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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弃嫡 作者:夏非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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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这般思索着,那边姬廉已经将她的身世来历,以及二人的关系都说了个明白,他不打算瞒着,即使瞒得了一时,也瞒不得一世,还是早早说清楚的好,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姬太师一听这孙女是人家家的,顿时“啧”了一声,指头指着姬廉许久,却不言语,最后重重地坐在一旁的梨花椅子上轻声叹气,很是懊恼的样子。
正巧这时,门外丫鬟叩门,将粥送了进来,姬廉顺手接过,拿起汤匙作势要喂小舟喝粥。
小舟脸上一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张了嘴,轻轻吞咽起来。
要知道,她现在还是傻子,姬廉兴许知道自己是在装傻,但这姬廉的父亲不见得就晓得自己的事情,何况方才姬廉也说了,这孩子落了水,有些痴傻……
偷偷瞥了一眼,这姬廉的父亲身上还穿着朝服,想来是刚下朝回来,还未来及更换,便直奔了这里。
她对朝服不怎么熟悉,所以并不晓得这代表着几品,但想来也是位高权重的,不然史家人何以如此忌惮于姬廉一个小小的侍郎?
“对了,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谁送她来的?”姬太师忽然开口问道,要知道史家离太师府乘坐马车足要半个时辰才能到,这孩子来的多少有些离奇了,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孙女儿,想着是她的娘亲送来的,现在知道不是,自然要问问这孩子是如何来到自己府上的。
小舟一怔,她还想知道呢,看向姬廉,姬廉也是一脸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姬廉将自己带回来,那是谁?总不是人牙子吧?
想来想去,只有姬廉一人,可若是姬廉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瞒着自己才是。
看着姬太师对自己投来探究的眼神,小舟暗暗咽了咽吐沫,知道这位老人家心里对自己升起了戒备,虽然不多,但也绝不是那种可以敷衍了事的。
“爹,小舟上回掉在了冰池子里,就有些傻了,我方才也同你说过的,怎么还问呢?”
旁边姬廉一见小舟这表情,便晓得这其中有些麻烦事儿,便开口搭腔,想帮小舟打个马虎眼,好过了这一关。

、第六十一章 诉说

“我是问这孩子,不是问你。”姬太师一拧眉头,抬手示意姬廉不必再多说,且态度非常强硬。
虽然姬廉说过这孩子是落了旧疾,有些痴傻,但是他觉得此事断不可能如此简单,何况这孩子方才看起来并无痴傻的表现。
“我……”姬廉犹想开口,姬太师把眼一瞪,姬廉也只得将未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冲小舟一使眼色,那意思是,快些装傻,糊弄过去。
小舟傻了眼,这时候装疯装傻分明是晚了些,这荒唐老爹的爹爹怎么可能会信呢,没准还会对自己生出更多的怀疑,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麻烦会更大。
左思右想,小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如何,才能将此事说的天衣无缝?她现在不能再走错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她也不能再错。
“爹啊,这孩子……”
“你别插嘴!”
姬廉开口,又被姬太师制止住,姬太师看着小舟,道:“娃娃,不要怕,告诉老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谁欺负了你,你说出来,老夫定会为你做主。”
听到这话,小舟牙齿更是连牙齿都微微打了颤,为什么这姬廉已经跟他说了自己是傻子的事情,这人却还要这样逼着她说?
莫非他是识破了自己在装傻的事儿?
那就麻烦了,便是荒唐老爹的亲爹也不见得就会容的了自己,毕竟荒唐老爹愿意与史家为敌,不见得人人都乐意去戳史家的硬骨头。
一家人,两条心,并非少数,想想史家,自己那些血脉相亲,便省得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现在将事情说出来,求庇护,想来有荒唐老爹在,自然能保自己周全。
可是真的可以吗?这种事儿真的那么简单吗?
