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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弃嫡 作者:夏非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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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清书上的字。
她现在急需吸取更多的知识,根据她的判断,这里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而是一个架空的世界。虽然这里的字和原本的世界很相似,但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用毛笔写字也好,竖着看书也罢,都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月上梢头,阿婆欢喜地带着大堆的绣活回到了家,还给小舟捎了几个大酸枣,小舟连忙吃了个,酸酸的味道让她清醒了许多,这才不至于饿昏过去,心说小孩子果然禁不住饿。
“小舟啊,你母亲回来没?”
小舟摇头,手上摆弄着一块印着小兰花边的衣服,心里惦记着还没读完的《诗经》。
阿婆却会错意,以为她是喜欢这衣服,不禁叹了口气,明明是大家闺秀,却连件属于自己的新衣裳都没有,身上都是从别家孩子那捡来的旧衣裳。“舟儿,等阿婆绣了这几件,拿边角给你做双鞋面好不好。”
被阿婆喊了一声,小舟这才惊醒过来,笑着点头。
阿婆贴了玉米面饼子,撒了点玉米面在开水里,又撒了些腌制的很咸的野菜在里面,小舟一直在旁边帮手,阿婆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舟儿可是馋了吧。”
“嗯,阿婆做的饼子可香了。”小舟笑着说道,虽然府上每月都有银子发下来,但是层层克扣下来,阿公死后虽然散尽家财,但是债务还未还清,阿婆被逼的没办法,几次都有把这宅子给卖了的。
好在阿公生前口碑很好,阿公生前的朋友们便七凑八凑的帮忙把剩下的给还了,她们这才留下了这老宅子。

、第三章 嫡红

阿公说过,做人要有信誉,所以阿公便是死了,阿婆和阿娘也要将银子还上,所以每月府上给家用的时候,阿婆和阿娘都要将银两都拿来还给了那个外姓叔伯们,所以一家人的吃食还是都指望着阿婆和阿娘的绣活。
“慢点吃,别噎着。”
小舟着实是饿了,抓住饼子也顾不得旁的,一直吃了两个下肚,这才喝了一口玉米面糊糊,摸着肚子,舒服的吐了一口气。
“这孩子,怎么跟个小老头一般。”阿婆详装怒状,小舟笑嘻嘻的伸出小手,打算让她拍了两下小手心解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迂缓的马蹄声,一直到了他们家门外就止了音。
“一定是阿娘回来了。”小舟欢呼一声,跑去开门。
“慢点,别摔着。”阿婆喊了一声,然后笑着摇摇头,静下心来做手上的绣活。
打开了门,门外是简陋的马车,或者说只是被七婶家的老瘦马拉着的长板车,阿娘就端坐在上面,车上还摆了好些东西,看起来大都是七婶上镇上卖的山珍干货,比清晨离开时没少几样,可见今个生意不是很好。
“七婶。”小舟笑着扑了过去,七婶生怕她跌着,赶忙下车将她抱了起来。
“跑那么急,也不怕摔了跟头。”
“不怕不怕,有七婶呢。”
“你这孩子,就是嘴上乖。”七婶笑着点了下小舟的鼻尖,心里盘算着家里还有些人家送来的黏牙糖,回头让自己家的小子给这丫头送一些过来。
阿娘下了马车,那同去的七婶还连声安慰,让她无需放在心上,这让小舟歪了歪脑袋,莫非阿娘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小舟,你回头尝尝可合心。”阿娘点了点头,从七婶手里把自家的东西接了下来,其中有几个油纸包,用线绑成串,透着油纸就嗅到浓郁的甜腻味,小舟知道是糕点,笑嘻嘻的帮忙接了过去。
阿娘又从车子上拿下了匹红莲色的绸缎,这才跟七婶道了声谢,等七婶走远了,这才领着小舟进了院子。
“娘,咱们上次给城西刘户家做红莲衣剩下的红绣线还有没?”进了里屋,阿娘坐在阿婆身边,将油灯挑了挑,阿婆又将灯芯给按了按,责怪阿娘浪费灯油。
“好好的你挑了它做什么,别看我年纪大了,这眼神好着呢,什么瞧不见啊。”
阿娘笑了笑不说话,阿婆反而有些觉得不对劲起来。
“兰啊,可是出了啥事?”
