦眸子晶亮晶亮的:“芋头,上面说了,以后再也不下发类似的任务,从此,我们就不用穿越啦!”
喻莫潍一愣,心里一股莫名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真的?”
“这下,你哪里也去不了了!”龚小曦突然变了脸,成了左思凡的模样:“以后,做我的女人!”
“不要走!”易祈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别离开!不要离开!”
喻莫潍猛地清醒了过来,睁开眸子,对上花无卓焦急的目光,她挣扎着起身,声音虚弱:“我的东西呢?”
花无卓大喜:“莫潍,你终于说话了!你别急,你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呢。先喝点水,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跨的!”
喻莫潍看着他递到跟前的水,抿抿唇,轻轻沾了沾:“把我的东西拿过来。”
花无卓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要她肯开口,什么都好说,连忙令下人把她的包裹拿来。
“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喻莫潍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却自有一股威严。
花无卓叹了口气——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回去,她想静一静就随她吧。
喻莫潍拿出信号接收器,打开,闪烁的信号灯光立即晃了她的眼睛。
“芋头,是你吗?”龚小曦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曦,准备一下,三天之后,我会回来。”喻莫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
“芋头,你找到左思凡了吗?你们一起回来吗?”龚小曦话音刚落,突然又沮丧起来:“芋头,不能提前回来吗?”
“有什么事吗?”喻莫潍听出她语气的低落,问道。
“金教授去世了,明天举行追悼会。”龚小曦声音低沉。
“什么?”喻莫潍大惊:“怎么回事?”
“金教授,是被人暗杀的。”龚小曦眸子里有了哀伤——那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帮了他们很多:“所以,芋头你能提前回来吗?”
“凶手找到了吗?”他们的工作,时刻存在着危险,可对一个老人下手,那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龚小曦点头:“案件已经结束了,凶手已经判了死刑,所以,追悼会才在明天举行。”
喻莫潍陷入了沉默,良久,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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