如果可以的话,荒唐老爹就不会跟自己使眼色,让自己继续装傻了。
但是此时再装傻怕是来不及了吧。
不能再拖了,她一定要快些回答才行,不然必定会生变故。
好吧,她赌一把。
小舟最后心一横,伸出两根指头,故意奶声奶气的说道:“小舟下车车,找爹爹。”
说完这话,小舟感觉自己脸都有些烧了起来,悄悄抬头观察荒唐老爹的爹爹的脸色,瞧见他眼神中的疑惑放了下了些,这才将提在喉咙眼的心给放了回去。
她方才是故意装出小孩子的天真模样,表示自己的确有点傻,但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的疯傻,只是思想比同龄的孩子略显幼嫩些,这样既能安了这老人家的心,又能圆了自己是傻子的谎话。
小舟低头假装扳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老人家的脸色,生怕自己露出些恐惧,被这老人家瞧了去。
她也只是在赌,毕竟从方才荒唐老爹的爹爹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似乎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自己装出小孩子的模样,多少会让这人放下些戒备心。
姬太师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却是旁边的姬廉听了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伸手钳住了小舟的手臂,面色不善,“不对,好好的上什么马车?”
许是因习武的缘故,姬廉的手劲很重,便是这般轻轻钳住,小舟依然感觉疼痛不堪,便扁了扁嘴,“上元看灯灯……疼疼,小舟疼疼。”
眼巴巴的看着姬廉,那眼睛里有些痛苦,低垂了眼帘,掩饰了双眸。
姬廉这才恍然,松开了手。
对,他现在不当问此事,毕竟自己父亲还在这里,有些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事儿连个孩子都懂,自己怎生这般冲动。
“我帮你吹吹。”说着抬起小舟的小手臂,呼了口气在上面,“现在还疼吗?”
好痒,小舟一缩,抿嘴笑。
“看来这女儿没白认,与你倒是亲近的紧。”姬太师点了点头,慈爱的瞧着二人,虽说这事情还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一个孩子,应该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才是。
至于其他的事儿问个孩子,怕是问不来的,还是等史家来人时,问问史家人的好。
姬太师想着,便吩咐人前往史家报个信儿,若是自己家老幺舍不得,便多留几日,也好过这孩子凭白出现在自己府上,说出去不是个事儿。
到这,小舟又松了口气,若非占了年纪的优势,自己怕早就被这老人家给斗败阵了,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在他面前表现的天真无邪些的好。
姬廉又端起一旁的碗勺,一时间室内只余下吞咽声与碗勺轻沾的声音。
等碗中粥过了半,那边小厮来报,说是定安王爷来访,同来的还有魏卿公爷,二人已经打正门入,此时正从东四儿园子渡步往这边走来。
姬太师一听,立刻起身理了理衣摆袖口,以保自己不会有所失仪,这才抬步向外,迎接定安王爷和魏卿公二人去。
等姬太师走后,姬廉拿帕子给小舟擦拭了嘴角,“先这般吧,回头再让人送来,不能一次吃太多。”
小舟乖顺的点头。
姬廉起身,走到门边唤了左右将碗勺收了下去,又吩咐让人准备些热水帕子来,直到两旁人都遣了去,这才四处瞧了瞧,关上了门。
如此还不行,又回身将窗子也关上,这才回到床边。
“怎么会这样?什么马车?这史清名没事带你来这边做什么?你怎么这样冲动跑了出来,不会是你装傻被发现了吧?”
姬廉一连串的发问,将小舟问的直发懵,最后只得等他停下来,一条条的回答。
“小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作是爹爹将小舟带回来的,马车的事儿是我编出来的,只是猜测自己肯定是被人用马车送来的,至于出来,也是因为上元节的缘故,跟着府中的小姐夫人们一同出来的。”小舟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翻墙跑出来的,一直在树上躲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小舟说的时候,姬廉的嘴唇一直都紧紧抿着,最后等小舟说完了,这才问道:“还记得那两个人牙子长的什么样子吗?”