阿娘又婉笑了起来,伸手从阿婆的绣线筐里拿了些红色绣线,道:“没,就是有些个累了,睡一宿就好了。”
“那倒也是,你出去了一天想来也累了,就早些歇着吧。”阿婆用牙齿将绣线咬断,又捡了湖绿色的线对着油灯认线,旁边一直老老实实趴在那里吃糕点的小舟赶忙上来搭把手,阿婆拿手指戳了戳她塞的鼓鼓的腮帮子,笑她贪吃,祖孙俩笑作一团。连阿娘也都用手掩嘴轻笑起来。
“我回房了。”阿娘说了声,就起身回了房。
阿婆看了看窗外,月色朦胧高升,便让小舟也先到床榻休息。小舟也乖乖的照做了。
第二天醒来,小舟的揉了揉鼻子,顺着香味就进了灶房,阿娘和阿婆两个正挤在灶房里做着什么,阿婆看到了小舟,忍不住又笑她,“小馋鬼,可是闻到肉香了,自个就起来了。”
“阿娘别笑她了。”阿娘把袖子高高卷起,时不时还抬起手臂擦拭下额头上的汗珠。“就快好了,你先去把脸洗了,我昨个夜里给你赶了新衣裳,就在我床榻上,你去换上看看边角可有要改的。”
小舟歪歪脑袋,真奇怪,可是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
进了房,小舟一眼就看到放在床榻上的衣服,红色的绸缎摸上去滑滑的还有些微凉,小舟将衣服抖开,是近年最流行的红莲衣,只是没那些个繁琐的装饰,只是在领口袖口上用银丝线绣了几朵小小的睡莲。
小舟欣喜不已,赶忙换上,正巧阿娘也进了屋,瞧见她的裤腿袖子都有些稍长,弯腰给卷上,家里银子紧缺些的人家,做衣裳一般都会做的长些,免得小孩子个子抽长的厉害,还得另做新衣。
“过些年岁,小舟的个子高了再放下来。”阿娘为小舟整理好衣服,又把她挂在外面的长命锁给放进衣服里。
“谢谢阿娘,小舟好喜欢。”小舟感觉阿娘好忧伤的样子,以为她是看到了阿公给自己的长命锁,想起了阿公,便赶忙抱住阿娘的脖子,把脸在人家肩膀上蹭来蹭去。
被她这样一闹,阿娘的脸上愁云总算是散了些,扯着小舟的袖子对小舟说道:“小舟,你要记住这个颜色,这个颜色代表了正,代表了嫡,你是嫡女,以后也是人家的正妻。”
小舟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娘要对她说这些。
中午吃饭,小舟贪吃了一大碗饭,这也不能怪她,她真的很久没见荤腥了。
阿娘换了好看的衣服,还点了胭脂,说是去镇上有些事情,阿婆叮嘱了早些回来,便没再多问,小舟也看了一眼,也没觉得怎么,便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还用小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
晚上,挑了一豆油灯,小舟帮忙搓绣线,阿婆给裙子绣着边角,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这都什么时辰了,兰丫还不回来。”
小舟打着瞌睡,阿婆便让她去睡觉了,等小舟回去后,阿婆又压了压灯芯,然后又低头平针。
更夫敲着锣从门外经过,已经三更了,她心底一急,手上针刺进指头,她连忙捧起来,怕血污了那衣裳。
将手指在嘴里吸允了一下,她起身进里屋给小舟把踢掉的被子盖好,然后叹了口气,又回去继续做绣活。
她的心里隐隐不安,惦记着自己的闺女,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小舟被一阵哀嚎痛哭吵醒,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院子当中摆放着一苇席子,上面躺着的正是她的阿娘,而阿婆正抱着阿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周围围着很多街坊邻居,几个心软些的婶婆们纷纷用手帕拭着眼角。
这是什么情况?小舟心底一刺,身子颤抖起来。
“阿婆,阿娘怎么了?”

、第四章 送葬

“兰儿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啥事能比这一老一小的大啊。”
“可不是,刘婶家的小子上山的时候看到了,差点吓的滚下山来。”
“可怜这对孤寡,这孩子才多大啊,不知道她那狠心的爹……”
“嘘——”旁边的人碰了那女人一下,那女人立刻不吱声了。
“女人都是苦命。”
“……”小舟走过去,邻居们都用各色的眼神看着她,她噗通往前一跪,抱着阿婆和阿娘一同哭了起来,一时间周围的心肠软一点的女人不禁也湿了眼眶,纷纷上前劝阻。
身上还穿着阿娘做的红莲衣,阿娘却去了。
阿娘自尽的消息传到了府上,府上也没来人,只是差人送来了银子,请了丧队,这才给阿娘买了口薄棺材,换上寿衣,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男人抬着灵柩走的非常缓慢地,一路吹吹打打,白皤翻飞,哭声一片,小舟抱着牌位,身着白色的粗糙麻布丧服,头上缠着白色的丧布,长长地从背上直垂到脚后跟,腰间捆着稻草编的草绳,脚穿稻草编的草鞋。
虽然为女儿,却固执的在灵前一路磕首,一直送到选好的墓穴旁,把灵柩安放进去。
等灵柩放下去,又是一阵肝肠寸断的哭声,小舟一直哭着要往下跳,阿婆死命的拉着,含泪相劝:“傻孩子,这是白喜事,你母亲是去了安乐世界了,你这样子,她怎么能放心地去呢?”