、第六十二章 暖花

听到姬廉的问话,小舟眉头略锁,努力回想起那二人的相貌来。
“一个长得很瘦小,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会一直转动个不停,鼻翼很薄,出大气的时候会有些抖翻。”撇开了衣物束发,说出的都是那人相貌上的特点,为的就是免去了衣物发饰的偏差。“我听桑嬷嬷似乎是喊他作孙五,还有,他的右手无名指的手指头少了那么一截,就在这个位置。”
小舟比划了下,就到手指关节上面一些的位置。
“另外一个,因为天色太暗了,我没能瞧仔细,听孙五喊的好像是什么金爷,大金牙什么的。”小舟又略微思索了一下有些不是很确定,“至于那座宅子的位置,我当时跑的太匆忙了,也没记路,只知道大致在城西方向。”
听她说完,姬廉点了点头,眼神发冷,声音却轻柔:“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晚些我会令人来唤你。”
小舟眼巴巴的瞧着姬廉,有些不想让他走,但是终究还是没开口,反而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听话。”姬廉嘴角一弯,却是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了丝温柔的宠溺。
姬廉替她将被子盖好,摸了摸小舟的头发,又出手盖在了小舟的眼睛上,等小舟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他这才起身离开。
等姬廉走出去,将房门关上,房内本来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来,眼中带着些许不合乎年龄的忧虑。
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哪里还睡的着,只能睁大了眼睛,望着床帐发呆。
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来是断然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将自己送来,这个人必定是熟悉自己的人,并且还是知道自己与姬廉关系的人,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送到这里来,自己身边何时有这样的人?
到底是谁帮了自己,既然帮了自己,为什么又不让自己知道呢?
小舟攥紧小小的拳头,明知道不应该,她却有着很小人的猜测,这人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特别将自己送到这姬廉身边,设了圈套,打算借着自己的由头,陷害于姬廉。
如果是那样,自己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而且,就在方才,她瞧见姬廉的父亲唤了下人来,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必然是去给史家捎信去了,不同与从前在南奔,姬廉这里终究是官家。
旁姓家的孩子,还是个女娃娃,就算年纪尚幼,凭白出现在自己家宅中,多少是有些不合乎礼数的。
再想想以史家那老夫人爱面子的脾气,自己怕也在姬廉身边留不得几日。
所以现在她要想的应该是自己回史家后的事情,那谢玉娘连这种阴损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再回去无疑是送死,没准当晚自己的园子就走水了也说不定。
起初这谢玉娘爱惜羽毛,伪善的时候还算好应对,现在这谢玉娘狠起来,还真是有点吃不准她下一步会怎么对待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情将她逼的连名声也不顾了呢?
还是说她想好了对策,卖掉甚至害死了正妻留下的嫡长女,不但不会被人谴责,反而还会被人夸赞?
这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叹气,那就只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儿,能让那谢玉娘不得不铤而走险,这事情怕还是自己不知道的。
似乎整个史家,就只有她的垂花阁的消息是最早传出,最难传入的。
仰着脸,看着床边悬挂着的水蓝色络子垂下的长长穗子,眼睛也慢慢开始迷茫起来。
下一刻,抬起手捂住双目,事实上,她有些怕了,真正的惧怕,她不知道自己终将归于何处,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甚至开始犹豫,怕自己如冬雪,落下后很快便消融,无人会察觉,任她怎般挣扎,也不过是随着命运,渗进漆黑的土壤中,挣扎着,挣扎着,便忘记了自己。
最终还是按捺不下,起身下了床榻。
衣物都是早早准备好的,放置在一旁的高脚青鸟铜盘上的,下面有未熄灭的炭火轻轻温热着。
穿上靴袜,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姬廉给她准备的衣服比她来时所穿的要好很多,而且除了一般衣物外,还有件淡紫色的披肩,大小正好,想来是特别为她赶制出来的,因此不似在史家的那件,还需多缝制绊带在两侧,用于固定。
室内火盆很暖,打开门的刹那,冷风涌入,让小舟不禁打了个寒颤。
刚才在暖室中的倦怠也蓦然清醒。
上元佳节的灯火方熄灭,万物还尚未走出寒冷与麻木,小舟紧紧的攥紧拳头,打算转身回房中去,却在回眸刹那,瞧见一抹温暖的颜色呈现在眼前,原来是墙便的迎春花,已经悄然地挂在枝头上,等待着又一次轮回。
迎春,花色端庄,气质非凡,不畏寒威,不择风土。
小舟慢慢走过去伸手轻轻将最为低矮的那一朵迎春骨朵捂在两手之间。
“敬之,这霜雪天气,那是谁家的孩童,何以穿戴如此单薄立于园中?”一人开口道,他身畔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小孩子站在墙边,她身上披着淡紫色云绸,白色貂皮滚边披肩,下巴埋衬在了雪白的绒毛中,面色不比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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