小舟哭的直抽气,本来就有感情,现在看阿婆这般模样,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撕心裂肺不消多说。
伸手去抹阿婆脸上的眼泪,却不想阿婆顿时老泪纵横,将她紧紧抱紧在怀中。“我苦命的舟啊。”
七婶看小舟哭的凄凉,上前抱住她,泪珠子也跟着滚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自责,说是自己没有看好,不然也不会出这事情了,小舟便拉着七婶,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娘为什么会想不开。
七婶摸摸她的头,说起那天的事情。“那天你母亲说要去镇上,我正巧也要去,就顺便载她一路,我跟你母亲到了府上的时候,才得知你爹要调去都城,这你母亲她居然还不知道,所以就进去找了你爹,最后却是哭红了眼出来的。”
“我也不能跟进去,只知道你母亲定是被训斥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不肯说。”七婶回忆着。
“那天下人们正把东西往车上搬,那成车的绸缎可好了,好些料子咱们连见都没见过,你母亲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看中了匹红色的绸缎,便向那些下人们讨要,那下人都认识她,却不敢做主让她拿走,直说这是夫人的,要问问夫人。谁知道那夫人看了你母亲一眼,说些个什么这颜色只能正室嫡子穿什么的,还拿好些个漂亮的芙蓉布要送给你母亲,你爹也同意了,你母亲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那些个芙蓉布匹全给扫了下去,拿着红布就走。”
七婶还有些疑惑不解,小舟的眼泪却刷的一下子落下来,七婶一下子慌了手脚。
小舟抽泣着,她总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阿娘要对她说那些话。七婶没有读过书所以不知道这颜色是正红色,是给正妻嫡子穿的,那芙蓉色却是给妾和庶子穿的,她是嫡女,不是庶女。
丧事过后,按说阿娘的牌位该进宗族庙堂,接受后辈的香火供奉,没想到府上却给送了回来,死活不愿意让阿娘的牌位进祠堂。
阿婆要去找他们评个公道,又被村民给劝了下来,只能找个案桌,将牌位放在上面,以为之宗庙,日日上香,以鬼享之。
等摆好后,阿婆又想起自己年事也高了,自己若是死了,这小舟可怎么办好,于是又抱着小舟哭了起来,“你那苦命的娘,一辈子都栽在了史清名那畜生手上……”
这是小舟第一次听她们提及府上的事情。
原来阿娘闺名唤李兰香,本是镇上员外家的女儿,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也是衣食无忧,李员外为人豪爽心善,经常救济穷人,所以在村民间有不错的口碑。
李员外一生只娶了青梅竹马的楚氏一人,也就是阿婆。阿婆一生膝下无子,直到李员外年近不惑才喜得一女,为此还设了三天的流水宴席,为女儿开流水席这是十里八乡的少有的事情,可见李员外对这掌上明珠的喜爱了。
本来李兰香受尽宠爱,年岁到了便是找一好婆家,一世好命的理,谁想到偏偏让她遇到了史清名。
史清名这人是穷人家的孩子,爹是街口卖菜的,后来跟人上山伐木,谁想出了意外,被人抬回家里没几天就去了,留下一门孤寡,日子可想多难熬了。
李员外知道这事后便派人月月送银两去救济,后来这史清名也争气,得了秀才名后就带着微薄的彩礼上门求亲,这李兰香从屏风后一看,顿时红了脸,这事便定下了。
当时可谓是一段佳话,谁想日后会变成这般模样。
后来这史清名中了榜眼,李员外又被所谓的酒肉朋友骗去给人做了担保,谁想那人根本就是骗子,最后李员外只能散尽家财,那些个亲戚们可不干了,纷纷要分家,一时间树倒猕孙散,李员外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自此李家便没落了。
小舟看着屋梁上横木,她本来就一直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房子,若说这府上给的,也着实破落了些,如此一听,才知道这屋子根本就是娘家的家产。
阿娘死后,史家人想将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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